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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擔心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報,前方有土匪劫道。護衛隊正在清理,請皇上和娘娘稍等片刻。」

  一個探子跪在他面前,對君瀾風和景月兒稟報導。

  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的貴婦模樣的景月兒微微揚手,「去吧去吧,小心點兒。別傷著哈。」

  那探子周身一抖,有些受寵若驚,「謝……謝娘娘關心。」

  君瀾風回頭看他一眼,鄙夷道:「有你這樣寵下屬的嗎?誰不鼓舞侍衛衝鋒陷陣。」

  「瞧你那德行,這叫恩威並施。有你在他們敢不衝鋒陷陣嗎?」景月兒整理了下頭髮,得意道,「以後你做壞人我做好人,不許跟我搶。」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諒你也不敢跟我搶。」

  君瀾風面肌一跳,頓時沒話說。

  「不過這些土匪真夠猖獗,連老娘也敢攔。活得不耐煩了。」景月兒怒氣道。

  「捷報上說,那些土匪飛檐走壁無所不能。曾褪去朕五千精兵。若不然,我也不會親自來。」君瀾風輕笑,將景月兒拽起來,「前面三十里便到驛站了,咱們起來整理下儀容。給朕點兒面子,端莊些。」

  「切……」

  饒是很不屑的模樣,但景月兒還是坐起來。窩在他懷裡,讓她給他梳發。

  這兩年的打磨,君瀾風梳發的功夫的確是到家了。因為天天給她梳,龍儀殿的宮女手藝都退步了。完全不及君瀾風的一半。於是,景月兒每日都等著君瀾風給她梳頭髮。

  盞茶功夫不到,一頭鬆散的頭髮完全變了個樣子。高高聳起,儀態端莊的髮髻。做為獎勵,景月兒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還有。」君瀾風無恥的繼續索取。

  「哦!」

  她也不吝嗇,又在另一邊親吻了下。

  「你知道朕為何天天為你梳發嗎?」君瀾風問得很自信。

  「因為我宮女的技術太差,你怕我丟你面子。」景月兒無所謂的笑了笑。

  「才不是。」君瀾風賊笑,「其實怕丟面子的是你,不讓我給你梳發都不出門。我告訴你,我要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咳咳……」

  景月兒被他的話嗆得好大一瞬才反應過來,怒道,「太無恥了。」

  「朕無恥,你不是第一次見到。」君瀾風邪魅一笑,「月兒領教兩年了。」

  景月兒差點被氣得窒息

  「我軍勢氣越來越低落。有些抵擋不住。」於是,南宮將軍拔劍而出,「來人,保護皇上娘娘離開。」

  刀光劍影,景月兒似乎看到南宮將軍一臉鮮血。頓時有些疑惑,飛身而出,「本宮無需保護,本宮倒要去看看到底什麼樣的人如此凶神惡煞。來人,牽馬來。」

  「娘娘……」

  將軍大喊一聲,「情勢危急,請娘娘快隨軍撤退吧。」

  「本宮作為一國之後,若是連這些毛賊都解決不了。白當了。」景月兒怒道,見前方有一位騎軍有馬,便欲去奪。

  「唉,我說將軍。皇后如此英勇就義,為國為民。就讓她去唄。」

  說話的正是長陵王,顏晴煙的父親。

  「是啊,微臣等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看到娘娘有多麼威武……皇上寵愛娘娘,娘娘便是主了……」說話的是丞相。

  「放肆!」

  馬車內君瀾風微微挑開車簾,一張陰沉的臉望著兩人,「皇后為了保護將士生命,主動衝鋒陷陣。丞相,有種你去給朕把那些土匪滅了?」

  君瀾風一陣怒火,那些蛀蟲一個個沒敢再說一句話。

  「那長陵王有什麼高見?」君瀾風問。

  「額……」長陵王吃了閉門羹,望著前方策馬而去的景月兒,「皇上,娘娘有高見。小王沒有。」

  「廢物!」

  君瀾風丟下一句話,然而見景月兒已經離開,卻不得不追上去。

  ~

  然而前方十里路上,頓時慘不忍睹。侍衛隊裡有人被蛇咬得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哀嚎,有人被山上滾落的石頭砸得遍體鱗傷。長久以來,習慣了救死扶傷的景月兒似有些不忍去看。

  「哈哈哈……」

  然而,前方不遠處。三十多個山野莽夫,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那些毒蛇越是咬得起勁,那嗜血的笑聲越發的猖狂。

  景月兒跳下馬去,隨手拔刀便是朝那些蛇砍去。很快,又拔出銀針去解救那些生命垂危的人。當然,只是暫時控制毒性。整套一系列的動作,利落乾淨。給人一種高手獨有的屌。

  「你就是那個百姓傳頌的皇后?」

  問話的正是對方的老大,口氣有些輕蔑。

  「本宮今日有些乏了,暫且先饒了你們的狗命。若是敢跟本宮叫板,後果自負。」

  她不耐煩的抿了抿唇,眸底儘是不屑。

  「看來朝廷的男人都死絕了,派了個小娘們來打架。真是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那男人態度惡劣,沒有絲毫讓步,「老子告訴你,最好去把你的男人叫來。不然,精彩的畫面怕是他就看不到了。」

  「唉,大哥。這女的有兩分姿色,娶回去給大哥做壓寨夫人如何?」那粗狂的老大左邊的下屬狂妄道。

  但下一秒,只見一陣強風掠過。玄光劈下,馬匹驚叫,飛沙走石。長嶺山的那前排的幾個土匪連連避閃,馬匹連退好幾步。方才站穩。好一招隔山打牛,土匪老大嚇得好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時,卻只見一人騎著一匹棕色寶馬。全身上下,一種毫塵不染的澄澈。俊逸如仙,讓人似乎有一種不忍褻瀆之感。然而,那人身前。坐著一個身著深綠色宮裝的女子。

  兩人坐在一起,全然是一對絕色。鸞鑄無雙。

  「就你們這樣,給朕的女人提鞋。她都指不定會答應。」君瀾風蹙眉,深邃的眸光中除了憤怒,只剩下不屑,「褻瀆皇后,該當何罪?」

  「皇上,按照律法為最重之罪。理應放在茅廁中浸泡七日,執行梳洗之刑。」司法官恭敬的上前回答。

  那土匪老大吞了吞口水,嚇得狠狠的一拽馬匹。驚慌失措道:「放蛇,放蛇。放一百隻……不,兩百隻,……不不,五百隻。」

  景月兒嘴角狠狠一抽,頓時有些無語。侍衛隊不自覺的退後,然而退後的時候似乎又將景月兒看了看。他們自然知道,只有景月兒能救得了他們。只有景月兒,心存仁慈。

  「都退後,讓本宮來對付。」

  一聲令下,那些士兵似乎都徑直的往後退。但不得不說,第一次有這樣的主子。對待他們這麼好的主子,的確是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他們一生只碰到過一位。那便是眼前的景月兒。

  「月兒,你有辦法對付這蛇?」君瀾風在景月兒耳畔輕輕低語道。

  景月兒嘆了嘆,有些無奈,「這蛇叫續命蛇,並不是說有醫療效果。而是……被咬了之後,會有很大一段時間,很疼痛。疼得生不如死。但又不會死。直到,一直痛上七七十九日。才會漸漸的死去。而且,這蛇的攻擊效率很高。一咬一個準兒。但培養方法很難,必須要用上好的毒食來養。而且,養一隻價格都不斐了。也不知道五百多隻甚至更多的蛇,這些人培育了多久。」

  君瀾風嘆了嘆,用劍一邊處理那些蛇一邊問道:「看樣子,月兒很了解。有辦法制敵?」

  這輩子他最引以為傲的便是景月兒對醫術的了解,那般透徹。好像天下很多的毒,只要經過她的手都不足以提及。

  「有是有辦法,可是,這些蛇我事先也不知道。而且,他們是第一次放出來。我也沒有準備制敵的毒藥嘛。」她聲音很小,望著那些蛇一隻一隻的靠近,若是他們兩人完全可以逃走。可是若他們逃走了,可想而知,這近三千人的隊伍怕是今日都會死得一個不剩。

  當然,或許那些王爺啊,丞相的。會踏著別人的屍體走出去。

  「老公,你覺得就憑我們兩個能把這麼多毒蛇殺死嗎?」景月兒神情不變,只是聲音卻有些心虛。

  「或許能。」君瀾風老實的點了點頭。

  「那要不咱們試試?」景月兒眨眨眼睛,說得好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

  「我們殺死蛇,然後,等我們精疲力盡的時候。那些土匪上來,再把我們殺了。」君瀾風嘆了嘆,「你覺得,我們是不是中計了?」

  「恩恩」

  景月兒點了點頭。

  「青楓,朕命你保護皇后離開。」

  君瀾風二話不說,將景月兒扔下馬匹。然後,青楓立馬的將其拉走。

  「喂,瀾風,你特麼太過分了。說好了一起殺蛇的。」景月兒瞬間有種被騙的感覺,在青楓手裡掙扎。

  「月兒,朕把這些蛇殺回來給你燉湯喝。乖~」

  前一句話很溫和,但後一句話,卻是忽然加重,「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綁也要把皇后綁走。」

  「娘娘,得罪了……」言落,青楓很聽話的準備用繩子。

  下一秒,卻是被景月兒將那繩子捏得粉碎,「得罪你妹,滾!想跟本宮斗。太嫩了。不就是幾條蛇嘛,還難得住本宮麼?」

  事實證明,女人武功太好不是好事。男人想保護,都是無可奈何。

  「月兒!」

  君瀾風氣得發指,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正在這時,原本一點點的游向君瀾風和景月兒的蛇。忽然之間定住,下一瞬,似乎遇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五百多條蛇屁顛屁顛的跑了回去。

  「額……這,這……」

  那些個土匪看到這個情況,頓時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撤……撤撤……撤……」

  斷斷續續的一個撤字說了很久才說出來,但老大,卻總是跑到前面的。

  「追~」

  南宮大人一聲令下,侍衛隊前一千精兵頓時追了出去。

  君瀾風看得目瞪口呆,跳下馬來,檢察景月兒身上,「丫頭,沒受傷吧?」

  「我哪兒能受傷啊?」景月兒嫌棄的拍開他的手。

  君瀾風蹙眉,負手望著地上查探許久,「你剛才不是說身上沒有帶制敵的藥品,怎麼會?」

  「是我……」

  聲音清脆,若鶯啼一般沉醉。順著那方向看去,只見侍衛隊的邊角之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漸漸的站出一個人。那人頭低得看不清容貌,只知道,身子很弱小。

  但那人在上前後,便主動交出一瓶藥。那瓶藥,和現在地上所撒的。是一模一樣的。

  「這藥……」景月兒看了一眼那藥,「瀾風,這藥的確就是我說要制的那種。就是克敵之藥。」

  君瀾風一驚,接過那藥看了看。目光帶著好奇的看著那身著侍衛衣服的人,「這藥你是什麼時候撒在地上的?」

  「回皇上,就是剛才娘娘讓侍衛隊退後的時候。我趁亂,便撒了。」那人恭敬的回答,卻一直沒有抬起頭來。

  「難得你有心了,可為何剛才不說?」君瀾風又問。

  「小的剛才,不知這藥管不管用。怕不管用皇上說小的逞強,所以,就沒敢說。」那人答道。

  君瀾風嘆了嘆,聽著那聲音。聲音略帶一絲柔和,「今日多虧有你,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這……」那人似乎有些遲疑。

  「不想給朕看?」

  君瀾風蹙眉,言語淡淡。他似乎跟任何人說話,都不像和景月兒那樣。溫和,調皮,又那麼喜歡捉弄人。平日裡的君瀾風,就算是笑也只是公式化的笑。與景月兒相處之時,判若兩人。

  「不是」那人口氣有些委屈,「小的只是怕,皇上見到小的。生氣……」

  他輕笑,或許是因為今日這人化解了三軍的危險。手裡的藥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他的聲音略顯得有些親和,「怎又不是野蠻之人,如何會對有功之人生氣。抬起頭來?」

  然而,當君瀾風見到那張完美如玉般的玉容時。卻是震驚了。膚若凝脂,今日她沒有化妝。顯得很平常,但還是有一種素美。那一身侍衛裝穿在身上,倒是穿出了幾分女性別致的柔美。

  「顏晴煙……」

  「表妹……」

  「煙兒!」

  在君瀾風和景月兒的呼喚下,最後一聲顯得格外的亮麗。那正是長陵王的聲音,見到自己的女兒如今穿成這樣,頓時不禁寵溺的斥責,「煙兒,你一個大家閨秀。跑到這裡來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

  「父王,在車裡悶得慌。我就跟身邊的小侍衛換了一身衣服。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

  顏晴煙走過去,回到長陵王身邊,「晴煙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免禮。」

  君瀾風口氣有些僵硬,但看在今日的情況下。還是沒有再計較顏晴煙曾經做的事。

  然而景月兒卻沒有那麼大度,想到若不是因為她。她和君瀾風絕對不會有那麼多矛盾。於是,躲在一邊沒有說話。

  「表嫂還在生煙兒的氣……」顏晴煙有些委屈的看著長陵王,「父王,我們走吧。我不想再在這裡礙眼了。」

  「月兒……」

  君瀾風想說什麼,看景月兒不曾去理的態度,頓時不再說啥,只是道:「你做了些什麼,你表嫂看在眼裡。」

  「皇上說的這什麼話啊。你看在眼裡就行了啊。你跟人家都染紅白娟兒了,是不是該給個名分啊……」轉身上馬準備離開。

  「這……」

  君瀾風頓時一陣暈厥,恨不得將景月兒抓過來一頓狠打。

  「皇后娘娘,我們家煙兒至今還沒嫁人呢。您可不要仰仗著您的位置,欺負人啊。」長陵王一陣怒氣,「煙兒,你看看你做的什麼事兒。你救了她一命,人家可沒有領情。」

  「父王,人家氣孩兒也是應該。」顏晴煙話語溫和,一副小女兒嬌氣的模樣。

  「唉,也是。煙兒,人家是皇后我們能說什麼。有什麼氣,你受著就好了。」

  景月兒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蹙眉道:「本宮從未欺負過誰,長陵王若是這般誹謗。別怪本宮不客氣。」

  「皇后娘娘這說的哪裡的話,當初煙兒與瀾風從小便定了婚約。是什麼情況讓您坐上這個位置的,我相信大家肯定會比小王清楚。」

  景月兒蹙眉,深深的望著他。心中有萬般的火,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忍下去了。

  「本宮今天看在她今日立下大功的份上,不與你這老狗計較。若是再吠一聲,我保不準會對你怎麼樣。」她冷笑,眼底那深沉的冷一點點的釋放出來。

  「景月兒,你懂不懂得尊重長輩。勞資再不濟也是你的舅舅,你這樣說話,不怕天下人……」

  「閉嘴!」

  君瀾風一聲厲喝,顏晴煙嚇得立馬將自己的父王拉回來。

  景月兒策馬回轎中,不再回頭看一眼。軍隊寂靜,長陵王有怒難言憋在心裡。君瀾風翻身上馬,離去。

  「父王,別生氣了……」顏晴煙哭道。

  長陵王氣得胸前此起彼伏,臉色鐵青,「逮到機會,整死那女人。」

  ~

  驛站

  景月兒坐在一旁喝茶,君瀾風為她剝核桃殼。

  「月兒,那白絹是表妹她捏造的。以後不許提這事兒了。」君瀾風白了她一眼,有些不悅。

  「男人嘛,三宮六院不是很正常麼?為妻的,准了。」

  景月兒笑著接過那核桃。

  「死丫頭,再調侃朕。收拾你。」君瀾風氣極,忍不住在她頭上拍了拍。

  景月兒一串銀鈴般的輕笑

  「報!」一個侍衛走進來,立馬的,景月兒收斂了一切。端莊典雅渾然如一個雍容華貴的皇后。

  「說吧。」

  「屬下等捉到兩名土匪,不幸……讓土匪頭子以及其他人跑了。」侍衛好像等待著君瀾風的處罰以及發怒。

  「抓到兩個也不錯」景月兒笑了笑。

  「拖下去,以褻瀆皇后罪以及欺君之罪,傷害無辜群眾罪數罪併罰。至於刑法,不必朕再說了。」他言辭冷漠。

  「是」

  那人退了下去。

  景月兒渾身一抖,「那個……瀾風,真的要……丟進茅坑……」

  「又沒把你丟進茅坑,你哆嗦什麼?」君瀾風瞥了她一眼,繼續敲核桃。

  「額……」景月兒嘆了嘆。

  「月兒,發慈悲要看時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君瀾風不解的搖搖頭,「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善良?」

  「從喜歡救人的感覺之後……」

  景月兒笑了笑,接過核桃一面吃一面道,「我覺得那兩個人說不定審一下,會有結果。」

  「能被抓住的,都是最沒用的。而最沒用的,往往知道的秘密很少。而且,既然有人被抓。那些人如此精明,你覺得,那兩個人知道的還能叫做秘密?」

  君瀾風笑。

  景月兒點了點頭

  入夜,又是繁星月天。透過樹葉,一輪遠別於京城的月亮散發著斑斑點點的白光。院子裡,一對夫婦似乎永遠不膩的坐在一起。

  「瀾風,你知道嗎?其實我越來越喜歡做主宰的生活了。」

  鞦韆微微搖動,兩人悠閒的坐在一起。

  「為什麼?」君瀾風問。

  「每天可以為了很多事,到處去跑。一面,可以感受不同地點的風景。一面,可以儘自己的能力拯救天下的一草一木。這種感覺,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行俠仗義。」景月兒道。

  君瀾風無聲的笑了

  他笑眼前這個女孩似乎完全沒有考慮到,朝廷里個個針對她的事實。也沒有考慮到,各家的人為了把女兒送進宮。也完全不知道,她就因為想過一個人擁有一份完整的愛。而被各個勢力團無聲的盯住。

  說她天真,她擁有的知識以及手段有時候連他都自嘆不如。若說她聰穎,有時候卻傻的純粹。明明知道一些方法是不可行的,偏偏固執己見。為了這至高無上的行俠仗義,從來未曾考慮過自己的安危。

  傻女人,傻的這麼純粹讓他該如何形容?

  「瀾風,你還記得嗎?在挽月國的時候,其實我從第一眼看到那個叫蘭兒的女子時。就已經猜到是你。可是……為什麼把你留在身邊,我卻不知道。」她纖長的婕羽在月光下美得讓人窒息,一顰一笑,都可愛得讓人窒息,「可能,這就是一輩子擺脫不了的緣分吧。」

  「皇上,稟報皇上。長陵王求見!」

  如此醉人的場景,君瀾風甚至覺得,和景月兒待在一起的每一日都像是夢幻一樣。所以,被人吵了。君瀾風的表情驀然變得冷漠,「他不去睡覺,求見什麼?」

  「聽說,晴煙郡主不見了……」宮奴道。

  君瀾風指尖一顫,揉了揉眉心,「讓他進來吧。」

  當然,長陵王一進來肯定是痛哭流涕。然後跪在地上,「皇上,你救救小女吧。小女不見了。他是你表妹啊……」

  「舅舅別著急,她怎麼了?」

  君瀾風蹙眉,那神情中似乎有些著急。

  「皇上,剛才煙兒和皇后娘娘見面之後。一直都覺得皇后好像還在生氣。所以一直自責。晚飯吃了就回屋了,可是沒過多久……」那長陵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沒過多久,侍女便來告訴小王。煙兒不見了。」

  「真的是很奇怪,你沒事把你女兒帶來做什麼?」景月兒忍不住吐槽一句。

  明明長陵王話裡有話,明明長陵王想說,是她造成的。想要君瀾風對她改觀。

  「娘娘,小王的女兒不在了。您能不能不要說這樣喪盡天良的話?」

  聽到這話,景月兒差點被氣死……她喪盡天良!?

  她欲反駁,君瀾風極少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月兒,趕了一天的路了。也累了。去睡吧。」

  「我若是不把你表妹找出來,我能睡得著?」景月兒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站起身來。

  「娘娘,不耐煩您了。您還是去睡吧皇上陪小王去找就行了。這麼深夜了,您就不要添亂了。」

  景月兒聽到這話恨不得一脫鞋丟過去,轉身忍不住走進屋裡去了。

  「立即調一千精兵,跟朕去搜尋晴煙郡主下落。」

  「屬下遵命。」

  聽到外面的聲音景月兒頓時蒙頭大睡。但輾轉反側,仍是不曾睡著。若是按照她以前的性子,長陵王那老賊早就被她吊在城牆上七天七夜了。可是她知道現在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就因為她現在是皇后,一個有身份的人。若是再幹這種小庶女幹的事。一旦被查出來,以後她這個身份就甭想要了。

  第一次景月兒發誓,要忍。等待機會,用官方的方式回應。讓那老狗下不來台。

  一室寂靜,景月兒終是睡不著。隨便著了件衣服,走出去。大半夜的,靜得有些可怕。她不明白半夜出來遊魂個什麼勁兒,只是,兩個多時辰了。該回來都沒有回來。她什麼都不擔心,唯獨擔心那個整日把她寵在手心的男人。那個可以為她負盡天下的男人。

  天似乎剛下過雨,景月兒不知道君瀾風到底去什麼地方搜人。只知道,地上腳印最多的地方。便是好去處。

  但不知不覺,她只覺得自己好像闖入了一個迷霧森林。月光透過森林隱密的林子,微微射出點點星光。時而淡,時而明。

  走進了,似乎聽得到有冷兵器交接的聲音。景月兒點燃身上帶來的火燭,朝著前方不遠處走去。

  「柳晨楓,你個下作的女人。今日若不殺了你,本公子就不姓花!」

  於是,霧氣中。一陣冷兵器的聲音越來越大聲。冷寂的聲音中,看不到有人存在。若不是景月兒見慣了一些東西,常年行走夜路。絕對會被嚇得就地躺下。

  那個被叫做柳晨楓的女人沒有答話,只是,常常聽到打鬥時發出的聲音。或者是受傷時出現得呻吟。然後又過了很久,那個男子又開口了。

  「多少冤魂死在你手下,柳晨楓,難道你就不怕每天晚上做噩夢嗎?」那個姓花的男人又說道。

  「哈哈哈哈……」

  似乎在聽到這句話後,那女子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中有猖狂,似乎也有淒楚。她沒有正面回答,笑完之後便又繼續打架。再然後,只聽到那男人哀嚎的聲音。

  「今日就算你真的殺了我,你也必須得給我陪葬。」那男子笑得張狂,「你今日,絕對出不去這迷仙陣!」

  似乎在他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瞬,迷糊便漸漸的散了。漸漸的透過月光和火燭的微光,景月兒的一張清美如玉的臉漸漸的出現在他面前。打鬥的聲音,下一瞬戛然而止。

  「呵呵……那個……有什麼事不可以坐下來談?」

  景月兒試著商量。

  「你怎麼進來的!!!」那個男人一生紅衣,長相妖嬈絕塵。但此刻,卻被氣得眉頭豎起。風度全無。

  「不好意思,姑娘我懂一些奇門異術。沒辦法,師父教的……」她表情似乎有些抱歉,「但……我既然進來了,必然不能讓你們再打了哦。」

  那男的氣得面色扭曲,氣不打一處來。走過來,將景月兒好好的看清楚了,才氣歪鼻子似的說道:「又是你,居然又是你!」

  「不好意思,那個帥哥。我們認識嗎?」

  景月兒有些抱歉的笑了笑。

  這話,頓時讓那男人火不打一處冒。咬牙道:「兩年前,七夕會那日。我們河邊見過。姑娘你真的是健忘!」

  「額……給我印象不深的人我記不住……」景月兒很抱歉的搖了搖頭。

  那男人好像是被氣過頭了,怒極反笑,「兩年前,你跟本公子作對。要救這個女人。莫非你今日……」

  「對不起,我今日也想救這個女的。很抱歉……」景月兒很真誠的低了低頭,表示不能如他所願的幫她。

  「你……」

  景月兒甚至想不明白,人長那麼帥氣為什麼說話那麼沒有風度。或許或許,是被那個女人氣瘋了吧。

  那姓花的男人看了眼景月兒,又轉身再看一眼柳晨楓。含恨咬牙道:「這女人殺人如麻,冷血無情。我殺她是替天行道,你確定,你要救她?」

  景月兒點了點頭,其實,或許她救這個女人的原因很簡單。那便是,跟她曾經真的很像。

  那男人搖搖頭,氣得沒法。足尖一點,離開密林。

  柳晨楓看了景月兒一眼,話語極淡。

  「剛才那公子提醒得對,我算上這次救你兩次了。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景月兒好奇的問。

  「沒有!」

  冷淡的語氣,幾乎讓景月兒又一次感覺自己好像救了白眼狼。

  她搖搖頭,有些無奈,「也沒打算讓你報答。」

  「恩!」

  那女人轉身便準備離開。

  「等等……」

  景月兒第一次遇到這麼冷血的人,以至於,讓她有那麼一瞬深刻的反省。她曾經,是不是也這麼冷血。冷血得有些不太可愛。

  「姑娘,大晚上的。我迷路了,能不能指個路啊……」

  明明景月兒今日救了人,覺得問個路應該人家會答應。可是,該死的女人。轉身就走。

  「你妹,老娘當真是傻了。才會救你這個白眼狼。」

  景月兒這麼一罵,還真有點用。那女人居然丟下了一份地圖,「這是這密林的分布以及密林周圍的分布圖,左邊是去長嶺山,右邊是回城的路。前面是一條通往別地的路。」

  「哦,那後面呢?」

  當然,回答景月兒的絕對是一襲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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