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這是認真的嗎？

  小草驚喜的發現，這裡有很多珍稀藥材。她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山風很快把她身上的水吹乾了。她採集了很多藥材，存放到意念空間中。她的意念空間似乎在無限擴充，原先只能存放少量的物品。現在，可以隨時存取。

  但似乎她沒法進入空間，要不然她就可以轉到想去的地方。她嘆了口氣，站起來四周看看，也沒有什麼道路。小草憑著感覺朝南走去。走過了一片叢林，小草暈頭轉向的看到，眼前依然是綠樹掩映。

  太陽已經偏西了，夕陽照的山嶺一片血紅。小草大喊：「姬如松！你在哪裡？」她是無意識的，想讓壓抑的情緒得到宣洩。當她話音在山嶺間迴蕩，前面的山谷里傳來了回聲：「靳小草，我在這裡！」

  小草喜極而泣，快速的奔向聲音的方向。樹枝掛破了衣裙，她也不管不顧。姬如松斜靠在一棵大樹上，微笑著看她。小草一下撲在他壞里，放聲大哭，像一個受委屈的孩子。

  姬如松用熱吻，止住了她的哭聲。然後，他說：「你這小迷糊，誰騙你都信啊？」她說：「因為，他說是你找我，我不會懷疑的就是你！」姬如松看著她的衣裙已經稀爛了。就脫下自己的罩袍，替她裹好。

  「夫君，你要王子，還是公主？」她看著星空。姬如松擁緊了她，「我都要，兩個不夠，越多越好！」小草回身吊在他身上，小手揪著他的耳朵，「為什麼要越多越好？那該有多吵啊！」

  姬如松笑著說：「我想讓他們做丞相，做各部大臣，做元帥，做將軍。一個朝廷，就是一個大家庭。」小草笑了，「你這個壞蛋！讓我生一個朝廷？你可真逗！」

  姬如松把她抱在懷裡，「愛妃，我說的是認真的！」說著，抱著她大步向山下走去。小草看到漫山遍野都是虎賁軍，不禁嚇了一跳。姬如松笑著說：「他們現在，都是我們的人了。」

  小草驚訝的問：「你是怎麼把他們收在麾下的？」姬如松說：「這還是你的功勞，我拿出天下回春的金牌，馬上就兵不血刃的，收降了這五千士兵！」小草長出了一口氣，「要勸降榮全忠稍微有點困難，這還要孫秀才和村裡的老人們出面。」

  姬如松沉吟不語。「我知道，你心裡過不了這個坎。畢竟，他的手上有累累血債。但若不能收降他，虎賁軍就穩定不下來。」小草看出他的心思。「好吧！我們就試試看吧！」姬如松點頭。

  兩人把虎賁軍安排好，就直接趕往小楊村。在村長家，孫秀才帶來了，三個榮全忠的叔伯輩老人。孫秀才說：「大牛是個聰明的孩子，也很重情義。但他也很偏激，爭強好勝，睚眥必報。」

  楊家大伯說：「就因為他那臭脾氣，才被人販子給拐跑了。後來發達了，回來過幾次。我們看他那脾氣，幾乎沒有改變。」其他兩個老頭也表示，對勸降榮全忠，沒有很大把握。

  孫秀才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我去把我老姐姐喊來，估計可以勸他回頭。」孫秀才解釋道，他的姐姐，把楊大牛當自己孩子一樣。楊大牛也非常孝敬這個養母，楊大牛被拐走後，老太幾乎把眼睛哭瞎。

  人們正在商量著事情，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急匆匆趕來。「村長，我家大牛回來了嗎？」一進門，孫阿婆就急切的問。「大姐，大牛是回來了，不過，這次有點特殊。他是來跟清河王作對的，我們想不出好辦法，讓他回心轉意。」

  孫阿婆一聽著急了，「二弟，你馬上帶我去見他。我去把他帶回來！」孫秀才對姬如松說：「王爺，那我們馬上去見他吧！」姬如松和小草對視了一眼，點頭。

  幾個人分乘三輛馬車，趕往桃花山兵營。來到兵營時，人們看到榮全忠一身便裝，站在營帳外。「大牛，你這是準備跟我們回家嗎？」孫阿婆跑過去拉住他。「娘，舅舅，你們怎麼來了？」榮全忠有點吃驚。

  「走，我們回家去說！」孫阿婆說。「娘，我還不能跟你回去！我要回京城去，當面跟義父講清楚再回來！」榮全忠微笑著說。「糊塗！你這樣單槍匹馬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孫秀才慍怒道。

  「榮將軍，你不要衝動。丞相對你有恩，我們都知道。可你這麼丟了軍隊回去，他絕不會放過你！畢竟你只是他的一個棋子。」姬如松耐心和他解釋利害關係。

  榮全忠點頭，「我知道你們的好意，特別是王爺能不記前嫌，我很是感動。但，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若是因為貪生怕死而留下，我會一輩子問心有愧的。」

  孫阿婆不停哭泣，小草走過去扶著老人，怒目橫眉，「你真以為這樣，就是大英雄了？錯！你就是個懦夫！徹徹底底的懦夫！誰讓你在瀕死的時候，活了下來？是這位老人家！她含辛茹苦養你十年，她求你什麼？只求你平安！如果你轉身就走，和養大一隻白眼狼，有什麼差別？」

  榮全忠的頭垂下來，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就聽小草不停的數落著他。從被親生父母遺棄，被孫阿婆撿回家。到老人為了養活他，受無數人的白眼。因為他調皮犯錯，老人替他扛打扛罵。

  小草說的淚流滿面，榮全忠聽得長跪在地，無言以對。「我希望你留下來，並不是要你替我們賣命，而是希望你，一是孝敬這些老人。二來，用你的聰明才智，為你的家鄉做些貢獻。」小草說。

  孫秀才過來，輕拍他的肩頭，「大牛，我年紀大了，清河書院的這攤子事，我想交給你來管。」榮全忠點頭，「好，我就脫下戎裝，站上那三尺講台。」大家都開心的笑了。

  姬如松任命榮全忠，清河王府高級幕僚長，兼清河書院院長。他的虎賁軍建制不變，軍官全部加一級留用。當人們皆大歡喜時，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真不錯，兵不血刃解決一個節度使，你們夫妻倆手段高明！佩服！」

  一席紅衣，如鬼魅般飄來。楚青站在眾人面前，邪魅一笑。「楚青，你怎麼在這裡？」榮全忠又驚又怒。

  「你這個假太監，真以為榮大丞相把你當兒子了？真以為，他就放心讓你手握重兵？錯！你和我一樣，都是他的小寵物！他把你我培養成咬人的狼。讓我們咬別人，也互相撕咬。」楚青揶揄的說。

  小草看著他，「你身為影衛首領，不是應該抓捕反叛的人嗎？這麼說話，畫風不對啊？」楚青斜眼看她，「女人，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來投降的，而是來看病的。你的醫術雖然不太高明，但我的病，只有你能看。」

  小草氣結，這個人說話太難聽了，她堂堂清河神醫，什麼叫醫術不太高明？「你就不怕我這個庸醫把你治死了？」小草氣呼呼的說。「那樣甚好，如果能把我治死，我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感念你的恩德！」楚青陰陽怪氣的說。

  「不正經！」小草對這種沒皮沒臉的人，一點辦法也沒有。榮全忠送幾個老人回家，姬如松很不喜歡楚青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楚大人，你可以離開了。我知道，我們兩個要動起手來，誰也討不到便宜。你可以回去，跟大丞相復命了。」姬如松下了逐客令。

  「我現在是病人，不是大人，哪有醫館趕病人的？靳神醫，你說是吧？」楚青看著小草，一臉壞笑。「那好，先付診費，再說治療的事情。」小草故意為難他。

  楚青不慌不忙的拿出兩個小包袱，打開來。裡面，金手鐲，金耳環，珊瑚珠項鍊，寶石戒指，玉佩，一堆金銀製作的小擺件。還有一迭銀票。小草愣住了，「楚大人，你把尊夫人的嫁妝都拿來了？」

  楚青搖頭，「這是從丞相寵妃房裡拿的。不值幾個錢。」小草搖頭，「你可真是餵不熟的狗！連主家的東西都偷！」

  楚青邪魅一笑，「我從不做偷雞摸狗的勾當。那個小妖精看上了我這個大帥哥，我萬般無奈，送了大丞相一頂綠色的帽子。那女人為了報答我，送了我五千兩銀票。我臨走時，送她上了西天。這些首飾，我就順手帶了出來。」

  小草直搖頭，「真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占了便宜，還把人家殺了。太無恥了。」楚青笑了笑，「無恥才能天下無敵！女人，別囉嗦了。錢給你了，幫我診病吧！」

  姬如松看著他，真弄不懂，這傢伙到底是哪一頭的？有幾次皇帝的密使，都被他殺了。丞相的暗衛，也被他暴露了目標。這次做的事情，更加誇張。看他的做派，似乎是一隻獨狼。想到這個詞，姬如松不禁打了個寒戰。他聽說過，江湖上有一些人，武藝高強，還修煉了一身的邪術。

  他們從不忠於任何一個勢力，只要他們認為有危險，就會發起攻擊。而且都是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