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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4:10:05 作者: 蜜秋
寧折把車停好,一個人頂著越來越大的風和已經滴滴答答落下來的雨走到雪糕車旁邊,要把車頂和四周的裝飾燈串、燈牌卸下來收進車裡。
車頂的燈牌很大,足足有半個車那麼長,寧折從車裡搬出凳子踩著上了車頂,要把它綁著的地方先鬆掉再卸下來,他跪在車頂上,背對著海,風吹得他的衣衫和頭髮都往前飛,雨越來越大,而綁燈牌的地方異常牢固,寧折忘記從店裡先拿工具過來,徒手擰得很吃力。
突然一個聲音對他吼:「不是叫你在實驗室等我或直接回家?!」
寧折抬頭,發現易覺秋站在車前,正抬頭朝車頂的他發脾氣,寧折摸了摸臉上的雨水,在風裡大聲喊:「我要把車開到避風的地方,不然會被捲走。」
易覺秋沒再說話,直接也踩著凳子上了車,寧折半天沒擰開的地方他三兩下就弄鬆動了,然後兩個人一起搭著手把燈牌扛了下來收進車廂里。
剛剛關上車廂門,外面傳來一聲海浪的巨嘯,兩人透過拉緊的車窗看到眼前的海面捲起了數米高的海浪,發出驚天怒吼。
寧折幾乎怔在原地,他第一次發現颱風來臨時的海是如此可怕,易覺秋推了他一把:「快,我們把車開走,颱風已經來了。」
易覺秋坐上駕駛位發動車,這車被改裝過,只有一個駕駛位,寧折在車廂里,扶著剛拆下來的一堆叮叮咣咣。
他指揮著路,車在商業區繞了一圈,開到了一條相對可以避風的小巷,這條巷子已經停滿了避風的車,易覺秋往前一直快開到盡頭才找到一個停車的位置,這時天已經完全暗了。
其實才不過下午兩點,但車外看起來已經像午夜。
風狂嘯著,四處有不知道什麼東西被捲起來又落到地上,或是撞上什麼東西的聲音,還有玻璃的破碎聲,藏在風裡的不知名尖嘯……一切天昏地暗,世界末日。
這一刻兩人已經出不去,易覺秋到後車廂里跟寧折靠在操作台上,他們握著手,車輛被風吹得有些輕微搖晃,車裡的東西也連同著叮叮咣咣地響著。
兩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濕了貼在身上,寧折從操作台上方的柜子里找出毛巾,他給易覺秋擦了擦頭髮,又一顆顆解開他的襯衣扣子,脫掉,用毛巾擦乾他的身體。
易覺秋伸手把他摟到跟前,溫度降得厲害,寧折的身體跟手都有些涼,易覺秋伸手脫掉寧折粘在身上的T恤,拿過毛巾也給他擦起來。
車裡的燈閃了閃,斷電了,易覺秋手裡的動作卻沒停,他俯身在寧折耳邊說:「別怕,我在呢。」
又說:「你看你,全身都濕了,我幫你。」
寧折順從地聽他的話,易覺秋一隻手扯開他褲子的抽繩,已經濕透的褲子順著重力落到車廂地板上,易覺秋又剝掉了寧折身上同樣濕透的短褲,現在他整個人光潔又赤裸地站在易覺秋面前,明明四周都是暗的,他整個人卻發出幽暗白皙的微光。
寧折也伸手解開易覺秋的西褲皮帶,易覺秋一手從身後摟著他細薄的腰肢,帶得人往前完全貼緊自己,現在他們緊緊貼在一起,一絲縫隙也無,寧折覺得非常安全和親密,他也摟著易覺秋,在黑暗中閉上眼睛。
雪松木的信息素開始瀰漫,車廂狹窄,氣味很快濃烈了起來,也許是因為空間的緣故,寧折覺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濃烈,他很快覺得自己像是醉酒了一般,臉頰通紅而眼神朦朧,更加粘著易覺秋,雙手不自覺地在他身體上撫摸。
一片濃烈的雪松木氣味里,易覺秋卻嗅到了混雜在其間的白梅味道,他也感覺比此前都要濃烈,這味道從寧折的腺體部位傳出來,似乎再也遇不到大的阻礙,這是他與生俱來,本該就有的味道。
寧折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正在釋放信息素,在他情動的時候,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控制信息素的釋放,這些氣味從自己身上發出,而他像是掌握了一個閥門,此刻他完全不想控制,肆無忌憚地讓信息素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
易覺秋眼眶發紅,呼吸也加重,他一把抱起寧折坐到操作台上,寧折不自覺「嗯」了一聲,一隻手向後在操作台上撐了下,卻不料一下伸進了還沒來得及收好的酸奶桶里,他舉著滿手酸奶的手不知所措,易覺秋卻站在他跟前,讓自己跟他貼得更近,然後一把抓起寧折沾了酸奶的手,含了一根手指到嘴裡……
(一些亂七八糟這樣那樣的過程,見wb)
他撥開脖頸的頭髮,靠近易覺秋,「你來。」他說。
黑暗遮擋了紅色的瘀痕,但易覺秋明明白白地感知到濃烈到難以置信的白梅味道正從那裡散發出來,源源不斷,如看不見的濃雲在車廂里翻滾,甚至要蓋過雪松木的味道。
他按住那個不斷聳動的人,寧折大口喘著氣,身上淌出細密的薄汗,易覺秋輕輕覆蓋上寧折的頸後,牙齒咬破最脆弱的部分,他們的信息素第一次彼此交融。
沒有產生任何排異,一切行進如同天生就該如此,易覺秋的信息素進入的一瞬間寧折整個人像過了閃電一般,在易覺秋的懷裡發出陣陣痙攣,呼吸更加急促,易覺秋更加抱緊了他,覺得這顫抖無比性感,過了好一陣才漸漸平息。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車廂里一片狼藉,「好嗎?」易覺秋問他。
原來是這樣啊……寧折想,O與A的結合是造物主給他們最美妙的體驗,易覺秋說得沒錯,寧折看著他:「我也去了春天,跟你躺在同一片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