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打錯人
2023-12-21 21:14:22 作者: 夜鏡
蕭瀟以前雖然是一個殺手,但是在這樣安逸的情況下,她也慢慢的熟悉,並且熟睡了過去。
「殿下?起床了,」門外,鈴兒輕輕的敲響了門。
但是裡屋里卻出奇的安靜,隱隱約約間,鈴兒好像聽到了呼吸的聲音。
她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在宮裡的時候,蕭瀟的呼吸聲音並沒有這麼大。
「小姐,該起床吃飯了,」鈴兒再次敲響了門,輕聲道。
但裡屋里依然沒有起床的聲音,而且蕭瀟在裡面也沒有說一句話。
鈴兒心裡嘎噔一下,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殿下,該起床起床吃飯了,」鈴兒一路來到蕭瀟的床邊,她看著鼓鼓的被子,只覺得比以前還要鼓了不少。
鈴兒伸出手,她慢慢的掀開了被子,入眼,蕭瀟正彎曲著身子躺在床上,她蜷縮著身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而在蕭瀟身後,一隻男人的手露了出來。
「殿下!」鈴兒大驚,她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對一些事情也是知道一點的,現在這樣子,不用猜都知道了。
只見鈴兒轉身找了個掃帚,她想都沒有想直接就對著男人一頓打。
似乎察覺到了異樣,蕭瀟有些迷茫的睜開了雙眼,「鈴兒,你這是,在幹什麼?」剛剛睡醒,她還沒有一下子反應過來。
「殿下,快,快起來,」鈴兒慌慌張張的把蕭瀟從床上拉了起來,待蕭瀟下了床她才繼續對著床上的那個男人一陣打。
蕭瀟揉了揉已經炸毛的頭髮,她只感覺這一覺睡的有些死,用她的話來講,睡的像一頭豬一樣。
隱隱約約間,蕭瀟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有些迷糊,甚至還有一點疼痛感。
「登徒子,竟然敢上殿下的床!」蕭瀟依然不依不饒的對著還蒙頭睡覺的男人一陣毒打,絲毫沒有去管裡面的到底是誰。
床上,男人似乎有些痛感,他收了收手,嘴巴里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死流氓!」鈴兒依然不依不饒的對床上男人輸出著。
蕭瀟再笨,但是現在鈴兒這猙獰的表情,還有床上的那個男人,她想到了大概。
突然,蕭瀟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幾秒後,她才大喘了口氣,還好,她還是一個女孩子。
「鈴兒,把掃帚給我,」蕭瀟伸出手,向一旁的鈴兒討要掃帚。
鈴兒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她還是把手裡的掃帚遞給了蕭瀟。
接過掃帚,蕭瀟深吸一口氣,只見她把掃帚調了個頭,堅實的木棍對著被子裡蠕動的男人,然後高高舉起,就像是一把劍一樣。
鈴兒惡狠狠的看著還在被子裡的男人,只要對蕭瀟不敬的,都是她的敵人!
「啪!」蕭瀟猛的一棍打在了被子上,聲音很響,把鈴兒嚇了一跳。
而被子裡,男人發出吃痛的慘叫聲,他只感覺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疼。
蕭瀟很滿意自己這一棒的威力,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如果這男人不發出慘叫那就奇怪了,她對自己的力道可是很有信心的。
「上老娘的床!」蕭瀟直接一棒打上去,毫不留情。
掃帚在空中發出呼呼的聲音,讓一旁的鈴兒看的心驚膽顫的,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服侍了這麼久的蕭瀟下手竟然會這麼狠辣。
「停停停!」被子裡,男人實在是受不了了,他發出了求饒的聲音。
蕭瀟皺眉,她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並且把掃帚扔在一旁。
「攝政王殿下,您怎麼在我的床上?」蕭瀟靠在床邊,雙手環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鈴兒睜大了眼睛,她剛剛好像聽到了獨屬於攝政王的聲音,那種磁性,手別人不可能擁有的,再加上剛剛蕭瀟說的話,鈴兒面如死灰。
她之前幹了什麼?竟然打了攝政王,還用掃帚打的!
「嘶,疼,」林劫慢慢的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他臉上已經有好幾個紫色的印子,並且手上還有一些臃腫。
「鈴兒,你先出去,」蕭瀟淡淡道,她冷冷的看著林劫。
鈴兒點了點頭,她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她還好像感覺到了空氣中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寒意。
這些感覺,讓鈴兒不由的想起了在雪山時的那種感覺。
「殿下,我去準備飯菜了,」鈴兒隨便找了個理由便退出去了。
鈴兒剛離開蕭瀟臉色邊唰的變的陰沉起來,她看了眼林劫,然後找了個板凳坐下。
林劫笑眯眯的看著她,他大手一揮,道「這是個意外,是個意外,我昨天晚上睡醒上廁所,迷迷糊糊的跑到你這裡來了,作為補償,我府里的東西你都可以去拿,只要你看上了,就可以拿走,我保證,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蕭瀟冷哼一聲,林劫是什麼心思她還猜不出來嗎?
但是不得不說,林劫所提出的這個條件,是挺誘惑人的,但凡她看上的,那麼就都可以直接帶走。
蕭瀟好看想眼睛轉了轉,她腦袋輕輕一搖,看向四周。
但見周圍除了掛著的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畫像之外,也就擺放著幾個看起來還值幾兩銀子的花瓶了。
這在房間裡最值錢的就是不遠處的那張屏風了,上面畫著山水畫,所用的紙張也絕對是一流的那種。
但是這些,蕭瀟都看不上,她寢宮裡的屏風不知道比這個好多少倍,如果可以的話,那麼她賣的東西肯定會多一個屏風了。
「你這裡都東西,還沒有我寢宮裡面的好,」蕭瀟嘆了口氣,繼續道「算了,我也不想弄你,反正你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直接抵消了吧。」
「哈?」林劫有些不明白,「抵消什麼?」他追問道。
蕭瀟冷哼一聲,不悅道「我在你府上過夜,就直接和你上我床的事情相互抵消了,就這麼簡單。」
蕭瀟的話很簡單,也很易懂,林劫只是聳了聳肩,他輕輕揉了揉臉上的傷,一副幽怨的模樣。
「嘎吱,」蕭瀟推開門,她看了眼還在遠方的鈴兒,道「鈴兒,我們該回宮了。」
那一邊的鈴兒聽後渾身一顫,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有些疑惑的看向蕭瀟。
蕭瀟沒有任何停留,她徑直穿過人群,拉開王府的大門走了出去,鈴兒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緊隨其後。
林劫看著遠去的蕭瀟,他原本溫柔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漠起來。
步知稻不知道什麼走了過來,但是他這次卻罕見都沒有調侃林劫臉上和手上的那些傷。
他揉了揉有些累的手,道「不得不說,你對她還真的是一往情深。」
林劫輕嗯了一聲,他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步知稻,許久,開口問道「問出什麼了嗎?」
步知稻苦笑著搖搖頭,他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那三個人的嘴巴真的硬,就算是邊境那些人的嘴巴都沒有這麼硬,」步知稻回答道。
一陣微風拂過林劫的臉龐,帶起他幾根長發,輕輕飄揚,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林劫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如果說蕭瀟直接起了殺心是一個意外的話,那麼對於這剩下的三個人來說,絕對是震驚的存在,而且自己在那條巷子裡看到了對蕭瀟動手動腳的那個人,他恨不得自己親自上手殺了他。
「說真的,她好像對你,沒有什麼感覺,」步知稻忽然道。
林劫卻沒有回答,他只是轉過身,拿起昨夜還剩下的糖水,然後在步知稻疑惑的眼神中直接開口喝了下去。
入口微甜,下肚有些冰冷,就好像是一盆冷水一樣,但是林劫卻絲毫不在意這些。
步知稻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蕭瀟的魅力在哪裡,就算是她在好看,而鄰國的那個公主也差不多哪裡,明明他可以選擇那個公主的,但是為什麼又要偏偏死死的掛在蕭瀟這顆冰冷的大樹上?這是步知稻怎麼都想不透的一個問題。
「你對他們用了哪些邢?」林劫突然開口問道,他看著手裡的杯子,輕輕一晃,裡面的糖水便溢了一些出來。
步知稻看在眼裡,「用了一些邢,但是我怕直接弄死他們,所以就沒有怎麼敢下重手,」他回答道。
對於這個做法,林劫並不算是很滿意,他要的是那種半死不活的,只有在臨死的邊緣,一些人才會真正的把所知道的都吐露出來,而這,是他在邊境所領悟到的。
「要喝嗎?」林劫突然多倒了一杯糖水,朝一旁的步知稻問道。
步知稻搖了搖頭,他沒有一大早上起來就喝糖水的那種習慣。
林劫也沒有勉強他,他點了點頭,拿起杯子,仰起頭,張開嘴,把杯子裡面的水都倒進了嘴巴里。
一些糖水順著林劫的嘴邊流了出來,糖水染濕了他的衣衫,但是林劫卻絲毫不在意這些。
「走吧,我親自去審訊一下,」林劫放在被子,他擦去嘴角的糖水,眼神裡帶著些許怒意。
步知稻沒有說話,他心裡為那三人默哀,如果蕭瀟把他們全部殺了還好,也不用遭這些罪了,但是現在他們三人落在了林劫的手裡,那麼簡直就會過的生不如死。
作為多年的老友,步知稻深知林劫的脾氣,他嘆了口氣,跟上了林劫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