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開始審案

  縣裡的老百姓們紛紛踏破了門檻來弔唁，許多人都對白容的離去表達了惋惜之情。

  「死得好慘啊。」

  「嗚嗚，小姐你怎麼突然就走了。」

  幾個家丁正賣力地演戲，不過他們在場哭喪的人並沒有直呼白容的名字，這樣也就不算是白容的喪事了，也沒人看得出來。

  李錦頎和寧舟等人裝作悲傷不已，低著頭泣不成聲，也演得很認真。

  潘霜霜不出意外出現在了靈堂中，她裝出一副傷心同情的樣子，「顧公子節哀，人之生死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命數，你想開一點。」

  顧子淵看也不看她一眼，冷道：「與你無關。」

  也不是頭一次在顧子淵這裡吃癟了，但顧子淵這般態度還是讓她心裡很不愉快，她臉上依舊是裝模作樣地，轉身離開後就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活該。

  白容真的死了，潘霜霜心裡高興，忍不住去找了家客棧買酒，她也不在意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傷到，只顧著自己暢快淋漓。

  這時，蕭邧騏上前問，「這位小姐可是遇到了什麼開心之事？可為何又在此獨自一人飲酒呢。」

  潘霜霜沒見過他，不過看到他英俊瀟灑的面容，一時也有些心花怒放，「公子有所不知，我討厭的人死了，這可是天底下最能令我開心的事了。」

  「哦？可是今日辦葬禮的那位小姐？」蕭邧騏微微挑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潘霜霜輕蔑地笑了出來，「人又不是我殺的。」

  蕭邧騏坐下來，倒了杯酒，「我只是不想讓姑娘一人獨自高興罷了，不如我們一起分享一下？反正也是高興。」

  「來，喝，今日喝個暢快。」潘霜霜毫不猶豫喝上一杯，心裡飄到了天上的。

  終於灌醉了潘霜霜，蕭邧騏叫了人將她帶走後連忙回去和李錦頎解釋，「錦頎，你一定要信我，我也是演戲才那個樣子的，我如今改過自新了，除了你我誰也看不進眼裡。」

  李錦頎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看他眼神真摯，她就說：「我又沒怪你。」

  「你沒多想就好。」蕭邧騏露出輕鬆的笑容。

  一片漆黑之中。

  潘霜霜昏昏沉沉間，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潘霜霜。」

  潘霜霜感覺到自己身處一個冰涼的地方，她猛地經營過來，眼神逐漸清明：「什，什麼人？」

  眼前是黑暗中一個模糊的黑影，長髮長裙，「前不久才送了我上路，那麼快就不認得我了嗎？」

  猛地想到什麼，潘霜霜驚詫道：「白，白容？！是你，怎麼可能，你怎麼會？」

  「老天爺不肯收我，地獄我不肯去，如今我化為厲鬼來找你了，你開心嗎？」白容幽幽地道。

  「你是鬼？不可能的，你騙我，你騙我。」潘霜霜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想醒來，發現自己捏肉都是疼的，黑影又在慢慢靠近，她驚叫，「啊！不要過來，滾開，不要過來。」

  「我的命你想要怎麼還？」白容伸出雪白的手。

  潘霜霜恐慌地後退，開始抖著聲音解釋：「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是那個李錦頎啊，是她把藥帶進去的，和我沒有關係。」

  白容的聲音空洞而冰冷，盪著回音：「你不說，我就把你的魂魄吸乾，然後附在你身上，從今往後，我就是潘霜霜，你？去死吧。」

  她蒼白的臉忽然露出來，擊碎了潘霜霜心底最後的防線，她嚇得哭出來。

  「我說，我說，是我帶去給李錦頎的藥，都是我做的，是我想殺了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你，你不是很善良嗎？你放了我行不行？」

  潘霜霜跪在地上，怕得渾身發抖，緊接著想到了什麼，又癲狂地抬起頭：「我不怕你，反正你已經死了，我不怕你，哈哈，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沒有死，活得好好的呢。」白容笑了一下，抹去自己臉上的妝。

  「你說，什麼？」潘霜霜難以置信，「你沒死，白容，你居然沒死？不可能的，你吃了那些藥，怎麼會不死，那可是毒藥，無藥可醫的！」

  白容面無表情看著她，「那你為何不想想，李錦頎她就一定會聽你的話看過害我嗎，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心狠歹毒？」

  「你們騙我，你們居然敢耍我，全都在騙我，好啊白容，你還真是厲害，全世界的人都在幫著你，你好生厲害。」潘霜霜的神色猙獰起來。

  白容搖搖頭，看著潘霜霜眼裡的仇恨不甘，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了，「我不厲害，是你的心太毒了，毒到連你自己都失去了理智。」

  「把她抓起來。」白容吩咐，就有人從黑暗中走出來將潘霜霜壓制住了。

  如今潘霜霜都招供了，她想要達到的目的已經到手了，也沒必要繼續說太多。

  「你想做什麼？你有何權利這樣對我，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我沒有做過，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的，放了我！」潘霜霜開始想要狡辯。

  「這黑幕外都是潘家縣有名聲的人，他們已經把你剛才說的話都聽得明明白白了，我們還拿了你從藥店買的藥作為證據，藥店的掌柜包括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你的罪行。」白容道。

  她將證據都丟在地上，是那些藥粉。

  潘霜霜崩潰大哭，「不，我不想死，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錯了，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

  「我不會再信你的話了。」白容淡淡地道，「你不會死，但只能在牢獄裡度過下半生，你的孩子出世了，我會讓人把他接出來，從今以後，你好自為之。」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求求你了——」

  潘霜霜最後一句絕望的話，斷在了耳邊，她被打暈了，將會被送進牢房裡度過餘生。

  本想直接殺了她，但潘霜霜怎麼說也是潘婆婆的侄女，潘婆婆估計會於心不忍，那就留她一條生路好了，但這條生路，未嘗會比死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