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殺伐果斷

  鬼斧連忙說：「公主過譽了！現在這樓船的缺陷還很多：動力小，容量不夠大，是樓船的致命弱點。」小草看了看大船說：「這船已經很好了，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我畫個圖，明天交給你，或許對你有些許幫助。」

  蹈海龍說：「在東盛諸國，大周水師是最強大的。投入太大，就有點太浪費了！」小草也說：「凡事需要循序漸進。太著急，做不好事情！」

  回到公主府，一個披著大斗篷的人，站在客廳里。「公主，別來無恙！」一個少年頭戴金冠，穿著團龍袍。小草施禮，「臣女參見皇上！」北周少帝微微一笑，「皇姐不必多禮，這裡我就是個客人而已！」

  太妃從裡面出來，少帝給太妃行禮。太妃還了禮，「皇帝此次來江州，是不是遇上為難的事情了？」太妃問。少帝嘆了口氣，「如今，母后要廢我帝位，要立三山王慕容石為帝。我倒是不再乎什麼帝位！但只要慕容石上位，就會激怒西部三鎮節度使！大周必然是一場大亂。」

  太妃點頭，「這慕容石和安西節度使有世仇。慕容石是征西將軍時，在平定西部叛亂後，殺了安西節度使的父親。」小草微微一笑，「這是太后想火中取栗，這招險棋挺損的！」

  小草讓少帝下詔書，招三鎮節度使和其他各州的大員到江州，為太妃慶賀五十大壽。少帝同意了，詔書發出去後，陸續有各地封疆大吏趕來。連朝廷中的官員，也有大部分不請自來。

  到了正日子。江州城裡，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大街小巷，都擺起了流水席。公主府大院裡，坐滿了節度使，刺史，各部尚書，侍郎，甚至當朝兩個宰相都來了。

  小草扶著太妃來到貴客們面前，太妃說：「今天雙喜臨門，老身五十歲生辰，還有愛女雲陽返鄉！」客人們都站起來施禮，齊聲道賀：「祝太妃福壽康寧！恭賀太妃公主母女重逢！」

  太妃說：「多謝眾卿家給老身薄面！雲陽有點事要和諸公商議！」小草扶太妃坐下，給大家行了一禮，「今天大家能奉旨前來，說明大家對本宮母妃的尊敬，也說明大家都是大周的忠臣良將！忠臣孝子，可青史流芳！如今，皇帝遇上為難事。三山王借太后之命，要廢帝自立，此等大逆不道之臣，人人得而誅之！」

  少帝從外面進來，眾人都跪倒磕頭，山呼萬歲。「眾卿平身，朕把大家招來，是為了避免大周烽煙四起，生靈塗炭。公主提議，大周的體制必須大改。節度使不再管理民事，取消調兵權。節度使帶多少兵，必須聽命令。各鎮節度使，三年一輪換。節度使以下官員，也是三年一輪換。」

  大家一陣喧譁，有人不滿的說：「這太搞笑了吧？換了個地方，誰聽我的啊？」小草擺擺手，「大家聽我解釋，我這是一整套的系統改革，不是針對哪個人的。小到村長里長，也照此執行。因為朝廷是一個整體，官員是朝廷的官員，將士是朝廷的將士，百姓是朝廷的百姓。大家都聽法令，朝廷，軍隊，百姓，就能擰成一股繩。大周才能富強！」

  大家安靜下來。少帝說：「朝廷大決策由內閣商議決定。軍事行動由軍令會商定。軍令會的決定交給內閣批覆。最後由皇帝簽字後，正式實施。各部尚書，都是內閣閣臣。丞相擔任首席大臣。軍令會由節度使組成，推選一個軍令首席大臣。」

  皇帝說完，大家覺得挺新鮮的，特別是節度使們。大家都在想，這就不用操心，為了搶地盤大打出手了。安西節度使說：「皇上，我要是沒了調兵權，我的父仇如何得報！」其他兩個西部節度使也隨聲附和。

  小草說：「幾位放心，有仇必報，有恩也要報！我的特種部隊，已經前往三山州，捉拿亂臣賊子慕容石。三天後，大周最高巡迴法庭將開審！」大家雖然滿腹狐疑，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第三天一早上，江州城萬人空巷。人們都擠在州府門前廣場上。一座高台上，一個白髮老者坐在中間。小草和三位節度使，在兩邊相陪。「帶慕容石！」兩個軍士把慕容石拖到台上。慕容石到現在還暈頭轉向。

  他在府里喝著茶，有個僕人稟報說，太后在後花園等他。慕容石激動不已，想也沒想，就跑到後面去。但當他剛到後院，一個袋子就把他裝了進去。

  當他被拖出布袋，他已經到了江州大牢里。一個胖子笑呵呵的對他說：「你三山王府的護衛，可真廢物！一百來人看不住你一個大活人！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招供，所有做過的惡事！不然，我們的新版刑具會讓你很享受的！」

  慕容石大怒，「我是當朝皇叔，你們誰敢傷害我？」胖子樂呵呵的說：「歐呦，皇叔啊？好大的威風！不知道，我的小寵物會不會害怕？」他的手一揮，兩個獄卒把一個籠子對著小窗口打開。一隻白色的小動物跳了進去。

  一隻通體白色的小狸貓，瞪著綠眼睛看著慕容石。慕容石冷哼一聲：「弱智！」小貓沒有撲咬，只是低低的叫了一聲。慕容石感覺四周空氣漸冷，他驚恐的發現，四面八方，無數老鼠朝他逼近。

  腳底下有什麼在動，他低頭，嚇的他幾乎蹦起來。那是多的令人髮指的蛇！「救命！快，快！讓我出去！」他崩潰了。「招嗎？」楊延貴慢條斯理的問。「招！都招！」慕容石歇斯底里的喊。

  楊延貴吹了聲口哨，小白貓應和了一聲。蛇和老鼠都退走了。慕容石几乎虛脫了。當他被拖上高台時，依然驚魂未定。主審的大法官問：「慕容石，你在做鎮西將軍時，做了什麼事？」

  慕容石說：「我在接受安西老節度使投降後，依然殺了他，並屠殺了一城的軍民！」他還交代，在西部縱兵為匪，燒殺搶掠。「殺了他！」人群中爆發怒吼。

  大法官宣布，「慕容石犯以下罪名，一，受降殺降，二，屠殺無辜百姓，二罪歸一，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把罪犯推上斷頭台！」

  幾位節度使給皇帝和小草磕頭，安西節度使更是感激涕零，「安西城的大仇得報，末將心愿已了。我願交出兵權，卸甲歸田！」

  少帝微微一笑，「將軍不必如此，朕也不是要把軍權，民權占為己有！軍隊是來自百姓，自然是要保護百姓的安全。所以，不論是朕這個皇帝，還是內閣和軍令會。都是為了大周百姓能安居樂業！」

  大家齊聲高呼，「皇帝陛下英明！我等誓死效忠朝廷！」安排好這些事，小草開始實施她此行的計劃。在江州城的最繁華的街上，建起了一座醫館。五開間大門面，三層樓。金字招牌晃人眼睛，「天下回春堂」。

  小草親自坐堂問診。楊延貴則是到處跑，找人談生意。楊延貴做成了好幾單大生意，用糧食換了一大群的馬牛羊。可連著三天，回春堂里，門可羅雀。沒有一個人光顧，甚至連個打聽的人都沒有。

  兩個小夥計坐在門口，都打起盹來。小草也有點著急。她覺得這江州的人不算少，街上也人來人往。竟然沒人光顧醫館藥房？江州百姓的身體，都是這樣的康健嗎？

  「小三，小四！準備個藥箱！本宮出門做游醫去！」小草敲了一下櫃檯。兩個夥計抬起頭，沒有動。「公主，你走斷腿，也不會有人請你看病的！」一個夥計無奈的說。

  小草挑眉，「為什麼？本宮剛回來時，大夥不是對本宮挺尊敬的嗎？我替他們治病，他們不是會更加歡喜嗎？」小四走到櫃檯前，壓低聲音說：「公主，難道你忘了，自己是怎麼離開的江州？」

  小草從空間搜索信息，這才恍然大悟。江州地界上，有一個姚姓大族。姚家經營醫藥，已有數代人。江州一城三縣，姚氏醫館一家獨大。在北周，連太醫院都要仰仗姚家。

  雲陽公主不姓邪，偏要老虎頭上拍蒼蠅。她讓江州刺史傳話姚家掌門人，讓他們在江州誠信經營醫館。不許欺行霸市，哄抬藥價。結果，傳話三天後，公主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連劉武也遭到襲擊，還好他武藝超群，只受了點皮外傷。

  都懷疑是姚家乾的，可無憑無據。即使確定是他們所為，也是奈何不了他們。小草在心裡腹誹，這哪是什麼醫學世家啊？分明就是一個土匪窩！

  小草想了好一會，突然有了個好主意。「小三，你去給姚家的幾個頭面人物送請帖，讓他們到回春堂來赴宴！小四，你去把我的舅父請來，讓他輕裝簡從，直接到後院花廳。」兩個夥計領命走了。

  小草打了個響指，楊延貴樂呵呵的從側門走進來。「小的見過公主，公主有何事吩咐？」他嬉皮笑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