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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4:08:31 作者: 蜜秋
    她也看向梁遲,眼裡儘是歉意。

    梁遲誠惶誠恐,叫了聲:「阿姨好。」

    林寶珊也朝他伸出手,把他和江曠兩個人的手都握在自己手裡,慈愛地捏了捏才鬆開。

    又用手背貼了貼江曠的額頭,這會燒已經退下去一點,江曠說:「沒事,昨晚淋過雨,一會就好了。」

    林寶珊過來,一是看看江曠和梁遲,二是親口告訴江曠,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到此為止。

    江曠明白這是她已經收手的意思,至少到目前,她想要的結果已經拿到。

    幾句話講完正事後,林寶珊明顯表現出對梁遲的興趣,雖然表現得很不著痕跡,但還是被江曠看出來了,這點真是始料未及。

    「小梁多大了?」林寶珊微笑著問他。

    「24了,阿姨。」

    「那比我們家小曠小三歲,是弟弟,你這個當哥哥的可要好好照顧人家。」林寶珊對著江曠說。

    江曠有些不自在,還是連連點頭:「那是自然,這傢伙……」

    梁遲打斷他:「我哥對我可好了,不是他我可能都要退圈了。」

    林寶珊又笑了笑:「小梁的電影什麼時候拍完上映?阿姨要去看,給你包場。」

    ……那可是個同志片……梁遲一時卡住,撓了撓頭,望向江曠,用眼神詢問阿姨看這片合適麼?

    江曠頭皮發麻的感覺又來了:「那個,媽,這片子……類型可能……」

    林寶珊意會過來:「明白了,你們年輕人的生活,媽不適合看,可以包場讓集團的年輕人都去看,這總行吧?」

    「行行行!謝謝媽!」

    「謝謝阿姨!」

    夜已經深了,陳川說林寶珊昨晚也擔心得一夜未眠,今天攔也攔不住地非要過來,江曠就說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林寶珊沉默片刻,說:「繆家的兒子不在了,你二嫂還沒找到,這件事的確是我們虧欠他們家。」

    江曠說:「跟二嫂一起被推下去的有一個劇組的同事,他已經被救了,相信二嫂也會被找到。」

    「嗯,我聽說了,一會我也去看下那個孩子。」林寶珊說。

    「您不用去了,這件事我會安排的,他受的傷比較重,剛剛我去看的時候已經睡下了。」江曠說。

    林寶珊點點頭,想了想什麼,說:「那我就先走了,小曠小梁,你們好好在一起,好好對對方,缺什麼少什麼,儘管開口,小曠,以後經常帶小梁回家吃飯。」

    「哎好。」江曠和梁遲來不及想林寶珊話里的暗示,順口接道。

    直到她出了房門,兩個人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你們好好在一起,好好對對方」這句話在說啥,梁遲懵懵地:「阿姨看出來了……」

    江曠想,應該從進門就看出來了……

    白天才捅破窗戶紙,晚上就見了家長,這談戀愛的速度竄火箭了吧?

    但他沒想到林寶珊對這樣的關係竟然接受良好,太意外了。

    江曠的退燒藥瓶掛完,護士過來拔了針,梁遲幫他按了會手背,跟著兩人先後去沖了澡,關掉燈,把空調的冷氣調低了一度,舒舒服服地一起擠在窄床上的被子裡說話。

    梁遲還在想林寶珊的樣子,說:「你媽媽氣質真好。」

    「嗯,她是將軍的女兒,從小在將軍府長大。」

    「難怪,很大氣,比大家閨秀還要大氣,應該說,很英氣,有這樣的媽媽在江家護著你,我就放心了。」梁遲說。

    江曠失笑,摟著他的胳膊緊了緊:「你這話才像個老母親。」

    「我不老,最多算小媽媽。」

    「嘖……」

    「她多大了,看起來有60?」

    江曠想了想:「我不知道具體,但應該不止60,比我爸小几歲,67或68?」

    「哇,完全看不出來……這樣的話,差不多可以當你奶奶。」

    「在她那個年代,結婚結得很早,孩子生得也早,應該20歲就有了我大哥,據說那次生產身體出了問題,後來就沒再有其他孩子,我爸後來接二連三地找其他外室,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男人是不是有了錢都會變壞?」梁遲聲音嗡嗡地:「感情對有錢人來說不重要吧,結髮夫妻也比不過現實利益。」

    「男人天生有掌控欲,尤其世俗里成功的那些人,會喜歡像圈領地一樣地把錢、權、色都儘可能地圈進自己的領地,這會讓他們有成就感。」

    「你也會嗎?」

    「我?」江曠想了想:「我對很多事情都有欲望,但也對一些事情沒欲望。」

    「嗯……」梁遲埋著臉吃吃笑了,被子裡輕輕握住了一個棍兒,用氣音在江曠耳廓里說:「我知道。」

    江曠的一隻手也覆蓋到梁遲的那隻手上,很輕,梁遲又說:「我就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承認對我有欲望。」

    江曠把被子裡的手抽出來,抬了抬梁遲的下頜,吻了上去,再分開,說:「一直都有。」

    夜深了,外面走廊幾乎沒聲音,但他們知道門口還守著一個警察,不敢動靜太大,

    潮濕又纏綿的吻,夾雜著低聲壓抑的喘|息,小心地互相摸索著,這種禁忌感太過刺激,這麼窄的空間,正好毫無空隙地緊緊貼在一起,梁遲的牙輕輕啃著江曠的喉結,江曠仰著脖子,覺得天花板都在轉。

    天旋地轉的,無比強大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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