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你看,夠溫柔吧?
2023-12-22 01:42:46 作者: 花小酒
如此驚天內幕,他竟然渾然不知。
「縣令大人沒有聽錯?的確是曾經的北望戰神,雲昭雲北望?」淮南王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
「嗐,這漣殤教教主姓雲,北望戰神也姓雲。」縣太爺加重了語氣,「那還能有假?」
淮南王剛想高興,可轉念一向又覺得不對:「老夫記得,那北望戰神不是毀容了麼,而且還戰死沙場。」
「淮南王您有所不知。」縣太爺把他打聽到的一切全告訴給他,「漣殤教有位姓陶的神醫,專治各種疑難雜症,雲教主當初重傷瀕死,得他所救,毀容之症也不過治了月余,早就康復了。」
這可是個天大的喜訊啊。
淮南王沒再說話,心裡早就有了盤算,竟沒聽到縣太爺後面那句:「據說他還是長公主的姘頭呢。」
……
一路趕回淮州,淮南王顧不上處罰沒長進的二兒子,直接朝自家後院跑去。
定了定神,他敲敲面前的房門,直至房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人。
此人面容嬌美,膚白如玉,衣著桃色襦裙,烏黑細緻的頭髮斜插金鑲碧玉髮釵,纖纖細腰步姿輕盈,抬頭間顧盼生輝,眼睛像是會說話般。
傾城容貌體態婀娜,櫻桃小口一張,聲甜清晰,笑顏如花:「爹爹,你把二哥從漣殤教救回來了?」
「哎呀知桃,可不得了了,你猜爹爹在漣殤教看見誰了?」淮南王一臉興奮,拉著杜知桃的手走進屋內。
杜知桃嫣然一笑:「誰啊?能讓爹爹如此震驚。
「還記得你祖父曾有意把你許配給誰麼?」
杜知桃給爹爹倒了杯水,讓他潤潤喉慢慢說:「爹爹可說的是北望戰神?」
「是啊,北望戰神沒死,而且他如今是漣殤教教主,身懷絕技神功,威風凜凜。」
杜知桃一直對雲息庭沒什麼興趣,雖說當時祖父有意撮合他們,又是戰無不克,鼎鼎大名的北望戰神。
可傾國傾城的杜小姐,對夫婿的音容樣貌自然挑剔萬分。
多少個王公貴族,長相出挑的有的是,她全都看不上。
她心目中的夫婿人選,必要像她一般,有驚人之貌的賢良才俊,方能與她相配。
淮南王嫁女心切,眼看女兒眼比天高心比海深,遲遲未能嫁出閨閣。
今日一見漣殤教主,她這爹爹,終於燃起希望。
「知桃,你有所不知,那漣殤教主,也就是北望戰神,他毀容的臉已經修復好了,爹爹還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男子,就像從畫裡走出來一樣。」
杜知桃不太相信:「爹爹說得可是當真?」
「當真,當真,爹爹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你若是不信,改日隨爹爹一同去漣殤教,你親眼見過便知曉了。」
淮南王說得信誓旦旦,似乎不像是撒謊的模樣。
可杜知桃深知自家爹爹嫁女心切,大概看哪個男子都英俊不凡。
眼見為真,之前聽說北望戰神燒傷毀容,她連見都不願去見。
如若淮南王所言非虛,她倒是想親自去看看,被爹爹稱作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究竟是何模樣。
杜知桃點點頭:「那我們何時前去?」
「就這幾日吧。」淮南王琢磨片刻,為了把女兒嫁出去,他也顧不得這把老臉了,「今日我們得罪長公主,爹爹這幾日去準備份厚禮,咱們再去登門賠罪。」
「也好。」
見女兒同意,淮南王高興得緊,「這幾日你也準備準備,爹爹敢打包票,你見了保證喜歡。」
……
溫郁買下八珍居的地契後,開始著手於裝修,準備重新開業。
這一兩天時間,溫郁走訪襄城各地,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把原先的老廚子請回來。
那些老廚子跟在過世東家最少也有十幾年了,也都希望八珍居能一直傳承下去。
至少也要在臨退休之前,培養出和他們一樣優秀的廚子,重新接替他們在八珍居掌廚。
忙了一天溫郁終於回到教中,臨睡前用熱水泡腳,緩解疲勞。
這時間要說過得慢,其實也挺快的,關於三個月後的婚事,她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你說,我們成親時要不要把我爹從寧都請來,女兒成親不請親爹,好像有些說不過去。」溫郁一邊泡腳,一邊琢磨著,她和雲息庭結婚,怎麼也要來一場跨世紀的盛大婚禮。
雲息庭點點頭:「應該的。」
「不知道五公主能不能來,先帝去世,以五公主和墨錦衍的兄妹關係,她應該能相對自由一些,我還盼著能撮合她跟陶星河一雙好事。」
雲息庭對於溫郁的打算根本不在意,只要能娶到溫郁,就是把全天下的人都請來見證,他都沒有意見。
「邀請溫將軍時,可以讓他代為轉達,你不回寧都,能進宮的人只有溫將軍了。」
「說得也是。」溫郁感覺水有些涼了,也泡了足夠時間,拿起擦布準備擦腳,「我這長公主,肯委身嫁給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賺翻了?」
呦,這是又和雲息庭擺起架子來了。
小獅子真的欠收拾,不然一不留神,他堂堂漣殤教教主,又要成為名副其實的軟飯男了。
泡腳盆突然被雲息庭一踢,踢到了別處。
溫郁哎哎兩聲,剛想抱怨他把水撒到地上,某人的身軀就像一堵牆般,走到她面前:「三天已過。」
額……
完了,芭比Q了,完了……
溫郁差點把這事忘了,誰知雲息庭還能掰著手指等著盼著。
嘿嘿傻笑兩聲,溫郁迅速擦著腳,就想往床裡面逃去,可雲息庭哪裡肯給她逃的機會,一把抓住她的小腳丫,把她又扯回來:「三天已過,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雲大複讀機,我發現你每次想做點什麼,都會玩命重複一句話。」溫郁的腳上有痒痒肉,被他抓著,不老實地扭著身子掙脫。
「彆扭了,真醜。」
「那你倒是放開我啊。」溫郁不滿想去扯被子。
雲息庭隨著上了床,又扯著她的腳,把她拉進一些:「我覺得你扭得那麼丑,是在勾引我,在跟我說,來啊,快點吧。」
Exm?
溫郁一腳丫子踹在雲息庭的臉上,差點給他鼻子踹歪:「這樣呢?還是在勾引你?」
「真香。」
「哇,你好變態。」
「你喜歡哪種方式?」雲息庭大手一揮,又把她抓到自己身邊,「狂野,溫柔,妖媚,還是……」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難以言表的邪魅,像是在看一頭待宰的羔羊,而且是很美味的那種。
「溫柔!」溫郁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怎麼也要溫柔一點。
「我有點急,可能溫柔不了,但我會極力克制。」雲息庭不由分說,先來個一吻,讓小獅子放鬆一點。
這吻技。
額……怎麼說呢。
帶動著溫郁不知不覺從被動變成主動。
時而狂野時而溫柔,直至溫郁覺得身上有些冷時,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和他坦然相見。
「真好看。」
雲息庭毫無掩飾的目光,像是要記住她每一存皮膚顏色,每一塊與眾不同的印記。
溫郁低頭,發現他正在看曾受過刀傷的疤痕,立馬用手捂住,有些難為情:「別看,很醜。」
「一點都不醜,當時陶星河為你療傷,讓我進來幫忙,我進來後看著你,還流了鼻血。」
溫郁噗地一聲笑出來:「真的假的?」
「你那麼吸引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想把占為己有,我等這一日,已經等了很久。」
車神開車,從來都開得那麼毫無預兆。
溫郁突然用手比劃了一個手槍的動作,直指雲息庭心臟:「說,你這輩子除了我一人,不許再喜歡其他女人。」
「想喜歡也喜歡不來。」雲息庭握住她的手,「別說從進往後,就是上輩子下輩子,都喜歡你一個。」
「雲息庭……」
雲息庭眉頭一皺,似是不滿她的稱呼:「該喚我什麼呢?」
「師叔?北望哥哥?」
「喊夫君……」
有點難以啟齒啊。
溫郁接受他審視的目光,眼見著他滿臉的期待,一邊做著思想鬥爭。
「夫,夫君……」
一下秒她睜大了眼睛,髒話差點飈出來。
耳邊傳來他輕聲細語的安慰。
「乖,你看夠溫柔吧。」
溫柔個屁,簡直MMP!
不對……
溫郁皺起眉,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心口處像是被火燒一般,如今每呼吸一口,都讓她無比難受。
本該是歡愉的心情,她卻有種瀕臨死亡的預感,她以為這就是每個女孩都會經歷的過程,因為害怕,擔心,還有那麼一點不安的情緒。
一直一直沒有停歇,瀕死感越來越強烈,呼吸不順,甚至呼吸困難。
一次次如到絕境般,有些融化在他的溫柔中,有些她只能硬抗。
她不想那麼掃興,卻又覺得再堅持下去,下一秒她便要下地獄。
到心臟如被重重一擊,不知是暈倒還是睡著了。
雲息庭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見她沒了動靜,替她蓋好被子。
她閉著眼睛,如此安穩地睡著,小臉有些蒼白,白得令人憐愛。
「郁兒,從今以後,北望哥哥一直陪著你。」
「不止這輩子,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看人生百態,直至繁華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