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藥王山的迷霧 2

  蒙面人怔了怔，趕緊搖頭，「藥王山南邊，是有正主的地方。我們不敢鳩占鵲巢！」古塔也說：「我知道，王爺和王妃的意思。你們想除掉毒蠱門，抓捕他們的首領！可這不是容易的！」

  毒蠱門的人，個個身懷絕技。特別是那個神秘的首領，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不論是官府的人，還是江湖遊俠，都不敢惹毒蠱門。

  小草點頭，「這個毒蠱門，經常用邪術禍害人，必須要好好的整治！」姬如松看了看窗外，「古族長應該知道一些內情，不然不會安排這場戲！」古塔笑了笑，看了一眼蒙面人。

  蒙面人說：「我們極北人，不喜歡好勇鬥狠。但我們也很討厭毒蠱門的邪氣，所以我們可以合作，除掉這個禍患！」剛商議停當，酒樓里突然一陣大亂，一群官兵闖了進來。

  官兵們控制住酒樓的大門，不讓人進出。一個軍官帶人上樓來，直接闖進雅間。侍衛們剛想動手，卻被士兵們抓捕了。「把這幾個奸細抓起來！」軍官大喝一聲。士兵們衝上來，把古塔和蒙面人捆了起來。當他們要抓姬如松時，小草拔出手槍。

  砰的一聲，最前面的一個士兵，應聲倒地。其他人都定在原地，嚇的呆若木雞。「都不要亂動！要不然，你們都會和他一樣！」小草冷冷的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到藥王谷鬧事？」姬如松問。

  「我們是虎威軍大營的，奉上峰將令，前來捉拿奸細！」軍官好不容易回了神。「上峰？你們的上峰是誰？」小草問。「大景的山南道節度使，陸吉祥大人！」軍官回答。

  姬如松簡直無語，這個陸吉祥是個碌碌無為，膽小怕事的人。這次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惹到清河來了！姬如松看著面前的幾個人，「陸吉祥是不是昏了頭了？我沒找他麻煩，他竟然來我的藥王山惹事！信不信，我立刻發兵，踏平你們山南道！」

  酒樓掌柜胡奇，看著兩邊劍拔弩張的架勢，趕緊跑上來打圓場，「各位！有話都好好說！這萬事和為貴，不要動刀動槍的！」姬如松說：「胡掌柜，今天我們這頓飯吃得挺熱鬧！我就先告辭了！」

  胡奇笑呵呵的說：「王爺，我們是借你的寶地發財，還讓你受驚了。」姬如松笑著擺擺手，帶著小草和司徒燕回仙草齋。侍衛們和聞訊趕來的援兵，把虎威軍的人都押送到藥王城大牢里。

  古塔和他的族人都跟到了藥房。「我們極北之地，常年苦寒。缺醫少藥，導致我的族人們病患很多。我想來採購一些藥物回去。」古塔跟小草說。小草微笑著說：「大主顧登門，我非常歡迎。你們列個清單，我給八折優惠！」

  姬如松說：「你們的族人在我們清河境內，待遇和清河百姓無差別。我們王府幫你們安排住房，分配土地。從此不再顛沛流離！」古塔感激涕零，連聲道謝。

  天色漸漸黑下來，藥王谷外，一大隊人馬悄悄溜進藥王谷。「大帥，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說好了讓陸四狗在事成之後，到山口接應我們。可這麼久了，也沒見到一個人！會不會是出事了？」一個副將對陸吉祥說。

  陸吉祥看著黑沉沉的山谷，心裡也是發虛。他剛想傳令，退出山谷。就覺眼前一亮，山谷兩邊，燈籠火把照如白晝。上千的火槍手，弓箭手，把山谷圍了個水泄不通。

  「陸吉祥，陸大帥！別來無恙啊？」姬如松在山坡上高聲喊道。「清河王，久違了！末將有禮了！」陸吉祥壯著膽拱手。他環顧四周，想找個地方突圍。可四周都是清河的軍兵，都是居高臨下，虎視眈眈。想逃走，比登天還難！

  「陸大胖子！你是想變成刺蝟，還是變成篩子？你自己來選！」小草調侃道。陸吉祥冷汗淋漓，顫抖著說：「別開玩笑！我只是路過而已，千萬不要誤會！」

  「誤會？」小草舉起手槍，對著他的大腦袋，「你的副將陸四狗，闖酒樓抓人，那就誤會過頭了！」說著，手槍響了。陸吉祥覺得耳朵一陣劇痛，血淌滿了半張胖臉。所有的虎威軍都抱著頭趴在地上。山坡上，巡防營的軍兵哄堂大笑。

  「這就是虎威軍？真對不起這個名字！」小草嗤之以鼻。陸吉祥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他疼的臉都是扭曲了。捂著半隻耳朵，哀求道：「王爺，王妃，我投降了。不要殺了我！」他話音未落，一支利箭貫穿了他的胸膛。

  司徒燕提著一支弩槍，滿臉的殺氣。小草有點吃驚。「燕子！你怎麼把他殺了？」司徒燕說：「我一直想殺了他！但這山南道，兵多將廣，高手雲集。想要殺他，很不容易！這次他是忘乎所以，自己送上門來的！」

  司徒燕的父親，東丹的先帝。就是被陸吉祥暗算身亡的。為了報仇，司徒燕几次發兵，征討山南。但每次都是鎩羽而歸，還損兵折將。司徒燕的戀人，東丹大將軍上官傑，也被抓到山南道，生死未卜。

  看到主帥被殺，虎威軍士兵更加恐慌。「大家都放下武器，跟我們的石將軍去兵營，接受整訓。我們優待俘虜！」小草高聲說。士兵們都丟下武器，列隊跟著石大虎走了。

  姬如松帶著小草和司徒燕，押著山南道副使，趕往山南城。天色微明時，一行人來到城下。城門關著。城上有兩個哨兵，昏昏欲睡。

  「城上的人聽著！你們的陸吉祥已經被擊斃！趕緊打開城門，山南道已經歸屬清河州了！」小草高喊。

  城上的人一看，他們的副使被繩索捆起來了。而後面的平板馬車上，陸吉祥渾身血污的躺著。一根羽箭貫穿了他的胸膛。

  哨兵們腿都軟了，大聲喊道：「不好了！節度使大人被殺了！虎威軍完蛋了！」他的喊聲，把城下的守軍都驚醒了。有人飛奔去節度使府送信。一會兒，城門大開。一個身披白袍，手捧節度使大印的少年，走出城來。

  「山南道節度使世子，陸安國，率節度使合府僚屬，參見清河王，清河王妃。」少年和一幫官員跪在城門兩邊。姬如松揮揮手，讓大家平身。「陸少帥，你把你父親的遺體接回，好生祭奠，入土為安。」小草說。

  陸安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隨口答應了。小草讓人把副使放了，然後跟著他進城。副使領著姬如松和小草，在城裡參觀，司徒燕去找她的戀人。

  這座城市規模宏大。大街小巷，縱橫交錯。街市的熱鬧程度，不亞於一座京城。

  「這裡，一共是二十四條街道坊市，按二十四節氣命名。節度使府在小滿街！」副使介紹說。小草問：「是不是每條街，都有各自的特色？」副使笑著點頭，他帶著兩人到了立春坊。

  走過一座石牌樓，一條很窄的小街，出現在他們面前。鵝卵石的街面剛夠兩個人走過。兩邊的店鋪，也是很緊湊的排列著。這條不長的街市，都是售賣小吃的鋪子。

  四溢的香味，讓小草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貴客！嘗嘗水晶包子吧！一個大錢三個包子！」一個女孩招呼道。一隻只小蒸籠，冒著熱氣。一個打開的籠屜里，一隻只小包子晶盈剔透。甚至還能看到裡面的肉餡。

  「我買十五個，先嘗嘗！」小草拉過一張凳子，坐在一張小桌子旁。姬如松招呼副使一起坐下。女孩把一籠包子放在小草面前。「這兩位客官，也來兩籠吧！我給你們多加兩個！」她適時的推銷。姬如松點了兩籠。

  小草咬了一口，皮薄餡大，入口綿軟清香。吃了一口，就停不下來了。風捲殘雲般，吃完了包子。姬如松看小草喜歡，就點了兩籠屜，打包帶走。

  離開包子鋪，隔壁是個醬菜店。滷肉，烤雞，配好的醬瓜。再走幾步，是個小酒館，酒館自己做酒，賣酒。許多人都喜歡打上一壺酒，配點醬菜。

  酒館對面，是一間糕團店。香甜的切糕，色彩鮮艷的米粉糰子。小草覺得，該買些回去，慢慢吃。「這糕團每樣準備五斤，幫我送仙草齋去！」姬如松給了十兩銀子，老闆喜出望外。

  再走過去，是間水果店。這裡的水果，都是顛覆了小草的所有認知。這些水果，除了一些常規的蘋果，橘子。還有些奇形怪狀的果子。老闆熱情的吆喝，小草好奇的打聽，這些水果的出處。

  老闆說：「這些都是藥王山裡的果子。既能當水果零嘴，還能當藥材。這些還都是半野生的。」小草買了些嘗嘗，味道不錯。副使告訴小草，這些果子都是一個人種的。那個人是藥王山的隱士，人們都叫他水果張。

  這個水果張在山裡種果子，有三十多年了。這些叫不出名字的果子，有很神奇的療效。各種慢性病都能藥到病除。如果平常吃這些東西，還可以防病，強身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