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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懲罰自己

2023-12-22 10:35:48 作者: 冰綾藍月
  景月兒倒吸一口冷氣,頓時有種想把自己掛起來倒抽的感覺。君瀾風在顏玉簫的眼中就這麼不堪入目?

  「顏玉簫,別把本王的耐性用盡。否則,你必然後悔!」

  五十米後的一棵樹騰然倒地,驚醒了屋內正在熟睡的幾人。漠然起身將衣服穿好,望著掙扎著起來的母親毫不猶豫的點了個她的睡穴。灰溜溜的跑出來。

  「我倒是想試試,咱們龍炎帝國的戰神功力到底有多深厚。」

  雙方各執一邊,頓時拉開戰爭。

  「誰敢動一下,我自盡在他面前。」

  景月兒拔出匕首冷冷的宣布,君瀾風臉色一變,本欲說話。

  「月兒……」

  顏玉簫走過去將景月兒手裡的匕首取下,「不打就不打,我聽你的。」

  君瀾風的臉色一下子從關心變成了憤怒,周身的冷氣像是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上冒出。那種感覺就像是要活活的將人凍死。

  「顏玉簫,你再碰她一下。本王滅了你!」

  君瀾風咬牙一字一句的告知。

  「誰滅誰還不一定。」

  看著雙方又要打架的模樣,景月兒心中一陣血如潮湧,怒吼道:「滾,都給我滾出這裡。別再這裡擾了農家的安寧!

  「你最希望的是我走吧?」

  他目光冷冽,一股濃濃的敵人看著顏玉簫。又對景月兒心生恨意。她若是任性跑出來玩一下也就算了,他只是沒想到自己一夜未合眼,最先看的是自己的仇敵墨玉。又再一次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另外一個男人在此親密接觸。

  他在乎她,他心中的火卸不下來!

  「對,我希望你走。」

  景月兒沒有解釋,也沒有看他一眼。此刻景月兒看到他就覺得心煩。

  「三小姐,你就不能走過來安慰下爺嘛。」

  青楓從暗處走出來,看到此刻的情形不禁捏了一把汗。

  「本王不需要她安慰,就當本王這半夜沒事閒逛了。」

  他拂袖轉身,大步走去。

  「慢走不送!」景月兒將躲在她身後的漠然拉出來,「漠然啊,還有玉簫哥哥。聽說這農家有清泉,有山梅,啊,我都不想離開了。」

  「啊,我要在這裡找個男人嫁了算了。」

  君瀾風的步子一下子頓住了,想轉身過去求她,又覺得顏面無存。可若是真的就這樣回去了,豈不是便宜了這死妮子?

  他負手,凝視著天空。

  「怎麼不走了?」景月兒在一旁抱著手說風涼話,「走啊,快走走。走了我就安生了。」

  不見動靜。

  「我說夜卿王啊,您這麼大的身份屈尊降貴來這裡。的確不符身份嘞。」景月兒繼續說風涼話,「這塵土站了你的鞋,您該不會回去要洗一百次吧。」

  君瀾風身後的楊柳樹無風自起,狠命的搖晃著。

  「還有啊,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若是你的未婚妻知道,那可就不得了啦。」

  聽到這句話君瀾風心中頓時不是滋味,該死,他就一個未婚妻。可你景月兒是左擁右抱,至他於何地?

  「趕快走啊!」

  景月兒咬牙切齒,「堂堂的夜卿王可不要沒臉沒皮的,讓本姑娘瞧不起你。」

  漠然眉毛一抖,靠,不愧是她家小姐說話這麼絕。縱然他家爺想回頭,那也是絕壁的不敢了。

  不過讓漠然和景月兒還有顏玉簫都驚訝的是,君瀾風居然真的回頭了。這個是所有人都覺得震驚的。莫非他為了景月兒連最後一點尊嚴也捨棄了?哪個男人會在這種憤怒的情況下還沒臉沒皮的去求一個女人嘛?

  「青楓,將漠然帶走。」

  這話出口景月兒才知道他回頭的目的,她眉毛頓時掉了幾根,靠!君瀾風你有種。

  「啊……小姐,奴婢不要回去。」漠然哆哆嗦嗦的躲在景月兒身後,「小姐您害死奴婢了,回去奴婢就回不來了。」

  「青楓,還不快將她帶走!」

  他玉容依舊,沉冷嚴肅毫無一絲笑意。

  「不行!」

  景月兒一雙鳳眸死死的瞪著君瀾風,「你憑什麼帶走?」

  「憑她是本王手裡的人。」他負手,仰首闊兄,「她的賣身契在本王手裡。」

  「那你要多少錢,我把她買過來。」景月兒也不吝嗇,幾次的相處她和漠然已經有了感情。

  「一百萬兩。」

  君瀾風道。

  「君瀾風,你敲我竹槓?」景月兒一口氣凝結在胸差點沒吐血。

  「就敲你竹槓。」他揚眉,帶著一股子沉沉的挑釁,「拿不出銀子,人我就帶走了。」他說完又看了看漠然,「不遵主令,就地處決!」

  漠然灰溜溜的從景月兒的身後爬出來,被景月兒再次抓著衣衫,「然然,別去。你就站在我身後我看他能搶人不成?」

  她整個眼睛紅潤的,再跟景月兒開一絲玩笑,「小姐,從我進王府的那一刻便已經立了生死狀。奴婢是夜卿王府的人,其次才是小姐的人。」

  景月兒心中一顫,看著漠然離開。不禁又看向君瀾風眼裡有著祈求的目光,「你會對他怎麼樣?」

  「看心情!」

  君瀾風拂袖轉身成功的把景月兒熱火,他心中終於得以平復。

  「靠,君瀾風。」

  景月兒氣得跺腳,她的漠然啊,她走了誰更她鬥嘴啊。誰跟她鬥嘴啊!!

  顏玉簫看著景月兒那像是君瀾風把她親閨女抓住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若是身邊缺少侍女,哥哥送幾個給你。」

  「我不要!」景月兒嘟了嘟嘴,也轉身,「到頭來還不是你的。」

  「那連賣身契也給你。」顏玉簫嘆息。

  「我不要,我只要我的然然嘛。」

  景月兒欲哭無淚,她費那麼多功夫來給她娘親治病,來給她弟弟治病。還倒貼那麼多東西可不是全部因為無聊。也不全是因為沒事想做做好事。而是想著,漠然能夠死心塌地的跟著她。她身邊能夠多一個幫手。

  可tm現在才發現她再怎麼蠱惑到最後還是聽別人的,跟別人走了。尼瑪這世上怎麼會有她這麼悲催的主子啊。上帝!

  天朦朧亮,景月兒隨意換了身衣服。最後一次給漠然的母親和弟弟施針之後,便疾步離開。並且命令磬竹去鎮上按方子抓藥,然後回來伺候兩人服用。

  景月兒對待漠然的這份心讓磬竹不由的感動,也深深的羨慕。

  夜卿王府門前,一個身著玄色男裝的公子哥拿著扇子大搖大擺的準備走進王府。

  「把這封信傳給夜卿王,就說尚書府的人求見。」

  她不知道這個尚書府在他眼裡還有沒有地位,但用一下也總比沒用的好吧。

  不久之後果然有人前來,恭恭敬敬的讓她進去。

  夜卿王府占地近四千多平米,乃是京都最大的一個王府。裡面亭台水榭,假山石流。樓閣迴轉,勾心鬥角。近得他的謝園倒是漸漸的發現,整個王府就他的院子最是淡雅脫俗。

  繁華的王府中一個絕麗的仙境,其實景月兒覺得,按照君瀾風的個性應該是一個與世無爭的才子。卻不知為何,他的氣質與他的很多做法成反比。

  「瀾風……」

  景月兒站在門前,輕輕的敲著書房的門。

  房間內沒有聲音

  「我說,你幹嘛這么小氣啊?我不就是出去玩了一下嘛。」

  其實景月兒知道自己不該讓他這麼擔心,的確,可若說讓她道歉心中總是有些不爽。

  「你還在生氣?」

  沒過多久景月兒又小心翼翼的問,「好吧,你先生氣著。把漠然還給我,你別為難她就行。除了他你為難誰都行。」

  一句「你先生氣著」差點把君瀾風氣得熱血亂串,猛然打開門:「未經允許私自帶主子離開,重責八十鞭。」

  言落,便有人壓著漠然跪在景月兒面前。

  「君瀾風,你要是生氣。打我便好。拿漠然出什麼氣是我讓她去的。」景月兒咬牙,銳利的眸子盯著君瀾風。

  「本王知道是你的錯。」君瀾風不否認。

  「那你還打別人。」景月兒更是不解。

  「打你痛的是本王,打她痛的是你。你說本王怎麼選擇?」他冷冷的看了景月兒一眼。

  景月兒整個腦袋轟隆隆的,一股怒氣拔地而起,「君瀾風,自私霸道無恥下流卑鄙齷齪……」

  「一百鞭!」

  君瀾風毫不留情的又加了二十鞭。

  景月兒知道,今日的事君瀾風想懲罰的不過是她。意在告訴她以後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不讓他知道她的行蹤。吃虧的,永遠是她。他有無數種辦法治她。若她繼續這樣,今日只是一個開始。

  她景月兒從小野慣了,從來沒有誰能夠改變。她竟不知道若是自己要有親情,便要捨棄一些別的東西。

  長長的鞭子景月兒似乎聽別人說過,一百鞭下去饒是鐵人估計也死了。或許有的人運氣好,還剩下一口氣。

  「我最討厭誰用別人的性命來威脅我!」

  她嘴角揚起一個輕蔑的幅度,冷冷的看向君瀾風:「今日的事,我的確有做得不當之處。但你今日若是敢動漠然一根頭髮,日後我會讓你傾盡天下,難換我回頭。」

  她轉身,瀟灑離去。她明白越是在乎,失去的越多。

  他白皙如玉的手在袖中緊了又緊,固執如她。有些性子他似乎一輩子都管不了。月兒,其實今日所做不過是想讓你認個錯。想要你服個軟。月兒,你既然心中有我。為何又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爺,還打麼?」青楓委屈的看著漠然,又看著君瀾風。

  他大袖一揮,一件袍子落在地上。他冷冷的看著漠然,「為何月兒她如此倔強!」

  「其實主子,三小姐她已經知道錯了。昨晚上就準備回來告訴你的。」漠然輕嘆,深深的望著君瀾風一眼,「屬下不怕被罰,只是,若是主子用屬下來傷三小姐的心。卻是大錯特錯了。」

  「如何?」君瀾風沉聲問道。

  「她說爺是她第一個行動的男人!雖然三小姐沒有再說些什麼,但像三小姐那種女子。一旦愛上一個人,便是一生。主子又何必為了一個太子而和三小姐賭氣?」漠然咬牙,將心中的話傾巢吐出:「今早的事不過是個巧合。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一直不贊同你跟三小姐在一起。難道真的是因為感情,埋沒了您的智商嗎?」

  一席話讓君瀾風第一次覺得,他對於感情懂得真的很少。月兒不是因為倔強而生氣,而是因為,他的不信任!

  「你起來!」

  他沉聲命令。

  「謝主子饒恕之恩。」漠然心頭一舒。

  「該處罰的是本王!」

  他單膝跪在地上,漠然連忙又跪了下去,青楓竟然是一驚,「爺,你這般。哪個受得起?」

  他竟是也跪了下去。青楓的記憶里,君瀾風的膝蓋從未落地過。

  「這一百鞭,該是本王受才是。」

  君瀾風向來如此,下過的命令能收回的。只有那一次,以及這次……而這一次他不想再開先例。

  「爺,您別開玩笑了。這一百鞭下去即便是主子內力深厚,那也得躺幾天啊……要不,青楓代您受這份痛?」

  青楓望著此時又恢復曾經那面無笑意的主子,他心中頓時一痛。感情的事,為何就爺走得那麼不順。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女人可遇難求嗎?

  「你代替不了……」君瀾風蹙眉,長長的嘆息一聲:「痛是好事,身痛了,心便不會再痛。」

  那雙寒潭般的雙眼因為一晚沒睡。又加上此刻的傷感,青楓知道,爺從未流過眼淚。那雙紅透的眼睛卻能證明他心中有多難受。

  「爺……」

  青楓無奈,只是希望聲音大些或許能喚醒爺以前那個所向披靡的主子。喚醒他心中的英雄。

  「打!」

  排山倒海般的命令口氣讓青楓不得不執鞭,雙手顫抖著揮下一鞭。而那受刑之人竟未曾有一點動靜。像是在享受著他的鞭策。

  「啪啪啪……」

  鞭子如雨點般的落下,漠然隻身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出一言以復。

  一百鞭子下去,青楓無奈將君瀾風背到榻上。望著面色蒼白依舊咬牙的君瀾風,無奈道:「您懲罰自己,同時不也是懲罰她麼?可若是她不在乎您,您懲罰自己又有什麼用?」

  青楓聽到的第一句話是:「不准告訴她!」

  「可爺,你到底是為什麼?」青楓怒吼著質問。

  「本王想讓自己記住,該相信她!」

  他側躺著,隨手拿起一旁桌上的竹葉青。拼命似的往自己的喉中灌。

  「爺,不可過量飲酒。」

  青楓無奈的望著君瀾風,提醒道。

  「你出去。」他淡淡的命令。

  「爺,屬下去藥房給您拿些傷藥……」

  青楓第一次覺得這話說出來這般彆扭,明明那傷是自己造成的。

  「本王自己運功療傷,無需傷藥。」

  那整個榻上,鮮血淋漓。青楓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可是,爺如此倔強他又能如何。

  青楓走出去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一股內力將門緊緊的關閉。屋內,時不時的飄出一股子酒味。讓人膽戰心驚……

  ~

  「月兒,上車吧。」

  夜卿王府前方約三百米處,一輛豪華的馬車內,車簾挑開。那男子傾城絕世,卻是苦命的求著下方的一個女子。

  而那在多番好言相勸仍舊獨自一人行走在不遠處的景月兒頭也沒抬。

  「月兒,你又為何要因為他跟我置氣?」

  顏玉簫的口氣十足的帶著不滿。

  這句話,瞬間引起景月兒心中的一直憋悶著的怒火,難得的將身子上前兩步。那馬車也懂事的停了下來。她面色鐵青,十六歲的臉龐看不出一點稚氣。

  「我尊你為兄,可你告訴我。今早在村子裡時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麼?你明明知道君瀾風來了,而可以與我有什麼有失禮儀的動作?」

  景月兒揚眉,將自己心中的不快一點點的發泄出來。

  「我只是為你帶了一枚玉佩,何來有失禮儀之說?」顏玉簫頓時不滿,「月兒,難道像君瀾風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就侮辱你的男人。你真的就這般在乎麼?」

  景月兒瞥過頭去,不理會他的話。

  「你這丫頭,當真是分不清誰好誰歹。」

  顏玉簫語重心長的望著景月兒那倔強的模樣,無奈至極,「月兒,除了他。你可以選擇任何人。」

  「你跟他有過節嗎?」景月兒怒問。

  顏玉簫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再次展露出一絲笑意,「不是過節,而是血海深仇。」

  「什麼啊……」

  景月兒蹙眉,「他雖然有些傲嬌,有些霸道,還有些殘忍。但也不會像你說的那麼過分吧。」

  她的每一個神情似乎都在顏玉簫的眼中,化作他更深的仇恨,「月兒,你為何如此頑固。你知道你現在在玩火自、焚嗎?」他輕輕蹙眉,那眉睫之處帶著一抹心疼。猶如,他與她初次見面那時。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她心中一陣怒火。

  「本宮說讓你好好了解一下那男人。」

  他關上車簾,下一秒命令道:「走!」

  景月兒一怔,他生氣了?他生氣了君瀾風也生氣了。呵呵……

  果然男人這東西是最靠不住的,生氣了,便離開了。莫不是為了這十幾里路,她又去求那男人回來?

  景月兒深深的發現自己能掙錢是最好的事,自己能掙錢,什麼都好說。

  尚書府的馬車從她進入王府的時候便已經消失,如今走回去。是最好的方式。

  但約行到十里左右一個偌大的鬧市展現在景月兒面前,出來擺地攤的各種各樣。各色簪子首飾琳琅滿目,來往過客如影隨形。她手裡有些錢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倒是買了不少。又給三姨娘買了些東西。

  而當走到某一處時,卻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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