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一見鍾情嗎

  姬如松不放心，在外面等著。小草垂著頭，走到太妃面前。她雙膝跪地，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民女靳小草，拜見太妃。願太妃萬年吉祥！」

  岳太妃有點詫異。一個農家女，舉止如此端莊。與大家閨秀相比，一點也不遜色！ 「起來吧！坐下說話！」太妃做了個扶的手勢。「太妃在此，哪有民女的座位！」小草柔聲說。

  「坐吧！你是客，坐下好說話。」太妃示意他坐下。「太妃，將軍帶我來府里，不是來做客的。小女出身貧寒，蒙將軍不棄，欲收於房中。從今往後，妾身就把太妃當成自己的高堂一般，盡心侍奉。」

  一番話說出，劉嬤嬤連連點頭。太妃本來想好的話，都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再想想，這樣也好。自己兒子這麼尷尬的身份，哪家姑娘也不願意上門啊！要不是新皇帝格外開恩，恐怕一家人性命都難保。

  「小草啊！你是個好姑娘，可我們的家世，恐怕你也耳聞目睹了。你就不怕受連累了？」太妃說。

  小草堅定的說：「妾身看中的是將軍的人，無論有怎麼的風雲詭譎。妾身與將軍休戚與共，風雨同舟！」

  劉嬤嬤實在憋不住了，站出來說：「大小姐，老奴看得出來，夫人是小少爺命中的救星！你若拒了這門親，老奴就先走一步，在地下等你和少爺！」

  看著老嬤嬤激動的熱淚盈眶。岳太妃嘆了口氣，「秀芝，你何必如此？我也沒有說拒絕這門親事啊？可她沒有父母，這於理不合啊！」

  劉嬤嬤很爽快的說：「我就認了這個女兒了！」她看看小草。小草趕緊磕頭，「母親在上，小草給你老請安了！」劉嬤嬤歡喜的合不攏嘴，伸手扶起。

  太妃苦笑著搖搖頭，「那就這樣！先在府里的牡丹園住下，擇吉日讓他們完婚吧！」

  從太妃的壽春院裡出來，姬如松帶小草去牡丹園。「從今天開始，我教你讀書寫字。再練習武藝。或許有一天，我還有可能穿上戰袍。我希望，到時候，你能與我一起沙場馳騁！」姬如松握著她的小手。

  小草倚在他懷裡，「妾身此生追隨將軍，蹈火，赴湯，無怨無悔！」姬如松心裡一顫，竟不由自主的俯身吻去。

  劉嬤嬤趕緊轉身，輕笑著捂嘴跑了。兩人就在牡丹園的花樹下，一番纏綿。不遠處假山後，有仿佛淬了毒的目光投射過來。

  「表哥！這是新夫人？真好看！」一個女孩跑過來打招呼。姬如松不禁蹙眉，「雅蘭，你來這裡幹嘛？」高雅蘭是太妃的侄女，高家落魄，把女兒送到太妃身邊。

  「聽說有新夫人來，我就過來看看。可以和夫人說會兒話嗎？」高雅蘭笑容滿面的說。

  「以後吧！」姬如松不滿道。高雅蘭察覺到姬如松的情緒不好。趕忙告辭走了。小草察覺到，高雅蘭眸光中的一絲敵意。不禁苦笑。

  牡丹園裡有座小閣樓。小巧精緻。有兩個丫環正在打掃院子。「迎春，喜鵲，從今天開始，你們負責服侍夫人！」姬如松吩咐道。「是！」兩個丫環異口同聲答道。

  姬如松帶著小草走進閣樓。裡面陳設很華麗。各種家具都是精雕細琢。樓上是臥室，窗明几淨。一張大雕花床，掛著紅羅帳，鋪著鬆軟的被褥。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姬如松握著她的手說。小草看了看，依偎著姬如松，「將軍，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姬如松低下頭，把臉埋在她的秀髮間。「小草，我的身份很特殊，你想不想了解一下？」

  小草抬頭，對上他明亮的眸子，「將軍，我跟你，是我覺得你人好。你待我好，這就已經足夠了！」

  姬如松說：「既然我們是夫妻，我就不能瞞了你。我是個被廢黜的皇帝！之所以沒被殺或被囚，是因為新皇帝是我母親的外甥，太后和我母親是親姐妹！」

  小草笑了笑，「新皇不是顧念親情，而是另有所圖。將軍活著，皇帝就活著。將軍一旦有個馬高鐙短，皇帝也就休想再做他的九五之尊了！」姬如松驚訝不已，這可是一針見血啊！

  姬如松知道，他的堂兄皇帝奪了這個皇位，名不正言不順。有很多宗室都是口服心不服，皇帝要用他堵住悠悠之口。可要他命的人大有人在。

  小草問姬如松，「將軍，瑞陽王是什麼人？」姬如松說：「瑞陽王是當今皇帝的親叔叔，此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太子太傅海剛，太子詹士何榮庭都是他得力助手。這兩人都是文武全才，足智多謀。世子姬柏也是文武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