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太子髮型很騷包

  林書玖臉黑到不行，咬咬牙眼神幽怨地盯住跟在身後的南宮邪，這混蛋是在笑吧，很得意吧，總有一天讓他好看。氣極之下比劃出拳頭向他示威挑釁。

  「鄴王爺、王妃，芸妃住過的小院到了！」宮裡領路的宮婢小聲提醒，並上前打開門，退到一邊讓出門口方便他們出入。

  到了，啞娘住過的地方！林書玖神情肅然起來，仔細觀察小院四周的環境，此處離浣衣院近，是為浣衣院宮婢們準備的住宿，宮中最底層受壓迫的窮酸地。位置偏僻，環境卻是不錯，清幽乾淨，給人舒心的感覺。

  看完小院後，林書玖揮揮手示意虎蘭進屋。

  啞娘不愧是做過妃嬪的女子，很注重生活質量，巴掌大小的屋子不顯雜亂，一切東西擺放井然有序，簡單樸素的東西被她精心侍弄後提升檔次。不過……

  林書玖半眯雙眼，瞧著不太自然的繡架，啞娘從來不會將繡架四處亂放，用完後總會仔細收進藍子裡。

  有人來過，而且和她一樣在找東西。

  「蘇茉，把屋裡所有帶字的東西找出來。」林書玖裝作沒有發現破綻，拍拍虎蘭的肩，「去桌子那邊。」

  「是，王妃！」虎蘭應了話，抱著她走到桌邊。

  「放我下來！」

  虎蘭依言將她放下，轉身從床上拿來被褥鋪在凳子上好讓她會起來會舒服些。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淑妃娘娘！」

  院外傳來宮婢跪禮請安的聲音，林書玖眉頭輕擰，臉色難看起來。這兩人還真是明目張胆不懂避嫌，約在一起來探結果，特別是與兇殺有關係的淑妃，難說是在心虛嗎？

  沒等她細想，兩人一前一後從院中走來，淑妃走前面，南宮宕走在後面，始終與她保持五步距離。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噗……哈哈哈……」她實在忍不住了，英俊儒雅是太子留給她的第一印象，可現在，瞧瞧那騷包的蘋果齊流海，除了娘氣外她找不出半點英氣。

  誇張的笑聲配上粗鄙的捧腹捶腿，既囂張又欠抽，瞬間讓所有人黑了臉，連沒有表情的南宮邪也挑眉。

  淑妃有些不高興，狠狠地瞪了眼林書玖，回頭生氣地將太子堵在門外：「太子，你來幹什麼？」

  太子怪異的頭型很扎眼，怪不得讓她笑成那樣。淑妃咬著牙。

  「怎麼，本宮去何處都要一一向淑妃請示？」南宮宕冷冷的聲音不近人情，諷刺之意明顯，對淑妃似有惡意和不滿。

  「臣弟見過皇兄。」南宮邪表情冷漠，擰著眉刻意忽略太子的頭。

  不正常啊！太子瞧淑妃的眼神不像有恨，看似冷漠無情卻是深情痴愛，雖然他將愛意藏得很好。不過……林書玖收住笑意，看著兩人眸里一片清冷沒有笑意：「虎蘭扶我過去向太子問安。」

  她語調沉重，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南宮邪好奇，目光怪外地盯著她，看著她被虎蘭抱著走向太子。

  離南宮宕三步之時，林書玖拍拍虎蘭的肩示意將她放下，目光眺過太子冷冷地盯住被他護在身後的淑妃。

  她的眼神寒如千年冰封，壓迫感十足，淑妃心中大驚，小臉蒼白，想到自己的身份旋即動起怒來，狠狠地瞪回去。

  收到她的還擊，林書玖不為所動很自然地轉移目光，看向護小雞似的南宮宕，身子一晃向他撲倒過去，嘴裡發出刻意的驚叫：「啊！」

  南宮邪腳尖朝向她，身子緊崩打算出手相扶，腦子突然清醒收住動作，僵在原地。剛剛身體的本能反應告訴他，他很在意林書玖。

  「沒事吧？」南宮宕穩穩抱住林書玖，有些後怕地問。

  林書玖與淑妃面面相對，看到淑妃氣急敗壞的怒容，吐出一口憋惡氣，對她眨眨眼睛挑釁。敢送那麼噁心的菜，氣不死她！

  小懲之後，整個人都爽透了，該是時候辦正事。趁著南宮宕還抱著她，雙手自然而帶目的地抓住他雙肩，手指輕輕從華麗的面料上遊走，舉止霎時猥瑣起來。

  她在勾男人！這是南宮宕和所有人看到的結果，頭頂飛過烏鴉一群，黑線如瀑布一般唰唰而落。

  「幹什麼？放開太子！」淑妃忍無可忍，衝上前粗暴地推開林書玖，舉手甩她耳光，她早有準備，伸手一擋，反手一抓控住淑妃的手。

  「放手！」淑妃被制惱羞成怒，改用左手，不料也被抓住，憤怒讓她生出兇殺之氣，腳下一掃攻林書玖下盤。

  有些功夫，但是找錯對手。近身搏鬥她從未輸過！林書玖冷笑，鬆開雙手抓向淑妃兩肩，借力起跳躲過飛腿，一個旋身就勢翻到身後，手肘從後面繞過淑妃脖子向後猛拉，身子向前空翻，撂倒淑妃身子迅猛坐向她腰間，一手掐住脖子，氣勢冷然道：「還要再打嗎？」

  南宮宕面容一僵，生出幾分寒意呵訴：「夠了！」

  「虎蘭，扶王妃起來！」看出太子心生偏袒，南宮邪挑眉不悅。

  林書玖由著虎蘭將自己抱開，眼神冰冷地盯住南宮宕：「太子來此想知道何事？」

  話中有話，南宮宕被她的話嗆住，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半時才淺笑道：「聽聞父皇將芸妃被刺的案子交給你，特意過來看看能幫你做點什麼。」

  「不用，人多嘴雜會擾亂兇案現場。如果太子殿下很閒，正好我有件事拜託你。母妃遇害，王爺很傷心，太子多陪陪王爺，跟他說說話。」林書玖看向南宮邪，心疼地說，「王爺不用刻意陪我，放心，我會儘早找出真兇讓母妃下葬。蘇茉留下，其他人都隨王爺回王府。連玉，好好照顧王爺。」

  「是，王妃！」連玉淡漠地應聲，心有不甘的看向蘇茉示意她不要幫忙，如有必要毀壞證據。

  蘇茉知道連玉的心思，無視連玉的目光，繼續在屋裡找東西。她沒有幫連玉的意思。

  連玉很生氣，咬咬牙調整好情緒，恢復冷淡的表情，走回南宮邪身邊候著。

  她胸有成竹的樣子，足以讓南宮邪安心和好奇，她是有意支開太子，特意找他做藉口。想法不錯。

  「既然愛妃開口了，皇兄，請吧！」南宮邪『傷心』地看著南宮宕。

  兩人都有送客之意，把話說明白了，南宮宕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很勉強地扯出笑意：「如此本宮就陪四皇弟一日。四皇弟，不如本宮陪你出宮散散心。」

  「找家酒樓，自古以來酒都是療傷聖品。」林書玖半道插話，給兩人提出中肯的建議。

  「就依鄴王妃所言！」南宮宕點頭贊同，看了眼氣呼呼的淑妃，從她身邊淡然離開。南宮邪帶著連玉和虎蘭跟在身後。

  淑妃沒有打算離開，瞪著眼擺出決鬥的架勢，大有不亡一人不罷休的意思。

  林書玖嘆了口氣，一改疏懶之態認真起來：「淑妃娘娘不用特意留下來等結果，你的毒太過溫柔，啞娘並非死於你手下。」

  「你都知道？」像被人咬到痛處，淑妃面容尷尬，驚訝地叫出聲來。

  「不想惹麻煩就趕緊離開，不然被人利用做了替罪之羊，我是不會出面為你澄清，畢竟你有害我之意。」淑妃的毒下在湯里，原本是要毒她，結果為她試毒的啞娘受到牽連。林書玖心裡不是滋味。

  那碗被人下過兩次的毒湯她先前驗過，湯盅還在，盛湯的碗卻不翼而飛。湯盅里的湯被人下過毒，毒性很輕，喝過後會讓人全身發癢，抓破皮而已。真正害死啞娘的毒塗在碗上，證據被人毀過。啞娘喝下湯後被人刺穿胸口，脖子上的劍傷是在啞娘死去之後抹上去的。後兩人都在為前兩人掩飾罪行。

  這是林書玖驗屍後得到的答案。

  「本宮……本宮只是想給你點教訓，誰讓你不聽本宮的警告接近太子。那毒本該是……」淑妃臉色蒼白如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即閉口不言。眼神兇巴巴地警告，「離太子遠點，下次本宮絕不手軟！哼！」說完轉身離開。

  「你不該告訴她。」蘇茉抱著厚厚的書走到桌邊，重重地將書放在桌上神色冷然道，「人的嫉妒沒有底線，一但生了嫉妒之心，你就會成為她的目標。」

  「我知道！」林書玖點頭同意蘇茉的話，拿過搬來的書粗略翻看，「蘇茉，強權之下要學會低頭，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不會為自己樹敵，招惹麻煩。皇上的意思很清楚，我只需要順水推舟賣個人情。」

  「哼，沒骨氣！」蘇茉冷哼，明知道她說得對，卻怎麼也接受不了，嘴毒地諷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找證據，等著他們送上替罪羊不是更好？」

  「蘇茉，別說情緒話，看起來像小孩一樣幼稚。」林書玖嘆了口氣，頗有無奈地看著蘇茉，「我不揭露真相不代表不想知道，啞娘對我不錯。」

  「知道真相又如何，你又不能為她澄清討回公道。我沒有鬧情緒，很冷靜。」蘇茉嗤之以鼻，鄙視她多此一舉的行為。原以為她和別人不一樣，結果太失望了，她和別人一樣貪生怕死。

  那裡冷靜了？除了萬年寒冰臉，表里不一有什麼用，情緒全在她眸里映出來了。林書玖真想拿把鏡子給她照照，抖著嘴角選擇無視，繼續翻看手裡的書。

  蘇茉漸漸冷靜下來，看她還在翻書，已經把堆在桌上的書全部翻過，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沒有，怎麼會沒有？」媽蛋，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說什麼身份尊貴的人都有記錄日常的習慣，她翻遍了所有有字的東西都沒有發現啞娘的手扎。

  難道被燒了？

  「在找什麼？」蘇茉看她臉色不好有些好奇，拿過一本書翻了幾頁，沒有瞧出什麼不妥。

  「我在找啞娘的手扎！蘇茉，幫我再看看有沒有漏掉的東西，像竹簡、草紙什麼能寫字的東西。」林書玖很急，怕漏看什麼，又仔細將看過的書本仔細看一遍。

  蘇茉皺眉：「你傻了嗎？就算找到啞娘的手扎，上面也不會寫著被殺的過程。」

  「不是……」林書玖一時間不能三言兩語說清，「總之我很需要就是了，幫幫忙！」

  她看上去很著急，啞娘的手扎似乎很重要，裡面記著什麼會讓她興趣？難道是……

  關於南宮邪的事？蘇茉如夢初醒，錯愕了小會兒，依然沒有讀懂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