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背叛誰?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不敢勞煩公主,待到了京城皇宮的路口。便將輕雲放那裡吧,我自己能走回去。」
沐輕雲一邊捂著腳,一邊說道,「若公主垂愛,贈把雨傘給輕雲便謝了。」那女子聲音及輕,就像是黃鸝般的脆嫩。
「你隨我進宮吧,我為你醫治。」景月兒嘆了嘆,又對在外面陪車夫一起坐著的紫兒道:「紫兒,去一趟沐府。告訴輕雲的母親,輕雲的腿傷了去我那裡住兩人。」
言落,她將傘遞了出去。
「奴婢遵命。」
紫兒接過雨傘,跳下車去。
「公主,這不好吧。」沐輕雲仍是沒有反應過來。
景月兒卻笑了笑,不再說話。
馬車飛快的駛入宮中,剛進入紫竹宮一個身著華服的太監便湊了上來。
「哎喲公主,我的小祖宗餵。您上哪兒去了,皇上到處找您。就怕您丟了。」
景月兒嘴角一抽:「公主我武功好著呢,御書房那位可都打不過我。擔心什麼?」
那太監臉色一跨頓時難看極了,苦著一張臉嘟囔著:「也只有您敢這樣說皇上,若是換做別人早就沒命了。」
景月兒一邊扶著沐輕雲一邊叫道,「行了行了,我這裡還有事。你回去告訴他不用擔心,沒死沒死。」
「小公主,皇上說讓您明日去他宮中一趟。有事跟您說。」
見景月兒趕人的模樣,那太監也不敢生氣。傳了話之後,才恭敬的退了出去,「小公主,您可一定要去哈。不然老奴可就慘咯。」
瞥了那老太監一眼,景月兒徑直的扶著沐輕雲進宮。宮女看到了,便也立馬飛快的上前去扶住。
「別管他們哈,在我宮裡要像在家裡一樣。你既然是夜世子的未婚妻,那我們便是好朋友了。」
景月兒和氣的說著。那口氣就好像是二女共事一夫時的相敬如賓的畫面,靠,要多溫馨有多溫馨。要多和諧有多和諧。在古代封建社會看來,兩人沒有因為一個男人打起來那叫正妻賢惠。
不過,其實除了這個。沐輕雲從景月兒的口氣中似乎也聽出來了,景月兒好像一點都不喜歡夜雲謝。只是想到這些,沐輕雲便懵了。紫月公主與夜世子的婚事可謂算是一段佳話傳奇。
難道,公主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雲謝?
景月兒將她放在椅子上,又命令人去打熱水及在御醫院去取藥。旋即又親自褪去沐輕雲的鞋,忽視掉沐輕雲的一切不適輕輕的用熱水將她的腿捂熱。然後一點點耐心的為她捂腳。
直到那腳暖和些了,便又換做按摩。一點點的按摩穴位和經絡,一直到那隻腳漸漸的陷入瞬間麻木之後。才猛地用力,屆時,那骨頭便又癒合了。
沐輕雲看著只是稍微有些疼痛腳便又能恢復行走了,頓時呆滯住了,「早就聽說公主醫術了得,這若是讓平常的那些大夫看。怕是要將輕雲折磨得死去活來,可偏偏公主竟然能讓輕雲毫無知覺便好了。」
景月兒笑了笑,吩咐道:「今日你便住在我宮裡里了,和我一起睡吧這樣便可以近身照顧你的不適了。等過幾日你的腿好了。我便讓人送你回府。」
「公主玉體尊貴,如何能和輕雲同榻而眠?」沐輕雲有些彷徨。
景月兒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跟你投緣,這便應了。若你不遵便是抗旨。」
話落,沐輕雲便再無言語。
其實說白了什麼投緣只能說半真半假,她其實真正的目的是。好好的對待這位半路撿回來的夜雲謝未婚妻,等和她關係好了。然後再找個機會把事情攤牌了。
就說她姐妹的未婚夫她自然不能搶,然後再牽扯出那段故事。再然後,裝作依依不捨的抹著淚將夜雲謝還給沐輕雲。表示沐輕雲對夜世子一片情深,夜世子其實心裡也念著舊情。
於是,天底下的傳言自然會變成另外一種。那便是紫月公主慷慨就義,不愧為一國公主。就連自己的未婚夫就可以讓給別人。
當然,從救下沐輕雲便開始計算這一切的景月兒的確是虛偽了一些。更是無恥了一些!但她景月兒明里暗裡玩兒過那麼多花招了,這次為了他外公這個皇帝和他哥哥這個皇子的形象。自然得從這些方面入手,不能主動退婚不是?
沐輕雲見景月兒下去沐浴了,目光不由的瞥向自己手裡的一枚玉簪。
那簪子裡面乃是空的,可以盛放一定量的藥物。平日裡很多女子都是用來盛放自己喜歡的香味。沐輕雲的這枚簪子也是放著自己喜歡的香味,但在這香味中摻雜著一種淡淡的毒藥。
那毒一旦染上,只要用特殊的銀鈴一搖。便可以控制那中藥之人。
當然,那玉簪中的奧妙沐輕雲是不知道的。她嘆了嘆,那枚玉簪乃是夜雲謝給她的。乃是用上好的翡翠玉打造的,是夜世子府里最珍貴的東西。夜雲謝讓她送給公主,利用今日這場戲和公主成為好姐妹。以便日後姐妹相處,王府家和。
她沐輕雲自然是相信自己喜歡的人說的話,但望著那玉,她卻總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不是夜世子說得那麼簡單!
她到底該不該給公主?
月光如水,一室清輝。沐輕雲看著清透的月光,總是睡不著。當然景月兒也沒睡著。
「公主,您覺得愛該不該爭取呢?」
沐輕雲轉輾反側,再次轉身發現景月兒正在盯著自己。她話語說了出來,卻又覺得彷徨。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忘記了景月兒的身份。
「當然該!」
景月兒笑著道。
「那若是那個人根本不喜歡你呢?」沐輕雲說完,眼底卻有些失落。
景月兒沉思片刻,望著清透的月光:「輕雲,你知道嗎?我的心曾經就是一塊石頭,從來不懂得什麼感情。過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可是,就是那個人的闖入。」
她斂了斂眼皮,微微一笑:「他曾經說,我就像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他曾經說過,自己愛她還是太少。不夠,沒有他愛我深。可是經過了很多,我發現那捂不熱的石頭經過他心窩的溫度。已經開始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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