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情非得已

  「可以饒了你，但你要好好的表現！」石龍猥瑣的說。高雅蘭看著他，點點頭。她在一堆乾草上躺下，閉上眼睛。石龍惡虎撲食一樣，壓了上去。

  石龍滿意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袍。「石龍大叔，你可以放了我吧？」高雅蘭強顏歡笑。石龍嘆氣，「我也是身不由己，也沒有辦法把你藏起來。」說著，他拔出腰刀，舉刀就砍。

  一隻飛刀飛來，巨大的衝擊力，穿透了石龍的身體。石龍慘叫一聲，翻身栽倒，刀也扔了。高雅蘭正驚魂未定，一個女孩進來看看她。「高小姐，還不起來？」她說。高雅蘭趕緊爬起來，

  她看石龍還在掙扎，就走了過去拿起腰刀。她咬著牙，一刀一刀的狠狠的砍。「好啦，你都把他砍爛了！你跟我回去吧？」女孩子冷眼旁觀了一會，忍不住提醒。

  高雅蘭丟了刀，慘笑一聲，「我還是去京城吧！但我不會害王爺。請姑娘回去轉告王爺，雅蘭對不起他。」女孩子說：「我叫翠玲，我陪高小姐去京城。王妃讓我護送小姐去京城禮部尚書府。禮部尚書高平，是個忠厚長者。」高雅蘭點頭。

  兩天後，清河王府張燈結彩，熱鬧喧天。清河的頭面人物都到了。姬誠在正廳門口迎接，人們紛紛大禮拜見。姬誠把士紳們接進客廳。宴席很豐盛，人們坐下來推杯換盞，高談闊論。

  小草一身盛裝出席。柳春怡和秦雲坐在女賓席，和一些貴婦閒談。「柳小姐，你是王府的才女，文武雙全，身世顯赫。這王妃位置，理當是你的！」一個貴婦輕聲說。

  柳春怡搖搖頭，「不要這麼說，這世上的事，沒有什麼一定的。王爺喜歡誰是王爺的事，誰也不能強求！」秦雲冷笑，「她出身卑微，就算做了王妃，也不能長久！」小草遠遠看著，竟然一字不差的聽清楚了。她微微一笑，也沒有走過去爭辯。

  酒至半酣，典禮正式開始。司禮官宣布吉時已到，宣旨官宣讀冊封旨意。封小草為清河王妃，協同清河王，管理封地內一切事務。有人開始交頭接耳，似乎對王妃掌權很有意見。

  姬誠沒有理會，緊接著宣布第二件事情。「柳氏，秦氏二女，是逆黨的直系。照皇帝的意思，一併處置。但看在都是弱女子的份上，我不去加害。就把她們送去皇陵旁的尼庵，替太后守墓誦經。」姬誠話音剛落，兩個女人幾乎暈倒。還沒有等她們說什麼，就被五六個婦人架了出去。

  賓客們目瞪口呆，有兩個多嘴的貴婦嚇的渾身發抖。「大家不必感到意外，這兩個人，一直在王府做臥底。這樣的處置已經很寬待了。若是再有與王府離心離德，我們就不會這樣客氣了！」姬誠說。大家一起高呼，「我等唯王爺馬首是瞻！」

  宴會結束後，小草跟姬誠去清河城外巡視。兩人沒騎馬，沒坐車。只帶著兩個隨從，便裝徒步。一出城，到處都是鳥語花香。田野里，農民正忙著播種。「王爺，今年不出意外，將是一個大豐收。」小草說。

  姬誠點頭，但他還是有些憂慮。每當遇上大豐收的年景，朝廷就會以各種名義，加征賦稅。附近的土匪山寨，也會來插上一腳。老百姓苦不堪言。姬誠說了他的擔心。

  小草微微一笑，「王爺所說的，我也想過。我計劃先把匪患平了，朝廷那邊，我們就徐徐圖之！」姬誠點頭，同意她的計劃。走了半天，到了五鳳山下的青溪鎮。姬誠帶著眾人，進了一個小茶館歇息。

  茶館夥計熱情的招呼，「幾位客官，喝什麼茶？」姬誠說：「來一大壺紅茶。」幾個人找一個靠窗的座位。他們剛坐定，有五六個壯漢走了進來。領頭的一個大聲喊：「夥計，給弟兄們弄些吃食過來！」

  說著，往姬誠對面的桌旁坐下。夥計端來一壺茶，一盤點心。但那五個人沒有吃喝，而是看著姬誠一行人。「朋友，你們從哪裡來的啊？」為首的壯漢開口問。

  姬誠只顧低頭品茶，沒有應答。壯漢冷笑，「姬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要識時務，就把那女人交給我們。不然，你們就一起死！」姬誠冷笑，也沒有搭理他們。

  幾個壯漢沒再說什麼，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茶館。姬誠看他們走了，也站起來離開。幾個人剛離開青溪鎮，一隊人馬就把他們包圍了。為首的，就是剛在茶館遇見的壯漢。

  「王爺，王妃，請跟我們走一趟吧！你們不要試圖反抗，那樣對你們沒好處！」那個壯漢說。姬誠身後，兩個護衛一下撲了過去。但沒過兩個照面，兩個人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姬誠輕輕搖搖頭，縱身一躍，小草還沒有看清情況，已經有五個人躺倒了。那個壯漢大驚失色，「不是說，你是個沒有武功的荒唐王爺嗎？」姬誠點頭，「對，我沒有什麼武功，可你們要想跟我較量，還沒有那個資格！」話音未落，壯漢已經身首異處了。

  小草驚的合不攏嘴，「王爺，我沒看見你拔刀啊？他們怎麼就，死了？」姬誠笑了，「傻丫頭，你看到我身上帶刀了嗎？」說著，晃了晃手裡的一截絲線。「這是，天蠶絲？」小草脫口而出。

  姬誠眯了一下眼睛，「丫頭，你是怎麼知天蠶絲的？」小草笑呵呵的說：「我是聽說書人講的，我以為就是話本子上亂寫的，沒想到真有這東西！」姬誠看兩個護衛只是受了點輕傷，就讓他們騎馬回去。他和小草繼續往五鳳山里去。

  看著連綿起伏的群山，小草感覺恍若隔世。「王爺，我們來這地方做什麼呢？」姬誠若有所思，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我聽說，五鳳山裡有一種奇藥，可包治百病。但這種藥可遇而不可求，很多人為了找藥，甚至搭上了性命。」

  小草說：「這麼危險，那還有必要找嗎？」姬誠大步流星，「找到了神藥，清河的百姓，就不會再被怪病困擾了！」小草這才想起來，清河城的百姓，十之二三，都是面黃肌瘦，有些連走路都是有氣無力。

  她還問過一些人，清河怎麼會有這麼多病人？大家都是搖頭，說不清楚原因。小草跟著姬誠，往大山深處去。「除了傳說，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嗎？」小草邊走邊問。姬誠拉著她的手說：「我帶你來，就是讓你做嚮導的。」

  小草尷尬的笑了，「王爺，你就別開玩笑了！臣妾就是個村姑，什麼都不知道啊？」姬誠神秘兮兮的看著她，「你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心智被封印了。只要到了天境台，一切都會有答案！」

  他一下把她抱了起來，撒腳如飛的跑了起來。小草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一盞茶的時間，姬誠才停下來。「到了！」他說。小草定睛一看，兩人已經站在高山之巔。

  「這裡就是天境台，每年春三月中旬，會有一次開天門的奇觀。我們必須看到天門裡面的提示。按提示，才可以找到神藥。」姬誠解釋道。小草有點嗤之以鼻，她也就當出門旅遊觀光了。

  一陣山風吹過，小草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姬誠帶她到一顆巨石旁坐下，拿出一盒點心，「吃點東西就不會太冷了！」小草笑了笑，接過點心。

  正吃著，小草感覺，眼前有五彩斑斕的光暈。回頭看去，原來萬里晴空，一下雲海翻滾。雲層里，霞光萬道。看著像極了雲海日出，但明明夕陽已經西墜。「天門開了！」姬誠激動的喊。小草看著雲海，一道金色的光環，緩緩升起。

  遠望，仿佛天地間，開了一扇巨型的拱門。天門裡，雲霧繚繞，仔細看去，雲霧中有光芒四射。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符文。姬誠看了好幾遍，也沒有認清是什麼意思。

  小草卻輕聲細語，「天下回春，五鳳成神。玄武朱雀，六道輪迴。」當她讀完符文，一束白光衝出天門。沒等姬誠和小草反應過來，兩個人都被白光罩住。小草剛想喊快跑，眼前一陣眩暈，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小草發現自己在飛機客艙里。一個空姐默默的站在她旁邊。「劉小姐，飛機馬上降落了。你這一覺睡了整一天。」小草有點暈，再看看手裡拿的一本玄幻小說，苦笑著搖頭。

  飛機在京城國際機場降落，小草疲憊不堪的拉著行禮走出機場。那個漂亮的空姐跑過來，「劉小姐，你的書忘拿了！」小草擺擺手，「你拿去看吧！這人寫的小說不咋地！」

  有個中年男人在出口等著，一看到小草，就使勁揮手，大聲喊：「妞妞！我在這邊！快過來！」小草跑了過去，像只小鳥一樣撲到他懷裡。「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喃喃低語。他抹去她眼角的淚花，「傻瓜，說什麼胡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