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45章 結

  「為什麼要送去國庫啊……這可是銀號的銀子，萬一到時候要是有人來取呢？」

  儘管是面對著李世民，程處亮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

  「很簡單啊，到時候有人來取銀子的話，你們就拿著銀票去國庫取就可以了。」

  李世民倒也沒有在意程處亮的態度，畢竟像他們這麼大的孩子，又能都懂些什麼呢。

  相比於程處亮，秦懷玉就冷靜許多了。

  「聖上放心，我們明天早上，就大張旗鼓地把所有的銀子都送去國庫。」

  秦懷玉自然也是知道李世民讓他們把銀子送去國庫是什麼意思。

  現在大唐銀號中的銀子，已經差不多有近五千萬兩了。

  而且這些銀子大多都放在神武軍的軍營中，還有一部分存放在秦懷玉程處亮還有房遺愛三人的家中。

  雖然這些地方也很安全，但是終歸來說不像樣子。

  現在只需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存放進國庫中，也是為了向百姓們展示銀號和朝廷之間的關係。

  這樣一來，便會有更多的銀子流入國庫，李世民手中也會松活一點。

  「懷玉哥，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一聽到秦懷玉也說要把銀子送過去，程處亮心中一萬個不願意。

  這些錢怎麼說也是他們辛辛苦苦地掙的，這要是送到國庫里，到時候這些錢到底是誰的，可就說不清楚了。

  「行了，處亮，朕都說了，這些銀子還是你們的，只是存放在國庫裡面而已。」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朕可以給你立字據。」

  最後這一句，李世民其實本意是開玩笑的。

  可是沒想到，程處亮居然真的當真了。

  之前程處亮默默拿出來自己的紙筆，放在了李世民面前。

  「你……這……」

  李世民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紙筆，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但最後還是大筆一揮，給程處亮寫了一份字據。

  如此一來，程處亮臉上的失落這才消失不見，小心翼翼地將字據收好之後，才露出了幾分笑容。

  「真是搞不懂，你們才多大啊，就這麼貪財了。」

  看著一臉滿足的程處亮，李世民也是笑了一聲。

  他心想這程咬金也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他的兒子程處亮居然比秦懷玉還財迷。

  「聖上，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這些錢可都是我們辛苦掙回來的，和家裡給的不一樣。」

  「白拿的錢怎麼花也不心疼，但是自己掙的就不一樣了，那都是自己的血汗錢。」

  程處亮絲毫沒有意識到李世民這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反倒還一本正經的和李世民解釋道。

  「好好好，朕知道了，朕絕對好好保管你們的血汗錢。」

  李世民無奈的說完之後，也是重新看向了秦懷玉。

  現在秦懷玉回來長安也有了一段時間了，可是突厥那邊卻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儘管李世民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但是突厥始終盤踞在北方，實在是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懷玉，其實朕這一次來，還是想要問問你關於突厥的事情。」

  「你說這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為什麼突厥那邊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傳過來呢？」

  此時銀號中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客人早就離開，夥計們也在李世民來的時候，被程處亮安排回去了。

  至於程處亮，李世民也沒有把他當外人，讓他多了解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

  「聖上，商業戰目前來看是非常成功的，現在我們就需要等待一段時間，這一個月的時間明顯有點短了。」

  「所以還請聖上放心，按照我的估計，不出三個月，突厥那邊便會有消息送出來了。」

  秦懷玉仿佛早就知道李世民會這樣問，其實他這一段時間也一直在關注突厥那邊的事情。

  現在東西突厥兩方已經停戰，頡利可汗這邊也是在大力發展羊群，就是為了將戰事拖到冬天，再來和秦懷玉交換火鍋底料。

  可是突利可汗那邊又怎麼會讓頡利可汗如願，停戰之後沒有多久，突利可汗便想再次挑起戰爭。

  可無奈的是，頡利可汗這邊就是不接招，讓突利可汗的每一拳都想打在棉花上一般，毫無效果。

  總結來說就是你打歸你打，但是不能影響我養羊的活。

  而且按照吳懿給自己傳回來的消息，現在突厥的羊群比起往年，至少多了三倍。

  就連白水關外，都能看到有突厥的人在放羊。

  要知道白水關已經足夠偏僻了，突厥人都能來這裡養羊，由此可見現在突厥境內的羊群，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規模了。

  而羊這種生物，因為其奇特的生物特性，他們會將草根也從地里刨出來吃掉，對草原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尤其是現在剛剛開春，嫩草剛剛發芽，根本頂不住這樣的消耗。

  所以只需要等到羊群中那些小羊長大之後，突厥人的草原也算是快要完了。

  這就是秦懷玉商業戰絕戶計的狠毒。

  沒有了草場的突厥人，最後只能是失去一切，被大唐隨意拿捏。

  在聽完秦懷玉的分析之後，李世民也是點了點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等待最後的結果。

  隨後李世民也準備回宮，秦懷玉和程處亮也各自回家。

  轉眼之間兩個月的時間過去，秦懷玉這一段時間一直泡在銀號內，銀號的生意也開始步入正軌。

  百姓們對於這種在這裡存下銀子，去那裡之後還能再取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喜歡，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出遠門的時候裝上一大包的盤纏。

  之前大家出門，都要帶上重騰騰的銅錢和銀兩，尤其是那些商人，基本上都要專門騰出來一個馬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出門只需要裝上幾張輕便的紙，就可以當銀子用了。

  這天秦懷玉剛剛整理完銀號的帳目，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忽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正在對自己招手。

  「秦公子！」

  聽到那人的聲音，秦懷玉也是忽然反應過來，徑直向著那人走去。

  「史岩大哥，你怎麼來了？」

  秦懷玉看著眼前這人，正是頡利可汗的兒子，阿史那祈岩。

  「秦公子，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的。」

  史岩見到秦懷玉之後，連忙焦急的說道。

  「史岩大哥，你怎麼如此見外，有什麼事還請直言，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不會推辭。」

  其實秦懷玉也知道史岩找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畢竟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出來的，史岩要是去找別人的話，反倒還有點麻煩了。

  「那就太好了，是這樣的秦公子，之前不是為了和你交換火鍋底料，養了一大批的羊麼。」

  「現在你這邊火鍋底料生產不出來了，我們那邊的羊也就全部積攢下來了。」

  「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秦公子，我們能不能先把羊給你，到時候你這邊火鍋底料有了之後，再給我們也行。」

  一開始的時候，史岩也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畢竟羊群繁殖過後就要就交給秦懷玉，根本就不用擔心過剩的問題。

  可是現在秦懷玉這邊沒有了火鍋底料，而東西突厥之間的戰爭也時常發生。

  如此一來，原本可以供給突厥人養羊的地方又小了很多，佳航那些小羊已經長成了大羊，眼看著就要沒吃的了。

  看著原本綠色的草原慢慢變成了土黃色，史岩也直到釀成大禍了。

  所以現在他只能來找秦懷玉幫忙了，希望他能替自己解決一部分羊群的問題。

  「哎呀……史岩大哥，這件事不是我不幫你……」

  「之前那些羊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全部賣出去，還有很大一部分在各地的草場中養著。」

  「而且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已經過了吃羊肉的時候，大家對於羊肉的需求沒有那麼高了。」

  「所以不是我不收你的羊，只是就算是我收了，也沒有地方養，到時候羊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可就完蛋了。」

  「所以為了我們冬天的交易，史岩大哥你們還是在忍耐一下吧。」

  秦懷玉其實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現在也是在史岩面前演足了戲。

  「這……」

  「可若是在這麼拖下去的話，只怕等不到冬天，我們草原上的人和羊都得餓死。」

  聽完秦懷玉的話，史岩雖然心中也很理解，但是自己這邊面臨的情況，實在是太嚴峻。

  羊沒有潦草，很快就會餓死。

  而他們沒有了羊，最後也會被餓死。

  這樣的結果，史岩實在是無法接受。

  「對了，史岩大哥，你們不是在和突利可汗交戰麼？」

  「只要你們能夠掠奪了他們的草原，那豈不是有辦法了？」

  這個時候，秦懷玉也是明知故問地問道。

  「唉……突利可汗的實力超過了我們的想像。」

  「本來打算趁著冬天的時候，將他們徹底擊敗，但是卻沒想還是拖到了春天，這樣一來，我們在想要擊敗他們，就有點難了。」

  本來史岩他們，就是藉助火鍋底料，大大加強了士兵們冬天的作戰能力。

  可現在隨著天氣越來越熱，他們的優勢也就不明顯了。

  好不容易從突利可汗手中奪來的土地，也都漸漸被奪了回去。

  「若是這樣的話，我也暫時沒有什麼好辦法，就只能請史岩大哥你們在堅持一下。」

  「關於這件事，我回去之後和我父親商量一下，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找聖上，想辦法先解決你們的問題。」

  秦懷玉在聽完實驗的話之後，也是面露難色，搖了搖頭說道。

  「唉……也只能這樣了……」

  「那就拜託秦公子了，若是有辦法了，還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完之後，史岩便轉身又回到了黑暗中。

  看著史岩離開的背影，秦懷玉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現在他的計劃算是徹底成功了。

  只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之前這個辦法確實是太惡毒了。

  按照突厥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很有可能撐不到冬天，頡利可汗他們就要被拖垮了。

  若是突利可汗掌握了整個突厥，那麼對於現在的情況來說，就沒有了任何改變。

  所以秦懷玉還是要儘量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於是次日一早，秦懷玉沒有去銀號，而是直接去找到了李世民。

  等李世民上完早朝之後，兩人便在御書房見了面。

  「懷玉，今天怎麼沒有去你的銀號，反倒是來我這裡了？」

  這兩個月以來，秦懷玉基本上每天都泡在銀號裡面，研究著各種掙錢的辦法。

  而李世民也是在沒有去過銀號，兩個人這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面了。

  「嘿嘿，聖上，我這不是害怕打擾您處理政事麼。」

  聽到李世民的話，秦懷玉也是嘿嘿一笑。

  畢竟李世民手中有了錢，可以做的事情也是躲了起來。

  尤其是在對外的戰事上，有了大唐銀號在後面支持，李世民也是派出了張亮等人前往了高句麗，將這個藏匿在大唐東北角的麻煩徹底剷除。

  「行了，你能有這種心思？」

  「我看你完全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才對，說吧，這次又遇上什麼事了？」

  李世民壓根就沒有相信秦懷玉嘴裡的一個字，什麼害怕打擾自己，以自己看，秦懷玉完全就是掉進錢眼裡了。

  「還是聖上懂我，我進來確實是有點事。」

  秦懷玉眼看自己被李世民拆穿了，也沒有任何情緒，反倒是悄悄湊到了李世民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此話當真？」

  等到秦懷玉說完，李世民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懷玉。

  「我就算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犯欺君之罪不是？」

  面對李世民的質疑，秦懷玉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所說句句屬實。

  「好！」

  「太好了！」

  見到秦懷玉確定，李世民也是一巴掌拍在桌上，站了起來。

  「那麼這件事我就繼續交給你去做，至於你還要什麼人，要多少人，都由你自己決定。」

  李世民當即指著秦懷玉說道。

  「其實並不需要多少人，我只要李靖伯伯一個人便可，然後再隨便給我幾萬人壯壯門面就行。」

  於是在李世民的旨意下，秦懷玉和李靖再次帶兵出發前往了突厥。

  路上，李靖也很疑惑，秦懷玉之前不是說要打什麼商業戰麼？

  那為什麼現在還要帶著大軍前往突厥。

  「李伯伯，咱們這一次去，您就記住一件事。」

  「該吃吃該喝喝，打仗的事情交給他們突厥人，我們最後負責收編就可以了。」

  也許是秦懷玉看出了李靖臉上的疑惑，便主動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那些突厥人會主動投降？」

  聽到秦懷玉這話，李靖也是有點不理解。

  但是多餘的話，秦懷玉也不做解釋，只是對著李靖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

  隨後兩人帶領大軍穿過雁門關，來到了突厥王庭。

  與之前的劍拔弩張的大唐和突厥不一樣。

  這一次李靖帶兵過來，迎接他的，居然是突厥的王子，史岩。

  「秦公子，你們能來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這一次不需要你們出手，只需要你們在旁邊給我們壯壯聲勢便可。」

  見到秦懷玉帶著李靖過來，史岩的心中也很是開心。

  他們這麼長時間一來，都在和突利可汗進行拉鋸戰。

  現在大唐的軍隊來了，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就只需要告訴突利可汗，他們現在已經和大唐站在了一起就足夠了。

  突利可汗就算是在自負，也不會認為自己會是頡利可汗和大唐兩方的對手。

  只要能夠完全占領了突利可汗的地盤，那麼頡利可汗就能一統突厥。

  到時候史岩他們所面對的問題，就可以全部迎刃而解了。

  「史岩大哥客氣了，我不是給你說了麼，你的問題我一定全力以赴。」

  「現在我帶大軍來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

  秦懷玉翻身下馬，來到史岩面前。

  兩人就像是親兄弟一般擁抱了一下。

  「你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在這裡儘管吃喝就行。」

  史不管是史岩，還是頡利可汗，其實都不希望大唐的軍隊真的出手。

  畢竟他們和突利可汗只見，只是他們突厥之間的事情。

  現在借用大唐的名義，已經是有點違背自己的本心了。

  但是為了最後的獲勝，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這邊史岩說完之後，秦懷玉也是轉過頭看著李靖笑了一下。

  聽到他們兩人的交談之後，李靖也是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他們這些人來這裡真的就只是吃吃喝喝。

  就在秦懷玉和李靖到來的第二天，頡利可汗便再次向突利可汗宣戰。

  中間為了讓突利可汗明白頡利可汗已經和大唐聯手，秦懷玉和李靖還專門去戰場上溜達了一圈。

  雖然什麼也沒有干，但是這樣已經足夠了。

  在大唐軍隊出現的同時，突利可汗便開始小心謹慎了起來。

  為了防止大唐軍隊的突襲，突利可汗甚至開始收縮兵力，著重防守在自己的身邊。

  可這樣的結果，就是外圍戰場姐姐敗退。

  直到頡利可汗帶人攻破突利可汗王庭的時候，突利可汗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敗了。

  於是沒有絲毫懸念，在頡利可汗絕對的實力之前，突利可汗選擇了投降。

  在戰爭結束之後，頡利可汗王庭也是舉辦了盛大了酒會。

  這天晚上，突厥人和大唐的將士們坐在一起暢飲，仿佛已經忘記了他們也曾是對峙的雙方。

  看著眼前一片歡樂的場景，秦懷玉的心中也是破有感慨。

  「史岩大哥，現在你們突厥人的戰爭結束了，你們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是要繼續和我們大唐對峙麼？」

  秦懷玉端著酒杯，坐在史岩的身邊，收起了笑容，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問？現在我們雙方之間，難道不是朋友麼？」

  聽到秦懷玉的話，史岩也是愣了一下，但隨即又露出了笑容。

  「史岩大哥，你我都是聰明人。」

  「你們在整合了突利可汗的勢力之後，已經有了足夠威脅到大唐的力量。」

  事到如今，秦懷玉也不打算繞圈子了，直接對史岩說道。

  「秦公子，關於這件事，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放心。」

  「突厥下一任的可汗一定會是我，而你以後也必將是大唐的國之柱樑，有你我的友誼在，突厥和大唐，五十年內，絕對不會再有戰爭了。」

  到現在為止，史岩和秦懷玉之間的關係已經可以說得上是朋友了。

  兩人都是未來的佼佼者，只要他們兩個人還在，這份關係便會映射到兩國關係上。

  「史岩大哥，可是如果我說，你們突厥現在這個情況，都是在我的計劃之中呢？」

  「從一開始的火鍋底料，到現在你們統一了突厥，其實都是我為大唐下的一盤棋。」

  這句話已說出來，史岩就徹底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十歲的少年。

  回想起之前的種種。

  從火鍋底料出現，他們在冬天的時候瘋狂擴張。

  到後來用大批的羊群交換火鍋底料，然後到火鍋底料斷貨。

  他們陷入羊群過剩危機，然後秦懷玉帶人來解決這件事。

  這所有的一起，都是秦懷玉的計劃。

  「不，這不可能……」

  「不會有人做到這個程度……」

  史岩搖著頭，站起身來，看著秦懷玉說道。

  「史岩大哥，認清現實吧，你們現在已經不是大唐的對手了。」

  秦懷玉此時也是低著頭，說出了一句自己最不願說出的話。

  可史岩在聽完這句話之後，再沒有開口，只是轉身離去。

  幾天之後，秦懷玉和李靖返回長安。

  只是和去的時候稍有不同。

  在這一次的隊伍中，史岩作為突厥人新一代的可汗，也跟著秦懷玉一起來到了長安。

  至此，突厥正是成為了大唐的屬國。

  大唐周邊全部安定，李世民也被冠以了「天可汗」的稱呼。

  至於秦懷玉，再這樣一片安定的盛世中，將自己的大唐銀號徹底發展到了極致。

  二十年之後，秦懷玉協助太子李承乾登基，同時繼承父親秦瓊的爵位，成為新的胡國公。

  只是在秦懷玉所有的事情都過的順心順意的時候，在程小妹的事情上，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又五十年後，大唐首富秦懷玉也在妻子程小妹的懷抱中緩緩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