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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一襲白綾賜太子

2023-12-21 19:57:45 作者: 三毛驢
  於是把今天在賭場發生的事,從江統進來到帶著他離開這段時間都跟他細細說了。

  最後他雙手一抱劉文貴:「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太子殿下,就是司馬遹,不管誰說,你都是司馬遹,記著那些教你說的事,要學會隨機應變,明白嗎?成功了,未來你就可能是這天下最有權勢的人,失敗了……」

  劉濤一笑:「失敗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後果。不要慌,不要怕!去吧!今天我會一直守在這兒。」

  劉文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衣服再脫下隨意地扔在地上,然後爬上床去,把兩個完全昏迷的美人的衣物都脫下,做了該做的事。

  劉濤就站在門前,看著帳里劉文貴的動作,這時候心裡反而沒一點慌張,事情已做出來,再沒回頭的可能,這麼多人的身家性命,從今天開始就全部改變。

  歪打正著,本來非常緊張的劉文貴,在床上胡天胡地了一陣後,一下就全放鬆下來,他也沒再想,只是享受著兩個美人,到最後,他全然放鬆下來,再不去想其他的,這時的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司馬遹,再不是那個卑賤的奴隸劉文貴。

  暗道內很矮很窄,只夠一個人彎著腰行進,江長安和秦游速度很快,一個在前面拉,一個在後面推,很快就帶著司馬遹出了暗道,兩人在一抬頭一抬腳,來到邊上的一個空院子裡,這兒就是那個要埋人的安全屋所在,江晨一直空著沒有裝修,自然也沒人住,平時本來人就很少在這塊,現在賭場那兒亂成一團,人都往那兒跑去看熱鬧或是勸架,這兒根本沒人。

  到了這兒兩人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下,緊張狀態下不覺得疲勞,這鬆一口氣,就覺得渾身都有些酸軟,但看著躺在地上的司馬遹,兩人知道這時候還不能鬆懈,最主要的一步還沒完成。

  江長安拿出一條早準備好的白綾,看著秦游,臉上稍帶著點笑,雖然有點生硬:「這可是當今大晉國的太子啊!」

  秦游急速地喘著氣,臉上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興奮:「就因為他是大晉國的太子,所以啊!我跟著公子做事,沒一點後悔的,想想,這天下誰能像我們這樣,掌握著一國太子的生死?」

  江長安一笑:「確實啊,我之前可只是個非常卑賤的奴僕,你只是個奴隸!」

  秦游哈哈一笑:「那是以前了,現在……」

  他看著江長安,江長安著他,兩人同時笑著一點頭,把最後那點點想法都扔到了九霄雲外,一起說了一句:「來吧!」

  秦游接過那條白綾,江長安壓著司馬遹的身子,秦游把白綾纏到了司馬遹的脖子上,他的手緊張得有些抖,白綾一時纏在了下巴,沒纏在脖上。

  他長呼一口氣,整理了下白綾,雙手交叉著拉起白綾,手上稍用力,感覺了下,白綾已完全貼合到了司馬遹的脖子上,他再看著江長安,兩人又同時點了下頭,他雙腳一蹬司馬遹的肩膀,手上白綾用勁,片刻功夫司馬遹臉上即泛起了青紫,昏迷中,司馬遹手腳似動了下,被江長安壓著卻也完全動彈不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游感覺到手都有些脫力了,才喘著粗氣放鬆了白綾。壓著身體的江長安其實也非常緊張,他壓著司馬遹的時候力量也很大,這時候也感覺像虛脫了般地軟了下來,感覺到再沒一點力氣。

  好一會,江長安才恢復過來,他伸手到司馬遹鼻子下探了探,再沒感覺到一點氣息,他大大鬆了口氣:「應該死了。」

  累得躺在地上的秦游也坐了起來,他伸手到司馬遹鼻下探了探,確定再沒感覺到一點氣息,他也點點頭:「結束了。」

  江長安從司馬遹屍體上下來,與稍恢復了些力量的秦游合力,掀開了一塊院子內鋪地的石板,下面就是安全屋,其實就是一個地洞,這地洞花了他們不少時間才挖出來。

  他們把屍體扔進了地洞內,秦游還下到最底把屍體踩下去,生怕屍體不到底,然後從外面慢慢挖掘,先把裡面挖塌下去,把屍體蓋了,壓實,又再慢慢挖去,再壓實,泥土不夠,也暫不管,後面洞口再把那塊大石板合力蓋上。

  這個院子,空置了很長時間就是為了今天,過段時間風聲稍過,會再進去裝修,到時他們再順便把一些泥土填入這地洞內,屍體在地下兩丈的位置,上面裝修後會再填入土石,再重新鋪地磚,如果不是有意來挖掘,誰也不會知道大晉國的太子在兩丈下的泥土裡腐爛。

  這一切做完,也就一刻多兩刻鐘,兩人把準備好的衣物換上,在燈下相互看了看沒什麼破綻,秦游從後門暗暗回了江府,江長安則是往賭場而去,估計這時候,那兒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完。

  這時的賭場還是亂成一團,江晨這時候方才出現,這樣的事他自然是處理不了,只能是通知了正在跟秦香蓮嗨皮的司馬冏,又讓人去叫了聽到消息正暗暗得意的賈謐,一起到了賭場。

  司馬冏之前就聽到能報,也沒甚在意,以為就是小糾紛,反正那天江統罵他的時候,大家似都不在意,但江晨再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似乎情況不大對。

  到了賭場,司馬冏看到地上躺著一片在哀嚎的人,不由嚇了一跳,他以為只是小打小鬧,哪想到,居然鬧得這麼大,傷了這麼多人,特別是看到半邊膀子血肉模糊的江統時,他腦子裡都有些懵:怎麼回事?

  江晨帶著江陸來的,來後,看到這情形也有些心驚,他叫道:「先救重傷員……啊,江洗馬怎麼傷得這麼重?江陸,快來救他!」

  叫完他嘴咧了下,他不知道這江統現在看著,傷勢居然如此之重,這傷勢,以現在這時代的醫療條件,江統不死也要殘。

  賈謐這時也到了賭場,站在邊上看著這一切,他嘴角隱隱帶著笑,看江統的樣子,如果還活著,除了在長安養傷外,沒其他可能。不過他也擔心,別江統在這次衝突中弄死了,這到時也不好收場。

  幸好江陸檢查了江統後說道:「還好,只是上臂骨頭斷了,接上慢慢養就會好。」

  其實江統身上還有別人踩了踢了的傷,臉上看著也有青紫的,估計身上有更多的淤青,這些傷看著當然不如肩膀那一凳驚人,江陸自然也沒管,就算是沒內傷,江統這樣子,沒有半年是不可能好全。

  除了江統,其他江統的隨從們多是受了拳腳傷,看著狼狽,傷得卻都不是很重,意外的是,沒見到裴憲和張禕,江晨聽聞侍從們的密報,他倆是跟著江統一起進的賭場。

  司馬冏的人也有受傷的,但比起江統的人來說,就差太多,最多也就鼻青臉腫,有一個稍重些的,也是被對方的一凳所傷,不過是在背部,受傷的人是護衛,皮糙肉厚,稍有些疼痛,這點點傷也沒甚在意。

  司馬冏看著這一切,臉色鐵青,聽著自己人和賭場內的你一言我一語,他也聽出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騷亂,雖然聽著是江統先挑起的事,不過動手卻是自己的人先,真要鬧大到了朝上,自己有理也沒理。

  問自己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打了江統那一凳,當時亂麻麻的,那人跳出來後前後速度不超過三息,人又是低著頭的,大家都喝了酒,也沒人去注意到這人是誰,不過大家都說,是司馬冏的人,畢竟他喊那一嗓子,誰都覺得肯定是齊王的人才會如此叫。

  邊上聽著的賈謐,心裡不由暗喜,自己安排的人只是在前面嚎了兩下挑起事情,沒想到江晨安排了人下重手打得江統殘廢,為自己辦事如此盡心,這江晨真是個用心做事的人才。

  那跳起來打江統的人確實是江晨安排的,那人就是剛從洛陽回來的吳天,他回來還沒去向司馬遹報導,本來劉濤是看著他剛回來太累沒安排事的,結果要用人,就把他稍化化妝弄到了賭場。

  他粘了大鬍子,穿了套司馬冏的護衛服,江晨再幫他化了妝,根本看不出是他。他人先隱在一邊躲著,等吵得白熱化,大家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時,他突然跳出來一擊得手,然後再迅速地離開現場,大家都在腦沖血,只看到一個司馬冏的人從他這方跳出來打人,誰也沒注意到他如何出現又怎麼消失。

  在江晨的地頭上,安排他做這些事,不要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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