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陪你,可好?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君瀾風皺了皺眉,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和一枚簪子。金絲足履鞋微微上前兩步。
「皇上可知這簪子是誰的?」他亮出那隻簪子。
「自然知道,朕的每個兒媳每逢重大場合必須佩戴的飾物。而這隻,有四隻小鳳朝陽。這是月兒的!」炎帝不禁蹙了蹙眉:「這個怎麼會在你手裡?」
「這是臣後來經過那片場地時又看到的!」君瀾風看了看那簪子,「在迎親途中忽遇大雨,天氣急轉,風雲測變。若非臣瞬間用內力將花嬌移位,雷雨差點擊中花嬌與三小姐。當然,也正是這個原因。在鉛雲翻滾之下,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新娘已經被調換。」
炎帝不語,深深的望著此刻的君瀾風。大腦高速運轉,分析著整件事的經過。
「這十幾具屍體便是那時,護親的侍衛拼死殺的。」他又望了望那些屍體。
「聽瀾風的口氣,那人你已經知道是誰了?」他口氣稍微和緩,等待著君瀾風的下語。
「尚書府表面和氣但內地里鬥爭嚴重,上次三小姐和陌王爺的婚事。臣也去查了,並非山賊所為。而是尚書府嫡女景璃兒因為嫉妒成恨,利用四王爺對她的寵愛在那畢竟森林內埋伏。這件事,四王爺心裏面很清楚。想必臣收集的那些證據便不必再拿出來了。」
「頤欣苑裡一直有一塊地。那裡面種著各種各樣的蔬菜,以及那衣櫥內洗的發白的被子直到如今仍然存在。這些都足以證明,尚書府嫡女和嫡妻是如何苛待自己庶妹。」
「當然,景璃兒是什麼樣的人皇上比臣更加清楚。三小姐那次揭發,她便一直懷恨在心。皇上覺得陌王府第二次迎親。最不滿的又會是誰?」
大殿之上,言辭鏗鏘,口誅筆伐。他的話無疑醍醐灌頂,讓炎帝瞬間明白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那你的意思是,這事又是景璃兒做的?」
炎帝茅塞頓開,但一瞬間又覺得很多事不對:「可她如今自身難保,哪裡有能力去害朕的未來兒媳。」
「不知這尚書府長公子景蒼梳皇上可還記得?」
君瀾風揚眉,將那清透的上好翡翠玉佩在大殿之上亮出來。隨後又遞了個眼神讓宮奴拿過去。
「朕見過幾面,此人文武雙全頗有心計。且孝心極佳。」
炎帝點了點頭,「但他十歲便出去的,直到如今才回來。」
「臣調查了一下他這幾年的全部資料,這幾年他在外面也的確是有些勢力。三小姐出嫁當日安排了二十多名鼎鼎有名的高手。
偷換新娘欲幫助自己的妹妹報復三小姐以及四王爺,二十多名侍衛不是被殺死。而是咬舌自盡,身體未曾留下一點痕跡。可單單他自己將那玉佩丟在山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一番言語,徹底將尚書府的時局分析得清清楚楚。君瀾風自是明白不管尚書府怎麼斗在他眼裡都是無所謂的,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兒子以及皇家的利益。這事,他必須得好好處理。
卻也正如君瀾風所想,炎帝大怒。從鳳椅上驀然站起,大殿之內一瞬間再次染上一層陰雲。
「尚書府大公子不思進取,私自截取王府花嬌。欺君之罪不可饒恕,傳旨,誅!」
鳳儀殿天子一語,瞬間尚書府上下一百三十口人下獄。唯獨除去三姨娘和景月兒這兩條漏網之魚。
當然這點炎帝也並不是沒有覺得奇怪,若是景月兒消失情有可原。但三姨娘為何也會平白無故的消失?
不過對於這事,自從炎帝下旨將尚書府人下獄後第二日天牢有人劫獄。唯獨景蒼梳跑出來這一點開始,炎帝的顧慮便已經消失無痕。的確,如君瀾風所言景蒼梳在外的確是有些勢力。
這男人若是繼續養著,總有一日會變成第二個君瀾風。亦或者是,比君瀾風更加變本加厲。
於是,景蒼梳被再次抓回去打得半死。扔回獄中之時聲音都已經啞了,手脛被挑斷了。景尚疏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中疼得難受,卻又極度的恨。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會去劫花嬌,會害景月兒。但是那玉佩拿在手裡的確是他兒子的,再者,平日裡其實從未怎麼關心過景月兒的。為了讓景月兒失去防範之心,竟然是跟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吵架。
再加上這一次,天牢之中數百人劫獄。也證實了一點,這幾年自己的兒子的確是有害人之心。有謀反之心!
景尚疏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得很,從小野心很大他也不是沒有察覺。他唯一不知道的是竟然膽子也這麼大,竟然敢劫皇家的花嬌。
天牢之中,景尚疏望著景璃兒以及尚書府一桿人等。
「父親,女兒怕……女兒還沒嫁人呢!嗚嗚……」
那女獄中傳來嗚咽之聲,景尚疏朝著那裡看去,卻正好看到二姨娘身邊的女兒。而景璃兒也是不停的發出低泣。
「別怕,爹爹和你們一起死。」
那溫和的父女情分在尚書家很少見到,以前的景尚疏從未用這般溫和的聲音說過話。即便是有,那也是在對待家裡面對他有利的人。
「其實女兒不怕,只是希望看著景月兒和三姨娘陪我一起死。」
景璃兒抬起高傲的頭顱這次她沒有再偽裝,在景尚疏面前說出自己最大膽的想法。景月兒,那個不共戴天的女人。
「可父親倒是希望他們兩沒事,希望他們兩好好的躲著皇上永遠都找不到。」
景尚疏發出一聲來自肺腑的呼喚,他百無聊賴的望著獄中的鐵棍子。
「父親偏心!」
景璃兒不滿的看著景尚疏,晶瑩的雙眸帶著不可磨滅的淚痕:「為何我們在天牢中等死,她卻在外逍遙自在?」
「住嘴!」
景尚疏厲聲怒吼,顫抖的指尖不停的指著景璃兒:「爹爹就是對你太好,才讓月兒和雪茹在頤欣苑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爹爹就是對你太好,才讓你以天之驕女的身份去壓迫她。你整日錦衣玉食,而她整日用的又是什麼?」
「誰又讓她只是一個庶女出生,她既然是庶女出生。就該被我踩在腳下!」
景尚疏聽到這話指尖搖晃得更加厲害了,「難怪月兒要報復你,難怪月兒不想原諒你。此刻我知道了,就算我是月兒。我也不會原諒你這種紈絝不化的女人。」
他氣得眼淚止不住一次來,跪倒在獄中不停的懺悔:「看來,我這輩子做的錯事真的是不少。」
「父親唯一做錯的事就不該想著靠那個庶女能夠升官發財!」
景璃兒傳來諷刺。
「住口!」景尚疏將自己的鞋底丟過去,氣得臉色彤紅:「我這輩子做錯的事很多,但最不該的就是生了你這麼個混帳女兒。」
「既然爹爹這麼寶貝她,為何我們都要死了。她卻沒事?再說,為何唯獨三姨娘和她逃了?莫非是早就準備!」景璃兒諷刺道。
「人家有夜卿王護著,尚書府不給好的院子。夜卿王給!尚書府不給好的吃的。夜卿王給!你有什麼?堂堂一個嫡女,如今卻殘花敗柳無人問津。月兒在尚書府是一個庶女,可在夜卿王手裡卻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公主。」
景尚疏蔑視的看了一眼如今仍然驕傲的景璃兒,心中卻不禁鄙夷。
而他的那句話卻戳中了景璃兒的淚點,那女子雙拳緊握。指甲又一次深深的陷進肉中。景璃兒如今深陷大獄,卻只能磨牙霍霍。幻想著將景月兒踩在腳底的痛快。
而這邊,街道上
紅日當頭,晨曦的京都集市漸漸的開始熱鬧起來。往來人中,一對璧人完美如鑄。男子紫衣如玉,執一把古玉流蘇扇。另外一個男子白衣如雪,執一把碧蘭謝花扇。
雖然妝容簡樸,甚至可以說特意隱沒了不少風姿。但卻美得出塵。讓往來之人時而忍不住神色矚目。
但最引人矚目的是,那紫衣男子忍不住一次次的將那白衣女子摟在懷中。
「我說瀾風,這樣真的好嗎?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們……龍陽癖啊?」
景月兒尷尬望著君瀾風,身子不停的扭動掙扎著。清透的眸子時不時的盯著左右。
「月兒,我告訴過你。世人的眼光我從未在乎過。」他輕輕的附在她耳畔,低語。
那親密至極的動作讓周圍的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
「真的?」
景月兒瞥了眼沒臉沒皮的君瀾風,「那好!」
君瀾風后來才知道他打死也不該說這些話,因為,盞茶十分的時間。君瀾風的身上,頭上,手上,沒有一處不掛著東西。吃的,用的,玩的琳琅滿目幾乎都可以從他身上找出來。
紫衣翩然的男子一瞬間變成掛東西的架子,還得負責搬運。周圍不少人傳來譏笑。
如玉般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這是不是有點太毀了?」
「沒事,反正你又不在乎!」
景月兒笑得無害。望著此刻一邊拿著東西,依舊不失美感和溫和的君瀾風。由心的傳來滿意。
君瀾風一張臉徹底黑了,一面跟著景月兒走一面望著自己手裡的東西:「月兒,我把青楓叫出來給你拿好不好?」
「你忘了你今天出門為了不然青楓妨礙你,讓他在府中休息嗎?」景月兒好心的提醒道。
這不提醒還好,提醒了君瀾風便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他想著單獨跟景月兒逛逛街。然後硬是讓景月兒沒有帶一個侍衛,君瀾風也沒有帶一個暗衛。他也不至於……
總結起來,君瀾風發現自己就是自找苦吃!
無奈的嘆息一聲,望著這偌大街道上的人。想著若是再這樣讓景月兒胡鬧下去,怕是她的身份會穿幫了。
「月兒,還有什麼想買的嗎?」君瀾風溫和如玉的問道。
「讓我想想!」
景月兒沉思片刻,又數了數君瀾風手裡的東西:「我突然發現我把整條街的東西都買光了。」
君瀾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他帶五千兩銀子的銀票出來如今分文不剩。若他真想買,如今也只能把他抵在那裡了。
他一向覺得景月兒很宅,是個不會逛街的女人。所以他根本就不覺得會用多少錢。但她錯了,女人的天性如此稍加啟發便不可收拾。這點,他真的信了。
「那月兒,你現在餓了嗎?」
君瀾風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於是,景月兒的肚子瞬間傳來聲音。好像是故意在回答君瀾風。
「我帶你去吃東西。」君瀾風如釋重負的望著前方那個不遠處的三層樓高房,開始幻想著自己卸下這一身東西之後恢復以前一身輕的感覺。
「可是,京城的東西我都吃膩了……」
景月兒咬著牙,似乎是撒嬌。君瀾風只覺頭腦一陣暈眩,若非在朝堂之上十幾年風雨他此刻估計會直接倒下去。這小妮子的確是比那些政務還難應付。
而就在這時,前方一陣散亂。剛才還有條不紊的集市恐慌一陣陣傳來,但亂中有序。所有人都將自己的物品全部整理。往後移了一個位置。
「八百里加急,行人退讓。」
一匹千里馬,手持黃巾文書。路上有的雞蛋橘子等被輾碎。但或許這種事情常見,唯獨君瀾風和景月兒兩人站在馬匹中間。直到那馬靠近三尺,君瀾風雙手瞬息之間將景月兒抱在手裡,足尖一點,旋即那些買了兩個時辰的東西散了一地。
後面無數馬匹跟著,輾過一次,又一次。
柳樹下的女子望著那些東西在地上,面目全非。又望了望君瀾風:「東西呢?」
君瀾風哽咽一下,面露尷尬之色。又指了指那地上,說白了其實他心裏面很爽。真的非常爽,因為這樣那些東西就不用他再拿了。可是說白了他也不爽,因為景月兒看著一副要跟他算帳的樣子。
「月兒,等下我讓青楓給你買回去放好。一樣都不少,可好。」
君瀾風認錯態度是極好的。
「不夠!」
景月兒望了望那被輾碎的東西。
「那我把那個傳信的人拉過來給你打一頓?」君瀾風蹙眉,順勢將景月兒攬在懷中。
「算了!」
她不由的嘆息,有些失望:「我們回去吧,反正很多事。」
「本王不允。」
他攬過景月兒的身子,足尖一點瞬間離開地面。
對於那句霸道蠻橫的語言景月兒有些不悅,怒望著君瀾風。而一向善解人意的君瀾風似乎也明白景月兒對他有意見了,連忙解釋:「月兒,今日天氣甚好。若是回去早了豈不是可惜?」
景月兒望了望這和風萬里,暖陽閒空的午後。眨了眨眼睛沒有再反對。
君瀾風不由嘆息,大手一揚頓時袖口的風不由的又大了不少。
其實,她整日忙著康玉堂開張,忙著血玉閣的事半夜不得入眠。但他君瀾風一個王爺整日要忙的事情也的確是不少。好不容易閒得半日,若是就這麼放她回去了。又是投入那些繁瑣的事物之中,不曾得歇息片刻。也不曾得與他親近片刻,好不容易將她騙出來。
他又怎能如她所願?
馬匹飛速,良駒馳騁在野外的道上。馬上一對璧人,鸞鑄無雙。馬上,那白衣勝雪的女子難得的綻出銀鈴般的少女嬌笑。
「月兒,前方海棠亭。馬上就到了!」
馬上的男子聲音如珠如玉,一如他完美絕塵的容顏。
所謂海棠亭,景月兒只聽說過。從未接近過,但今日見到了才知其遠在荒郊野外。暗格之中。
近得,只見一個紫金色的琉璃瓦蓋成的亭子。約是九米寬,其間一塊一個平米的石碑上,寫著「海棠亭」三個字。
而那石碑後面,一望無際的海棠盛開。爭奇鬥妍,風一吹,海棠花飛謝在數百里的上空。一片繁花醉目,讓人流連忘返。
傳說,海棠亭的花四季繁華。花謝了,便又長了一片。從她出生那年開始,這片花海便持久不衰。
君瀾風和景月兒漫步在這花海之中,半截身子掩埋在這花海。淡淡的花香縈繞著鼻息,一瞬間兩人忘卻自我。
他玉笛悠樂,她舞姿曼妙。一對絕色,為這花海憑添幾分主角的光環。
直到夜幕降臨,景月兒催促著要回去了。景月兒望了望那天,竟然是有些不舍。
「月兒,聽說這海棠花外有一條小溪。聞香十里,名曰香水溪。那裡面的魚香氣勝人,若是烤了,豈不是比那京城那些俗物要好很多?」
君瀾風一面抽出景月兒身上的匕首,一邊誘惑道。
剛才因為海棠花秀色可餐一時間忘卻了要吃飯這回事,而如今看了一天的花了。看得厭倦了,這肚子餓得開始不停的抗議。而君瀾風這麼一誘惑,她又如何能忍得住?
「好是好!可是,等下天黑了。回京都還有五十多里路呢。」
景月兒想了想,見君瀾風沒有說話。她終是忍不住繳械投降:「那你快些捉魚,我去生火。」
京都皇宮
御書房內氣息滲人,炎帝拿著那八百里加急文書。從開始的面色和緩,到後來的沉沉無色,在到後來的陰冷詭異。一屋子的奴才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吱聲,生怕自己的呼吸聲大了。炎帝的氣便撒在自己身上。
「啪……」
御書房的紫金玉桌上重重的響起一聲。那加急文書從桌上一下子彈到地上。一屋子的奴才嚇得臉色蒼白,頭,低在了地上。
「邊疆來犯,鄰國十萬大軍勢如破竹。三日攻破紫月關,如今正朝著無名上進發。不知將到達月牙城。當真是……」
那龍椅頭顱之處被捏的嘎吱作響,一陣陣怒氣侵蝕著整個御書房:「來人,傳玉簫太子,傳左將軍司馬王謝,傳右將軍司馬遷雲。傳……」
炎帝的臉色沉沉若染霜般的,猛然站起,那御書房的書桌顫抖了很久才再次說出一個人的名字:「傳夜卿王君瀾風!前來御書房,一起商議征討大事。」
那君瀾風二字咬的很重,若是可以他必然不會去求君瀾風。一定不會!
「皇上,您那日才在鳳儀殿給他擺臉色。冤枉他的事皇上也未曾有個解釋,而如今去請,怕是……」那太監冷汗直冒,卻也不得不回覆:「怕是有些難吶。」
「可鄰國勢力來勢洶洶,這幾日幾位大將失守。朕的江山……」
炎帝一張老臉頓時覺得失去了曾經的光彩,「去請,若是不來再做打算。」
~
海棠花旁,一股帶著薰香的煙凌亂飛舞在空中。繁星閃爍,冷月如勾。
「好了沒有啊,餓死了!」
花海之中一個靠在花梗上的女子手捧著一把海棠,數落道:「都說夜卿王武功精湛,抓個魚半個時辰,烤個魚半個時辰。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快好了!」
聽到聲音景月兒閉了閉目,繼續等待著。
約盞茶的功夫,終於傳來了味道。當然那味道不是香味,而是糊味。睜眼一看景月兒幾乎想把自己的眼睛摳了。那五彩斑斕香氣熏人的魚被瞬間烤成黑不溜秋的一塊,外加糊味裹著。饒是景月兒再餓,這下也沒有了胃口。
「王爺就是王爺,這烤的東西都這麼有意思哈。」
景月兒忍不住諷刺道:「還是我來吧,不然我們今天就不用吃飯了。」
君瀾風被放在一旁頓時心中一涼,他沒有說話。只是待在一旁看著景月兒烤魚,百無聊賴的玩弄起一旁的海棠花。
「烤魚這玩意,不是說放在火力烤就好了的。」景月兒一邊烤魚一邊薰陶他:「想當初我和幾個同事一起i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困在一片沼澤地里。那裡的魚有一種泥腥味,很多同事都不屑於吃那個。可我硬是把那魚烤成了香氣襲人。熬過了那幾日,一行四個人毫髮無損的回到基地。」
景月兒的話君瀾風算是一知半解吧,他沒有問。只聽懂了景月兒把帶著泥腥味兒的魚烤得沒有魚腥味了,還很好吃這一點。不禁一笑:「不然怎麼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切……」
景月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誰讓你這麼笨吶,連只魚都能烤成那樣。」
君瀾風輕笑,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聞見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君瀾風更是沒了話說。
第一隻魚烤好,那種香味的確是……對於君瀾風來說比青楓烤得是好很多,而望著景月兒烤好之後直接往她自己嘴裡放。一瞬間兩條黑線。
「月兒,你就這般狠心讓我看著你吃?」
君瀾風咬牙,憋著一口氣在心中。
「誰讓你自己不會烤!」景月兒白了她一眼,雖然她這樣做的確是有點自私。但對於自己被餓得已經扁了肚子來說,當然是自己最重要。
「那我親愛的公主,小的有一個小禮物獻上。若是喜歡,公主可否賞賜些食物?」
君瀾風挪了挪位置,套近乎的挪到景月兒身邊。將身後藏了很久的手伸出來。一個紫金色的花冠呈現在景月兒面前,在月光下美得醉人。那編制技巧景月兒從未見過,精緻,完美。一朵朵的海棠花沒有因為編制而有任何損壞。
讓景月兒一見便移不開視線,不得不說,絕對只有君瀾風才編得出這麼漂亮的花冠。
君瀾風將那花冠輕輕的放在她頭上,「我的公主,很好!很美!」
沉醉於那花冠與君瀾風倦慕的神情,卻又聽到下面一句話:「賜些食物吧,我的公主。」
「可是,我很餓耶。」景月兒有些恨君瀾風打斷她的沉醉,「等我吃完後給你烤。」說完,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君瀾風的臉頓時沉了下去,直接一口撲上去。
「啊……」
一聲無奈的尖叫伴隨著一串銀鈴般的嬌笑。
兔子急了會咬人,景月兒沒想到君瀾風會在他嘴裡來搶吃的。而且,這廝搶得意了。搶到最後景月兒不敢吃了,只能和他一起吃。
「瀾風,你為什麼這些小手藝品編得這麼好。」
景月兒一邊烤魚一邊望著君瀾風巧手編制著各種她喜歡的飾物。
「很小的時候在農村住過一段時間,跟別人上山打獵沒事時便去編制這些小玩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獨特的風格。」
君瀾風將一隻編好的手環放在景月兒身邊,「月兒,可喜歡?」
「瀾風,你既然會這些小玩意。又和人家出去打獵過,為什麼不會烤獵物啊?」
景月兒好奇的問。
君瀾風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我問錯了?」景月兒不解。
「不是。」君瀾風輕嘆,接過她手裡的烤魚:「那時候烤獵物輪不到我,吃更輪不到我。而後來的獵物,無需我來烤。」
聽完,景月兒不由的指尖一顫。莫名的看著君瀾風一陣心疼。他不管做什麼,都舉止優雅。她一直知道君瀾風的一些個性並非常人能有的,卻不知,這鋼鐵的淬鍊過程的確這般讓人嘆為觀止。
他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是將一隻魚再次放在烤架上:「瀾風,以後我疼你。我陪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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