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稻花香里的農業系

  小草說：「你誤會了！我在想，該把你分在哪個系？要不，你去農業系吧？那邊也是我代課。而且是免學費，包吃包住。」姬如松心想，難得聽到她不提收錢，還貼錢！

  姬如松點頭，「只要能來你的這個學校，我沒意見。」小草讓他先去農莊報到。姬如松疑惑了，「上課不在學校里，到農莊裡去做什麼？」

  小草說：「農業系分初級班，和高級班。你這試卷答案不能說錯，但文不對題！只能去初級班從頭開始學！」姬如松無語。他跟著小草到了田野上，小草喊了一聲：「大虎！來了個新學員，你給安排一下吧！」

  一個黑鐵塔一樣的小伙子跑過來，看了看姬如松，「夫人，這傢伙細皮嫩肉的，能行嗎？」姬如松臉色不好看了，「我不是個廢物，你說吧！要做什麼？」大虎冷哼一聲，「那好，跟我來吧！」

  走到一片荒地旁，大虎說：「現在是秋末冬初，是翻地的好時辰！把土翻上一遍，土質更好，來年的蟲害也減少很多！這裡有五畝地，三天必須翻完！」

  姬如松看著一大片荒地，「這麼大片地，讓我怎麼翻？」大虎看了看遠處，「我給你找個幫手！」他吹了一聲口哨，一隻老黃牛晃晃悠悠走了過來。「這麼老的牛，能幹活嗎？」姬如松看那老牛，嘴上的毛都白了。

  老牛白眼珠看著姬如松，好像是說：「小白臉子，不信跟老牛試試？你這小身板，我還看不起你呢！」姬如松無語。大虎給老牛套好鐵犁，看看姬如松，「這活你會嗎？」姬如松點頭，沒吃過豬肉，也是看過豬跑的。

  姬如松扶著犁頭，喊了一聲，「駕！」老牛不滿的撇了一眼，「這就是個繡花枕頭！加個屁啊？我又不是馬！」老牛叫了一聲，頭一低朝前猛跑。姬如松一開始還勉強跟得上。一圈下來，有點手腳不協調了。

  「牛大爺，你霸氣，能剎車嗎？」姬如松苦笑著喊。「哞！」黃牛看看犁頭，看看姬如松。姬如松像心靈感應般，明白他的意思。

  「行嗎？這樣大爺你就吃虧了！」姬如松不好意思。「別給我整沒用的！站好別摔倒！」老牛用眼神告訴他。姬如松站在犁頭上，「好了！」

  老黃牛深吸一口氣，快速奔跑。一圈，兩圈，三圈… ，姬如松只覺得風聲呼嘯，仿佛自己站在一輛戰車之上。老黃牛是他的金甲將軍！姬如松還沒感慨完，五畝地已經耕好了。姬如松看了看天，太陽才剛剛偏西。

  「牛大叔，牛大爺！你太猛了！我請你吃最好得馬草！」姬如松樂的抱著牛頭。老牛擺擺頭，不滿的瞪著他，「小白臉！你真的啥也不懂！牛馬都不分！馬草馬吃！我吃玉米杆！甜玉米杆！」

  姬如松趕緊道歉，「好吧！我的南方農場裡，就種了上百畝甜玉米。那都是你的了！」老牛點頭，帶著姬如松回宿營地。小草已經在營地等著他。

  「侯爺，這一天下來，累不累啊？」小草看著他。姬如松笑呵呵的說：「妞，你這麼關心我啊？」小草翻了個白眼，「我是關心我的財產！你要是累壞了，我就損失一個勞動力！我還要花更多的錢！」

  姬如松臉抽了抽，「這也不錯，我餓了，有什麼好吃的嗎？」小草笑了笑，「今天你有口福了。我做了一個鴛鴦火鍋，跟大家一起嘗個鮮！」

  伙夫們在小草的指導下，在一張長桌上，放上幾個大銅鍋。銅鍋中間放入火炭，四周加水。水裡加了小草準備的底料。一股股香氣四溢，人們拼命咽著口水。

  在餐桌上，放著切好的各種菜餚。有青菜，花菜，蘿蔔，玉米，羊肉，野兔肉，豬肉。「大家看我示範！」小草說。她夾起羊肉放進沸騰的湯鍋中。過了一會兒，夾出來放進嘴裡。「先吃葷菜，再燙素菜，味道更好！」小草解釋道。

  大家開始學著小草的樣子，燙肉片，燙素菜。當鮮香麻辣的菜餚沾上味蕾，人們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了！這不是一般的好吃，是一種深入靈魂的美好！

  曠野之上，篝火熊熊，人們說笑著，品嘗著美味。「夫人，能不能給大家唱個歌？」大虎問。大家一起喊：「夫人來一個！」小草沒法推辭，就找個藉口，「聽歌可以，一兩銀子一個人！」

  沒有人猶豫，小草面前的一個籮筐里，有了一籮筐銀子。「唱一個吧！」姬如松幸災樂禍的看著小草。小草咬著後槽牙說：「好吧！姬如松同學，你來伴舞！」大家又是一陣歡呼，「好啊！」

  姬如松崩潰，「好個毛線！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小草站到長桌上，清了清嗓子，「各位同學們，大家晚上好！本人是東盛最著名的女中音歌唱家！曾在東盛音樂節，獲得非假唱組第一名。作為一個音樂人，偶爾假唱，是保護嗓子的一種手段。但是，我說是，但是，我的歌曲絕不摻假！現在有這樣一個問題，你是用什麼眼光，去看待這個假唱的事情？」

  人們噓聲一片，姬如松大聲打斷她的絮叨，「不會唱歌，就學狗叫吧！」小草狠狠瞪了他一眼，「好了，我開始唱了！這隻歌叫《在希望的田野上》！」

  小草沒有多少音樂細胞，把一首好歌，唱的荒腔走板。但台下的人們，聽的出神了。小草知道，自己唱的不在調上。但她糊弄一幫外行還是問心無愧的。

  一曲唱完，人們一起鼓掌。有的人手都拍腫了。到夜半散場，小草唱了十首歌。她把許多歌都串到姥姥家了，可他的歌迷們都激動壞了。

  姬如松則是累的不想站起來。他給小草伴舞，蹦躂了兩個時辰。最後還被扔了一頭的臭雞蛋。「難看死了！滾下來！」大家高聲怒罵。

  姬如松苦笑著逃進營帳，吃著小火鍋，喝著小草釀的麥芽酒。當小草走進營帳。看到姬如松滿臉通紅，一個木桶里的麥芽酒，被他喝了三份之一！「額，好漲！」姬如松醉眼惺忪的說，還打著嗝。

  「這酒不能多喝，喝多了誤事又傷身！」小草埋怨道。「沒喝多，這可是千杯不醉啊！」姬如松走過來一把抱住她。「我高興，真的高興，你能來看我！什麼錢財，什麼權貴？都是王八蛋！我只要你，有你，有了你，我的生命就是完整的！」

  「你這個酒瘋子！不能喝，還喝那麼多？撒手！」小草想推開他。姬如松卻抱得她更緊了。「別動，妞妞，我不會再讓你跑掉了！你是我的！」姬如松喃喃細語。小草的心頭一顫，沒有再掙扎了。

  營帳外，楊延貴看到兩個抱在一起的身影。不禁攥緊了拳頭。他感覺衣袖被扯住了。回頭看到老牛咬住了他的衣袖，老牛朝他搖頭。「我不是他的對手，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老牛走到一堆篝火旁，一腳把柴火踢到一個空營帳中。楊延貴明白了，他扯著嗓子大喊：「著火了！來人啊！快救火啊！」小草猛的推開姬如松，「快去救火！那可都是錢買來的！」說著，衝出了營帳。

  姬如松捏緊拳頭，「楊胖子！你壞我好事，我饒不了你！」他跟著衝出來，抬眼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楊延貴和一大群農業系學生在救火。但那個帳篷，一看就是已經廢棄了。

  「這是怎麼回事？」姬如松故意問。「帳篷旁的篝火，引燃了帳篷。幸好沒人受傷。」楊延貴說。「是嗎？」姬如松凌厲的眼神看他。楊延貴心虛，不敢跟姬如松對視。

  姬如松找出一節枯枝。枯枝還沒焼淨，那就是火源。「篝火離帳篷有數丈遠。今天還沒有大風。這引火之物是自己過去的？這是被人投入帳篷的！」

  楊延貴臉色微變。「你說是誰放的火？」楊延貴心虛的問。姬如松笑了，「你又何必賊喊捉賊？你都已經告訴大家了！」楊延貴不甘示弱，「姬侯爺，你這是又準備欺負人了？」

  姬如松看了他一眼，拉起他的衣服。在衣角上，有一道木炭燙過的焦痕。「這根木炭，是先划過你的衣角，再投入帳中。你不是主謀也是同夥！」姬如松說著，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小草擺手，「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責任你們都有！胖子！你把帳篷錢賠給我！姬如松，你自己去購買帳篷。要不，你就在露天睡覺吧！」

  姬如松急忙辯解，「我是受害者，你不能不管我，還要讓我自己解決住宿！」小草看看他，「我們不在同一個世界，我不是個能將就的人！你可以來我的學校！但我們不能住在同一屋檐下！」

  姬如松心裡難受，想勸她回頭。卻發現自己詞窮了。他默默的找個角落坐下。把臉埋進手掌里。小草轉身回自己的住處。楊延貴默默在她身後跟著。

  「不要跟著我！讓我靜靜！」小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