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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算計她?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漠然望著這偌大的動靜,身子不由的往景月兒身邊移了移。

  知府大人起了身,聽說景月兒要為他兒子治病自然是心中不甚喜悅:「公主屈尊降貴來這裡為小兒治病,微臣自是求之不得。」

  「那還不前面帶路!」景月兒道。

  那知府大人一聽,連忙點頭。領著自己府里的一大幫人過去了。整個知府上上下下,在知府大人的號令下一個個恭恭敬敬的。漠然見了,也是望塵莫及。

  「師父,跟著你好享受哦。這待遇!」漠然挽著景月兒的手,撒嬌道。

  「膽子肥了?」景月兒瞧了瞧那丫頭的頭。

  漠然只是一笑,但隨後卻是將藥箱交給蘭兒:「蘭兒,怎麼教你的。還不過來給師父拿藥箱?」

  那被叫做蘭兒的女子本來縮在後面,但一聽到聲音不由的上前兩步。接過那藥箱,並且把漠然的位置擠出來。自己站在景月兒的身邊。蘭兒低著頭,乖順的模樣和漠然判若兩人。

  景月兒目光停滯片刻,仔細打量著。若非這個叫蘭兒的女子是漠然介紹的,她絕對會誤認為這女子是個間諜。

  怎麼說呢?

  一個人的氣勢總是不容易藏住,那個蘭兒看起來很卑微。但一種不服輸的氣勢,讓她過目難忘。

  「我覺得我要高傲的時候可以比任何人都高傲。若是夠卑微的時候,可以比任何人都卑微。這才是我最喜歡的性格。」

  曾經她對那人說過這樣的話,但眼前的女子。似乎有著異曲同工之感。

  她內心一種強制的壓抑感,讓她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徑直的走著,不想看蘭兒。

  「知府大人,愛子身患何疾?」

  景月兒儘量將視線轉移,不禁和知府大人談起話來。

  「回稟公主,聽漠大夫說好像是什麼腰子病。尿液發紅,雙腿腫大。已經三年多了,不知是時候原因經莫大夫診治反倒嚴重了不少。」知府大人搖搖頭,「未曾剛才一時情急,這才撒潑想要莫大夫留下來。還請公主恕罪!」

  「知府大人好沒道理,前面那些沒治好你兒子的大夫莫不是都被殺了?師父,你看看。他可比皇上架子還大,這幾年為了治他兒子的病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漠然立馬告狀道。

  「這……」知府大人頓時語塞,想了半響才道:「微臣剛才只是一時情急,微臣向公主和漠然姑娘保證。除了漠然姑娘,微臣從來沒有為難過誰。」

  「哦,感情你就是專為難我?」漠然咬牙切齒,「我得罪你了?」

  「微臣沒有這麼說啊……」知府大人苦著臉。

  「然然,你再吵我丟你出去。」景月兒揉揉眉心表示無奈,「我現在的身份只是大夫,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研究你打死過多少人。當然,你若真打死過很多大夫自然會有人來查。至於欺負了我徒弟,那便算了。」

  「……」

  漠然頓時只覺得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她親媽。

  不過景月兒的話好像很有效果,四周終於安靜下來了。也沒有人再吵了,旋即,很快便走到了那大少爺的房間。

  入目的也正是漠然所描述的情況,水腫,加上清晰的問了知府。再加上景月兒把脈確診,她閉了閉目:「這是腰子病晚期了,都出現血尿了。」

  知府大人心中頓時忐忑起來,所有大夫都說不知道這是什麼病。漠然說了,那是腰子病。可誰都怕聽到晚期這個詞,聽到這個詞就好像聽到醫生說。晚了一樣!

  「那公主……」

  她倒是也聽說了,知府大人就這麼一個獨子。是由一個姨娘所生,於是那姨娘也因此順理成章的被提升為大夫人。而原配則做了平妻。也因為這孩子,知府大人對那姨娘忍了多年。

  所謂母憑子貴,從知府大人的獨子得病後開始。那姨娘便不怎麼得寵了。也因此,才會發生剛才漠然被追著打的那一幕。說實在的她景月兒很討厭那種囂張跋扈的女人。

  洛芳華也是因為得了她一個女兒,多年來並不曾受寵過半分。而且,在這麼一個老娘的教導下。怕是這個孩子日後也不會是什麼棟樑之才。

  「我可能治不了!」

  景月兒低頭,沉吟半響,終是答道。

  「不會吧,師父,你都救不了啊?」漠然長大著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公主,你別嚇微臣啊。微臣就這麼一個兒子。」知府大人差點沒直接倒下去。

  景月兒的目光不禁盯上了那個所謂的大夫人,她站在原地。一雙妖媚的眸光看了半響,終是直接暈了過去。

  「公主說可能治不了,但另外一層意思是不是就說。也可能治得好呢?」

  房間內,在一旁死寂一般的恐嚇之中。夜雲謝的身影忽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俊逸明朗,尤其是笑起來總有一種溫和得讓人窒息的感覺,「洛兒,既然跑了一趟。怎麼能不治呢?」

  景月兒揉揉眉心,到底是讓這個男人找到了。

  「知府大人放心,公主會治的。」夜雲謝看景月兒沒有說話,便又替她保證道。

  「世子……」知府大人像是遇到活菩薩一樣,「微臣就知道世子不會不管微臣的。」

  夜雲謝笑了笑,有溫和的望著景月兒:「公主醫術超群,不如一試?」

  她倒是利落的點了點頭,其實夜雲謝說得沒錯。那病的確難治,但是也並不是治不好。她厭惡的是大夫人,一旦治不好怕是又會在知府大人面前說些什麼。當然她不怕被別人說,只是,她並不喜歡那種盡力了最後卻什麼都得不到反倒惹得一身騷的感覺。

  「我先為她施針,然後給他開一張藥方。如果半個月之後有好轉,那便說明這藥有效了。屆時我再換一張藥方,再調養三到四個月便可痊癒。」

  景月兒說著,又望了望眼前的那個小病人,「知府大人好自為之,就算我將這孩子治好了。若是你沒有將他性格教好,到時候就算我費力了也不見得你兒子能夠長命。」

  知府大人汗毛頓時立起,擦了擦汗:「公主教育得是。」他顯然沒料到,跟他兒子只有一面之緣。只靠著把脈和身體接觸居然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兒子性格不好。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夫可以做到的。

  可若是他能看出自己的兒子性格不好?是不是也能看出他的問題呢?知府大人又忍不住擦了擦汗,靜立著。

  蘭兒將藥箱打開,首先做的不是去取銀針。而是將一瓶藥倒入一個盒子中,然後將銀針一根根的放在那藥中浸泡。當景月兒轉過身來時,蘭兒正熟練的坐著這一切。

  她呆怔半響,她所用的銀針都是經過一種特殊配置的藥水浸泡過的。而且是長期浸泡。這個秘密只有漠然知道,當然,還有一個人的鼻子很靈。

  曾經她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為他施針的時候,他曾經說過,「果然是神醫,這銀針的味道都不一樣。」

  那時她也曾對他說過:「那藥水是我配置的,除了有消毒殺菌的效果。還可以解百毒!」

  記得那時,他問他要過那個藥方。他說:「哪日我若是能脫身離開,便在你背後為你持針拿藥。但若我不能脫身離開,在朝中只能進不能退。你便留在我身後,和我一起號令天下。」至於那個藥方她告訴過漠然沒有,倒是真的不記得了。好像是告訴過,又好像是沒有告訴過。

  「請用針。」

  蘭兒頭低的很低,乖順卻又恭敬。也不知道是怕了景月兒的打量,還是因為想做一個乖順的徒弟。

  「你……」

  這個女子帶給她的驚訝並不是一點點。

  「漠然教我了一切。」看出了景月兒的疑惑,蘭兒輕聲說著。

  景月兒嘆了嘆,心如明鏡的開始了自己嫻熟的施針。然後,又寫了藥方。

  天色晚了,士兵們在鄴城外安營紮寨。而鄴城內知府大人也已經將北帝的臨時驛站弄好,供北帝休息一日。當然作為北帝的外孫女,景月兒自然也擁有同樣的待遇。

  剛出府門,漠然看著景月兒,「師父,康玉堂以及惠民居都還有事要處理。我必須得回去了。」

  景月兒眨了眨眼睛,表示點頭:「路上小心!丫頭,剛才被人追著打。你的武功呢?」

  「對哦!我有武功的。」漠然恍然大悟。

  「……」

  景月兒沉默半分鐘。

  「哎呀,醫者仁心仁術。自從我整日扎在那些病人身上時,好像已經忘記我有武功這回事了。」漠然不以為然道。

  「……」她又沉默了半分鐘,「君瀾風若是知道他訓練出來的暗衛如今變成你這樣,怕是得氣得發飆。」

  站在她右邊的拿著醫療箱的蘭兒面肌一顫。

  「師父……別生氣了,我錯了。」漠然嘟著嘴。

  「行了,你離開吧。要不要我讓人送你回去?」景月兒問。

  「不用!」漠然看了看景月兒身邊的蘭兒,「拜拜。」

  漠然坐上馬車,由一個車夫拉著。很快便離開了,景月兒轉身才發現有個叫蘭兒的女人似乎沒有跟著漠然一起離開。

  她不僅風中凌亂:「你怎麼不走?」

  蘭兒拿著行李理所應當的說道:「然然說這次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想辦法見師父。跟著師父,伺候師父。順便學醫。」

  景月兒心中鈍痛,聽到那聲師父好像覺得很奇怪。非常奇怪的感覺。

  「我不需要,你回去。」景月兒蹙眉,有些不悅。

  「可是我如今回不去了。」

  她依舊一副乖順的模樣,就好像要讓人去憐愛撫摸一下。用那種分外曼妙的聲音說著:「我沒有錢,沒有馬車,也沒有朋友。只有師父……」

  景月兒面肌又是一跳,徑直的走著,心情不好的怒罵道:「明天找人送你回去。」

  說完,便離開了。

  蘭兒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知道了今晚自己是住下來了於是心裏面各種逾越。狗腿的跟著景月兒。

  夜雲謝一路陪著景月兒,安慰道:「公主若不喜歡她我現在就派人送她回去,好不好?」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景月兒話音一落,夜雲謝跟著景月兒竟是半點聲音都沒有了。

  ~

  夜如霜,在暗夜中一輛馬車的車簾微微挑開。漠然露出一抹奸笑。不遠處,一個黑影悄然無聲的靠近馬車。然後跳了上去,坐在漠然身邊。

  「搞定了?」

  那黑影問。

  「姑娘我出馬還有啥事搞不定呢。」漠然賊笑著,「青楓,你看我把爺易容的相貌好不好看?咱師父都認不出來了呢。」

  「還可以,但比起三小姐的易容術你就差得不是一點兩點了。」青楓笑著,用一貫冷漠的笑看著漠然:「你說爺要個什麼身份不好,偏偏要在紫月公主身邊做個小醫女。」

  「笨,咱爺長那麼英俊瀟灑。如果不弄成女人,而且還弄得那麼清秀普通。怎麼騙得了咱偉大的師父啊。」漠然道。

  「你那技術,就算是騙得了一時。你以為騙得了一世?她是你師父!」青楓鄙視道。

  「能騙一時就騙一時,總比你一時都騙不了要好。」漠然笑道。

  「其實我也納悶,爺到底是怎樣把你訓練成現在這副樣子的?」青楓蹙眉,他有些好奇。但轉念一想又變了言語,「或許是紫月公主對你太好,太過縱容。才把你養成這樣的脾氣的。」

  「切,我師父當然對我好。不然……」漠然托腮道:「不然現在我老娘和我弟弟都還在受別人欺負呢,哪有現在這樣。衣食無憂的。」

  青楓不禁一笑

  「你笑什麼?」漠然望著他。

  「我笑紫月公主對你這麼好,到關鍵時候你還是幫爺。」青楓笑得無害。

  漠然一怔,竟是半響沒開口說話。直到想好理由反駁了才道:「你懂什麼,爺是好男人。只是我師父現在還在生氣,兩人之間有誤會。如果我們不出手,他們就那樣毀了。」

  青楓沒有反駁,馬車在暗夜中行駛著。直到她睡著了,漠然身旁一個俊逸清冷的男子目光默默的注視著。

  他似乎從未想到過,一個女孩天真善良的模樣會如此有魅力。以至於,他漸漸的深入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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