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酒精的妙用

  紅衣一把抱住她，「二娘！我從八歲開始，你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每次你到清河邊洗衣，都會給我帶好吃的。給我送新衣服。別人都罵我是妖怪，用東西砸我。只有你拼了命的保護我！你說過，我是你的小仙女！還有小蕊姐姐，小蟲哥哥，他們都對我特別好！」

  楊氏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都不要推來讓去了！都在一起好好過，有什麼不好的？」一位老婦人勸道。大家也都七嘴八舌的勸。景玉看了一下小草，小草抬頭看天。「好吧！小魚，楊姐，你們就別再推託了。我們一家人不再分開了！」

  小草這才看向景玉，「景班主，恭喜恭喜，這一下得了兩個大美女！」景玉翻了一個白眼，「同喜！天后不也是佳偶雙收？」小草乾咳了兩聲，看向高雅琪：「你看今天天氣不錯，我想去你花圃看看花！」

  高雅琪憋著沒笑出來，「好啊！都司大人今天也去花圃了。他要在王府大道兩邊，種些花草。」

  小草眨巴眨巴眼睛，「那就是閒的！我們還是去清溪湖划船，欣賞湖光山色。」高雅琪說：「天后，你還是饒了我吧！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人還沒船槳高呢！你叫天王陪你去吧！」

  小草撇撇嘴，離開戲園子返回王府。姬如松在王府里等著她，「這算是皆大歡喜了！我看你怎麼不太高興？」小草輕嘆了口氣，「東丹顯明雖然被誅，但天下會還在，毒蠱蟲的秘密還沒解開。」

  姬如松安慰她說：「天下會建立有十數年了，但一直就是小打小鬧，不足為慮！」小草欲言又止。姬如松看她神情有點怪，也沒有追問。

  北周派使者來清河，商量開放榷場的事。姬如松原則上同意了，但規定了貨物的種類。銅鐵類不在交易的類目中。回春堂的藥品，成了北周商人的香餑餑。北周的高粱米也成車運往清河的大倉。

  看著堆積如山的高粱，姬如松皺眉，「妞妞，我們大順的糧食，多的幾年都吃不完！還要北周這麼多高粱做什麼？」小草笑了，「高粱可以做酒啊！」姬如松疑惑的說：「昌明的酒坊，每年產的酒，足夠東盛各地的需求了。再多了就積壓了！」

  小草說：「我做的酒，不是喝的！是用來燒的。皇上，你就等著吧！我會給你驚喜的！」姬如松滿心的疑惑，不知道她要搗鼓啥。小草在清河城外的一片空地上，請人建起幾座大房子。大房子裡，一天到晚叮叮噹噹的熱鬧異常。

  過了幾天，有的房子裡冒起煙霧。空氣里有股很怪的酒味。小草讓人把酒裝進一個個細長的瓶子裡。瓶口用軟木塞堵住。木塞上插一根導火索。

  小草拿一個瓶子，打著火。迅速扔了出去，一處做靶子的小木屋裡一聲巨響，小木屋燒成了一堆廢墟。「這叫驚天雷，打仗的時候，一個能炸一丈方圓的面積。」小草說。

  姬如松看著有點嚇人。「這個我加工過了，運輸儲存比較安全方便。不拉開保險，不會炸。」小草微笑著晃了晃瓷瓶。姬如松看著這些東西，覺得有點不划算。小草在一輛四輪車裡，把酒倒進水箱。打開一個開關，小草撥了一下車上的圓盤。車子開始往前開。

  「皇上，快上車啊！我帶你去兜風！」小草喊。姬如松跳上車，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這輛沒有馬的車，竟然晃晃悠悠的朝前跑。小草的兩隻手，搭在一個圓盤上，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

  「妞妞，你什麼時候學會駕車的？而且這車沒馬也能跑？」姬如松很好奇。「我有駕照的！」小草喜滋滋的開著她的敞篷車！「駕照？駕照是什麼東西？」姬如松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這時，楚青騎馬趕來。「天王，天后，城裡出大事了！現在很多百姓都得了怪病。回春堂的醫師都束手無策。都司大人還不知去向！」

  小草趕緊猛打方向盤，調頭回城。回春堂醫館裡，人滿為患。醫師們忙的不可開交，但還是不斷有人，被蓋上白布抬走！太醫擦著汗說：「我們判斷不出什麼病症，不能亂用藥。這病患都是高熱不褪，用退燒藥，冷水，都無濟於事！」

  小草給幾個病人搭脈，在觀察一下情況。「楚青，你帶人去把酒精搬來。不，我開車，帶你和天王一起去！」小草給了他一個鈴鐺。三人坐上車，小草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沒把楚青給嚇死。

  「搖鈴啊！喊大家閃開！」小草喊道。楚青趕緊搖著銅鈴，大聲喊：「快閃開！什麼來了？對！車來了！快閃開！」小草糾正道：「是救護車！」楚青扯開大嗓門，「救護車來了！行人讓路！」

  車子飛一般的衝出城門，兩邊都是被驚呆的行人和軍士。還沒等大家回過神來。銅鈴聲又由遠及近，人們紛紛躲閃。

  車子呼嘯而過。人們詫異的互相打聽：「你看到了嗎？天王和天后在飛！對了還有楚大人！他還抱著幾個大木桶！」

  小草把酒精分裝進瓶子裡，用棉花球擦拭病人的頭和手腳。醫師們和回春堂的人，都照著小草的方法做。病人的高燒漸漸退了。小草又給每個病人服下藥丸。病人們大部分恢復正常了。

  這次突發狀況，似乎是有人故意為之。發病的人，年輕人居多。而且，大部分是在王府前後兩條街附近。小草讓人們用酒精擦拭門窗，家具，以及鍋碗瓢盆。讓全城的人用酒精洗手。

  她問：「最早得病的人是誰？」楚青說：「城中大街，一家肉鋪的老闆夫妻。他們被送來後，肉鋪老闆就死了。老闆妻子剛剛搶救過來。」

  小草走到那個婦人身旁，輕輕拉著她的手問：「你能給我講講，發生了什麼嗎？」婦人又悲又怕，竟然渾身哆嗦。

  她斷斷續續的說了經過。他們夫妻二人天還沒亮，就起來準備擺攤。開門看到一個邋遢的乞丐，坐在門前。

  老闆很是嫌棄，便趕乞丐趕緊離開。沒想到，乞丐竟然伸手抓了他一下。長指甲抓傷了老闆的腿，還用碗裡的髒水，潑了老闆的傷口。

  老闆娘一邊救治老闆的傷，一邊大聲呼救。街坊四鄰都跑出來看情況，乞丐見人就潑髒水，用指甲抓人。

  直到巡城兵馬司的人來，把那個瘋子打倒捆住。他已經傷了好幾十個百姓。兵馬司的人把他帶走時，又被他傷了兩個巡城兵。只要被他傷到，或者潑到水的。無一例外都得病了。而且，只要碰過病人的手和身體，也會得病，區別就是輕重。抓傷的發病快，死亡快。

  潑到髒水的，症狀要輕很多。但若清洗不及時，也會逐漸加重病情。小草微微點頭，這就是細菌感染。這種細菌毒性比較大，有一定的傳染力。可小草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兇手帶那麼多病菌，他就不怕中招？

  既然兇手被抓，小草就想去審一下。巡城衙門離王府不遠，姬如松和小草徒步走過去。拐過一個街口，從一家店鋪房頂上，投下一把飛鏢。姬如松用長劍撥打，暗衛們也朝一條黑影撲過去。

  但那條黑影速度極快。暗衛的包圍圈還沒合攏，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那隻飛鏢被撥打開的時候，一股黑霧散開。「快閃開！」小草大喊。姬如松抱起小草，竄出去幾丈遠。

  所有人還沒站定，一聲巨響，黑霧炸開了。巨大的衝擊力，把幾個暗衛從房頂上震了下來。很多人慌張的從屋裡跑出來，有些人還是滿身的灰土。

  小草安慰大家，「這是黑硝，威力挺大，好在沒有毒！損壞的房屋，王府出錢修復。」大家這才稍微放心了些。「還去巡城衙門嗎？」姬如松問。

  「肯定要去，這個刺客是想阻撓我們。可我不是被嚇大的！」小草冷笑著說。兩人安頓好傷員，繼續去巡城衙門。到了大門口，巡城兵馬指揮使劉九春，跑過來迎接。

  「那個瘋子一句話不說。誰要靠近，就像瘋狗一樣，又叫又咬。鐵鏈子拴了十幾道，才把他制住。我們有三四個弟兄傷到了，那真有點嚇人！」劉指揮使一腦門虛汗。

  小草點點頭，「這麼個死士，被你們抓了活口，很是不容易了！」說著跟他走進地牢。鐵柵欄後，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污泥的乞丐，被幾根大鐵鏈，捆在一根大柱子上。他的頭髮蓬亂，遮住了一張滿是污垢的臉。

  「你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刺殺我的？」小草問。那乞丐閉著眼睛，像沒聽到問話一樣。「你屬於天下會那個宗？看你會用毒菌，我猜你是南方宗的吧？」小草耐著性子繼續說。那乞丐身體一震。「看來我猜對了！你可能是宗長手下的一個頭目，對吧？」小草笑呵呵的說。

  那乞丐的臉上，有驚慌的神情一掠而過。「我又猜對了！那個想殺我的人，也想要殺了你！因為你一旦暴露，天下會就可能灰飛煙滅！」小草的一把銀針，猛的甩向劉九春。所有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