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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懂感情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可憑什麼,我就因為你一句話。就跟他分開,獨自去江南?」她目光堅定,「你知道他為了我,做了多少事嗎?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說娶我,把顏玉陌羞辱得無地自容。第二次,在宮中幫助我教訓景璃兒。讓我倖免於難。第三次在長陵王府里,和他未婚妻作對,只為救我出來。

  為了保護我,他甚至想著把我嫁給別的男人。在我面前,他改變了自己傲嬌的個性。對一個女人唯命是從。至少,這些除了哥哥和他沒有人能做到。」

  顏玉簫蹙眉,許久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拉在手裡:「月兒,這些事的確很多男人做不到。可是,我們說得實在些。若是有一日他必須在皇權和你之間做選擇的時候,你覺得他會選擇皇權還是會選擇你?」

  「不會有那麼一天!」

  景月兒眨了眨眼,諷刺道。

  「他和炎帝的戰爭,是持久的。終有日,若是面臨著這樣的選擇。你會發現,在皇權面前你微不足道!」

  言辭鏗鏘,顏玉簫幾乎是洗腦般的灌輸著一些東西:「我的妹妹,真正的天之嬌女。真的要拿自己的幸福去開這種玩笑嗎?」

  「不!瀾風他不會這樣的。我與皇權江山,孰輕孰重,還不知道呢。」

  景月兒搖頭,並不認輸:「他說過,他其實並不看重江山。」

  「月兒,這話是你說的。我們打個賭如何?」

  顏玉簫蹙眉,亮出手掌:「若他選擇皇權,你便隨我回江南。好好在江湖上創作一番天地。若是他選擇你,那麼我以後再不過問你的事。」

  「只要這事夠公平,賭就賭。瀾風一定會讓哥哥輸的心服口服。」

  她望著顏玉簫的手掌,想也沒想便接了。

  顏玉簫笑了笑,拂袖離開。景月兒旋即也戴上斗笠離開。

  夜裡,景月兒踏著逾越的步伐。踏入落梅居。輕紗掛在臉上,微風輕輕吹起。時而露出那傾城絕世的面容。

  「參見閣主!」

  穿著便衣的女侍跪下恭敬一禮。

  「免!」

  景月兒的腳步停了片刻:「都準備好了?」

  「謹遵閣主吩咐,一切都準備好了。」侍女答。

  景月兒點了點頭走進去,望著一地的梅花。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雕欄玉砌,玉石為桌。梨木為椅。小小的幾間房子雖然修的不是富麗堂皇,但在這郊外。也算是清淨閒適了。

  這是她為三姨娘特別布置的別院,比起尚書府少了許多嘈雜。

  「月兒!」

  三姨娘聽到聲音走出來,剛剛看到景月兒,提著裙子大步的走下來。

  「娘……」

  景月兒抬步走過去,將她的手拉在手上。

  「快讓娘好好看看,瘦了沒?」

  洛芳華抑制不住心中的歡喜左右打量著。

  「沒瘦啦,胖了!」

  景月兒笑了笑,「胖成這樣,都招嫌棄了。」

  「娘倒是真心希望你能胖些,我的月兒天生麗質。怎麼都好看。」三姨娘打趣道。

  「也就是娘這樣說了。」景月兒搖搖頭,「應該說月兒天生麗質,在娘眼裡怎麼都好看。」

  洛芳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小丫頭就愛胡說!」

  而兩人似乎忽略了,一直站在門前看著這一切的景尚疏。想到以前做的那些事,景尚疏想看看景月兒。可走到房前,卻是又半句話都說不出口了。面容帶著羞愧之色。

  直到兩人想著是不是該進去說話的時候,才發現那一抹尷尬的身影。

  「月……月兒……」

  一句話還沒叫出來,景尚疏的整個臉都紅了。在景月兒眼中,就像是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父親也在啊。」

  景月兒笑了笑,「一月未見,讓父親掛念。是月兒的錯了!」

  景尚疏想過景月兒會趕他出去,會罵他一頓,或者狠狠的斥責他讓他無地自容。卻沒想到,她溫言細語。完全是一個孩兒該有的態度。這……讓他心中竟是更加愧疚。

  「哪裡,是父親無用。不能救你出來。」

  景尚疏低著頭,全然不像是個父親面對女兒。倒像是孫子在求奶奶原諒似的。

  「不怪爹爹!」景月兒拉著三姨娘的手走過去:「月兒從小便沒有得到過父母的愛,雖然我時常安慰自己。我不需要!但畢竟是孩子,看到別人有父母的時候。總是忍不住羨慕。甚至在想,我什麼時候能有父親陪我吃頓飯。」

  景月兒的話他一知半解,但也聽懂了很多。不由笑道:「飯菜剛做好,若是不嫌棄我這個父親。便一起坐下吃吧。」

  「謝爹爹」

  景月兒眨了眨眼睛。望著此時似乎反省了許久的景尚疏,她卻也忍不住想著給他一次再為人父的機會。也給一次,讓她陪父親一起吃飯的機會。

  她想著,若顏玉簫是她哥哥。那麼,她是不是得真正的稱呼炎帝一聲父皇?

  若是這樣,景月兒甚至覺得就算是景尚疏這個父親。也要好很多!

  炎帝對她只有利用,只要可以利用性命不算什麼。而景尚疏,至少會在利用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良知。炎帝從未養過她一日,而她卻在那能勉強遮風避雨的頤欣苑內十五年。

  其實景尚疏每月都有給她發月俸的,只是因為她那時太過軟弱。以至於錢總是被大夫人和景璃兒以及二姨娘們剋扣。

  「不瞞月兒,爹爹一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大哥身上。可無論如何爹爹沒想到,最後拼命救我的會是你。」

  景尚疏羞愧的將一些菜夾在她碗內,那菜,的確是她最愛吃的。看來最近他的確有下功夫在她身上。

  「好好對待我娘,以後的事。別提了。」

  景月兒將那菜放在嘴裡細細咀嚼,十五年來,第一次這般和氣的吃上一頓飯。

  也正是望著景月兒吃下那菜之後,景尚疏發誓這輩子以後只對這個女兒和洛芳華一心一意。別的,他累了。他不想再去在乎了。

  當然,那頓飯的確是吃得有說有笑的。景月兒第一次發現為人子女,被人寵著愛著的滋味。真的很幸福。

  前世她是從槍桿和銀針上滾下來的,吃了這頓,不知下頓是不是會去閻王殿吃。從未想過會有親人這種昂貴的奢侈品。卻不知,普通人的生活這般讓人嚮往。

  而她這輩子註定在血雨腥風中行走,飯剛下喉。便有人來報:「閣主,前方幾百精銳之士逼近。炎帝親自帶來的。」

  「我們這邊有多少人?」

  景月兒蹙眉,不緊不慢的放下手裡的碗筷。用帕子擦拭著嘴角。

  「今日總閣事物繁多,閣主忘了都將身邊的暗衛調走了嗎?」侍者提醒道。

  「下去吧。」景月兒眨了眨眼,「出內奸了,這次怕是逃不出去了。」

  「月兒,不是我泄密的。這裡我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告訴。」景尚疏臉色瞬間變了。

  「我又沒說是你泄露的!」

  景月兒看了他一眼,不由好笑。

  「也不是你娘泄密的。」景尚疏連忙將洛芳華抱在懷裡。

  「自然。」

  她依舊氣定神閒的將茶倒在碗中,一飲而盡。

  「月兒,你有武功。帶著你娘逃吧。我在這裡抵擋一下。」景尚疏拔出那掛在角落的劍,正欲衝出去。

  「月兒在宮中被鶴頂紅所毒,武功盡失。沒有能力保護娘親了。」

  她嘆了口氣,「爹爹也不比再費功夫,還是靜靜的坐下來等炎帝過來吧。」

  景尚疏倒退兩步,對於眼前的女兒他很陌生。但就是這種氣勢,讓他心中不由升起敬畏。竟是摔了劍,「女兒都不怕,做老子的自然也不能怕。」

  「朕的清月公主不聲不響的離開皇宮,實為不該!」

  院內,傳來炎帝的聲音。

  景月兒也不急著從桌前站起來,只是轉過身子靠在椅子上。

  「炎帝親自來請,這面子當真是有些大呢。」

  她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起身。

  「月兒,隨朕回宮!」

  炎帝也不羅嗦,直接進入正題。今日五百多名侍衛,將整個屋子都填滿了。整個院子裡外三層,對於景月兒,炎帝是防不勝防。

  不過話又說回來,宮中這麼隱秘的地方都被她逃出來了。又如何不讓炎帝忌憚?

  「回宮去繼續做你的質子嗎?」

  景月兒笑了笑,「那我不如死在這裡。」

  「由不得你!」

  他今日一身便裝,褪去了龍袍景月兒險些認不出來。若非有那與生俱來的帝王氣息,其實也與那些丟在街上的乞丐沒什麼區別。

  當然,皇帝縱是皇帝。大手一揮,二十名高手金刀相向:「月兒,死在這裡固然簡單。可這裡面有你在乎的人。你何不再仔細想想?」

  六七月的天氣,冰梅料峭,微風吹過滿院子繁花謝下。羅裙飛舞。

  望著亭亭玉立的白衣女子佇立在風中,裊娜娉婷。冰雪素美如她,高貴冷艷如她。炎帝甚至在想,十五年前,那個孩子若是還活著。是不是也如這般清冷高貴。這般惹人憐愛?

  初凡一死,她便立了別人為後。不是為別的什麼,僅僅是因為如今的這位皇后與初凡是義結金蘭的好姐妹。僅僅是因為她待玉簫猶如親子。近十六年了,他真的從未忘記過初凡。

  也許,當初若不是他……

  可路一旦走了,便再無後悔路。炎帝狠嘆一口氣,望著此刻的景月兒,「抓回去,不許傷害清月公主一根頭髮。若她敢反抗,便將景尚疏和洛芳華先後凌遲。看她敢反抗!」

  「事實上我也無力反抗!」

  景月兒輕嘆,望著周圍的二十多名侍衛,「這麼多人上前做什麼?我難道不會走路嗎?」

  「識實物者為俊傑,都說這龍巖帝國的庶女學識淺薄。不如嫡女尊貴。可月兒例外。」

  他笑了笑,拂袖便準備離開。景月兒也的確是準備踏足,再次滾回水煙閣。

  「皇上手裡掌握著生殺大權,操縱天下。今日之舉莫非是想讓天下人恥笑,皇上其實是靠女人起家的?」

  落梅居的殺氣剛剛降下不少,一聲恍若天籟的聲音散落在這落梅居。更是添加一睹風采。男子高傲自負,欣長的身影在風中佇立。他身邊只跟著一位侍者,卻平白的讓人覺得此人有著眾星拱月般的光環。

  「夜卿王說笑了,是朕平日裡嬌慣無度。女兒跑了,難道朕不該找回去好好管管?」

  炎帝一句話,將君瀾風撇做外人。的確,如今景月兒接受了冊封已經是皇家之人。自然皇帝有權利將她帶回去。而君瀾風,人人都知道他和景月兒的關係。但未曾有婚禮之約便什麼關係都沒有。並無權過問景月兒的事。

  「那你問問,她願意跟你回去嗎?」君瀾風蹙了蹙眉,負手接著道:「若是管,她的生身母親和父親。怕是更有資格吧。你問問他們,答應麼?」

  當然,炎帝知道這裡根本沒有人會答應他將景月兒帶走。就連景月兒在這裡都是尚書府的大夫人暗中告訴他的。當然他也懷疑這是埋伏,懷疑這是景月兒自己泄露的行蹤。

  所以,才帶了這麼多人準備來強的。

  「不答應又如何,如今人在我手裡。你能過來搶?」炎帝怒沉著臉,想著今日將人帶回去怕是難了。便也不顧什麼了。大袖一揮幾個人瞬間將刀子放在她的脖子上。

  望著景月兒無力反抗的模樣她心裡高興極了,「不帶走又如何?如今的情勢,朕照樣能威脅你。」

  「你以為本王當真會在乎一個女人嗎?」

  君瀾風冷笑,眸光閃動著深邃與精亮:「本王寵她,愛她。不過是因為她有利用的價值。」

  景月兒頭皮一陣發麻

  「皇上當真是可笑,若我是你,我就會打心底好好的寵她。月兒的易容術如此之高,可以好好利用。毒術這般出神入化,可謂舉世無雙。可你偏偏要這般威脅她,讓她如今將你恨進了骨子裡。於你,便沒有任何價值。」

  君瀾風說完,又笑了笑:「當然,這顆棋子對我來說效果還不錯。從不讓我-操心!你若是條件開得小點,我倒是可以賣個人情給你。」說完,便準備離開。

  景月兒嘴角抽了抽,該死的君瀾風。討價還價的功夫到底跟誰學的。

  「君瀾風,你以為我真的相信你說的麼?」炎帝咬牙,深邃的眸中閃著一抹精光。他走過去,將一把匕首放在她的臉上:「你若敢走,朕便將她毀容滅屍。」

  君瀾風的腳步一頓,整個面容僵了很久。炎帝想要的是什麼他知道,可是……也許他真的給不了!

  「心疼了?」炎帝冷笑,「你果然是……動心了。」

  「哈哈哈……君瀾風,你也有今日。」

  抓到他的把柄,炎帝忍不住仰天大笑。仿佛已經看到君瀾風在他面前死去一般。

  他轉過身,望著此刻被無數侍衛圍著的她。炎帝手裡的匕首隻要再動一下,那白皙的肉便會瞬間模糊。她如此愛美,若是真的花了。她會不會恨他一輩子?

  「放了她!」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語重心長。在炎帝聽來,從君瀾風的嘴裡說出來第一次有了求的意思。

  「把兵權交還給朕,你!以死謝天下。」炎帝道。

  風像是凝固一般,誰不知道君瀾風高傲自負。多年來無論棋里棋外,從未輸給炎帝過。即便誰都知道君瀾風一直不滿炎帝,終有日會將他推翻。但也不敢說半句。

  「皇上等這一日,等很久了吧?」

  君瀾風笑了笑,百無聊賴的理著袖子。

  「朕一直在尋你的弱點。」炎帝卻也不瞞,笑得極其諷刺:「如今卻是終於找到了,所謂紅顏禍水,當真是!」

  他閉了閉目,心中一陣疼痛傳來。鐵打的身子,卻總是有種窒息的感覺。若是他真的死了,炎帝真的會放過月兒嗎?他死了,炎帝自然會找一個他謀反的證據。讓他以謀反之名遺臭萬年,在月兒心中必然是一根刺。

  景月兒的能力,炎帝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的。若是他是炎帝,自然會選擇防範於未燃。再者炎帝也不是那種信守承諾的人。為鞏固江山,有了他這個前車之鑑。炎帝絕對不會存留著月兒這個禍患。

  如此算來,他若失去兵權放棄自己的生命。炎帝必然也會斬草除根。

  「你若殺了她,別怪我這個做臣子的不忠。」君瀾風揚起一絲冷笑:「兵權可以交,但我的命你卻沒這福氣拿。若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必然十倍百倍千倍奉還。覆滅你的江山,指日可待。若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可以試試。」

  一席話讓炎帝身上寒氣肆意,沒有人發現他的汗水已經濕透衣衫。心跳瞬間開始加快!

  「當真?」炎帝手顫了顫,望著那如玉般的肌膚,下一秒便準備動手,「君瀾風,我被你壓迫得夠久了。今日我便殺了這女人,然後再來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景月兒使了個眼神

  下一秒,一陣勁風吹過炎帝只覺頭暈沉無力。刀子落在地上,炎帝望著景月兒淡淡的身影漸漸的倒在地上。

  「這落梅居的花香,芬芳四溢。但你卻不知這裡面有一種毒藥,一旦吸入人體一段時間。便會中毒。而且,除了我和我的父母。都中毒了。」

  她露出一絲冷笑,望著四下倒著的人。沒有同情。

  「你……」

  周身弱的連爬都爬不起來的炎帝,恨透了景月兒。卻是無法對她做出反抗。

  「三個時辰內,若是沒有讓人解毒。便要舉國縞素了。」又是一聲冷笑。

  「君瀾風,若朕今日死在這裡。你必然受盡天下人的唾棄。」

  「本王的女人,不是你能惹的。」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炎帝,「皇上等人來救駕吧。」

  君瀾風抱著景月兒,足尖一點。身體便輕飄飄的離開了地面。

  「月兒,讓你受苦了。」

  他將她埋在他寬敞的袍中。

  景月兒一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那張臉。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今日的事她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只知道,瀾風的確有在乎她。可在乎了多少,她卻沒有個底數。

  她想說服自己去相信這個男人是全心全意的愛自己的,可是,那些話語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她以為他們彼此已經很了解,已經足夠生死相許。可是如今看來,當真是個笑話。她根本就不了解眼前這個男子。他說的每一句話,在心中都經過千思萬想。

  瀾風,若我真的死了。你會後悔嗎?

  若我真的死了,你又會怎樣?

  景月兒想去問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敢去問這樣的問題。問出了自己的答案,心中不免覺得不信。可若問出來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又何必還要再問。

  「我想回康玉堂。」

  景月兒笑了笑,「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

  「好!」

  他將她送到康玉堂三樓之後,望著她一副失神的模樣,不由心中一痛:「月兒,我們之間需要解釋嗎?」

  「不需要!」

  景月兒釋然一笑,「解釋了,你就把我當外人了。」

  「那好,我只說一句話。」君瀾風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你在,我便在!」

  剩下的話他似乎沒有說完,君瀾風沒有解釋。可在景月兒心裡卻像是吃了定心丸。那句話好像是在闡述,若她真的因為他那句話死了。她會為他報仇,然後陪她一起死。

  她在他額頭上吻了吻:「去吧,我知道了。」

  「月兒,你要發展你的事業。我支持你!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君瀾風嘆了嘆,「可我唯一暫時不能娶你。」他說完,轉身走出康玉堂。

  沒有過多的解釋,景月兒竟不知他是真的不想把他當作外人。還是……

  「月兒,今日有幾個病例比較特殊。你幫我看看。」墨玉走過來,將病人的症狀拿給景月兒過目。

  「好!」

  她嘆了嘆,看著那病例出了神。

  「月兒,你今日有些不對啊。」墨玉一本正經的盯著她看。

  景月兒鳳眸一抬,笑了笑:「我給你寫幾個方子。」

  打發了墨玉,景月兒靠在椅子上。抄寫著藥方。

  你在,我在。

  瀾風會不會覺得她待在這京都,礙事了?若是她真的為他好,是不是該選擇去江南。好好的把這地方留給瀾風。一展天地!

  「月兒,你還小。不懂感情!」

  暗處,顏玉簫的身影走過來。悄無聲息。或許是因為她最近失去了內力,以至於聽不到。

  本書首發於看書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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