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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鐵浮屠——折中的重騎兵

2023-12-22 17:45:51 作者: 愛妃家的鄭
  昭武軍的騎兵馬隊可算不上真正的重騎,真正的重騎不光是人要披甲,就連馬也要披馬甲。

  加起來三四百斤還是有的,就憑昭武軍現在的這些馬匹,根本馱不動!

  要說中國歷史上,最出名的重步兵是哪一隻?

  兩宋的步人甲絕對名列其中。

  兩宋開國時就失去了養馬地,先天不足的情況下,無法發展大規模的騎兵部隊。

  想要對抗北方胡虜的威脅,只能是發展重步兵。

  用重步兵結陣,來對抗胡虜的大規模騎兵。

  兩宋靠著重步兵集團,抗住了契丹,抗住了党項,抗住了金國,甚至是抗住了巔峰時期的蒙古鐵騎幾十年進攻。

  雖然他們沒有主動出擊的能力,但誰也無法否認的是,兩宋的步人甲戰力並不差。

  而這個時代,滿清的壓箱底的軍隊就是滿洲重步,劉易已經在提前思考對付滿洲重步的方法了。

  想來想去,劉易有了一個主意。

  那就是重騎兵!

  金國滅北宋,除去女真人剛剛走出山林的野蠻彪悍之外,靠的就是鐵浮屠重騎。

  若不是岳飛的岳家軍搞出了斬馬腿的戰法,克制了金軍的鐵浮屠,華夏神州說不定會提前百多年上演被異族征服的血淚史。

  蒙元滅南宋不必說,靠的是戰無不勝的蒙古鐵騎,蒙古鐵騎中有很多的重騎兵。

  蒙古鐵騎就是靠這些重騎兵去破南宋步人甲的戰陣的。

  由此可見,能對付重步兵,除去重步兵之外,那就是重騎兵了。

  劉易也想要組建一隻重騎,以備將來對上滿清的滿洲重步之後能有手段應對。

  但是,他手上的那些馬匹質量算不上太好,能夠馱著一個披甲的軍士作戰,就已經是極限了。

  要是再給馬也披上甲,那可就真是走也走不動了!

  想到這裡,劉易想起了金國的鐵浮屠。

  什麼是鐵浮屠?

  用鐵鏈將幾名重騎兵相連,再拖上一輛鐵滑車,鐵滑車上站著重步兵,這就是鐵浮屠。

  等鐵浮屠拉著鐵滑車,憑藉衝擊力破陣之後,重步兵再下車廝殺。

  就這樣,北宋的禁軍和西軍精銳步人甲,被金國鐵浮屠一次次葬送!

  劉易深思,金國的重騎兵為什麼是鐵浮屠,而不是傳統的人馬皆披甲的重騎呢?

  忽然劉易想通了,馬種!

  是因為馬種!

  和占據了廣泛領土,兵峰抵達中亞西亞,甚至是歐洲的蒙元不同,金國是自遼東興起的!

  蒙元有來自中亞西亞和歐洲的高大馬種,想弄一隻重騎兵出來不難,在蒙古人眼中,全世界都是他們的牧場。

  就算是中亞西亞歐洲的馬種耐力差,嬌貴,壽命短,他們也不在乎,馬匹他們多的是。

  能搭載重騎兵衝鋒的馬匹他們一點也不缺!

  而金國呢?

  自遼東興起,勢力範圍內雖然不缺戰馬,但他們的馬種也是傳統的蒙古馬。

  都有低矮,衝擊力不行的問題,其中能馱動重騎衝鋒的戰馬不多。

  所以,他們才折中了一下搞出了鐵浮屠。

  一匹馬馱不動重騎,那就好幾匹馬一起,再拉個鐵滑車,用於增加衝擊力。

  戰鬥表現的也不差!

  劉易有搞一批鐵浮屠重騎出來的意思。

  劉易對著趙東,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

  「這是我的打算,我要打造一批鐵浮屠出來,不過在戰場上重騎的發揮太受限制,光是鐵浮屠也不行。」

  「用於偵查,索敵,配合步兵和重騎作戰的輕騎兵也是需要的,並且規模也不能小。」

  「東叔別著急,等我拿個章程出來,你幫我參謀參謀,咱們再具體定計。」

  趙東聽完劉易的話,眼睛變得很亮,開口主動要求道。

  「大將軍,末將請求統帶重騎兵!」

  重騎是男兒的浪漫,趙東顯然也動心了。

  「那輕騎兵怎麼辦?該交給誰去統帶?」

  劉易蹙著眉,開口詢問道。

  趙東開口說道。

  「可以交給博達爾,他是韃官出身,從小精於騎射,騎射的本領要比末將強很多。」

  「他對於輕騎兵的作戰方式也要比末將熟稔好多,輕騎兵交給他統帥正合適不過。」

  劉易蹙眉沉思,思慮了片刻之後說道。

  「倒也不是不行。」

  劉易終於下了決心,將逐漸一隻重騎的任務分配了下去。

  沒多久,趙東和博達爾就接到了劉易的手令。

  成立重騎營,調任趙東為重騎營營官。

  原騎兵馬隊擴為輕騎營,原副隊官博達爾升任輕騎營營官。

  趙東和博達爾接到劉易的手令之後,都是非常的感激涕零,發誓要報答劉易的知遇之恩。

  如果沒有劉易的知遇之恩,趙東不過是一個地方豪商養的打手,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博達爾也不過是一個衛所的百戶官,被朝廷剋扣軍餉,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連家人都無法養活。

  現在他的家人在原平縣,過的可是相當不錯。

  幾個兄弟也都加入了昭武軍,家中被賞賜了屋舍田畝,以及不少的糧食油鹽布匹等生活所需。

  現在博達爾全家生活直接奔小康,他對劉易自然是感激的。

  ……

  代州城外,匯聚滿了飢不果腹的流民。

  他們一個個衣衫襤褸,臉色蠟黃,靠在城牆上,躺在避風處,一動不動。

  幸虧現在才剛剛九月,還不是深秋,夜晚天氣雖然涼,但也不至於凍死人。

  不過即便如此,仍然有不少流民都著了涼,一時間咳嗽聲不斷。

  王大狗只是無數流民中不起眼的普通一員,他是河南中州人。

  黃河決口後,他家被水淹了,雖然人沒事,但家中的財物房屋,糧食,田地都被水給淹了。

  一家人衣食無著,朝廷也不給賑濟,眼看就要餓死。

  王大狗一咬牙,帶著一家人當了流民,一路上吃了不少苦,一家四口,老娘,媳婦,他和兒子,現在只剩他和兒子兩個人了。

  在河南的時候,一次他帶著兒子媳婦外出找食,老娘走不動,就在原地等著,沒想到卻是被幾個餓急了的流民給吃了。

  等他回去,原地就只剩下了半顆被啃的血肉模糊的腦袋。

  他草草的埋了老娘,帶著老婆兒子繼續上路。

  他們到了山西,剛入太行山,一家人就又斷糧了,他的老婆為了兒子有口飯吃,就將自己賣給了當地的一家大戶,換了三斗米。

  這下,他和兒子才活了下來。

  一路到了代州,走不動了,他再也走不動了!

  他的兒子生病了,身上燙的嚇人,不停的打著擺子。

  可這時候,王大狗別說是治病的藥了,他就連一口果腹的白粥,一碗熱水都沒有!

  如果有一碗白粥,說不定他的兒子就能熬下去了!

  但現在,他卻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一點點的虛弱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斷氣。

  這種絕望的感覺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

  王大狗很痛苦,無比的痛苦,他發誓,現在如果有人能夠救救他兒子,他願意用自己的命來報答!

  王大狗的兒子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嚇人,呼吸微弱,王大狗目光呆滯的坐在自己兒子身邊,緊緊的攥著兒子的小手。

  就在這時候,王大狗耳畔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敲鑼聲。

  噹噹噹噹……

  幾個身穿玄色軍服的男子登上了一座高台,大聲的說道。

  「諸位鄉親,我昭武軍大將軍仁義,見不得諸位鄉親活活餓死,下令我等施粥放糧,救濟百姓……」

  「都來我這裡登記自己的信息,登記完之後拿著碗去領粥喝了!」

  「都不許亂,都給我排隊,人人都有,不許搶!」

  身穿棉甲的昭武軍將士腰挎長刀維持秩序,威懾著流民們排隊。

  一鍋鍋飄著濃濃米香的白粥在鐵鍋中翻滾,四周的流民看著這一切,不斷的吞咽著口水。

  流民們登記完信息,從登記處領了一個大碗,小跑著來到了粥棚,乾瘦的臉上滿是垂涎。

  負責施粥的人給每人舀了滿滿一大碗白粥,白粥十分的濃稠,做到了插筷不倒。

  流民們都對著施粥的人一陣千恩萬謝,端起碗呼嚕嚕的喝了起來,即使是被燙的齜牙咧嘴,也不肯漏掉一粒米。

  他們將粥碗都給舔的一乾二淨,亮的能照出人臉來。

  王大狗淚流滿面,手上端著粥碗,小口小口的餵著自己的兒子,看著自己兒子不斷的吞咽,他雖然餓的肚子要造反,但還是無比的滿足。

  「這孩子怎麼了?」

  一個聲音在王大狗耳邊響起,王大狗抬頭,便看到了一個身穿華服,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

  王大狗連忙放下粥碗,五體投地的大聲感謝道。

  「謝恩公,多謝恩公救我父子性命!」

  說著,他給面前的劉易咚咚咚的磕了好幾個響頭,額頭變得一片通紅。

  「這孩子是生病了嗎?」

  劉易扶起王大狗,開口詢問道。

  王大狗點點頭。

  「這是我兒子,前幾天夜裡著了涼,便這樣了。」

  劉易點點頭,吩咐道。

  「吩咐下去,找幾個大夫來城外,給生病了的百姓們看看,醫藥費到時候來找我要。」

  劉易的親隨領命而去。

  沒多時,代州城外支起了一個棚子,幾個白鬍子的大夫坐在裡邊,給生病了的流民看診。

  王大狗將自己的兒子送進棚子,對著劉易再次跪倒了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小人謝謝大人恩典,大人的 恩典小人沒齒難忘,從今天開始,小人這條賤命就是大人了!」

  「願意為了大人赴湯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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