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瀕臨死亡
2023-12-22 01:42:46 作者: 花小酒
昨日季涼謙在襄城與溫郁見面,明明告訴她早些回教中,大家都等著為她一起慶祝生辰。
雲息庭更是一早便換上淺藍色的情侶裝,一直守在院子中不敢出門,生怕錯過溫郁回來的動靜。
誰知等了一天,也不見她的蹤影。
溫郁的院子裡早已布置了彩帶和花燈,都是陸銀和艾歌親手製作的,艾歌還特意備好食材,只要溫郁一到,她立馬下廚炒菜。
可等了又等,一直不見她回來。
「郁兒是不是太忙,把今日要回來慶祝生辰的事忘了?」艾歌坐在院子裡,抬頭看了看天,再不等來人,天就要黑了。
季涼謙搖搖頭:「應該不會,昨日明明答應一早回來,郁兒不是個邋遢的孩子。」
「那便是有事耽擱了,又或者被衍王纏住,脫不開身。」
季涼謙還是搖了搖頭。
以溫郁的性子,被衍王纏住怕是不太可能,儘管衍王在別人面前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在面對溫郁時,多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又或是那突然而來的准王妃不好對付,再想想溫郁的性格,怕是也不會吃虧。
「我去看看瑟新回來了沒有,她整日呆在歌舞坊,想必知道發生了什麼。」
艾歌說著便要起身,才剛走兩步,迎面看見柳瑟新正準備進院。
「正說著你,你便來了。」艾歌一把拉住她,把她帶進院中,「歌舞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一天不見郁兒回來?」
被艾歌這麼一說,柳瑟新也愣了愣:「沒有啊,郁兒一早就出門了,她昨日還跟我說,讓我早點回來,一起給她慶祝生辰。」
「一早出門?」季涼謙驚得立馬起身,與此同時雲息庭也從自己院中跳過來,同樣神情緊張地看著柳瑟新。
「是啊,我看她出門時挺高興的,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柳瑟新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見他們臉色有變,也跟著僵了語氣,「怎麼,郁兒還沒回來?」
「是呀,一直都沒回來,真讓人擔心。」
雲息庭有些坐不住了,快步朝門口走去:「我下山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季涼謙叫了一聲,轉頭對陸銀說道:「陸銀,你和艾歌在下山的路上找找,誰找到了,以信號彈為準。」
「徒兒明白。」
五人兵分兩路,雲息庭和季涼謙腳程快,不一會的功夫便來到山下。
衝進歌舞坊的院門時甚至撞倒了兩個路過的姑娘,季涼謙扶起她們急聲問道:「有沒有看見溫郁,她回來了沒有?」
「沒有啊,溫姑娘一早出門,到現在都沒回來。」
「衍王呢?他人在哪?」
「王爺在……在廚房……」
許是被院子裡的聲音吵到,墨錦衍從廚房出來時,他的手上和衣服上還沾滿了麵粉。
本就是仇敵,墨錦衍在看到兩人後不免有些動怒:「雲昭,你帶人衝進我歌舞坊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剎那間邪風四起,只眨眼的功夫,雲息庭便瞬移到他面前:「溫郁在哪?」
隨著出來的劉沖嚇得夠嗆,立馬衝到他們中間,用身體擋在墨錦衍的面前,緊接著燭九陰二人趕至,紛紛拔刀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雲教主,溫姑娘說要和師父一起過生辰,一早就出門了,到現在沒有回來。」
「不可能!」季涼謙隨口喊道,「我們在漣殤教等了郁兒一天,一直沒見她過來。」
墨錦衍的臉色瞬間大變:「你們的意思是,溫郁不見了?」
剎那間的反應,以及剛剛他看見雲息庭二人之後的反應,季涼謙覺得他不像是裝的。
溫郁果然不可能被墨錦衍纏住,找不到問題出在哪,這事就不好辦了。
「溫姑娘該不會先去了躺趟布行,被什麼事拌住忙到忘了去漣殤教,你們有沒有去布行看看?」
對了,還有布行可以詢問。
雲息庭轉頭就走,季涼謙緊隨其後,也跟著出去。
「劉沖,你去縣衙通知官兵隨時待命,燭二行,你去客棧找寧梔,看看她有什麼反應,燭一言你跟我去布行,今天溫郁要是找不到,我讓全襄城給她陪葬!」
墨錦衍說得速度飛快,腳步也沒停下,隨著便走出歌舞坊。
一行四人浩浩蕩蕩,在衝進布行時,可把李掌柜嚇壞了。
「哎呦,教主,您這是……」
「溫郁來過嗎?」雲息庭沒有廢話,直接問出關鍵。
「溫姑娘?她不是去棠梨榭見教主了嗎?怎麼……」李掌柜也覺得奇怪,教主突然找來,該不會是和溫郁走叉了吧。
雲息庭立刻皺眉:「棠梨榭?她為何要去棠梨榭見我?」
「昨日不是教主派人來布行送信兒,說今日要在棠梨榭給溫姑娘個驚喜……」
壞了。
雲息庭心說不好。
他從未讓人來布行傳話,溫郁獨自去棠梨榭,怕是凶多吉少。
「燭一言,去備馬!」墨錦衍幾乎喊岔了音,「掌柜的,你去趟府衙通知劉沖,讓他帶著兵馬速去棠梨榭。」
李掌柜答應著就往外跑,其餘五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城門跑去。
……
另一邊溫郁的危險迫在眉睫,她被幾個男人按到在地上,衣裳被胡亂撕扯著,而她只能拼了性命尖叫反抗。
慌亂中她的膝蓋不知踢到誰的下半身,只聽一聲嚎叫後,一個人瞬間倒在地上。
幾個男人扭頭看了同伴一眼,就是這一刻的分神,給了溫郁可乘之機。
溫郁一直放在錢袋中的小瓶掉了出來,情急之下她一手胡亂尋找,另一隻手頑強抵抗。
「臭娘們!」一個嘴巴突然扇在溫郁的臉上,緊接著無數的拳頭像下雨一般落在她的頭上和身上。
她咬緊牙關摸索著去尋找小瓶,在手指碰到小瓶後,她知道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拳打腳踢中,疼得她幾乎暈眩,溫郁拼盡全力拿起小瓶,大喊一聲:「我日你們親媽!」
小瓶打開,潑向幾個男人的瞬間,她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幾乎用盡全身力氣。
能不能活命,全靠它了。
群魔亂舞散,自從上次從陶星河的老藥罐子裡搶來之後,一直放在她的錢袋裡,沒有用武之處。
今日便讓這幾個狗.娘養的畜生嘗嘗,若真的見效,溫郁絕不手下留情,一定會一個一個送他們歸西。
落在身上的拳頭漸漸停止,溫郁用手抹著臉上的殘渣,睜眼去看。
只見幾個男人像抽風一般,或是站著,或是躺在地上不斷地抽出,樣子搞笑得還真像跳舞一般。
「媽的!」溫郁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朝他們吐了一口唾沫,環顧四周尋找著能殺人的武器。
她身上滿是傷痕,走路也一瘸一拐,仍不放棄撿起一塊大石頭,朝他們惡狠狠地走去。
溫郁已經被幾個男人激怒得紅了眼睛,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他們殺了,讓他們回爐重造重新做人。
「把石頭放下!」一個聲音大吼一聲,溫郁扭頭去看,原來是之前被她踢中襠部的男人。
他居然沒有中毒,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卻只能加緊雙腿,表情仍痛苦地扭曲著。
「溫郁,你沒想到吧,你的妖術對我不起作用。」
儘管溫郁手中有石頭當做武器,可真打起來,溫郁還不一定有勝算。
男女在力量上的懸殊顯而易見,她現在又多處受傷,打贏的概率更少了一些。
「我呸,我砍死你個混蛋!」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溫郁好女不吃眼前虧,男人被她踢中後,很可能跑起來行動不便。
那逃跑,就成為她唯一的勝算了。
大石頭朝男人扔過去,溫郁強忍著渾身的劇痛,撒腿就跑。
可跑了沒兩步腿部突然傳來劇烈疼痛,下一秒她已經摔在地上。
大腿上的刺痛來源於一把飛刀,溫郁一條腿使不上力氣,卻仍然咬牙站起來。
緊接著刷刷兩股寒光閃來,她的胸前和肚子上又各插了一把飛刀。
劇烈的疼痛讓她再次摔倒在地上,血液像瀑布一般從她身上流下。
臨死前的最後掙扎,即便是死了,她也不能落在那幾個男人的手裡。
眼看著飛刀男人向他走來,溫郁把心一橫,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一個翻身,整個人滾落到河裡去了。
冰冷的河水包圍著她的身體,漸漸冰冷著她的身體與意識。
耳邊嘈雜的水聲漸漸安靜下來,一切的一切都成為慢動作一般,在渾濁摻雜著紅色血液的河水中,漸漸從她的眼前消失。
「郁兒……」
好像有什麼聲音在呼喚著她,把她的意識重新拉回到腦中,可片刻的掙扎後,她再次陷入混沌與黑暗之中。
「郁兒,我是你北望哥哥呀,你最喜歡的師叔……」
又來了。
她一點都不想聽到這個聲音,她好睏好累,好想睡覺。
「郁兒,我在等你,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意識再次重回大腦時,她的頭突然浮出水面,被連嗆了幾口水後,所有的意識已完全回來。
疼痛與冰冷再次刺激著她的細胞,她似乎是漂到岸邊的樣子,頭頂一塊突出的巨石擋住了她的身體。
河水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深,溫郁身體多處受傷,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倒成全了她漂在河面上。
她不知道那幾個男人走沒走,也無法在河裡繼續漂著,她知道水會讓傷口的血大量流失,就算飛刀沒刺中要害,也會讓她失血而亡。
粗重的呼吸每一下都像要了溫郁的命,她用沒受傷的手抓住岩石邊緣,在低頭看見插在她胸前的飛刀時,她害怕得哭了起來。
這一刀肯定刺中她的肺部了,不然她不會呼吸越來越困難,甚至有了窒息的感覺。
「師叔……」她害怕極了,只希望此時還能像平時一樣,在最需要雲息庭的時候,他能及時出現。
「師叔……郁兒很害怕……你可不可以……來救救郁兒……」
意識再次模糊起來,上手的力氣也幾乎消失殆盡。
天好像黑了,周圍也好像沒了聲音。
她大概真要死了吧……
彌留之際,一個聲音突然從她頭頂響起。
「臭娘們,原來你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