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做戲做全套
2023-12-22 20:33:06 作者: 西西里的西
「還有一種,靈貴妃一定想不到的,想知道嗎?」元清墨循循善誘之下,她怎麼會不想知道呢?
莫又菱只能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那就是將膝蓋劃開個大口子,然後跪在冰上,這樣血會源源不斷的流出來,慢慢的下肢就會麻木了,然後·········」
「嘔」莫又菱終於控制不住的乾嘔起來,後面的話再也聽不見了,她捂著嘴別過了頭,眼淚瞬間充滿眼眶。
「貴妃這是?」
「臣妾身子不舒服,先,先告退了!」莫又菱好不容易止住了乾嘔,就要起身離開。
這時,便看到向霽帶著一些小太監抬著一人,那人渾身是血,還不斷著顫抖著,被抬進飛鸞殿,「哦,這是我那小寵物呢,聽說他還有個情婦,敢對本宮不忠這便是代價,還別說,他可真是個硬骨頭呢,死都不說那人!」
元清墨的話全部被莫又菱聽了進去,本來便蒼白的臉一瞬間更是毫無血色,就在那一刻,他的手不經意間從身側滑落,莫又菱的角度剛好看得真切,那手每個指甲里都插進去了鋼釘。
鮮血早已凝固成暗紅色,那得多疼啊,莫又菱目眥盡裂,大腦『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忽然,下腹傳來強烈的痛楚,她表情猙獰,再也站不穩,「呀,貴妃?」
「貴妃這是怎麼了呢!」元清墨話語中絲毫沒有擔心之意,倒像是看好戲的一般。
莫又菱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疼的出聲,「啊,殿下,殿下救救,救救他好嗎?」
「貴妃這時候還這般惦記他啊!」
「殿下,長公主殿下,臣妾,臣妾知錯。」莫又菱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
元清墨好以整暇的看了一會兒莫又菱痛苦的樣子,才收起笑容對著向霽說道:「去傳太醫。」
·······
元清河焦急的來到棲鳳宮偏殿,「阿姐,靈兒怎麼樣了?」
一見到元清墨便問起莫又菱的情況。
元清墨面無表情的說道:「太醫還在裡面診治,陛下先等等吧。」
說完便找了一處,在院子坐下,靜靜的等結果,元清河這才微微淡定下來,也跟著坐下。
「靈兒好端端的,怎麼會?她來到棲鳳宮可有說過什麼?」
看得出來,元清河心裡十分惦念這她,「陛下是在質問本宮嗎?」
「沒,沒有,阿姐別多想。」
「她可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靈貴妃,誰敢對她怎麼樣呢,她不去禍害別人就不錯了。」
「阿姐別這麼說,靈兒她性情純合,」
「這套話本宮聽得厭了,陛下還是留著說服自己吧。」元清河的話被元清墨無情的打斷,看著阿姐面無表情的樣子,元清河心裡也難受的很。
「阿姐,朕覺得您對靈兒有偏見,當初非要臨幸宮女冬竹是朕的不對,不給她名分也是朕的錯,但是後來也是靈兒求情,朕才也覺得虧待了她,之後的事兒與靈兒都沒關係,這些都是朕的錯,要怪阿姐就怪朕吧!」
「陛下還記得冬竹的名字,呵,那本宮便多與陛下說幾句,陛下可記得昔日本宮說過什麼?」
「阿姐指的是?」
「為人君者,應多面思慮,切忌盲目相信一小人,而辜負其他忠良之士。陛下此時已犯了大忌,如若陛下只是元清河,莫又菱的事兒本宮懶得管,可是你是天權的天子,是執掌一方的王,昔日陛下請本宮記住您先是陛下才是我的弟弟,如今,本宮也請陛下記住,你先是君王才是丈夫,請陛下好自為之。」
元清墨說完後便閉目養神,不再打算開口了,留下元清河一人在深思沉吟。
這時,太醫從裡面走出來,跪下回話道:「啟稟陛下,貴妃娘娘原本便胎像不穩,如今傷心過度,情緒,起伏過大,這才會小產,好在未傷根本,娘娘年輕,龍胎總會有的。」
「情緒起伏?有什麼情緒起伏的?」
「陛下不若問問貴妃的貼身婢女!」元清墨適時給了元清河方向,不用半刻,萍兒便被帶了上來。
「朕問你,貴妃最近可以情緒波動?」
萍兒跪在地上,心裡害怕,哆嗦著說道:「貴妃最近一切都好,未,未有。」
「那貴妃怎麼會無故小產,你最好說出實情,不然,想必是你害的,本宮和陛下絕不放過你!」元清墨的話讓萍兒有了壓力,她驚恐的看向元清河,剛巧元清河也正瞪著她,一時害怕極了。
「稟,陛下,殿下,娘娘這幾日心神不寧,那日聽說宮裡有傳聞說棲鳳宮有男子的哭聲,便,便要來棲鳳宮,可是,幸好,幸好賀貴人給攔了下來。」
「賀貴人?傳她來!」元清河眉頭緊皺,對著一旁的太監說道。
不用一會兒,賀靖柔便到了,她一如往日的溫婉樣子,身穿淡粉色宮裝,臉上帶著如常的微笑,讓人覺得親切。
「你來了正好,那日去靈貴妃那裡都說了什麼,如實交代朕不會冤枉你的!」
元清墨在一旁唏噓,果然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呀,語氣都冷淡了。
「回陛下,臣妾那日見貴妃慌慌張張的往出跑,臉色也不好,擔心貴妃身懷龍胎太不注意了, 便攔了下來,一問便知,便知。」賀靖柔做驚恐狀,不太敢說下去。
剛好到這關鍵之處,皇帝怎麼可能罷休,催促著,「便知什麼?」
「便知貴妃是想去棲鳳宮找長公主殿下,說是因為那棲鳳宮公子的事兒。」
「本宮宮裡的公子與貴妃有什麼關係!」元清墨適時插話,吊足了元清河的胃口。
「臣妾也不明白,便問了,貴妃很焦急的說昔日與公子有,有,聽說長公主是因為懷疑公子有情婦這才,貴妃那時慌了神,這才,陛下恕罪。」
原本沒什麼的事情,加上賀靖柔這一表演,到叫人覺得是貴妃與那棲鳳宮公子偷了情一般,看著元清河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一旁的老太監眼珠溜溜一轉。
「陛下,陛下奴才該死,奴才隱瞞了陛下,奴才該死啊!」
在場的人除了元清墨眼裡閃過一絲讚許外,都是疑惑極了,這與那劉公公有何關係!
「好好說,與你何關?」元清河聽後臉色愈發的不好了。
「陛下,小全子那不懂事的傢伙曾經跟奴才說過,說過長公主被禁足期間,曾撞見那時的貴妃與棲鳳宮的公子在飲酒作樂,那時奴才以為只是私交甚好並未多想,直到前幾日小全子說聽到貴妃與人交談中,三句不離公子,還說什麼永遠愛公子,與陛下,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逢場作戲。」劉公公的話音逐漸弱了下去,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一般,元清河大怒,『嘩啦』桌上的瓷器被一掃而下。
「放肆!好一個逢場作戲!」
「陛下息怒,先問問貴妃的貼身侍女萍兒再說吧!」元清墨表面在勸元清河實則是把元清河的思路遷了過來。
「對,萍兒呢!」元清河現在大怒之下,哪還有思考,直接是元清墨說什麼便順著走了。
「陛下,陛下,奴婢在,陛下,娘娘只」
「萍兒,你要想清楚再回話,貴妃現在在裡面可顧不了你,你只管放心的說,莫要冤枉了貴妃!」元清墨打斷了萍兒的話,拿起一支陌生的手帕輕輕放在鼻間,眼神晦暗的掃向萍兒。
原本慌張的萍兒再看到那手帕之後,眼神中多了一絲惶恐,低下頭去。
「回陛下,貴妃的確對景辰公子心有所屬,那日侍奉陛下後,貴妃曾說過,是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兒了,但是也是無可奈何之法,貴妃曾多次寫信給公子,就在落暉宮的書閣第三層夾著。」
「你知道若是誣陷貴妃可是什麼罪名?」
萍兒急忙磕頭說道:「殿下,陛下,奴婢說的全是實情!余嬪,余嬪娘娘的小產也是貴妃做的,是貴妃指使小全子給送去余嬪娘娘的湯中下了藏紅花,殿下,殿下奴婢所說的皆是真相啊!」
「陛下怎麼想?」
「·······」元清河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
元清墨冷笑一聲,「靈貴妃還真是蛇蠍心腸,剝奪封號,降為貴人,貶至寶春宮,陛下覺得這樣處置一個謀害皇嗣的人,怎麼樣?」
「交由阿姐處理吧!」元清河嘆了口氣,起身離去,可是元清墨知道,要想徹底搬倒她莫又菱不夠,遠遠不夠!
····
莫又菱還在昏昏欲睡,睜開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摸向腹部,「來人,來人,本宮,本宮的孩子呢!」
一位長相併不熟悉的宮女施施然的進來,嘲諷似的看了床上的莫又菱一眼,「貴人儘快養身子吧,這落暉宮不允許您住了,得儘快倒出來呢!」
「你說什麼?落暉宮是本宮的,什麼,什麼貴人?」
「貴人還不知道吧,您小產,陛下和長公主降了您的位分,剝了 您的封號,就連這落暉宮也不准您住了!」宮女無情的說出這殘忍的話。
莫又菱那毫無血色的臉似乎又白了幾分,睫毛輕顫著,嘴唇緊緊抿住,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可惜,現在並沒有打算可憐她。
那宮女早就看不慣靈貴妃在宮中呼風喚雨了,如今看見她如此的樣子,只覺可笑,便轉頭而去。
屋子冷清了下來,只剩下莫又菱一人,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子?」
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這般絕情,元清河,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莫又菱含著淚暗自記恨著,手緊緊的揪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