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疫情有貓膩

  姬如松回到船艙里，擁抱住她。他跟她擁吻，她很自然的回應姬如松。親熱了一會兒，兩人才上了岸。清河縣城，關門閉戶，冷清的像座鬼城。小草似乎聞到一股詭異的氣息。「又是蠱毒！」小草蹙眉。

  姬如松點點頭，「我也感覺到了！老朋友又要出現了！」街道兩邊還擺放著攤位，各種各樣的商品整齊的擺放著。看那樣子，好像是商鋪的主人走的非常匆忙。連收拾一下都來不及。還有一些食物果蔬，都已經腐爛了。

  到處都是腐爛的氣息，仿佛清河城是一座大垃圾城。小草忍著反胃的感覺。趕到縣衙門口，縣衙大門緊閉。門口的鼓也滾落到街上，一個衙役手拿鼓錘，倒在門口。「縣衙里應該沒有人了！我們去清河王府看看！」小草說。

  小草拿出消毒劑，四周噴了噴。姬如松看著這東西很好奇，「丫頭，這是什麼？」小草給了他一瓶，「這是消毒劑，可以壓制蠱毒的傳播。」小草交代他，要噴灑在門窗，攤位，水渠和攤位的四周。有富餘的，儘量向高處噴灑。

  姬如松想了個主意。他一隻手抱起小草。竄上房頂。在閃轉騰挪間，他和小草一人一瓶消毒劑，在空中噴灑。半天時間，他們把整個城區消毒了一遍。

  兩人來到王府老宅，只見院子橫七豎八的躺著很多人。有兩個醫師正在硬撐著救人。有一個走路都在發顫了，但他還在鼓勵著大家，「大家堅持住！一定不要放棄！這場疫病沒擴散出去，就是萬幸！顧太醫是神醫，他會有辦法的！」

  顧太醫一邊喘著氣，一邊說：「文縣令！你休息一下吧！喝碗藥，保存體力！」姬如松飛掠到他們面前。「侯爺！這邊太危險了！趕緊離開這裡！」顧太醫大驚。文縣令一下癱坐在地上。小草拿出一個小瓷瓶，給每個人發一粒藥丸。

  身體正常一點的，自己就吃了。奄奄一息的，有人用水幫忙灌下去。過了一會兒，躺著的人都坐了起來。「現在這蠱毒已經克制住了，大家休息半個時辰，就可以忙自己的事了。」小草大聲說。

  眾人非常感謝，顧太醫和文縣令，更是驚為天人！「這麼一粒小藥丸，竟然能治癒如此兇險的惡疾，真是神奇啊！」

  小草微微一笑，「這是九轉驅邪還魂丹！不是我天下會的信徒，後續治療，需交銀錢十兩。天下會的徒眾免費治病。」

  剛放出消息，人們爭先恐後前來報名。一天下來，幾乎全城百姓都成了天下會會眾。文縣令心裡有點疑慮，他坐在縣衙書房，看著正在寫方子的顧太醫。

  「太醫，你是否覺得侯爺和夫人有點反常？」文縣令端著茶杯，心情沉重。顧太醫卻哈哈大笑，笑完了，目光炯炯的看著文縣令，「老文，你還放不下你的那個任務？」文縣令沉默了。

  他受皇帝的命令，以二品御史的身份，到清河來做縣令，就是為了監視這個廢帝。可是，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他知道，姬如松暗中籠絡人心。私底下，讓姬如竹招兵買馬。可他不想匯報給皇帝。

  他覺得，只要姬如松在，榮祖庭就投鼠忌器。如果皇帝和姬如松起衝突，得利的就是榮氏家族。他看得很清楚，這三方都不是善類，都想著把對方置於死地。

  文縣令在清河三年，他覺得姬如松更有才能。至於現任的大景皇帝，在待人處事上似乎過於狹隘。他縱容榮氏不斷做大，對自己的宗室，卻是各種打壓。

  他借榮家的實力，把幾個擔任要職的皇親都逐出了朝廷。他還派人殺死了他的皇叔，就因為他想請姬如松回朝做官。幾年下來，他可以說已經眾叛親離。朝廷上，大部分是榮氏的黨羽。

  各地的封疆大吏，都是手握重兵，隔岸觀火。榮氏家族實力雖強，但也是各懷心思。文縣令嘆了口氣，「我是朝廷命官，皇帝的命令，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但我也不能違背做人的底線！兩全的事很難做到！」

  顧太醫微微一笑，「世上沒有兩全其美，你現在要做到的，就是無愧於心就好！」文縣令點點頭。兩人想到這場蹊蹺的疫情，自始至終，就沒見到始作俑者。派出去調查的捕頭，至今沒有回報情況。

  文縣令說：「我們去王府拜訪一下，控制疫情的功臣！」顧太醫看看他，點點頭。兩人徒步走到王府。王府門口，排著長隊。「這是在做什麼？」文縣令問一個排隊的人。那人看到是縣令來了，施禮道：「這是夫人在給百姓們診病。」

  文縣令和顧太醫走進去。姬如松在客廳會見兩人。「縣令大人，你來此有什麼事嗎？」文縣令笑了笑說：「下官聽說，尊夫人成立了天下會和回春堂。不知道有什麼用意啊？」

  姬如松拱拱手，「這兩個機構，我們醞釀很久了！天下紛亂，百姓渴求太平。天下會以鼓勵農桑，建設地方，造福桑梓為宗旨。回春堂是天下會具體執行者，開設醫館藥房，也設立學館，醫治教化，讓人間清明，少一些廝殺斗。」

  文縣令點點頭，「似乎很有道理！這天下會的架構是怎樣的？」姬如松抱歉的說：「這是機密，恕我無可奉告。」顧太醫打圓場道：「不知道，這次疫情的源頭可明了？」

  姬如松說：「這次疫情，是人為投毒所致。投毒的人已經找到。但已經被滅了口。這些投毒的人，都不是清河本地人。從樣貌上判斷，應該是東寧人。」

  文縣令和顧太醫面面相覷，清河離東寧可以說是千里迢迢。而且，也沒有什麼交集。他們大老遠的來這裡偷毒，似乎有點荒謬。

  有個僕人過來傳話，小草請顧太醫去正堂幫忙診病。顧太醫欣然前往。他從太醫院回鄉探親，正好遇上疫情。他三十歲時，進了大景的太醫院。這一轉眼，離家將近十個年頭。清河的變化，讓他很欣慰。

  「夫人，我來做你的助手吧！」顧太醫走到小草旁邊坐下。「太醫過謙了！你是杏林高手，我當向你請教一二！」小草朝他微微一笑。顧太醫微笑著擺擺手，就開始投入工作了。

  工作的間隙，顧太醫問小草，「夫人，你這麼大張旗鼓的建會，是不是想引出暗中的勢力？」小草微笑點頭，「清河是個小地方，但我知道有句老話，水淺王八多！這個大景糧倉，肯定是很多勢力垂涎的地方！」顧太醫嘴角勾了勾，指指裡面，「那裡面的那位，也是個大人物！」

  小草知道他指誰，點頭，「文御史，以二品大員的身份，來這小縣做一縣令，目的就不用說破了！不過，他還不算最大的。等一下，我讓你見見更大的人物！」小草看了一下已經散開的人群。有三個人邁步走進來。

  「關門迎客！」小草高聲喊。還沒等三個人反應過來。大門關上了，三個人被十多個武士圍住了。「這位朋友，報個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