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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進入地牢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景月兒笑著點了點頭,即便是再累。看到那些人健健康康的走出去,她便掛著甜美的笑。

  直到最後一個結束,景月兒幾乎是手都抬不起來了。

  「洛兒,進去歇息吧。」

  劉俊心疼的為她擦了擦汗,又遞上一杯清茶。景月兒便笑著接過,道了聲:「謝謝。」

  「還跟我客氣呢。」

  劉俊笑了笑,剛才懷疑景月兒身份的陰雲漸漸的散去了。其實從昨夜一直陪到她身邊,劉俊對她的敬佩更深了。

  「茶好好喝呢。」

  景月兒笑了笑,將杯子遞給她。當然,那本就殘破的杯子差點被景月兒打碎。

  崔氏望著景月兒在用那破杯子喝茶時的滿足,一下子便又對景月兒的崇敬似乎又低了幾分。恍然間仿佛看到景月兒又變成了賤命一般,崔氏躺在地上,皮膚漆黑毫無光澤。

  景月兒藐了一眼那打死不肯出錢的女人,好心情瞬間被滅了幾分。其實她想讓這女人出一千兩銀子也不光是為了懲罰她,為了報仇。而是……

  聽風聽雨告訴景月兒,他們手裡的錢買藥不夠。還差好大一截。身處異國又不可能回血玉閣去拿,自然是來不及了。無奈之際她才想讓這女人捐獻一些錢來。

  反正景月兒覺得,這些錢也是崔氏和他老公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也該用在百姓身上!

  可是偏偏這個吝嗇鬼寧願就這樣痛苦著,也不願意拿錢。

  這毒不僅殘忍,致命。而且,死之前經受著非人的折磨。此刻的崔氏其實全身就像是有一千隻螞蟻在她身上爬。可惜就算是這樣,想讓她拿錢卻也比登天還難。

  景月兒當真是有些佩服她了!

  她嘆了口氣,站起來,望著地上的女人:「你再這樣下去,一天的時間。你必死無疑!」她抬頭望天,「說實在的,我可沒那麼好心。真的是活菩薩,會悲天憫人的去救你。我告訴你,沒有一千兩。我會看著你活活的病死!」

  她轉身走去,銀針只是暫時壓製毒性。若是沒有解藥,必然還會發作的。那解藥價格並不便宜,一般家庭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算來,她景月兒若不救即便是知道有這麼個藥方。

  怕是也會死一大半的人!

  死她一個也不虧,總比死那麼多人好。

  崔氏望著景月兒走進去,開始有些不舍。但想了想,仍舊拼命的忍耐著。景月兒卻也偷的半日的閒工夫,在房間裡躺著。躺了約兩個時辰左右,外面又傳來動靜。

  劉俊從不再她睡覺時吵醒她,可這一次,卻是直接將她搖醒。景月兒有些沒趣的望著劉俊:「地震了還是火山爆發了?」

  「是知縣大人來了!」

  劉俊急得臉色發紅,望著一臉平靜的景月兒,「洛兒,你走。你有武功趕緊跑!」

  「不就一個破知縣嗎?跑什麼跑?」

  景月兒扯過棉被,將自己緊緊的裹著:「別吵,睡一覺。我要好好睡一覺。」

  其實劉俊也理解景月兒,為了治病算是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了。不想睡覺才怪!只是,知縣大人啊,虐死過好多鄉親啊。而且是崔氏的爪牙啊,即便她武功再好,也鬥不過官府吧?

  「洛兒,這知縣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會用刑的,你細皮嫩肉的若是打壞了……」

  劉俊想著便已經開始心疼了,恨不得直接將景月兒拽起來塞進暗道里。當然,劉俊家很窮。窮到連暗道都沒有一個。

  景月兒理也沒理,即便是這樣大的壓力依舊是直接睡去了。可能是真的累了,劉俊也佩服景月兒的睡眠質量。睡著了連雷都打不動。

  「來人,把這個訛詐錢財的女人抓起來。」

  一聲厲喝,幾個縣衙班子的人便已經動手。望著景月兒還在躺著,不由望了望縣令。

  肥嘟嘟又加上矮矮的縣令看了一眼景月兒,又道了句:「抓起來!」

  言落,那衙役便準備動手直接拽起景月兒。劉俊去攔,直接被丟到了一邊。卻不料,下一秒景月兒的袖子一揮。那兩名衙役瞬間飛出去好幾米。景月兒翻了個身,臉朝另外一邊。

  呼吸均勻,不得不懷疑那人是真的睡著了。可是若真的睡著了,又怎麼還會打人。

  「這丫頭,來人,都過來給我把這丫頭抓起來。」

  瞬間數十個人走過去,可是剛剛開始揭開被子。卻又被丟了出來。那幾個人重重迭迭的,劉俊的屋子本來不大看著那十幾個人一窩蜂的被丟過來。很大方的,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讓那幾名衙役以完美的姿勢摔在地上,於是,一片慘叫之中依舊只見景月兒睡得跟豬似的。

  三個下巴迭在一起的縣令氣得渾身的肉抖了抖,又抖了一抖。若是按照以前的性格他竟是直接想下令,先責打一百丈。若不死,在論其他的。

  一不小心,便看到劉俊的身影。頓時壞水一起,「劉俊,這女人是在你的地盤上乾的壞事。你理應負責!」縣令一排官腔,嚴肅的道,「來人,把劉俊抓起來。」

  「恩,太好了太好了。你抓我吧抓我吧,洛兒她什麼都沒做。放過她抓我就行了。」

  劉俊很樂意的,趕緊站在身邊去,「來吧來吧,綁我吧。」

  景月兒嘴角一抽,頓時睡意全無。她怎麼覺得這男人好像是遇到什麼好事一樣,開心成那樣。當然他知道,能給她頂罪他很開心。景月兒不是不明白劉俊的想法。

  只是她野慣了,從來做事隨心所欲。從來沒想過什麼後果,今日做了事反倒被人誣陷說訛詐別人錢財。對於她景月兒來說,的確是有些難以接受。

  「誰敢綁,我今日滅了她。」

  她本來想睡個好覺,沒想到不到一個時辰便被吵醒了。若說她心情能好才怪。

  縣令頓時覺得渾身一冷,若說犯人他看了一輩子。這個小地方還沒誰敢給她顏色看,而景月兒卻不同。從她起身的那一刻,確切的說從她說話的那一刻起。從她眼底便飄出一大股冷氣,讓人接受不了。

  那種嗜血的冷傲,若說從一個大夫眼裡傳出。打死他都不信!可明明,昨日到今日她幾乎是救了十里八鄉的很多人。那眼神,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欺負的啊。

  「唉……縣令大人,別跟她計較。女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你綁我吧。是我讓她做的,什麼都是我讓她做的。」

  劉俊搶著認錯。

  景月兒扶額,當真是不知該如何去告知劉俊。若是她今日不去縣衙,那麼必然,這個貪贓枉法的縣令會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他。這樣,死罪是必不可少的。

  劉俊活了這麼多年,難道真的甘心就這樣為她死了嗎?

  「行了,我跟你去縣衙。」

  景月兒眉睫顫了顫,望著一臉老實的劉俊一時間竟沒了話想說。

  「還是姑娘懂禮,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就是回去調查一下,若是沒事。便把你和他都放了。」那縣令連忙賠笑道。

  景月兒冷哼一聲,「不關他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為難她。」

  「不,洛兒你要去縣衙我陪你去。」劉俊笑了笑,連忙走到景月兒面前討好的說道。

  景月兒無奈的搖搖頭,卻也沒有再阻攔。轉身走出屋子,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又上了個鎖。再後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回縣衙。一路上,衙役們被攔截了好多次。若非是景月兒自願說要跟他們走,怕是那些村民早就動手搶人了。

  這些人很講義氣,對於救命恩人如今有難。而且被那個坑爹的人冤枉,自然是不能就這麼算了。

  當然一路上,雖然她是嫌疑犯但縣令沒有敢虧待一點。因為,景月兒若是要逃。帶著劉俊逃跑自然是不成問題的。所以,縣令沒法也只能用哄的了。

  按照挽月國的規矩,嫌疑犯必須先在牢中等候開堂審問。景月兒很特殊,是被縣令請到牢房裡面去的。

  望著一地稻草,景月兒不由蹙眉:「這裡怎麼住?給我拿被子來!」

  縣令的臉色變了變,很快命令人去拿了嶄新的被褥來。鋪好之後,景月兒才和劉俊一起走了進去。只是,當衙役把門鎖好之後。

  縣令殷勤的臉瞬間變了,沉冷的怒罵道:「臭丫頭,我看你現在有武功怕是也插翅難飛了。你就好好的在裡面待著吧,我就算是打不過你。餓也餓死你。」

  「縣令大人,不出四個時辰。我怕你到時候就會端著好酒好菜上來伺候本姑娘。」景月兒不緊不慢的躺在床上,「姑娘我剛剛在家吃了飯才過來的,四個時辰之後再吃飯也差不多。」

  「呸……」

  縣令氣得鼻子都歪了,「看本官不餓死你在裡面。」

  「對不起啊縣令大人,我在家裡特意帶了點大餅給她吃。」

  劉俊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那裡面放著十幾個燒餅。旋即,又遞了一個給景月兒,「還熱乎著呢,趕緊吃一個。」

  那縣令頓時氣得兩眼冒火花,本來想直接將景月兒抓出來。可是想了想,卻是甩袖離開。一肚子的火,「我看你這大餅能吃幾天。」

  劉俊傻乎乎的拿了一個大餅吃起來,邊吃邊笑著,「能吃多久算多久唄。」

  言落,不禁看向景月兒:「洛兒,你明明能逃,為什麼要來這裡啊?而且你從外地來的根本就不歸這裡管制。」

  「是她請我進來的,讓我出去我還不出去呢。」景月兒閉目,用枕頭墊著靠在牆壁上。

  「你想多了,這惡人手下多少冤魂。怎麼可能放我們?」劉俊疑惑道。

  景月兒嘆了口氣,「其實我想出去不難……」她整理整理被子,轉身躺進被窩裡面,「等下縣令來請人的時候,記得叫醒我。」

  她說完,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似乎毫無壓力,不久之後劉俊便已經聽到了那均勻的呼吸。

  劉俊吃了口燒餅,給景月兒掖了腋被子。靠在牆上也是半眯著眼睛,睡了過去。

  那縣令這才從牢房中走出去,火急火燎的氣得團團轉,「爺當了一輩子的縣令,就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這臭丫頭,憑什麼,還真當自己是誰了。我為什麼要去把她放出來?為什麼!」

  縣令想著自己當了二十多年的官了,手裡的囚犯一個個都是低聲下氣的從來說話都不敢稍微大聲些。而這個丫頭,明明是他筐過來的也就算了。在牢房裡面關著了,氣勢也不曾減了半點。

  若說他不氣,才是假的。

  「老爺,您小聲些。在百姓眼裡人家可是紫衣仙子呢。而且,崔夫人的毒還沒解呢。整個縣的大夫硬是沒有一個人治得好,那丫頭準是看中這點。然後才威脅您的。」

  師爺有些不忍心的說著,「你說說人家解毒是好事啊,你幹嘛關著人家啊。」

  「她治病是好事,可是她要崔氏一千兩銀子。你說過不過分!」縣令氣得臉色鐵青,「本官都沒拿過崔氏那麼多錢呢!」

  「額……大人,您拿他們家的錢好像……不止一千兩……」

  師爺好心的提醒。

  「那……那也是分次數拿的!」縣令趾高氣昂的,臉色卻也露出一絲尷尬:「在這縣令,除了勞資可以訛詐別人。她一個窮丫頭憑什麼?」

  師爺嘴角一抽,不說話了。

  過了不久,那師爺又笑了,「哼,我聽說今日去求診的大夫也去了。幾個穴位而已,楊大夫必然是一件手到擒來。又何必去求牢中的那幾個?」

  「大人此話,倒也屬真。幾個穴位而已,楊大夫自己被救治過。又精通人體穴位,必然是已經將這門手藝學到手了。」

  師爺扯開一絲笑意,不由的附和道。

  ~

  約是三個時辰過去了,景月兒一覺醒來。發現周邊不少人在哭泣,嗚咽之聲終是將景月兒吵醒。頓時再無睡意。

  「哭什麼?」

  景月兒坐直身子,望著前方的一名男子。

  「我是龍炎國的商人,前不久來這裡探望親戚。手裡帶著幾百兩銀子,不曾想,莫名其妙的被抓在這裡。定了個偷盜之罪,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那男人痛哭流涕,「親戚也不知道怎麼了,怕是家裡人這會兒還不知道我已經深陷大牢。」

  景月兒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煩的道:「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哭的,跟個女人似的。」那男人並沒有因為她而止住哭聲。

  整個地牢中空曠,一點聲音便可以擴散很遠。景月兒最聽不慣哭聲,而這聲音,卻總是迴蕩在她身邊。讓她心煩意亂。

  「好了,你別哭了。我想辦法救你出去!」景月兒無奈道。

  「可是,你……」

  那男人的哭聲忽地止住一半,幽魂般的聲音終於停了片刻。只是,那雙水汪汪眼睛望著景月兒眼神有些疑惑,那模樣卻也像極了女人。

  她不由的嘆了口氣,「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等下我自會救你出去。」

  那男子半信半疑的望著景月兒,許是被她和藹可親的神色給驚住了。便也不再哭了,而是打量著景月兒:「聽姑娘的口音,好像也是龍炎國的人呢。」

  「額……」景月兒一怔,旋即又笑了笑,「的確是龍炎國的人,因為被奸人所害險些喪命。幸得身邊這位好心人相救。」

  「唉,看來姑娘也是命苦。只是,你又為何會進來?莫非,也是莫名其妙的被那縣太爺安了個罪名?」

  那男人好奇的問。

  「不是……」景月兒無奈的嘆息,靠在牆上。

  「那是什麼?」

  那男人不休的問。景月兒卻不再答。

  「唉,這挽月國的治理當真一般。」那男人不禁搖了搖頭。

  景月兒不禁好笑,「莫非龍炎國治理很好?」

  「那是自然!」那男人忽然因為他生在龍炎國有一絲驕傲,「前二十日之前,皇上大病。之後便一直不曾醒來。我們原本也以為夜卿王亂臣賊子,權傾朝野奪了顏家的天下,卻不曾想。瀾帝繼位順理成章,繼位之後更是推行了一系列的政策。舉國上下不到一月的時間,煥然一新。就連我們商人的利潤,都比以前改觀了很多呢。」

  「瀾帝?」

  景月兒蹙了蹙眉,聽到這人的名字。有些不屑。

  「對,瀾帝!也就是以前百姓的戰神,夜卿王。」

  那男子說著,心中一直很激動,「瀾帝推行的政策,非常迅速。而且有效!我相信若是假以時日,龍炎國在瀾帝的帶領下。必然創造出一番新的天地。」

  景月兒聽著,忽覺得周身一陣冷汗。不多久,又穆的笑了:「是啊,國民愛戴,天下安順。必然,後宮也是佳麗三千了吧……」她婕羽微顫,原本以為自己徹底死心了,卻也不曾想,提到的時候依舊有一絲淡淡的隱痛。

  「我相信,假以時日。必然是這樣的!」那男人笑了,「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佳麗三千,妻妾成群呢。」

  她婕羽暮的冰冷,腦海中如過電般的想到那句話。

  「月兒,我許你母儀天下!」

  她不曾想過母儀天下,她要的是唯一。而這整個大陸,怕是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給她。她如今身處異國,既然已經決定不回去。又還操心什麼呢?

  「只是,唯一不足的是……」

  那男子提著,忽地又低下了頭。

  「怎麼?」景月兒不由冷笑,「他有什麼不足之處?」

  「聽說瀾帝在一個月前的某一日,忽然病了。身子一直不好。」那男子臉色有些惋惜,「唉,經常是不曾出門。除了早朝,很少出御書房。才二十四歲,聽說已經是風燭殘年的模樣。終日咳嗽不止,多少太醫看了都說這病無解。」

  「哦?」景月兒蹙眉,不禁諷刺道:「他內力如此渾厚,怎麼會病?」

  「這裡面的原因舉國上下沒人知道,不過,你怎麼知道瀾帝他內力渾厚?」那男子疑惑的望著景月兒。

  「既是戰神,沒有些武功心法。又如何護體?」

  景月兒眸光瀲灩,淡定的解釋。

  那男子應了一聲,便也不再說話。景月兒也沒有再問什麼。劉俊望著景月兒的神情,半響沒有說出話來。只是將她身上的被子蓋了蓋,洋裝著笑了出來:「洛兒,這地牢里涼。蓋好!」

  她第一次,正眼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劉俊老實沉穩,卻又聰穎。雖然生活在底層,卻有一種讓人能夠感受得到的雄心壯志。這個人,其實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必然能還她一個奇蹟。

  想著,景月兒不禁笑了笑:「從這裡出去之後,你還會回去打漁嗎?」

  「洛兒若是願意,我也願意。」劉俊笑了笑,心中一股自然的甜蜜滋生。

  景月兒閉了閉目,不禁笑了,「你覺得這麼一鬧,我還在那裡生活得下去嗎?」

  「我知道,你要走!」劉俊說得很淡定,沒有剛才的激動。

  「我若帶你一起走,你願意嗎?」

  景月兒嚴肅的問。

  劉俊卻是笑了,笑得痴傻無奈。

  「我自然是願意的。」

  何止是願意,這輩子,他從見到景月兒開始。便已經被她深深的吸引,這輩子怕是都逃不掉了。

  「恩!」

  景月兒點了點頭。或許是在權謀之巔生活太久,和劉俊在一起她覺得很輕鬆。似乎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去做。

  她曾經想過去幫君瀾風,她要江山,她便可以雙手奉上。可如今,她對那男子早就死心。血玉閣的發展她已經懈怠了好久,這輩子,如今她的夢想卻只是。

  治病,救人!經過了很多事,景月兒發現這份職業很神聖。她願意將自己手裡殺人的利器,變成與閻王爺搶奪什麼的工具。一輩子,便這樣平平淡淡的不被欺負,便很好了。

  片刻的臨靜,地牢的門再次被打開。此刻進來的人是誰,景月兒用腳趾想也猜得到。

  「給姑娘我準備乾淨的洗腳水,洗臉水。還有美食,姑娘我吃爽了。今日的事說不定就給你辦了。」景月兒閉著眼睛,第一個想法便是坑一頓好吃的。

  在劉俊家裡實在是太貧寒了,雖然她不是很在乎。但若是有免費的可以給她坑,她自然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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