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和我搶男人,你還不夠格
2023-12-22 01:42:46 作者: 花小酒
漣殤教中從未有人在雲息庭面前放肆,不是不會,而是不敢。
可偏偏溫郁不怕,從她初入漣殤教的那刻起,她就從未因為害怕雲息庭而停止胡鬧。
開始是因為有季涼謙撐腰,久而久之愛上了,也就真的不怕了。
「誰允許你們把東西搬來?」雲息庭從廚房走出來,看著她們大包小包地搬東西,出言制止。
溫郁站在夏荷他們之前,昂著頭抱著胳膊,把傲嬌表現得淋漓盡致:「我啊,雲教主把我忘了,對以前的事不負責,我可以不追究。」
溫郁指了指被包成粽子樣的腦袋,繼續說道:「可我頭上的傷,是一個時辰前被雲教主砸傷的,你該不會也想抵賴吧。」
「陶星河說你的傷不嚴重,只是多流了點血,得虧他治的早,再晚點都能自己痊癒。」
「是啊,我就是失血過多,我現在頭婚腦脹,四肢發涼,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又被砸出腦震盪。」
溫郁找個理由就想和雲息庭多近一些,更不希望他去照顧杜知桃。
都說日久生情,再不順眼的人看得多了,只會越來越順眼,發現優點後,相互欣賞是早晚的事。
如果一直對著幹,又不相互接觸,對方只能看到自己的缺點,又談何欣賞。
再加上賤人挑唆……
溫郁恐怕真的會涼涼了。
有個綠茶虎視眈眈,溫郁不得不防,綠茶已經成功一半了,她卻連邊都夠不上。
只得加大火力,用愛感動不成功,溫郁還能用三寸不爛之舌,先把雲息庭忽悠暈了。
「你們把東西辦到那間屋子,再仔仔細細打掃一遍,之前住過誰你們心裡清楚,只要是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打掃乾淨。」溫郁下著最後命令,也不等雲息庭反駁,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雲教主,請我去你屋裡喝杯熱茶,站在外面萬一我凍病了,還得麻煩雲教主照顧呢。」
只是面對面坐著,也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隔閡。
他們有些無言,溫郁看著他,似乎成魔後的雲息庭已經變回之前的模樣。
大概是心魔已消的緣故,陶星河預料的沒有錯,雲息庭把溫郁忘了之後,他體內的魔性也就逐漸消失了。
除非極度憤怒或在乎的人遇到危險,否則根本激化他的心魔出現。
該說點什麼好呢,溫郁搓著手指尋找話題,他們之間的陌生感越來越強烈了。
一個向前走,一個向後退,本應是雙向奔赴的愛情,竟變成一場追逐戰,溫郁想想都覺得心累。
「雲教主對我一點都不好奇嗎?」溫郁實在找不到話題拉近關係,也就隨便問了一句。
隨口一問之後,發現自己還挺想知道答案的。
雲息庭喝了口手中的熱茶,淡漠開口:「即便好奇,可我不認識長公主,就是不認識,你再如何給我灌輸思想,都只會適得其反。」
「不記得也沒關係,如果你能愛上我的話……」
「為何非得是我?長公主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夫婿人選。」
「為何非得是你……「溫郁自嘲地笑了笑,「理由還用說嗎?來這裡一年,我從未像現在一般勞心傷神,因為我以前知道,我喜歡你的同時,你也喜歡我。」
雲息庭沒有繼續開口,盯著手中的茶杯,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聽一件無關自己的無聊事。
「來年二月十六,是我的最後期限,你恢復記憶也好,重新愛上我也罷,我希望那一日你能穿上喜服娶我進門。」
「呵……」雲息庭揚起嘴角,「我說過,想當教主夫人的有很多,長公主想當其中一個,我無法阻攔,但我的教主夫人,早已有了人選。」
眼瞎是病,得治。
想娶個贗品,還只用一個月時間便想讓她轉正,這是什麼騷套路。
明明距離二月十六還有兩個多月時間,他連嘗試都不肯嘗試,直接一口拒絕。
看來,溫郁要讓陶星河快點製藥了。
正當溫郁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雲息庭突然聽見來自牆的另一邊,杜知桃的聲音:「北望哥哥,我的藥熬好了沒,知桃好難受啊。」
來自牆那邊的聲音,溫郁自然聽不到,她只從雲息庭看向牆的目光,以及他起身的動作來看,猜出是杜知桃在作妖。
「長公主,我還有些事要做,你請自便。」
不過溫郁跟著去了廚房才知,正在熬藥的爐火已經熄滅,而且藥已經熬幹了。
這雲息庭,還是像從前一樣,那麼鋼鐵直男。
溫郁忍不住笑起來:「雲教主炒藥渣玩呢?」
「若不是長公主突然到訪……」
「得了,還是我來吧。」
並不是溫郁如此好心給杜知桃熬藥,她只是不想雲息庭為她做事罷了。
把藥鍋刷乾淨,溫郁又重新把草藥泡上。
正常來說煎得一副藥大概要一個時辰,溫郁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一般都是去找陶星河,讓學思煎得了送來。
雲息庭倒是勤勞,還親自為杜知桃煎藥。
「為何不讓小呆瓜把藥熬好了,看來新歡是深得你心,連藥都得雲教主親力親為。」
「並不是,陶星河不管熬,學思剛被我打到崴了腳,也沒勉強。」
「呵呵噠,看來雲教主對新歡也不過如此嘛。」
一句話直戳雲息庭心窩,憑心而論,他似乎真沒覺得自己有多喜歡杜知桃。
之前認為自己喜歡的時候是從何而來,覺得不過如此又是如何得出的結論。
在沒見到杜知桃之前,他總覺得心裡某處,有個地方空空的,待她來之後自以為填上了心中的空缺,卻發現位置不怎麼合適。
雲息庭沒有說話,他想退出廚房,卻被眼前忙碌的背影吸引。
溫郁頭上依然綁著紗布,看上去有些搞笑,又讓人萬分心疼。
可此時溫郁的想法是,既然都在廚房著手熬藥了,不如趁熬藥的間隙親手做幾道菜,也讓雲息庭嘗嘗她的廚藝。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必先抓住他的胃。
一想到她所做的努力,有可能會換來和雲息庭重新在一起的機會。
她的懶癌晚期瞬間治好了。
「一會想吃點什麼飯,我順便做出來。」溫郁把藥泡上之後,看了看廚房裡儲存的菜品,都是些尋常蔬菜,種類倒是很多,足夠溫郁發揮了。
「你不是頭昏腦漲?」雲息庭倚著廚房門框,好笑地看著溫郁。
「平時懶就懶了,這不熬著藥了,做幾道菜都是捎帶手的事。」溫郁挑著幾樣菜放在盆中,又去水缸里舀了些水,著手洗菜,「得了,問你也是白問,我就看心情做幾個吧。」
溫郁的廚藝,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極致。
炒幾個菜還難不倒她,撿著雲息庭平時愛吃的菜,再自由發揮兩道,一涼四熱一湯,應該能拿的出手。
菜全部出鍋之際,杜知桃的藥也熬好了。
溫郁把菜擺進雲息庭的房中讓他坐下:「你先吃,我把藥給她送去,馬上回來。」
「我去送。」
「吃你的飯吧,有我在,你休想和她見面。」
端著藥無法讓燭一言帶她跳牆頭,溫郁只得腿奔著繞到後院。
敲門進去時杜知桃很是驚訝,她還以為送藥來的人是雲息庭,白白提前裝了柔弱想撲進懷裡。
開門卻見溫郁,已經準備好的動作沒能進行,顯得有些驚訝:「長公主?」
「抱歉讓你失望了,從現在開始到你病好為止,端藥照顧你的人是我。」溫郁特意把『是我』兩字加重語氣,讓她徹底打消用病勾引雲息庭的主意。
杜知桃不知所措,咧咧嘴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那怎麼敢當,長公主你的頭……」
「我的頭沒什麼事,被房頂掉下的瓦片砸到,破了一小點皮,雲息庭怕我有事特意允許我住在他的院子,他好方便照顧我。」
這可不得了了,溫郁住進雲息庭的院子。
杜知桃的眼中立馬充滿了眼淚:「長公主,你,你們……」
「有什麼好驚訝,我本來就是雲息庭的未婚妻,他當初為了救我,不惜走火入魔消滅勁敵,而走火入魔的後遺症,就是把我忘了,這才讓你鑽了空子。」溫郁沒有把藥遞給她,而是直接放在桌子上,「好了,解答時間結束,你趕緊把藥喝了,也不枉費我辛苦為你熬藥。」
杜知桃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她目光暗淡地看著桌上藥碗,下意識開口:「長公主熬的藥……」
「怎麼,怕我給你下毒啊。」溫郁一聲嗤笑,輕蔑地看向她,「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能冷血狠心到踹別人的梯子,斷了別人的生路?」
「長公主說得自己有多清高,眾目睽睽之下,不是也把剩菜潑到我身上了?」
溫郁聳聳肩,就和她說說其中區別:「我潑你剩菜,沒傷到你吧,不過是氣急了想讓你丟人,可你呢,硬生生斷了我的後路,是真想傷害我的身體,說好的是你學我囂張,說句不好聽的,你髒心爛肺,根本就是個一肚子壞水的玩意。」
杜知桃被她羞辱也上了頭,甚至忘記自己在生病,嗓門比溫郁還高:「長公主,從你來漣殤教至今幾日,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能因為北望哥哥喜歡我,就一直欺負我羞辱我!」
「你發誓你沒在雲息庭面前給我穿小鞋?這還不是對不起我的話,什麼才算是?」溫郁眸光一閃,臉色陰沉得可怕:「到如今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你可以搶走我的錢,搶走我的身份地位……」
溫郁說著,用犀利的目光直逼杜知桃:「但你和我搶男人,想搶走我最愛的人,我就是豁出性命,也絕不會遂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