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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樂極生悲

2023-12-22 01:42:46 作者: 花小酒
  在尹孤晨提出這個問題後,溫郁陷入了沉思。

  若把教眾以及他們的家人全都遷至寧都,需要的場地會更大不說,還要面臨著這些人的就業問題。

  人生地不熟,沒有經濟來源,肯定要靠溫郁來安排工作。

  她沒有這麼多生意請工人,很多農民或者在襄城靠打魚為生的教眾沒了用武之地,這些問題她都沒想過。

  漣殤教本來就是個圈地自萌的團體,前教主之所以創立漣殤教,是為了保證一方百姓安樂。

  如今國泰民安,百姓富足,漣殤教本就顯得有些多餘,再舉家搬至寧都,豈不是浪費人力財力,鬧得人心不穩。

  「願望很美好,現實很骨感。」溫郁耷拉著腦袋有些垂頭喪氣,「看來我還要再回寧都做好安排,光有錢也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見溫郁如此灰心,艾歌笑著安慰:「有錢也好啊,至少做很多事的前提是需要銀子做基礎,你的想法很好,我們也都想和你團聚,但這事急不來。」

  「那洗浴中心還要不要開呢。」溫郁猶豫著。

  「什麼洗浴中心?」艾歌不解。

  「我本來想在江南富甲地方再開個生意,這不路子都鋪好了,我這一懷孕也沒繼續折騰,想著師娘能不能替我跑這一趟,把生意開起來,我還特意帶了帳房去管帳。」

  艾歌覺得這事並不衝突,既然溫郁已經鋪好了路子,在江南開生意,又是溫郁的主意,肯定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還是那句話,不管想幹什麼事,一切的基礎都是經濟來支撐,錢這種東西,哪會有人嫌多呢。

  「你剛回襄城,今日先好好休息,我和你柳姐姐明日來找你,你把詳細的生意計劃說與我們聽,若是幹得過,我和你柳姐姐去一趟江南,把生意拿下來。」

  艾歌若是同意替溫郁跑這一趟,那可真是太好了。

  溫郁覺得自己辛苦的這半年沒有白費,若是解決了教眾的問題,看樣子他們也很願意搬到寧都去。

  幾個人都在,唯獨不見陶星河和墨錦玥,雲息庭問了才知,最近一段時間,這兩個人感情越來越好,正趕上這兩日天氣好,兩個人下山郊遊去了。

  「我尋思著他們也該回來,一會等陶星河回來,讓他給你把把脈,我們也都安心了。」柳瑟新說著,拉了拉艾歌,「行了,我們也別杵在這了,先讓郁兒好好休息吧。」

  「息庭,有酒有菜,我們去喝兩杯?」尹孤晨八成是有教中的事與他商量,雲息庭畢竟也算前教主,對教中之事也了如指掌。

  雲息庭扭頭去看溫郁,似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你去吧,我睡一會,夏荷一人在這就行。」溫郁難得體貼,也該讓他們兄弟幾人團聚一下。

  「好,有什麼事讓夏荷去喊我。」

  地點是尹孤晨的院子中,三兄弟難得有時間坐下來喝酒談天,說說這段時間的奇聞異事。

  陸銀原本是輩分最小的一個,也是教中身份最高的人,過去稚嫩的模樣已經不在,經歷這麼多,他也從無憂無慮的師妹跟屁蟲,變成有能力有擔當的人。

  早已是夏日的夜晚,伴隨著點點徐風,聽蟬鳴聒噪。

  陸銀給雲息庭和尹孤晨倒酒,雖身份高,但論輩分,對面這兩人,誰不比他有資歷。

  「半年不見,陸銀似是長大了。」雲息庭倒像是功成身退的長者,雖年級上比陸銀長了幾歲,卻有種要安享晚年的姿態。

  陸銀還是標準動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突然不知該如何稱呼雲息庭:「論輩分,我還是喊聲師叔吧。」

  「好。」

  曾經季涼謙和雲息庭閒聊時,還提起過這件事。

  同樣是季涼謙的徒弟,溫郁從開始便喊雲息庭師叔,而陸銀一直尊稱教主。

  如今身份互換,敬仰之心依舊,卻無法再喊教主,倒是圓了陸銀稱呼他一聲師叔。

  雲息庭拋開教主身份光環,又沒了瀲情絕給人的威懾感,他不過是一介普通人,早已沒了身為教主的犀利。

  這在陸銀心中,反而多了一絲親情,和艾歌一般,都是他的親人。

  「我不及師叔聰慧,雖修煉瀲情絕半年有餘,卻一直不得其法,問尹長老他又要避嫌,都不說幫我參謀參謀。」陸銀看見雲息庭像是看見了救星,忙把自己最搞不定的事找雲息庭幫助,「好在師叔回來,可以指點我一二。」

  「這好說,明日一早我便教你修煉瀲情絕心法口訣,我當初能夠速成,也是你師祖從旁指點。」

  「那可太好了。」

  多少人為了學瀲情絕,而打破頭,這幾人卻對瀲情絕諱莫如深,根本不想沾染。

  尹孤晨喝光杯中酒,問雲息庭:「你們這次回來,還離開嗎?」

  「按理說是要回寧都,郁兒曾答應岳父半年後回去,眼看半年之期臨近,郁兒這邊又剛有身孕,我想著等她懷孕三個月後,穩定一些再回寧都。」

  也好,溫郁說要把漣殤教整個搬去寧都,雖不知能不能做到,在座的三人倒是不拘著在哪,只想兄弟間能經常見面,喝酒暢談也好。

  正說著,陶星河推開院門進來,手裡還拿著藥箱,估摸著是剛從溫郁那過來。

  「你們三個要不要臉,喝酒也不等我?」

  「郁兒身體如何?」這是雲息庭最關心的事。

  「有事我還能過來跟你們喝酒,早不就鬧翻天了?」陶星河把他的寶貝藥箱放在一邊,加入到他們之中,「五公主去了,兩個女人嘰嘰喳喳的,我便跑了。」

  幾個人都笑,尹孤晨沖雲息庭使了個眼色,示意陶星河最近已經墜入愛河。

  這酒杯端起來還沒喝上一口,突然有個教眾跑進來,向幾人稟報:「教主,尹長老,外面有個燭九陰來了。」

  燭九陰?

  幾個人臉色一變,雲息庭直接問道:「是燭一言?」

  「是。」

  四個人互看了一眼,尹孤晨忙說:「快請進來。」

  燭一言突然來漣殤教,大約不會是得知溫郁懷孕,替墨錦衍祝賀來的。

  一般燭一言出馬,肯定是有什麼緊急事情,又和漣殤教眾人數落,有什麼話可以但說無妨。

  心裡有種隱隱不安,直到看見燭一言進來,那神色和表情分明不是來道喜的。

  來不及寒暄,燭一言抱拳拱手,對雲息庭說道:「駙馬,寧都有緊急情報,陛下希望您能回寧都,助陛下一臂之力。」

  「用不用我們暫時迴避?」尹孤晨見他神色凝重,擔心是什麼軍情機密,不適合在場旁聽。

  倒是讓燭一言放鬆了一下:「尹長老言重了,陛下把幾位當朋友般信任,從來沒有避諱一說。」

  尹孤晨會心一笑,點點頭:「坐下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燭一言拒絕尹孤晨倒的酒,只討了杯涼水喝解渴,擦擦頭上的喊,他這才言歸正傳:「陛下知道長公主與駙馬新婚燕爾,本不願來打擾,只是燭九陰安插在鄭國的探子來報,鄭國正集結兵馬,準備來犯我錦國……」

  雲息庭聽到這,眉頭緊鎖:「你是說鄭國要準備攻打錦國?」

  「遠嫁去鄭國的六公主已經被鄭國國君害死,鄭國倒打一耙,說六公主是受陛下指使,刺殺鄭國國君,以此藉口集結軍隊攻打錦國,情況不容樂觀啊。」

  六公主慘死,鄭國倒打一耙,簡直欺人太甚。

  若此時再去求和,怕是鄭國將永遠壓錦國一頭,以後再無翻身之日。

  墨錦衍剛繼位不久,肯定不允許此事發生,往後被人戳著脊樑股,落得一個昏庸無能的罵名,往後不但要臣服鄭國,恐還要有內亂發生。

  「據你們所知,鄭國有多少兵馬?」對於行軍打仗,燭一言是門外漢,真正的行家是雲息庭。

  「說是八十萬大軍,我捉摸著左不過半數人馬,虛張聲勢。」

  雲息庭的眉頭更緊。

  即便四十萬人馬,對錦國來說也不容樂觀。

  若從年前六公主回朝開始,溫子鋒已做好隨時迎戰的準備,操練兵馬半年的時間,也是一場硬仗。

  「駙馬,長公主那邊我還沒去請安,怕公主鬧起來,所以先來找駙馬商量,如今朝中武將稀缺,唯溫老將軍能勝任,只是……」

  燭一言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溫將軍年紀大了,陛下於心不忍是一方面,此次鄭國來犯非同小可,所以陛下硬著頭皮讓我來襄城,請駙馬回寧都共商大計。」

  身為錦國子民,國家有難,自然身先士卒。

  只是溫郁這邊的確有些棘手,若雲息庭不去寧都,兩國開戰,溫子鋒就要上戰場,對溫郁來說是兩頭難。

  陸銀也是顧慮這一點:「師妹才懷有身孕,師叔這個時候回去,師妹也要跟著一起去寧都?」

  「長公主懷孕了?」燭一言一聽,臉上這才有了些喜色,站起來朝雲息庭深深鞠躬,「當真要恭喜駙馬爺了。」

  可雲息庭卻笑不出來,臉色一直凝重著,也在考慮陸銀的話。

  溫郁該怎麼辦,若她沒有懷孕,倒是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回寧都共商禦敵大計。

  她如今懷孕兩個多月,正是胎像不穩的時候,別說跟他們一起回寧都,就是聽聞這件事,怕是都能傷了胎氣。

  「今晚先讓郁兒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再和她說,相信她深明大義,會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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