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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是人才都要爭

2023-12-21 19:57:45 作者: 三毛驢
  李建武走回來後,一拍江晨肩膀:「瞧我這事做的,江兄弟害怕那女殺手,我居然不為你考慮一下。那誰……你,還有大柱……你們這十人,留在江府里,保護一下江主簿,到晚上時再一起去『天上人間』!」那些被留下的護衛轟然應了,看著還十分高興,估計那桃花釀帶給他們的興奮超過了追殺女殺手。

  江晨急忙謝過,他當然也不會說不需要,叫出江長安,把那十個護衛安排了,其實也就是江晨往哪去,他們就去哪,領著這麼一群人,江晨啥也做不了,乾脆什麼事也不幹了,擺上酒席,直接在大廳里先喝上,一直喝到傍晚,李建武領著人也回來了,說是沒找到什麼線索,估計那女殺手死在了水裡,你一言我一語,就把這事定性為淹死在了水裡,事情因此解決掉,大家都非常高興,自是把酒席從江府挪到了「天上人間」,江晨開了一個獨院給他們,桃花釀也上了兩三壇給他們,多的酒當然有,只是哪能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不稀少怎麼顯得桃花釀的珍貴?以這些護衛的身份,一人能有一爵就算不錯了。

  席間唯有那個大柱不怎麼高興,江晨裝著無意識地問起他,他說道以那姑娘的武功,就算受傷,跳河裡應該也死不了,河岸尋找不到,應該順水往下去尋找,很可能找得到。

  江晨心裡有些意外,這人看來還是個愣頭青,主官都打算把這事揭過了,他還想著繼續下去,江晨摸了摸下巴,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把這人弄死算了,不然哪天那姑娘出來,難說他還能認出來,這世上能人異士很多,不敢保證有人能一直記著別人的味道,只是就因為這事把這傻不咧的大柱殺了,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那姑娘與江晨也沒啥關係,想著這個,江晨就問道:「大柱,你有沒想過,從軍隊裡出來跟我混?你也看到了,在我這兒,就是吃香的喝辣的!說實話,你這鼻子,我是非常的好奇,就想著,什麼時候帶著你出去,打獵的時候,估計沒什麼獵物能逃得了!」這話其實說得很不尊重大柱了,不過在大晉朝,這些沒有職位的小兵小卒,根本沒多少尊嚴可言,上位者時常魚肉這些小兵,你真和顏悅色,只怕還嚇到他。

  邊上李建武大奇:「江兄弟,你怎麼知道這大柱常被帶去打獵?你還別說,帶他去打獵,比獵犬還管用!大柱,江主簿看上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想離開,也就我一句話的事。」

  大柱聽著直接傻了,鼻子有用還能吃香喝辣?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就拿眼望著李建武:「將軍你不會害我,你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

  江晨沒想到這人還真的是個直楞子,這樣的話都問得出來,不由笑道:「李將軍都說了,看你自己的,你如果來我這兒,平時跟著維護下秩序,如果需要你跟著去打獵或是公差時,還會給些補貼,一個月萬來錢是有的,逢年過節,還會有些福利,管吃管住,酒也有。」

  李建武聽著江晨說的,嘴花子直啜:「你這待遇,我都想轉行了,這軍隊呆著,實在沒啥油水,看看,一個大頭兵到你這兒,都有上萬錢拿。我說大柱,別想了,人家江主簿這樣的大才看上你是你造化!傻小子,運氣不錯!」

  那大柱這才鞠了個身對著江晨說道:「謝過主簿。」說完楞在邊上。

  江晨哭笑不得:「李將軍你還沒謝過呢!」

  大柱眉頭展了下:「哦,謝過將軍。」

  李建武直搖頭:「行了行了,明天去軍營把手續辦了,別過了時間,到時我反悔別怪我!」

  江晨笑道:「李將軍可別反悔,反悔了我也跟著反悔,明天送你那五罈子桃花釀我自個兒喝了!」

  李建武一拉江晨,著急地道:「別別!王八蛋才反悔!趕緊的,明天辦手續,不來辦手續我就開除你軍籍。反正明天你就給我滾蛋!」

  江晨呵呵大笑,站起來給李建武敬了一爵酒,李建武剛才也只是作勢,大柱這樣的大頭兵,在他們看來根本不算個事,江晨現在可是熾手可熱,趙王雖然死了,他少一個靠山,但是太子那兒還在,還有一個更大的靠山賈謐在撐著他,未來李建武可少不得麻煩他,送出一個兵,能算個事?何況,這一作態,還多得了五壇桃花釀。

  這一出事後,大家更是走近了不少,酒也越喝越多,雖然再沒有了桃花釀,其他的高度酒可是管夠,不一會都喝得七七八八了,人一喝高,嘴就沒再把門,然後關於趙王死因的一些事,也不自主地從他們的嘴裡流了出來。

  司馬倫確實是喝酒喝高了死的,那姑娘還真沒說謊,按他們的說法,身上雖然有刀傷,但也只是表皮上,不可能致命,臉脹得通紅,有嘔吐,最大可能就是喝吐了後窒息而死,當然,沒人能開出這樣的檢驗報告,說的還是被人殺了,原因當然是因國了,比如當時鎮壓反叛得罪的氐人和羌人,只有這樣說,後續襲爵的司馬倫二子司馬馥才能襲得名正言順。至於趙王世子司馬荂,說是死得極慘,應該是被人拷問至死,痛苦萬分卻又沒法喊出來,可想而知那女殺手是如何心狠手辣了。也因此,李建武他們在追殺時是小心了再小心,不然也不至於在圍困時還讓她跑了。至於拷問司馬荂什麼,大家就莫衷於是了,都猜不出那女殺手要找什麼東西。

  聽著他們所說,江晨知道,至少是到了李建武這一級,都還不知道遺詔的事,那很可能趙王司馬倫也還沒弄到假遺詔,那殺人的姑娘自然也沒弄到。事情到現在就好玩了,陳方的人,到洛陽後把遺詔送給了誰?

  江晨現在無比痛恨自己情報網的薄弱。

  喝得差不多,藉口「天上人間」有事,江晨這才出了那酒窩子,轉悠著到了賭場,這時候司馬遹肯定是在賭場的,他在這兒,張劉二人就會有一個跟著他,這時跟著他的卻是張宗道。

  見到江晨,司馬遹手一招,難得地丟下了撲克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端起送上來的香飲喝了一口,沉靜了一下說道:「不知你有沒聽到,趙王倫沒了?」

  江晨點點頭:「是的,下午的時候,王爺的護衛們到了我府上,跟我說了。」

  司馬遹奇道:「到你府上幹嘛?」

  江晨像是受驚了般拍拍胸口說道:「說是殺了王爺的殺手曾經也潛伏在我府上,萬幸昨天我睡在書房,不然,我也可能就此喪命,太子殿下今天就沒人陪你說話了。」

  張宗道聽得嘴角直抽抽,他也沒想到,江晨現在這謊話說起來溜得不行,如非他知道情況,肯定也會被江晨這表演系的給騙了。

  司馬遹呵呵大笑:「趙王不在了,你看,你還是要跟著我,這就是命啊,你江子川,只能跟著我司馬遹。我就是你的明主!」

  江晨呃了一聲,想了想還是說道:「殿下,賈常侍前段時間跟趙王爺說過了,到了洛陽,他會找皇后去找趙王爺,到時把我弄了跟著他。」

  司馬遹聽到最後,恨得把茶杯往地上一扔摔個粉碎:「賈謐這臭小子,仗著有個做姑母的皇后寵愛,什麼都跟我爭,我太子妃要跟我爭,下棋跟我爭,辦事要跟我爭,現在我要個人,他也要跟我爭,這真是欺人太甚!你別怕,我還不信了,我不放,他敢把你硬要去。」

  江晨長嘆了一聲:「殿下,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您和常侍我可都得罪不起啊,別到時爭來爭去,我中間成了犧牲品了。反正,我跟趙王,還是跟賈常侍,都沒啥區別,長安的『天上人間』我會幫您弄得妥貼,洛陽咱也要繼續開一個,這些可就跟賈常侍無關了。」

  司馬遹想了想,反正自己玩的地方不會少,為了江晨這樣一個人,跟賈謐放對,而且不一定占優,是有些不值得,想著想著心裡就平衡了,心理這一平衡,也就覺得這也不是啥事,隨便再說了兩句,跟著又去玩牌去了。

  張宗道落在了後面,等司馬遹走了才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們必須要把那假太子培養起來了,這樣的太子,實在是讓人失望。」說完又長嘆了聲,搖著頭追著司馬遹去了。

  江晨定了定,想著時間實在是緊迫,不由兩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了些,這才回了家。

  回到家中,還繞著江府轉了圈,確定沒有了趙王的護衛,他這才進到院內。

  冬梅和宇文曦還沒睡,倆人都在書房等著他,冬梅是拿著個東西在繡著,宇文曦則了拿了本書在慢慢翻看,見到他進了書房,這才拿個書籤放在看到的地方,合上書,對著他行了一禮。

  江晨揮了揮手:「不要這麼多禮,住在這兒就是一家人,別當自己是外人。」

  宇文曦聽得眼睛有些紅,嘴上想著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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