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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4:08:31 作者: 蜜秋
    喻也說:「男二跟男三都有合適的人選,但還沒完全談好,到時候也叫他們一起來試戲,其他戲分不多的演員我比較傾向找電影學院的學生,節省預算,也比較好配合。」

    江曠點點頭:「這方面你和關哥安排,我放心,費用的事不用太擔心。」

    說到錢,喻也又啞了口,關平山說:「那小江總,關於合同的事我們再一起過一遍?上次還有幾處地方沒有最終確定下來。」

    「行。」江曠今天約他們過來就是為了合同,他說:「我馬上叫公司法務過來一起。」

    關平山又碰了碰喻也:「阿喻,今天你也一起看下合同。」

    喻也的表情十分抗拒,關平山卻似過眼不見,繼續說:「這些事情你也還是要了解熟知,萬一以後的製片人不是我,你又被別人騙了怎麼辦?」

    嗯?喻也被人騙過?梁遲默默心驚了下,卻沒表現出來。

    喻也勉強同意了,不一會江曠叫的法務進了辦公室,江曠示意他們到辦公桌那邊去,然後單獨跟梁遲說:「你先坐一會,等合同過完,晚上一起去吃飯。」

    梁遲點點頭,看著所有人到了辦公桌前,江曠坐上他的總裁椅,開始正經談生意。

    梁遲換了張沙發,從這裡可以看到江曠在總裁辦公桌後侃侃而談的樣子,這樣的他身上沒有半分黎春的影子,但不知怎麼,梁遲覺得這樣的江曠也有些別具一格的魅力。

    是他曾經很不屑的那種魅力,在令人討厭的規則之中遊刃有餘。

    現在的江曠比黎春更加複雜立體,也更加未知和猜不透。

    第17章 我不勉強你

    合同談完的時候已經天色漸晚,梁遲看到喻也和關平山都簽了字,法務蓋了公章,料想是合同已經簽訂了,他心裡也湧起一絲高興,替江曠。

    一邊回想起方才關平山的話,他雖然還不是十分清楚江曠真正的身份,但也模模糊糊地能猜到,他是江家的一份子。

    江曠很自然地安排晚上聚餐,跟喻也和關平山說:「晚上就近,請喻導和關先生賞臉,就在湖邊我那家餐廳大家一起吃個飯,算慶祝簽約成功。」

    喻也和關平山卻互相看了眼而後婉拒,說之前已經約了晚上另外有安排,接下來大家有好幾個月在一起的工作時間,聚餐隨時都可以。

    江曠也不再勉強,跟梁遲一起送他們到樓下,看著他們上了同一輛車離開。

    「好了,今晚就我跟你了。」江曠站在公司門口,雙手插兜看著梁遲,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公司大部分人已經下班回家,剩下寥寥幾個還在加班。

    梁遲原本想著飯局既然沒了,他是不是也應該回家,聽著江曠這麼說,他抬眼看著:「就咱倆了也去吃飯?」

    「這叫什麼話,難道咱們就不吃飯了?」江曠湊近了點,掏出一支煙點上,煙咬在嘴角,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問:「弟弟,想吃什麼?」

    跟剛才簽合同談事情時候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梁遲簡直驚了,這人怎麼跟變色龍一樣??

    驟然又聽到「弟弟」兩個字,梁遲一瞬間腦子裡烏七八糟地跑馬燈一樣,他有些結巴:「我哪知道……又不在我的地盤……」

    「哦,這樣啊,那下次帶我去你的地盤,今兒要不還是去椿吧,上次聽說後來你在那又喝醉了,這次少喝點,吃點東西跟我聊聊天。」江曠很熟稔地攬了攬他的肩,兩人朝湖邊走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通往湖邊的樹林隔一段距離有一盞昏黃的路燈,勉強夠看清路,還不到春天,冬天的樹林裡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打著卷亂竄的風。

    梁遲不自覺裹緊了薄大衣,江曠走在前頭,回頭看了一眼,而後走到梁遲身邊,很自然地伸手連大衣帶人地摟緊了說:「你瘦多了,以後要吃胖點。」

    隔著冬季的厚衣服,梁遲也感覺到江曠結實有力的胳膊和火熱的胸膛,這人個子本來就比自己高,當年在安謐的時候比自己瘦,現在倒反了過來,梁遲想,難怪那天晚上能幾拳就趕跑一群保安。

    一進「椿」,四季如春的暖意瞬間包裹全身,梁遲鬆弛下來。一樓已經有了些客人,但並不嘈雜,這次他跟著江曠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路過中心吧檯的時候還朝那位熟悉的小哥笑了笑。

    二樓的植物比一樓更茂密,且更私密,兩人穿過茂盛的植物林走到靠窗的那塊空地,脫了鞋子直接席地而坐。

    梁遲脫下外套,聽到江曠跟服務生說:「讓廚房隨意準備就行,三四個菜,不用太多,溫一壺米酒,再來一壺茶。」

    服務生下去,很快先端了酒和茶上來,梁遲看到陶瓷瓶身上寫著「椿釀」兩個字,江曠一邊給他倒酒一邊介紹:「這是這邊自釀的酒,冬釀鮮米酒,只能存放三天,一期一會,過期不候。」

    不用想也知道是江曠搞的玩意,江曠倒下一杯,示意他試試。

    梁遲一口飲盡,覺得鮮美清冽,米酒只有微甜,並不膩,其中似乎還有些說不清的其他香味,像花香。

    他咂摸下唇舌,問江曠:「酒里加了什麼東西?」

    「你果然能喝出來。」江曠笑了:「其實在做試驗,嘗試把這裡的一些植物和花跟米酒釀在一起,讓酒的口味更複雜一些。」

    「像香水。」

    「對。」

    梁遲注意到江曠只給他倒酒,自己倒的卻是茶,他有些不開心,問道:「你真的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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