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使臣再來
2023-12-21 21:14:22 作者: 夜鏡
「殿下,太陽都已經出來了,您感覺出來吧,」屋外,鈴兒催促道,她看向天空,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但是她的主子還沒有起床,如果換做以前這倒是沒有什麼的,反正也沒有幾個人可以管她,可是今天不一樣,言國的使臣又來了,而且王上還特意交代這次全權又蕭瀟接手處理。
這也是為什麼鈴兒要把蕭瀟叫起來的原因。
屋子裡面,蕭瀟不耐煩的起了床,她揉了揉蓬鬆雜亂的頭髮,隨後換起了衣服,嘴裡還嘀咕著什麼大不了嘛,我還想把那個淮情好好的收拾一頓呢之類的話。
過了半柱香,蕭瀟這才推開了門,她看了看一臉焦急的鈴兒,淡淡道「好了,我們走吧。」
這語氣,不像是去接待使臣的,相反,倒像是去秋後算帳抄家似的。
她的步子走的很瀟灑,完全沒有一點大人物的樣子,在府裡面這樣也就罷了,可是出了大府,蕭瀟她還是這幅囂張的不得了的模樣。
現在的她,完完全全的把放肆,肆無忌憚,囂張跋扈這幾類意思完完全全的體現了出來。
一路上,蕭瀟步子跨的很大,雙手甩的很高,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大街邊上,在蕭瀟和鈴兒,包括跟隨著蕭瀟的那支鬼軍,他們路過的時候,原本繁華熱鬧的大街,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就像是被軍隊掃蕩過了一樣,如果不是在大街的兩側還站著一些人,否則就真的像是被掃蕩過的殘垣斷壁的大城一樣了。
蕭瀟等人走了以後,大街上才慢慢的恢復了正常,那些老百姓心有餘悸的看向蕭瀟,他們眼裡充滿了震驚,還有恐懼。
而在一棟樓上,一個黑衣男人看著蕭瀟等人離開的方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蕭瀟,我們之間的帳,很快就可以清算了,」男人沙啞的聲音傳出,就像是兩塊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石磚摩擦在一起發出的刺耳的聲音一樣,難聽。
男人微微抬起頭,讓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
「嗯,這陽光,真溫暖啊,」男人笑道,不過很快,他的笑便轉化成了一陣冷笑。
只見在陽光的照射下,男人的右眼處赫然有著一道貫穿他右邊臉頰的傷痕。
傷痕就像是蜈蚣一樣,噁心,又恐怖。
不遠處,蕭瀟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她猛的回頭,原本溫柔的目光驟然變的凌厲了起來。
就在剛剛,她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冷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不會感覺錯的,那種感覺,是一種真正的殺意,很冷的那種。
「殿下,怎麼了?」見蕭瀟突然停止了腳步,鈴兒轉頭,一臉疑惑的看向她。
「沒有什麼,」蕭瀟搖了搖頭,道,她收回目光,開始繼續往前走。
她不願意說出來,說出來,只會徒增煩惱罷了,畢竟現在讓她火大的事情就已經夠多的了,如果再真的多了一些的話,那麼就真的完蛋了。
見自家主子不想說出來,鈴兒也沒有多想,反正蕭瀟不願意說,那麼就不說唄,她又不是什麼好奇寶寶,沒有那麼多的好奇。
而在二人背後,那些鬼軍們沒有說話,他們頭戴鬼魅面具,一副不願意搭理太多事情的模樣。
他們只會效忠於蕭瀟一人,如果她要讓他們笑的話,那麼他們才會笑。
這段時間以來,這些人可以說是被蕭瀟徹底的洗腦了,他們已經變成了她的腦殘粉,完全可以無視其他的了。
當然了,鈴兒作為蕭瀟最信任的人,她自然也是知道這些的,不過說實在的,她是真的佩服蕭瀟的洗腦能力,如果不是她本來就是蕭瀟的人的話,恐怕就真的也被一起改變成她的腦殘粉了。
對此,鈴兒不禁感嘆蕭瀟的洗腦能力是真的強大。
「德妃的人還在找你嗎?」蕭瀟突然問道。
「找過我幾次,不過我都一一回絕了再次和德妃見面,」鈴兒如實回答道,她對於蕭瀟是絕對的忠誠,不可能說謊話的那種。
對於這個回答,蕭瀟沒有說什麼,她不想說什麼,也不願意說什麼,反正這件事和她沒有多少關係。
不過,她心裏面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好奇,為什麼鈴兒不願意去得到那裡,要知道,那可是直接高人一等的機會,而這種機會,則不怎麼多,根據蕭瀟自己知道了的,到現在,德妃提拔起來的人還沒有一隻手。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城門口,而在這裡,言國的使臣們早早的就在這裡等候了,當他們看到蕭瀟等人來了以後。
「哼,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嗎,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竟然會遲到,把我們這些使臣給就這麼放在這裡,」為首的,一個男人冷冷道。
他長的不咋地,也就一般般,屬於中下等的那種,不過他說話的語氣還不是一般的大,趾高氣昂的,都快把尾巴翹上天起去了。
這次來的大臣一共有七個,都是男人,而且一個比一個難看,就像是隨隨便便找的畸形兒一樣,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穿著言國的衣服,蕭瀟肯定會認為是街邊乞討的,或者是山上被遺棄的一群孩子下山了。
「你們,是誰?」鈴兒開口問道。
說實話的,她對於這些人,是真的不順眼,這囂張的態度,搞的就像是她們原本就欠這些人似的。
如果不是因為蕭瀟在這裡的話,以她的脾氣,肯定是要把這些人的腦袋給砍下來當球踢的!
「我們?我們就是言國,我們的偉大的君王派來和你們交流文化的使臣,」之前那個長相一般的人開始自我介紹道「鄙人叫白長,是這次使臣的第二人,你們可以叫我白大人。」
「我呸!」鈴兒還未等白長說完話,她便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還白長,我看是白長了這腦袋差不多,使臣大人,您老長了個腦袋,該不會就是為了顯示您有身高吧,或者是顯示你是一個人?」
一旁,蕭瀟眼睛瞪大了,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說出這話的就是自己的跟班,鈴兒說出來的,如果是別人,她還相信,不過是鈴兒,她就有些不敢相信了。
「你你你,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侍女罷了!」白長冷冷一笑,道,雖然他的語氣,霸氣十足,不過他的雙腿可止不住的在顫抖著。
這還不是因為蕭瀟背後的那一支鬼軍正齊刷刷的看向他,如果蕭瀟下令,那麼下一刻,那麼他就會立馬被這些人給殺死在這京城的城門口。
「讓淮情出來說話,」蕭瀟把鈴兒拉在身後,她看向白長,淡淡道「是一個這麼和我說話的,好像也姓白,不過,那家人已經徹底的離開了京城,而且還死了一個嘛,還是兩個兒子。」
蕭瀟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帶有些許飄散,似乎真的記不清楚了。
身後,鈴兒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家這個戲精主子,她怎麼可能記不清楚死了幾個姓白的,不過,她既然要這麼說,那麼她這個當侍女的也肯定不好說什麼。
「哼!」白長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王妃殿下,沒有想到,我們這才短短一兩個月不見,您就已經變了這麼多了,」在所有人後面,淮情輕笑道,她緩緩走上前來,隨後彎腰,行了一個禮,拜了拜。
「王妃殿下,您教給我的曲子,我還是沒有怎麼練會呢,」淮情笑眯眯的看著蕭瀟,一副我看上了你的模樣。
蕭瀟冷冷一笑,她沒有說話,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對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沒有任何芥蒂。
要知道,在當初她可是真的對淮情好的,不過在她走的時候,竟然被這個女人給擺了一道,雖然問題不大,不過還是讓她多少有些心有餘悸。
「是啊,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蕭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看到她這樣子,淮情心裡儘是苦澀,當初想的是在離開的時候,坑蕭瀟一次,但是沒有想到,君主竟然把她又給派到了這個國家,這不就是把她往火坑裡面推嘛?
但是就算是她知道這是火坑,可還得要奮不顧身的往裡面跳啊,這沒有什麼辦法啊,誰讓她家族的命運都在她手上呢?
一想到那麼多的事情,淮情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她拿出一把繪著櫻花的摺扇遞給蕭瀟。
「王妃殿下,我們這麼久都沒有見面了,這是我小小的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蕭瀟看了一眼,摺扇很好看,她接過,手感很是舒服,就像是一大片剛剛從樹上面摘下來的葉子一樣。
「這我就收下了,」蕭瀟把摺扇遞給身後的鈴兒,道「替我保管好這個,畢竟這個可是淮情使臣大人送的,可是不可多得的禮物。」
一旁,淮情擦了擦額角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這話,明顯就是在故意的針對她嘛,不過蕭瀟既然沒有明著說出來,那麼就代表著她先占暫且的把這件事給放在了一邊。
「王妃殿下,不知道您把這些人帶上幹什麼?」淮情輕聲問道,在她眼中閃過一抹恐懼,這種來自心底的恐懼,是真實存在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到蕭瀟身後的這一支軍隊的時候,她心底里就很是害怕,似乎這些人下一刻就會把自己給殺了一樣。
而且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在京城裡面的禁衛軍是完全不一樣的。
後者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什麼感覺的,就像是只訓練過的士兵一樣,並沒有經歷過什麼戰鬥,但是前者不一樣,他們可都是實實在在的戰鬥過的,而且場數絕對不少,否則絕對不可能散發出那麼濃厚的殺意。
「他們啊,我只是帶著出來一趟罷了畢竟把他們都那麼隨意的安置著,不帶出來一起走了,心裏面實實在在的有些不安,」蕭瀟淡淡道,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誠實,就像是一個純真的孩子一樣。
「這樣啊,」淮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好了,走吧,讓你們在這裡就這麼待著,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蕭瀟頗有幾分抱歉的意思,但是她說話的時候,可沒有什麼抱歉的樣子,反倒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嗯,好的,」淮情點了點頭,道。
眾人就這麼進了京城裡面,當然了,他們居住的還是上一次的那個地方,最多也就是房間換了一下罷了,其餘的,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