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太快了還不大適應
2023-12-21 19:57:45 作者: 三毛驢
馬芊芊被江晨這一大膽的動作嚇得差點沒了魂,人如受驚的小兔般一下跳了起來,遠遠地躲開江晨,她這反應之大讓江晨根本沒一點一心理準備,看到她嚇得遠遁,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這是惹馬蜂窩了?她說要嫁我只是開開玩笑?別我這樣的非禮動作對我下手吧?
這長安城內可沒一個能擋得住這女魔頭下手的。
江晨眼睛圓睜望著她,腦子裡轉著的卻是看哪兒有比較好的逃生線路,但馬芊芊這一躲卻是往門邊去的,正正地擋在門前,唯一的安全門被堵上了。
馬芊芊人一躲開,倒是沒跑,也沒動作,眼睛也沒敢看江晨,說話有些結巴:「江……江……這樣……不大好吧……會不會……會不會……太快了些?」
江晨原本是個單身老男人,但也不是什麼也沒經過的初哥,一聽馬芊芊說的話樂了,原來不是對自己的無禮要下殺手,卻是這姑娘是個嫩雛,沒經歷過這樣男女間的陣仗,難說剛才是第一次被異性拉了小手,更別說自己動情起來要下的嘴了。
江晨放下心來,笑吟吟地站起來走向她:「不快不快,咱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而且也是經歷個生死的人,之前我不是說了嘛,你殺了李氏兄弟回來,咱就可以考慮一下如何洞房的事,我覺得啊,也別等了,反正咱倆感情已很深厚,要不就今天,我們把洞房這事辦了?」
馬芊芊看著江晨淫()盪的笑容,只覺心亂如麻,要說不喜歡江晨,那是不可能的,她早就想著要嫁給江晨的,只是一直以來都是江晨在躲避她,現在江晨主動起來,她卻只覺得忐忑不安,人站在門口,身體卻有些發抖,一時拿不定主意,是該遠離江晨呢,還是從了他。
這是不是人家說的什麼近情情怯?
江晨走得不快,其實是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看著她六神無主的樣子,江晨心裡只覺得一陣痛快。從認識她開始,就被這女人壓了一頭,誰知道,原來都只是裝個樣子。
他走過去靠近馬芊芊,慢慢又伸手去,這次並不是拉她的小手了,而是攬向她的細腰,馬芊芊臉更紅了,兩隻手在身側緊緊地抓著衣腳,人沒躲,眼睛卻一點也沒敢望向江晨這方。
江晨其實心裡也有些緊張,畢竟是經歷了兩世的光棍,不過比之馬芊芊肯定是好上了不少,雖緊張,手卻堅定地伸出去,攬住了她的腰,然後手一用力,就把馬芊芊拉得貼向了自己,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佳人,心裡愛意湧現,人向前稍傾,依然是剛才那動作。
剛要貼上的時候,馬芊芊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掙,即脫開了江晨的懷抱,腳下一用力即跑出了書房,江晨沒反應過來,人還保持著剛才那攬腰的動作——這都到嘴邊的了!
江晨一陣泄氣,這氣還沒泄完,門口馬芊芊的頭又從門框邊伸了出來,向著他笑道:「江公子,我們太快了些,嗯,師傅說過,男女之間如果太快了,男人和女人都不會珍惜。所以,江公子,你要矜持些,我也要矜持些!嘻嘻!」說完人一閃沒了影。
江晨恨得牙痒痒,這嘴邊的肉啊!就這樣飛了!你師傅?你師傅一個武人連這也懂?矜持個屁啊!矜持來矜持去,都矜持成別人的了。
轉念又一想,現在自己總算是知道了馬芊芊的死穴了,以前被她調戲,現在知道她就是個嘴炮,自己可以反調戲她,想來這男女間的遊戲會很好玩了。
出了書房,再去看了大柱,大柱這一路也辛苦萬分,望去感覺那鼻子更是朝天,辛苦的人自是要多給些賞賜,錢多多給了,看看他那樣,又去「天上人間」找了個剛買進去的乾淨侍女給他,這三十年的老男人,一下子忸怩得不行,不過人拉著那女的就沒捨得放手。
大柱走涼州這一遭,讓江晨看出,這是個可以信賴的人,至少可以慢慢把他弄成自己的班底,於是就讓他去延安向周正報導,未來延安要有信得過的護衛,也就是現代的保安,大柱未來會是延安保安的核心。
安排好了大柱,江晨只覺得心裡有一塊大石放了下來,應該說這是他心裡壓著的眾多石塊中的一塊放下了,殺了李特李流,大晉未來少了一個亂源,大晉少亂點,自己也能在這亂世多點生存機會。
再兩日,看劉文貴已漸漸恢復了身體,能周旋在各色人等之中,「賭興」自然也再重新發作起來,於是「天上人間」的賭場裡那個喝五吆六的太子又回來了。
至於受傷的太子洗馬江統,在江陸的悉心照顧下,傷勢沒惡化,卻也沒見太多好轉,問起另外的大夫,說是他年紀大了,癒合自然也慢,他也沒了辦法,只能是安心地養著傷,聽說太子殿下又開始在賭場裡興風作浪,他每日都用好的那隻手連連拍著大腿說:大晉危矣,大晉危矣。
假太子這兒穩定了,另外死了的那個真太子,江晨要處理掉最後的後患,於是,埋了真太子的那個院子,連同邊上幾個院子一起開始裝修,這個是早在計劃內的,畢竟現在「天上人間」像司馬冏和劉文貴都是包院長住,裴憲和他的隨從又包了一個,其他的院子和房間就少了不少,像賈謐那樣的大佬如果想臨時住住,難說都騰不出來,現在裝修,這就是最好的藉口了。當然,為了他們休息得好,裝修寧願慢,也不能吵到這些大佬。
直到看著那個洞填滿、院子重新鋪上地磚後,江晨的心又落下了一塊石頭,如果沒意外,幾百年後都不會有人發現這兒埋了個人,司馬遹已完全變成了歷史的廢墟,而不是到三年後被賈后陷害,再被小黃門錘殺。
如果沒什麼緊急的事,每天晚上江晨都會去延安,圍著火堆給他們講思想教育,本來是非常枯燥的課程,但所有都聽得很認真,江晨給他們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原本這世界的本質是這樣,而不是他們或者其他人一直認為的那樣,就連每天跟著江晨跑來跑去一刻不分的馬芊芊也是一樣,每天一到晚上就安靜地聽著江晨講課。
才幾天江晨就能感覺到明顯的變化,以前是奴隸的時候,主人讓如何做,就如何做,根本不去想什麼,而現在,他們會思考了,會問出一些自己的疑惑,這是江晨最喜歡的,哪怕他們問的問題非常幼稚,江晨也很欣慰,因為這是他們會獨()立思考的表現,這點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會獨()立思考的人,才有獨()立的人格,也才明白,自己是在做什麼,為什麼做,這樣也才能在未來去獨自完成任務。
但對於現在有獨()立人格也有獨()立思想的裴憲來說,是痛苦的,一直見不到自己心愛的香蓮,他只能是忍受相思之苦,為此,本來不大喜歡酒的他天天都要喝點酒才能忍受那刻骨的滋味,所思所想就是想著哪天會在「天上人間」里看到她一眼,如果能說上一句話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那天在司馬冏院子裡,抽機會和秦香蓮說了兩句話,香蓮剛跟他訴說了離別衷腸,說著自己的不得已,他才剛想伸手拉過秦香蓮安慰一下,結果司馬冏就跑進了院裡,他只能是急急離開,畢竟,那是齊王,秦香蓮是被他收入了院中的女人。
但香蓮是我最先認識的啊!
裴憲有些忿忿,又有些無奈。
功夫不負有心人,居然讓他等到了秦香蓮單獨出行的機會。
這是偶然間聽到「天上人間」的總管江長安說的,他安排侍者給秦香蓮準備馬車,說她要出門買些女人用的東西,這樣的事,司馬冏自然不會再跟著去,他一個王爺,自然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忙,而裴憲聽到這話,眼睛不由大亮,這是一個和自己的香蓮互訴衷腸的機會。
他當然不知道,說這話的江長安是故意說了讓他聽到的。
聽到這消息,他早早的就隱在大門邊等著,過了好一會,才看到侍者把馬車牽了出來等在大門前,秦香蓮還沒出來,他等得有些心焦,也不知道一會秦香蓮會去哪,自己是就這樣跟著馬車亂走?
胡思亂想間,看到江長安出來,把那牽馬的侍者叫了進去,似是要交待什麼事情,裴憲心裡一動,秦香蓮既然是單獨出行,那這馬車自然是只有她一個人坐,自己如果先坐上去,估計那侍者也不會發現,就算發現了,就說是自己上錯了馬車,反正自己的身份高貴,他一個牽馬的侍者也不敢置疑自己的說法。
想到就再也沒忍住,美麗的香蓮給了他無限的動力,他趁著侍者不在,掀開馬車的門帘就鑽上了車,速度非常快,估計門口的守衛和進出的人都沒看到,不然肯定會來查看一番。
坐在馬車裡他心撲撲亂跳,剛才他想偏了,想著是侍者看到也不會有什麼,但如果司馬冏突然要跟著秦香蓮一起出門呢?如果自己被正正堵在了馬車上,估計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想到這,裴憲一時又有些後悔,想下去,又覺得不該地這麼巧,而且齊王出巡,哪會只是有輛馬車,那儀仗和排場,早把這門口擠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