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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太鬱悶了

2023-12-22 01:42:46 作者: 花小酒
  很難讓人不多想,剛立太子,權威已有,根基不足,拉攏人心是他重要舉措。

  而雲息庭,雖在朝廷無官無職,聖上想招賢賜予他大將軍之位已人盡皆知。

  有溫郁從中牽線搭橋,若雲息庭還不能為墨錦衍所用,豈不是可惜了。

  都是久混官場的老狐狸了,即便墨錦衍已成為太子,無人能動搖他的位置,待他登基之後,雲息庭這根釘子,也遲早得連根拔起。

  溫郁是個和平主義者,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她一直希望這倆死對頭能化解仇怨,並肩作戰。

  「師叔,墨錦衍人不壞,你和他之間的恩怨,不過是朝堂之間的鬥爭罷了,立場不同,為自己的利益而鬥爭,誰也別說誰陰險狡詐,我不信當初師叔偏幫八皇子,沒有一點私心私利,若真沒有,便要像我父親一樣,持中立態度,一心為國家為皇帝辦事。」

  溫郁不知雲息庭為何曾與八皇子戰隊,從他選擇戰隊的那天起,就應該明白,剷除異己穩固地位,墨錦衍遲早要對他動手。

  「你說得對,我幫八皇子的確有私心,我就是不想讓墨錦衍成為皇帝!」

  「現在呢?」溫郁問道,「八皇子是你我二人的仇人,墨錦衍成為太子,有百利而無一害,我這個郡主,沒有墨錦衍當皇帝,說句大不敬的話,現任皇帝只要一駕崩,我就得跟著歇菜,而師叔的漣殤教,沒有墨錦衍支持,太平盛世的年代,還有幾人願意加入?」

  雲息庭冷哼:「所以你覺得沒有墨錦衍,我們會一事無成,只能靠他才能平安度日?」

  「不是靠不靠的問題,是大勢所趨,同樣的終點站,一條捷徑和一條漫長崎嶇的道路,沒有人會選擇後者。」

  「那麼你的選擇是捷徑了?若我站在另一條路上等你,你會怎麼做?」這是雲息庭最後的掙扎。

  「我會找到師叔,帶著師叔一起走捷徑。」

  在溫郁心中,只要不違背良心,不違背道德倫常,不做違法亂紀的事,皆可走一切的捷徑。

  在她的認知中,沒有人會放棄安逸的生活,去過衣不蔽體,居無定所的日子。

  溫郁記得,曾經有人開玩笑地問過她一個問題。

  吃一口屎會得到十億,你會吃嗎?

  溫郁當時想都沒想,立刻搖搖頭,心說屎多噁心,怎麼下的去口。

  可回過頭來仔細想想,一時噁心能換來碌碌無為的人一生榮華,甚至造福子孫後代,當十億真擺在面前時,溫郁會毫不猶豫,吃下一大口。

  要是換做雲息庭,他會吃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流在他血液中的錚錚傲骨,不允許他這麼做。

  不能說誰對誰錯,只能說三觀不同罷了。

  「你既選擇走捷徑,帶著我豈不是累贅?」雲息庭失落的神情已盡顯無疑。

  他口中的捷徑和溫郁所說的捷徑不大相同。

  捷徑可以是路,也可以是儲君墨錦衍。

  「師叔,你到底在彆扭什麼!」溫郁真想給他跪了,說話一直不在同一頻道,也不直說他彆扭的理由。

  雲息庭苦澀地笑了笑,滿是心酸:「郁兒,很多時候,一顆壞了的種子看似不起眼,可要在心中生根發芽,壯大到無法對抗的地步,那麼思想也會被這顆種子控制,變得不再是自己。」

  溫郁皺眉:「師叔的意思是我已經變壞了?」

  「不,我是在說我。」藏在雲息庭的那顆壞種子,在第一次有人說他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時,已經埋在心裡。

  到如今愈演愈烈,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人生。

  沒了漣殤教,他只是個擁有畸形內功的殘疾人,他配不上溫郁,也不能給她完整的愛。

  「我越來越覺得你我二人背道而馳,殊途很難同歸。」

  溫郁覺得很委屈:「我也沒說報了仇不和師叔回襄城……」

  「你有更遠大的理想,我只想安分於襄城與世無爭,或許我們都應該好好想一想,以後的路究竟該怎麼走。」

  溫郁終於聽明白了,他這是又想無理取鬧,進而想要分手。

  說到底,他的心裡一直不把溫郁當成唯一,即便真的喜歡過,不過是淺嘗輒止,沒有到愛的程度罷了。

  愛是包容和遷就,溫郁也想和雲息庭回到襄城,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可雲息庭卻從未嘗試著問過溫郁的想法,她拼盡一切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麼。

  「好,那這次換我來說。」溫郁哼了一聲,轉過身去離開房間,「你愛怎麼樣,隨你的便吧。」

  ……

  太鬱悶了。

  溫郁躺在房中生氣,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她和雲息庭之間到底怎麼了。

  她不理解的事有很多,可雲息庭從未和她說起心中所想,即便溫郁問他,他也只會和她繞圈圈,從不正面回答。

  所以雲息庭究竟背負了多少東西,她根本不得而知。

  開始是瀲情絕的阻礙,現在裝在雲息庭心裡的,是溫郁想要的東西,他根本給不了。

  雲息庭推開陶星河的房門,能和他舉杯暢談的人也只有他了。

  「不怕我得了癆病傳染給你?」陶星河正盤腿坐在床上,給自己診脈。

  「癆病這麼容易傳染死人,這世上還有人活著麼?」雲息庭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你是個大夫,你和五公主身體怎麼樣,你比誰都清楚,不過是找個藉口,和五公主多相處幾天罷了。」

  「就因為我是大夫才更要小心,你少扯些沒用的。」

  「所以你們當大夫的,隨時知道自己身體有什麼變化,從而可以提前預知對症下藥,為什麼最後還是會死?」

  「老死的唄。」陶星河走下床,坐在一邊,「很多東西不是你想修便能修好的,身體的各器官如此,感情亦是如此。」

  雲息庭笑笑:「一個自詡從未愛過別人的人,也能看透感情的事?」

  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陶星河上下打量著他。

  這幾日他們小兩口經常鬧彆扭,之前還鬧到把雲息庭氣得吐血。

  如今內傷未愈不擔心有傳染癆病的風險,執意來找陶星河來談心,想必這位冰山教主心中的事,快要把他憋炸了。

  「別說些沒用的,你就說你想讓我開解你什麼。」陶星河八卦之神附體,就盼著他能說點什麼好笑的事來解解膩味。

  雲息庭頓了頓,嘆了口氣開口:「五年之後再回到寧都,我發現我並不適合呆在這裡。」

  「你剛知道啊,我以為你一早就發現了。」陶星河呵呵笑著,無聊地摳摳自己的手指甲,「這裡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整日無所事事無事可做,哪個男人能吃軟飯吃到心安理得?」

  「你也有此感受?」

  「咱們這位郡主大人太能幹,論賺錢頭腦,別說女人,有幾個男人能比得過?論爭權爭地位,單靠一張嘴給自己饒了個郡主之位,還扶持衍王成為太子,又是哪個男人能輕易辦到?」

  陶星河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喉嚨繼續說道:「男人都比不上她,還要我們男人有何用?她需要的是能幫她完成更多大事的人,而不是像你我一樣,毫無用武之地的廢物。」

  陶星河的話,多少有些偏頗,摻雜著個人感情因素,多是在給自己找理由罷了。

  他以為他能清心寡欲地只把醫學作為畢生所求,可當一個人出現在他生命中,他的心開始動搖起來。

  一方面想著見面,一方面又想要遠離,身份不同讓他們註定無法在一起,若她只是個尋常女子,倒也無妨了。

  雲息庭抬眼看著他,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你好像比我還想離開寧都,你能治病救人,到哪都能物盡所用。」

  「連學思都受不了寧都的苦悶早就回襄城了,離開老藥罐子這麼久,有點想念閒雲野鶴的生活。」

  「行吧。」雲息庭站起身,「跟你說了也是白說,我自己心裡有數。」

  「你別忘了你的瀲情絕,你還沒給我答案呢。」

  陶星河要的答案,雲息庭心知肚明,原本很想去做的一件事,到如今身懷瀲情絕神功,似乎成為他唯一的可取之處了。

  所以雲息庭反悔了,他還想再等等,等等再給陶星河答案。

  「知道了。」

  出門便看見溫郁從房間氣呼呼地出來,身後還跟著追出來的夏荷。

  「哎呀郡主,你怎麼說風就是雨,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麼。」

  「說什麼說,我就是犯賤嘛,天天死皮賴臉,想得太多。」溫郁瞥向雲息庭的方向,並沒有停留,直接朝前院走去,「老娘什麼都不管了,怎麼舒服怎麼來,一天天累得我跟個孫子似的,我圖個什麼,都別煩我了。」

  溫郁走得急,夏荷小跑了兩步愣是沒追上,看見一旁的雲息庭,跑過去又和他打了招呼。

  「雲公子,你別介意,郡主她剛剛罵的是我。」

  「她為什麼罵你?」

  「因為我說錯了話,我想讓郡主別操心這麼多事,可能沒有表達清楚,郡主誤會了意思。」夏荷雙手合十,懇求地看著雲息庭,「雲公子,等郡主回來,你能不能幫我說說話,拜託了。」

  雲息庭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轉身回房的雲息庭,沒有看見夏荷狡黠的笑容。

  夏荷嘆了口氣,邊去找溫郁,邊感嘆。

  還是郡主鬼主意多,雲息庭心善,肯定會為了自己和郡主求情。

  到時候不就能讓雲息庭,主動和郡主說話了麼。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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