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和雲息庭的相處方式
2023-12-22 01:42:46 作者: 花小酒
艾歌她們來找她時,只在院子裡說些無關緊要的話,溫郁便以想吃艾歌做的小餛飩為由,和她們前往艾歌的住處。
三個小姐妹的說話方向,主要分為三方面。
一是向溫郁講述她們這一月一來江南花船巡演大獲成功。
其次是陸銀打探到墨錦晟的消息。
最後才是用溫郁的身份,找衙門要一些死囚來做實驗。
若不是突遇國喪,想必艾歌和柳瑟新早在江南樂不思蜀,溫郁十五日淨賺三千兩的神話,她們用了七天便突破了,剩下半月時間裡,她們越來越輕車熟路,也想到更多的賺錢方法。
最賺錢的一種,莫過於江南富商包場請歌舞伎去府上歌舞,一趟千兩白銀,還不算打賞的錢,富商也利用歌舞伎的知名度再從中宴請各富商甚至官員到家裡,達成自己的利益。
具體富商之間是怎樣的利益關係,艾歌他們管不著,她只管組織歌舞伎去巡演,一晚上賺千兩銀子,這在以前是想都想不到的。
「我們聽郁兒你的建議,不在一個城中多待,一個城最多呆三日,有人包場我們便去,沒有包場便和當地最大的歌舞坊合作,最後收益五五分,打賞不在分利里,全歸我們。」
艾歌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狀態中:「經過這一月我才體驗到做生意的樂趣,只要找對門路,其實賺錢也沒那麼困難。」
她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來:「郁兒,你數數,看我們賺了多少錢。」
溫郁不用數也知這得是一筆巨款了。
看著手中的銀票,她笑得腮幫子都找不到了,抽出三張千兩銀票出來,其餘又交給艾歌:「師娘,我只收回我的本金,其餘你們都分了吧。」
艾歌搖搖頭,把手中一沓銀票又塞進溫郁的手裡,把她手裡的銀票交換過來:「如果你同意,這三千兩算是我們姐妹沒白辛苦一場,我們只付出些辛苦,不及你出錢出人,剩下的你想怎麼分或者留下做其他買賣,國喪之後,我看還得再跑一次,再一趟下來,估計我們這輩子都能躺著數錢了。」
溫郁手中的那一沓,粗略來看,至少萬兩有餘了,江南富商出手闊綽,賺出場費只是一小部分,其餘更多的都是打賞的錢。
她顛了顛,突然覺得無比沉重,辛苦一年經營起來的生意,終於有了效果:「對了,那些歌舞坊的姐妹有沒有分得錢?」
「還用你說,早就給她們分得了,不過不是最後分的,打賞的錢和歌舞伎五五分,這些銀票都是我們淨賺。」
我去!
溫郁感嘆艾歌還真有做生意的頭腦,若換成溫郁帶隊巡演,真不一定能比她們賺得多。
「行吧,錢先放我這,我最近再琢磨些其他生意,一個月後你們去忙歌舞坊,我在襄城以及周邊再開些生意,有錢大家一起賺,就讓他們臭男人看看,我們姐妹三人創下的輝煌。」
三個女人穩定些情緒,喝了些茶,艾歌又說道:「墨錦晟你打算怎麼辦?青龍閣和燭九陰一共四人在鄭國打探,這個仇怕是很難報了。」
「先打探著吧,就此放棄豈不是便宜那畜生,更何況他跑去鄭國……」溫郁吸了口涼氣,總覺得墨錦晟不可能只是為了逃活命,「別牽扯出國家大事才好啊。」
其餘二人皆點點頭,想必燭九陰或者他們的主子更明白這一點,才一直全力追查墨錦晟的下落。
「還有最後一事。」這次換成柳瑟新來和溫郁商量,「我們剛從老藥罐子過來,陶神醫說想要幾個死囚做試驗,郁兒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溫郁一愣:「要做害人性命的事?」
「倒也不至於。」柳瑟新搖搖頭,「治療教主的魔症,應該只是試藥和試針,治病救人的藥怎麼會害人性命呢。」
溫郁覺得有些殘忍,若真為了治一個人,不惜用活體人做試驗,她還真做不出來。
這也太缺德了吧。
「這事我可做不出,我怕遭天譴。」溫郁直擺手。
「所以要用死囚麼,不管試驗成不成功,是生是死,人都放了,也算是給他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若是人治死了,也算他們罪有應得。」艾歌說道。
溫郁還是有些猶豫:「師娘說得在理,或許我可以去牢里問問死囚,他們是願意等死被砍頭,還是願意當小白鼠供陶星河做試驗。」
「我看行,具體試藥會有什麼反應,你最好去問問陶星河,跟死囚說明白。」
溫郁點頭,她們三姐妹開的小會到此結束,該休息的休息,該忙其他的,還有時間去做。
去陶星河那詢問具體情況,去牢里借死囚的事算是單方面拍板決定了。
即便縣太爺不敢私放死刑犯,溫郁想,派人去寧都送信請個旨意下來,墨錦衍應該不會不同意。
不過她今日還不能忙些個零七雜八的事,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讓她頭疼。
那就是晚上要去找雲息庭,她可不想就這麼平白無故的,連個名分都沒有,就這麼便宜了那個大魔頭。
……
夜幕降臨,是誰在雀躍等待,又是誰在暗度陳倉。
溫郁喊來夏荷讓她幫忙燒熱水,說要洗個香噴噴的澡,讓夏荷燒了水之後就去休息,明早之前不許來找她。
然而真正的溫郁卻跑到漣殤教的庫房,把門一鎖,落得清閒。
沒錯,溫郁跑了。
在雲息庭聽了近一個時辰的水聲之後,他推開溫郁的房間,看見夏荷正坐在澡桶前,一直重複用瓢舀水的動作。
「人呢?」雲息庭冷著臉問道。
夏荷憨憨地笑著,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封信:「郡主讓我在這舀水,她拿著被褥跑了,我也不知道她是去哪,只留下這封信。」
瞬間知道自己被耍了,雲息庭氣得一步走到桌子旁邊,咬著後槽牙打開信封。
信上只有幾個字:三書六禮明媒正娶,我才是你的。
落款不是署名,而是溫郁畫的一個吐舌頭眨眼睛的小人兒。
雲息庭一巴掌把信又拍回到桌上,氣呼呼地出去。
放下水瓢,夏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道:郡主啊郡主,再這麼折騰夏荷,怕是以後都沒命服侍郡主了。
溫郁本以為能在庫房舒舒服服呆上一晚,誰知還沒多體驗自由的滋味,就被雲息庭找到了。
當雲息庭打壞門出現在庫房門口時,溫郁正嗑著瓜子絞盡腦汁想著她的小說情節。
「就這?」雲息庭挑眉,「我還以為你能藏到哪去。」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漣殤教就這麼點大的地方,哪裡該有聲音,哪裡不該有聲音,一聽便知。」
溫郁一副黑人問號臉,這都能行?
然後雲息庭幾步走過來,抓起溫郁的衣裳就把她提起來。
「哎——沒有三書六禮,八抬大轎,我是不會妥協在你的淫威下。」溫郁就像個小雞子,被雲息庭拎著,被迫被帶走。
「你承若今晚來找我。」
「雲息庭,你是正人君子,沒成親前不得對我無理是常人該有的禮節,想動我先成親!」
雲息庭才不管她說什麼,拎著她走出去。
這叫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溫郁還是被丟在床上,兩下便把她的鞋脫了,指揮著她在床上呆著別動:「你說過今晚來找我。」
「你是複讀機嗎?」
「沒成親之前,我不會碰你,但你今晚不許走。」
說著,他竟然轉身出去,沒一會的功夫端著一盆熱水進來:「把腳洗了再睡。」
什麼情況?
這雲息庭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呢。
「快點,我若是給你洗,不會很溫柔。」
溫郁其實找到和雲息庭的相處方式,開始覺得受不了他的變化,是因為沒能習慣他的性格轉變。
今早想通了,又和雲息庭周旋了幾次,她發現改變後的雲息庭吃軟不吃硬,越是反抗,表現出要離開他的決心,他便會愈加瘋狂。
反而用商量的口吻迂迴拒絕,來代替直接反抗,效果會十分顯著。
如果再讓他覺得自己賺到了,或許會有意外的驚喜哦。
就比如現在,溫郁的腳丫子正被按在熱水盆里,燙得她好想罵街。
洗腳又不是燙毛,倒是兌點涼水啊。
讓人無語地洗腳過後,溫郁又被推回到床上躺著,之後雲息庭不知道搗鼓了什麼,竟還點上了薰香,說是陶星河給他的,能靜心安神。
直至雲息庭也躺在床上,把溫郁抱在懷裡,她這才想起來要掙扎。
「你說過不碰我的。」
「抱著睡暖和。」
他真的只是把她抱在懷裡,耳邊是勻稱的呼吸聲。
「雲息庭,你……」
雲息庭幫她拉了拉被角,緊緊地抱著她,像是生怕她會跑掉:「為什麼不喊我師叔了?」
「不想喊。」
「為什麼?」
「想重新認識你。」溫郁握住他的手,又往他的懷裡靠了靠,「認識另一個你,想來也挺好。」
雲息庭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沒有搭腔,倒是溫郁,像是又想起來什麼來一般開口。
「明日我想下山一趟,去襄城。」
他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溫郁又補上一句:「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這就是溫郁尋找到的相處方式,顯然,這對雲息庭很受用。
不再拒絕而是用溫柔的口吻輕輕回答:「好,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