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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解氣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這輩子她救人無數,可的確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孩。這次,她是記准那個女人了。景月兒不相信什么正道邪魔,也不相信什麼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絕對是壞人。

  她唯一憑的是感覺,反正,就是覺得那女孩性格很隨和。

  景月兒用火苗子好好的看了看那地圖,最後決定不要回去。而是按照那女孩所說的方向,向長嶺山走去。若她沒記錯,君瀾風說過。長嶺山很難找,驛站城裡的人幾乎都問過了。能說出長嶺山在哪裡的人很少。然而,真正能找到長嶺山的人幾乎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總抓不到長嶺山的土匪,而長嶺山土匪一直很猖獗的原因。

  所以,說她救那女孩沒有報酬也還是有的。

  然而,真正接觸長嶺山才發現為什麼長嶺山一直沒有人知道。最簡單的原因就是,長嶺山有霧,常年被霧說遮住。地勢很怪,很容易讓人忽視那裡有山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漸漸接近那霧時,地圖上明顯表明。在進入長嶺山後,有一個很窄的吊橋。若是沒抓穩,一腳踩空那便是九死一生了。慶幸的是景月兒運氣很好,拿到一份很完整的地圖。地圖上指點得清清楚楚,沒有絲毫錯誤。

  「那個晴煙姑娘,他們肯定找不到這裡來的。」一位粗狂的土匪說著。

  「那我便下山了,你們好自為之。」

  如早晨的鶯鶯細語,顏晴煙說完便要離開。

  「唉,別走啊。晴煙姑娘,你長得這麼漂亮。我們怎麼捨得放你走呢?」個個土匪聲音猥瑣。

  「別忘了,那些毒蛇是誰給你們資金養得。又是誰,長期以來資助你們山寨。我告訴你們,我來之前已經留了線索給他們。若是我有什麼事,皇帝哥哥把你們剁成肉泥。」顏晴煙怒道。

  「哎喲,你說那個皇帝啊?好像挺厲害的,可惜怎麼連幾條蛇都殺不了。我告訴你,我們只要把你殺了,就沒有誰知道我們的秘密了。」

  那土匪說著,餓狼撲食般的聲音,「臭娘們,別以為你給勞資送了幾個錢。勞資就得把你們當主子看了。做夢!」

  「那你們也別以為,本小姐是個吃素的。」

  當那土匪撲過來的時,景月兒親自將看到,顏晴煙一甩手那男人便甩了出去。那武功雖算不上是絕頂高手,但十幾二十個壯漢的確是完全近不了身的。

  其實景月兒以前就知道顏晴煙有武功,房間裡安著暗算人用的暗道。特麼的平時裝得這麼楚楚可憐,關鍵時候武功這麼好。

  最讓人想不明白的是,這長嶺山居然是這女人養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若不是手裡有這份地圖,還真是錯過了好多好戲。

  「該死的女人,跟我們打交道這麼久了。居然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會武功。」

  土匪老大見了自己的下面的人一個個倒下,有些急了,不禁親自上陣。這下,顏晴煙的武功顯得有些花拳繡腿了。沒幾下,便被土匪老大摁倒在地上。

  「勞資這輩子,還沒有嘗過處女的滋味兒。還是這麼漂亮的處女。」

  那人眼冒金星,顯然的,對顏晴煙感興趣了準備施暴了。

  「放開,你敢動本郡主一根汗毛。你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顏晴煙反抗著,卻遭來那土匪一巴掌打在臉上。頓時,反抗的精力弱了很多。但反應過來了,似乎又開始反抗了。但隨之,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景月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樹上摘了兩片葉子。施以內力,射了過去。

  也正是那葉子,那土匪老大背上頓時滑出兩條口子。然而,待那土匪老大發現什麼。轉身過來時,又是兩枚葉子打過來。這次,射的是眼睛。當然,她沒有射向眼球。而是那兩片葉子貼在了眼睛上,深深的嵌進肉里。一片血肉模糊。

  「是誰?」

  顏晴煙看向那樹。一抹淡青色的聲音如一陣風似的,下一秒,已經不見了身影。

  景月兒按照那地圖裡所說的地方,打開機關。也正如那地圖中寫的那樣,霧散開了。也正是那時,景月兒似乎對夜晚遇到的那個女孩更加好奇了許多。

  做好一切,景月兒便順著密林深處。再次回到了驛站。這一次,可能是太累了。她竟是一覺睡到了中午。不過她很感謝在最後一刻及時收手,不至於讓身體透支暈倒在哪裡。

  醒來之後,君瀾風已經在屋子裡給她備好了粥。於是景月兒也不客氣的將罐子裡的粥全部喝完。

  聽到的消息也不少,最多的是關於顏晴煙的。聽說那女人因為長嶺山一時,成為的大家心目中公認的女英雄。經過這一次,柔弱的顏晴煙武功暴露了。而且,還有人聽說她用了幾片葉子便將長嶺山的土匪搞定了。更是稱其巾幗。

  有傳說,昨晚顏晴煙被土匪抓走了。然後跟土匪大戰三百回合,不僅挽救了自己。還立此大功。當然,如果這些不是她本人說的。也沒誰能夠編的這麼具體。

  「她說,長嶺山的土匪是她抓的?」景月兒蹙眉,儘量不讓自己笑出來。

  君瀾風點了點頭

  「她還說,她被土匪擼上山的?」景月兒又問。

  君瀾風嘆了嘆,終是點頭。

  「月兒,你知道什麼嗎?」君瀾風疑惑的問。

  「不知道。」

  景月兒揉了揉眉心,想著,顏晴煙可以不要臉。但不可以不要。畢竟是一個女人的面子,若是昨晚的事說出去。她顏晴煙這輩子都抬不起頭。既然那女人想做英雄,她也不會跟她搶。

  不過當她百無聊賴,出去散散步的時候。忽然聽到的東西卻讓她頓時炸毛。

  「我好像聽說,長嶺山的土匪跟娘娘有關。」一位宮女說道。

  「不會吧,皇后娘娘人那麼好。」另外一個宮女奇怪的問。

  「裝得我告訴你,那個做皇后的不懂得表面那套啊。也只有你這種傻子才會被騙。」那宮女鄙夷的看了眼另外一個宮女,繼續跟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們的哦。」

  「我保證不告訴。」一大批宮女發誓道。

  「其實啊,晴煙郡主在長嶺山聽到了娘娘和那些土匪談話了。」那宮女神神秘秘的說著,「原來那些土匪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這麼多軍隊都拿不下。原來是因為,皇后娘娘才是他們背後最得力的保護傘。」

  「這樣啊。」

  有個宮女好奇的問。

  「恩恩,晴煙郡主還說了。在樹上和長嶺山除了發現土匪們的痕跡,還發現了皇后娘娘的腳印。」那宮女低頭,一字一句道,「我親眼看到的,長嶺山上的腳印和皇后娘娘的腳印很像。而且,我昨晚起來上茅廁。真的看到皇后娘娘出去了。」

  「可是姐姐……娘娘金樽玉貴,養尊處優。幹嘛要去養土匪跟皇上作對啊?娘娘跟皇上感情很好,有目共睹。」

  一位宮女好奇的問道。

  「切,是我們皇上對娘娘的好有目共睹啊。你看皇后娘娘那態度,除了會享受我們皇上對她的好,從來不懂得回應。你那裡看得出她跟皇上感情好,是雙方的了?」那宮女鄙夷道。

  「就算跟皇上感情不好,那皇上對她那麼好。她也不該去養土匪啊。養那些土匪跟皇上作對,對她有什麼好處啊?」有人問。

  「真是夠笨啊,娘娘是挽月國的人。當然是龍炎國越混亂,對挽月國越好。」那宮女神神叨叨的,「我跟你們說啊,對娘娘那種人來說。夫君對她再好,她向著的永遠是娘家。」

  「是嗎?」

  踏著嫩草,景月兒一步步從圍牆後面走過來,「這些話,誰告訴你的?」

  一見來人,那些宮女嚇得哆哆嗦嗦的全都跪在了地上。其實君瀾風這次出門,帶在身邊的宮女太監很少。但特麼的就是這麼幾十個,混雜在一起。還有被顏晴煙收買的。果然是人心叵測。

  那宮女嚇得跪在地上,一句話不敢說。

  「你若不說,本宮的腳可要踩上去了。」

  景月兒望著腳下那隻白白嫩嫩的手,她這輩子沒幹過這麼毒的事。可是今日就是看到這個宮女,忍不住想狠狠的踩一下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那宮女吃痛的咬牙,那隻手頓時鮮血直流。流在地上,讓別的宮女看到了。嚇得眼淚直流。

  「表嫂,小宮女不懂事。做錯什麼事,您就不要跟他們計較了。」

  顏晴煙也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一過來便跪在地上,「表嫂若有什麼不滿,便發泄在晴煙身上吧。晴煙知道,晴煙欠你很多。」

  「你是欠我很多。」

  景月兒冷笑,一步步的走過去,「今日,我便一點點的討回來。」

  言落,景月兒將顏晴煙抓起來。提起她的衣襟,狠狠的一巴掌便打了過去。

  「這一巴掌,是打你三年前不要臉。送那假白絹過來的事以及以前的一切流言。還有,那次在暗格之中你因為一滴眼淚的事情對我下狠手的事。我說過再有下一次,我會一點點的討回來。」她今日不同於往日的玩鬧,毒辣之氣也許久沒有過了,「你是跟君瀾風訂過婚沒錯,你用假的白絹來侮辱你自己的名譽其實我也管不著。可你不該欺騙我,讓我誤會他這麼久。」

  言落,「啪」的又是一巴掌下去。這一巴掌抽下去,血立馬流了出來。顏晴煙被景月兒牽制住,她的武功不如景月兒一半好。隨便用一點內力,便死死的將她抓在手裡。

  「這一巴掌,我打的是你三年後再一次見我的時候的偽裝。以及昨晚一切的顛倒黑白。」景月兒冷笑,「你要顛倒黑白也沒關係,只是,你不該毀我名譽。」

  「表嫂,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聽……」不能還,顏晴煙便只能用眼淚來求取一些人的同情。

  然而一些侍衛趕來了,見打人的是景月兒。也不敢有任何阻攔。只是有人偷偷的去叫了頂頭上司,然而其餘的人,在一旁看著。

  「不要叫我表嫂,你不配!」又是一巴掌抽上去,最後幾個字她一字一頓的說出來,「也不要叫瀾風表哥,你也不配!就憑你昨晚在長嶺山上說的每一個字。」

  顏晴煙自然沒想到,如今本來處於下風的景月兒。會突然這麼羞辱她。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下人以及侍衛的面。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抽她。抽得她整個臉紅腫得老高。血紅一片已經完全看不清楚原來的臉。

  景月兒打完了,氣出了。於是站在原地等著君瀾風和長陵王來收結果。

  「月兒,你……」君瀾風趕過來,看到一臉慘不忍睹的顏晴煙。有些不忍直視,「你打的?」

  「你心疼?」景月兒蹙眉問。

  「朕……」君瀾風不知該怎麼說,過了片刻,想起什麼。將景月兒抓過來,「月兒,你手可有受傷?」

  疼得眼淚直流,坐在地上哭泣的顏晴煙只感覺一陣風中凌亂。她受傷成這樣了,君瀾風居然在關心景月兒手有沒有受傷。這什麼待遇,這特麼什麼待遇。

  當然,長陵王趕來的時候。的確不是這樣。而是大跌眼鏡,驚呼一聲,「煙兒,父王的寶貝。你這是怎麼了?」

  說實話,顏晴煙腫成那樣長陵王其實也是有點不忍直視的。景月兒可憐兮兮的捂臉,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剛才的一切都是因為太氣憤,一切都只是因為顏晴煙太不要臉。於她關係不大,恩關係不大。

  君瀾風陰沉的臉,瞬間被景月兒那樣給氣得笑了。

  「還不好意思,都是你幹的好事。」

  不得不說,君瀾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斥責的聲音中,似乎帶著慣性的寵溺。

  「煙兒,是誰。是誰打的。本王今天跟她拼命……」長陵王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嗚嗚嗚……父王,好疼。煙兒好疼。」

  顏晴煙委屈的只能哭,一直哭。抽泣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說,是誰!」

  長陵王見問不出結果,便將矛頭對準一旁看了很久的侍衛。那些侍衛低著頭,一個個不敢出聲。

  「是我。」

  景月兒主動回答。

  「你……」

  長陵王帶著一臉的眼淚,望著景月兒,「皇后娘娘,你是一國之母。下手如此之狠,我們家煙兒惹你了麼?煙兒再不濟,那也是一國郡主。你怎可下手如此之狠?」

  「可是我就是下手狠了,怎麼著?」景月兒嘟嘴,有些無辜,「本宮的手打疼了,怎麼辦?」

  氣得長陵王眼淚差點沒蹦出來,「皇上,求您了。老臣就這麼一個女兒啊。求您了,為老臣做主啊。」

  「咳咳……」

  君瀾風嘆了嘆,「舅舅請起,來人,將郡主扶回房間。請御醫治療。」

  「皇上,你為老臣做主吶。」長陵王沒有要起來的打算。

  「舅舅,天大的事。先將表妹的臉治好,莫非你想讓她一輩子就這樣。嫁不出去?」君瀾風沉聲道,「至於月兒為什麼打人,朕相信她自己也會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若是月兒不對,我自會罰她。若是表妹不對,那便不能怪月兒作為表嫂出手教訓了。」

  長陵王見君瀾風負手離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也沒辦法,只能哼哼著。將顏晴煙扶回去治療了。

  然而,在下一瞬。君瀾風故作嚴肅的將景月兒拉回房間。

  「月兒,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他聲音沒有審犯人的口吻,似乎像是在商量,問話。

  「你自己問翠兒,剛才一排排宮女只見在討論什麼問題。」

  景月兒拂袖,站在一旁。然而君瀾風的視線,立馬在下一刻便看向了翠兒。

  翠兒把剛才陪同景月兒出去時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君瀾風閉目間,臉色頓時暗沉了下來。

  「把那宮女叫過來,朕要親自審問。」

  君瀾風口氣驟冷,但下一瞬,又不禁看向景月兒,「月兒,昨晚你出去過?」

  「是!」景月兒不瞞他,「你昨晚很晚都沒有回來,我睡不著。」

  「你去過長嶺山?」君瀾風問道。

  景月兒又將昨晚的一切告訴了君瀾風,他臉色從開始的紅潤變成了蒼白,再變成冷漠,最後變成黑沉的嗜血的。一股怒氣拔地而起,「你打輕了,朕去給你重新打過。」

  他猛地一拍桌子,頓時火冒青煙,「她還是像三年前那麼無恥。」言落,他起身拂袖離開。

  「小姐,你猜那個晴煙郡主會怎麼樣?」翠兒抿笑道。

  「我本不願計較。」她嘆了嘆,「可我找不到幫她的理由。」

  「小姐,就她那樣的人。就該受到報應。跟景璃兒一樣的壞。」翠兒嘟嘴道,「哦,對了。兩年前,皇上好像把景璃兒抓回來秘密處置了。聽說死得好慘。不知道這個顏晴煙會怎麼樣?」

  「她背著我處決過景璃兒?」

  景月兒蹙眉,「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

  「我好像聽青楓說,皇上是故意不讓你知道的。」翠兒道,「至於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好像是大婚次日你暈倒之後做出的決定。」

  聽翠兒的話,景月兒的臉頓時只覺得一陣蒼白。指尖有些發涼,「這麼說來,難道他兩年前就知道……所以才故意抓景璃兒來,以泄心頭之恨!?」

  「啪」的一聲,因為茶几的偏離。杯盞落在地上,碎成幾瓣。景月兒頓時只覺得全身止不住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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