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征戰四方

  張尚書目瞪口呆，「下官此次前來，是要隨王爺一起，回京復旨的！王爺不走，下官獨自回京，恐怕性命攸關！」葛炳文出了個主意，「大人可以在這裡等著，王爺忙完了，再一起走不就好了？」

  張尚書瞪了他一眼，「等於沒說！不過，也只能這樣了！」葛炳文朝姬如松會心一笑。姬如松微笑著點點頭。

  翌日，在張尚書的臨時住所，他發現，他的老妻和一雙兒女都來了。葛炳文走進來，拱手道：「大人，在下奉王妃之命，接來了大人的家眷。為了保密，預先沒有通報大人，還望恕罪！」

  張尚書嘆了口氣，「事已至此，本官還有什麼說的？不過，你怎會聽命清河王妃？」葛炳文笑笑，「屬下的另一個身份，是回春堂的影衛首領。回春堂的影衛無處不在，上至皇家，下到山野村落。到處都有回春堂的影子！」

  張尚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太可怕了！回春堂，是個什麼機構啊？」葛炳文給張尚書倒了杯茶，「回春堂是個醫館！」

  總督府，姬如松接到前方軍報。楚青的先頭部隊，已經順利的通過了南宮醫城。藥城以白銀萬兩的代價，請東丹騎兵，和北周軍共同進攻大景。「這個白藝真是不差錢！」小草呵呵冷笑。

  葛炳文有點擔心，「這兩路聯軍實力不弱，大景朝的兵力空虛，恐怕抵擋不住！到時候，清河城就要孤軍作戰了！」

  姬如松坦然自若，「葛將軍不用擔心，王妃已經成竹在胸了！」小草點頭，「葛將軍，現在辛苦你往京城跑一趟，把我的手令交給清河錢莊劉掌柜！」葛炳文領命走了。

  葛炳文快馬加鞭，連夜啟程。第二天午後，就到了京城的清河錢莊。劉掌柜看了看手令，立刻叫來幾個執事，開了個緊急碰頭會。不到半天時間，藥城的所有的帳戶全部被凍結。在北周，東丹，一夜之間鬧起了錢荒，糧荒。

  所有的錢莊，糧行，陸陸續續掛出了歇業的招牌。大一點商鋪也同時歇業，有些甚至人去樓空。更可怕的是，醫館也陸續關門。北周和東丹的百姓，扶老攜幼，逃往境外。

  北周和東丹聯軍都驚呆了，這仗還沒打，自己後院就起了火。兩國的皇室向大景皇帝發照會，請求和談。姬鼎苦笑的對兩國特使說：「你們的遭遇，我也經歷過！你們去清河城，跟清河王妃賠罪。她同意了，才能解除制裁！」

  使者們一頭霧水的趕往清河城。姬如松和小草接待了兩國使者。小草問北周使者：「你們的三江王，可曾歸國？」北周使者搖頭，「慕容常雲是北周的叛逆，他若歸國，就是死路一條！我們決不可能收留他的！」

  姬如松問：「有沒有可能，他躲藏在民間。而你們未曾發現他？」使者搖頭，「不可能，朝廷有嚴令，窩藏欽犯，九族連坐！誰也不會拿身家性命冒險！」

  小草點頭，「既然如此，他可能是遠遁他鄉了！只要他立地成佛，就放他一馬吧！」

  使者不失時機的說：「王妃大人有大量，我們和清河城永結盟好。希望王妃儘快解除制裁！」小草問：「你們這次行動，收了藥城多少錢？」使者說：「白藝預先給了白銀五千兩，藥材百車。事成之後，再給白銀一萬兩！」

  小草笑了，「這個白藝真是摳門！這樣吧！制裁三天後解除。另外，我給你們北周每年十萬兩，東丹每年五萬兩。前提是，北周的三江城歸我齊國治下。東丹每年給我們清河供應一千頭牛羊。」

  北周使者一咬牙，點頭答應了。東丹使者的心滴著血，也答應了下來。他們離開後，姬如松問小草，「為什麼承諾給的錢，兩國不一樣多？」

  小草笑了，「我給他們畫兩個大餅，讓他們互相傷害去！以後，夫君要統一天下，就省力多了！」姬如松點頭，「這個釜底抽薪之計，挺厲害！」

  藥城苦等的援軍沒到。藥材斷了貨，存在錢莊的錢，全部都被凍結了。藥民成批的逃亡。藥城裡一片蕭條。城外，清河軍的營帳，一望無際。白藝站在城頭，手扶垛口，不住的唉聲嘆氣。

  一個謀士建議，「大王，你可以向大景朝廷申訴。他清河私自起兵，攻打藩國，這是明目張胆的反叛！朝廷必須出兵彈壓！」

  白藝看了他一眼，「老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現在的大景朝，就是個空殼子！我們藥城和清河有不共戴天之仇！藥城不滅，他們不會罷休！」

  楚青來到城下，高聲喊：「白藝！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自縛出城降了。藥城可免刀兵之災！」白藝答道：「齊王，你也是一國藩王。竟然聽命於一介村姑！你還知不知道，世上有羞恥二字？」

  楚青笑了，「白藝，你勾結外邦，攻打宗主國。怎會還有臉，跟我談羞恥二字！我家主上雖是女流，但英明神武，聰慧睿智。本王能為明主征戰沙場，感覺無上榮光！」

  白藝啐了一口，「我不跟你打嘴仗！現在我全城一萬餘軍民，就和你血拼到底了！」他說著，舉起令旗。藥城四周騰起陣陣濃煙，那煙的顏色很怪異，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而是綠色的！那種綠，還能發出淡淡的光芒！

  楚青怒目圓睜，「卑鄙！快撤！」清河軍潮水般往後急退。「火器營掩護！」楚青喊。一排士兵迅速支起鐵炮。一團團火焰噴向霧氣。霧氣立刻變成一片火海。藥城上，哭喊慘叫，響成一片。

  煙霧散盡，城上死傷無數。白藝被侍衛拖下了城，沒有受傷，但也被嚇的不輕。「他們用的是什麼東西？這麼輕易就破了我的毒煙陣？」他問。

  回答他的，是巨大的轟鳴聲。城頭上飛沙走石，火光沖天。城牆倒成一片豆腐渣！

  當楚青站在滿臉灰塵的白藝面前時，白藝徹底泄氣了。「請上車吧！」楚青指指一輛囚車。白藝上車，回頭問楚青，「我會被怎麼處死！」

  楚青笑了笑，「凌遲！」白藝頭一歪，死了！「這麼不禁嚇？拖走吧！」楚青揮揮手。白氏族人在白無忌的的帶領下，一起跟著囚車去清河。

  楚青嘆了口氣，揮師東進。五天疾行，大隊人馬，到了鎮東關。鎮東關坐落在兩座大山之間，一條大路穿城而過。過了鎮東關，就是東寧國的一馬平川。

  兩邊的山，高聳入雲。山下是彎彎曲曲的大河，河水奔流不息。一座鐵索橋，連接兩岸。在楚青到達之前，西岸的守軍全都撤到了東關。大河上的鐵索橋，也拆了一半。

  楚青看看寬闊的河面，笑了笑。他傳令，清河軍安營紮寨。李元朗在城上眺望，見清河軍營中炊煙裊裊。河岸邊，有軍人和當地百姓一起開墾荒地，種糧放牧。

  李元朗的兒子看到對面的情況，擔憂的說：「他們這是要長期耗下去啊！」李元朗點頭，「看那架勢，確實如此！我們城裡存糧不多！實在不行，我們就投奔東寧去！以後，有了實力再打回來。」

  五天後的晚上，鎮東關的東門和南門悄悄打開來。李元朗父子帶隊，城中軍隊分頭向外撤退。秋夜雨寒，李元朗禁不住滿心的淒涼。剛出城不遠，一陣尖利的哨聲。紅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

  李元朗驚恐的發現，兩邊山坡上，站滿了清河軍。「李大帥，投降吧！」楚青微笑著站在山坡上。李元朗定了定神，剛要傳令衝鋒。一聲炸響，他騎的馬頭被打穿。死馬倒下，把他重重的摔了出去。

  火槍聲響起，李元朗的護衛倒了一片。士兵們丟下刀劍，跪地求饒。李元朗暈頭轉向的被捆了起來。他兒子想趁亂逃跑，楚青一槍結果了他。

  「帶走！班師回朝！」楚青揮揮手。此時，東寧守軍的主將領兵過來。「我是東寧撫遠將軍雷裕，請問你們主將是誰？」他高聲喊道。「楚青，大景齊王，來邊城平叛！」楚青說。

  雷裕借著火把的光，仔細打量了一下。「齊王殿下，可否慢走一步，請到末將營中一敘？」楚青想了想，「也好，我就暫緩班師。去貴軍營中參觀一下！」

  東寧國的西部大營，是東寧的精銳。撫遠將軍雷裕，是東寧皇帝的表弟。帶兵將近十年，因軍功，升到撫遠將軍的位置。在東寧眾多的皇親里，他是鶴立雞群的一個人。

  但也因此，他遭受各方排擠。就連他的表哥皇帝，也對他心存忌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於是，他雖是屢立戰功，但皇帝對他經常是有功不賞。還把他派到遠離京城之地。

  他的駐地，腹背受敵。一面是東丹的天方城，一面是大景的鎮東關。他守的東寧平原，無遮無攔。西部大營，時刻面臨被吞滅的危險。

  這天晚上，他看到了火光。聽到奇怪的響聲。就趕緊帶兵前來查看。沒想到，見到他仰慕已久的大景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