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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怎麼又是他

2023-12-21 19:10:39 作者: 冬霜秋雨
  他既要給長公主來個突然襲擊,看看她有沒有因為王大人之死,在傷心什麼,謀劃什麼。

  又要想辦法把長公主叫進宮中,讓她和皇后接觸,從而時不時的讓皇后套一套她的話,看看她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今天來一看,長公主面色紅潤飽滿,說話言笑晏晏,還有心情在院子裡喝茶吃點心聽故事。

  看來,王大人之死對她沒有什麼太大的打擊。

  他是了解長公主的,按照她的心性,若是王大人之死對她真的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她此刻定然躺在床上茶飯不思。

  見她如此,皇帝也能放心回宮去了。

  等皇帝離開,秋望舒才終於和鬆了一口氣,坐到桌前,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長公主也冷起了一張臉,盯著桌子不吱聲。

  雁雅驅趕著那些丫鬟婆子離開,把院門鎖了起來,並親自站到門口放風。

  良久,還是秋望舒先握住了長公主的手:「長公主,您別生氣,至少皇帝現在對您放了心。」

  「他若真對我放心,就不會讓我進宮去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趙皓瀾三番兩次違逆他的心意,恐怕已經成了皇帝的眼中釘。而我和趙皓瀾又和長公主您關係密切…」

  「與你們無關。」

  長公主打斷秋望舒的話,眼中露出幾分冷意。

  「他現在喪心病狂,瘋狂的對付輔佐過先帝的重臣。趕走的趕走,殺的殺,聽說今天還妄圖聯合李成章把唐將軍趕去邊疆。他想做什麼,傻子都能看出來。只怕,我這個先帝的姐姐,也成了他要抹除的棋子。」

  「長公主…」

  聽到這話,秋望舒心中一陣冰寒。

  既為了長公主的處境感到擔心,又怕她這番話傳出去,成為她的罪證。

  不過,秋望舒同時也覺得心驚。

  今天皇帝才跟大臣商議過的事情,這麼快就能傳到長公主的耳中,這說明,皇帝身邊也有不少長公主的耳目。

  也難怪皇帝忌憚她,忌憚先帝的那些大臣。

  這些人對皇帝,未必是百分之百的忠心,一旦受到威脅,或者有什麼利益驅使,很容易叛變。

  尤其現在皇帝的根基還不算穩。

  「長公主,那明後天我真要進宮去嗎?」

  長公主看向秋望舒:「皇帝要你去,便是聖旨,你豈能不去?」

  「天…」

  秋望舒頭痛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去啊。

  「你不用擔心,有我在,皇后不敢找你的麻煩。再說了,你就不怕白夫人真的在皇后跟前說你的壞話?你去見見皇后,至少也能讓白夫人有所收斂。」

  聞言,秋望舒也只能點頭。

  回到家,秋望舒把這事兒告訴了秋墨和青梅,他們聽後都是無比震驚。

  因為一般大臣的夫人、子女是見不到皇后的,就算跟皇后有親戚關係,也要避嫌,一年也見不到幾回。

  要見面,還得由皇后提出邀請,而且見面之事,也會同時報給皇上知道。

  可想而知,若是大臣的夫人、子女三番五次進宮,皇帝這邊三番五次接到消息,那皇帝光是聽也聽煩了。

  而秋望舒,一來跟皇后沒有親戚關係,二來也沒有接到皇后的邀請,卻被皇帝點名去親近皇后,這對秋望舒來說,可以說是天大的恩寵。

  秋墨捻須嘆道:「看來陛下雖然忌憚小侯爺,對你卻很是信任。」

  秋望舒聞言卻是無奈搖頭:「爹爹,你怎麼當官這麼久了還那麼天真?陛下他連枕邊人都信不過,會信我?他對我看似親切,也不過是看我天真,想拉攏我利用我,順便,也緩和一下跟趙皓瀾近日來疏遠的關係罷了。」

  「不會吧?若要利用你,只需要打賞打賞你便罷了,何須讓你進宮,還驚動皇后?」

  「那自然是為了監視我,套我的話。」

  秋墨不以為然:「你啊,未免想的太多。陛下每天日理萬機,要應付不知道多少王孫大臣,用得著跟你一個小丫頭機關算盡?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我懶得跟你說了。」

  秋望舒搖搖頭,讓穎兒伺候秋墨睡覺,自己則跑到院子裡喝茶賞月去了。

  不多時,青梅拿著披風出來把她裹了起來,勸道:「小姐,天氣涼了,要喝茶進屋去喝吧,在外面小心著涼。」

  「我不冷。我跟你說,你越怕冷,越躲著縮著,越容易生病,像我這樣鍛鍊鍛鍊,偶爾洗洗冷水澡,那才健康呢。」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青梅坐下,也給她倒上了一碗茶。

  「後天我要進宮,明天辛苦你,跟我出去逛逛,給皇后娘娘尋點禮物。咱們第一次進宮,一定得好好討好討好她。就算她不喜歡我,我也得把誠意做足。」

  青梅聞言,卻是蹙眉低頭,仿佛有一肚子心事。

  秋望舒看到她這副神色,莫名有些開竅,難道,青梅心中所藏之事,非但跟振勇侯府有關,還跟宮裡有關?

  翌日,秋望舒穿一身男裝,在巡視完幾個鋪子後,便帶著青梅上街去了。

  她負著手,行走間仿若一翩翩俊公子,可她整日如此出行,左右附近的人都認識了她,一眼便能認出她來,看到她,甚至紛紛問好:「秋小姐。」

  「秋小姐出來逛街了。」

  「秋小姐來看看咱們家的胭脂,剛到的貨,新著呢。」

  秋望舒卻搖頭道:「皇后娘娘用的胭脂,必然是專人調製,成色好又金貴,民間的胭脂俗粉,她哪裡看的上呢?」

  青梅道:「若如此說,小姐倒什麼都不必買了。宮裡頭要什麼沒有?皇后定然不缺的。」

  「那可未必。」

  秋望舒笑眯眯的拉住了青梅的手。

  「皇宮裡就沒有我的小青梅啊。」

  青梅被逗得忍俊不禁:「小姐又拿我取笑。」

  不過玩笑歸玩笑,青梅的話卻的確有幾分道理。

  要說天底下的好東西,基本上皇帝皇后知道的,都能弄得到。

  她想討好皇后,還真沒那麼簡單。

  她從城東逛到城西,從城西逛到城北,最後甚至都跑到了城南,跑的兩條腿都快斷了,還是沒找到讓她稱心如意的新鮮玩意。

  「給領導送禮可太難了!」

  最後,她拉著青梅坐到一個麵攤上,一邊吃麵一邊發愁。

  秋望舒捧著碗喝湯:「要怪就怪這事來的太突然,連讓我準備的時間都沒有,要不我親自做一些帶有鳳凰圖案印記的信紙送給皇后,必然能討到她歡心,可一兩天根本來不及啊。」

  正想著呢,忽然就見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靠,怎麼又是他!」

  竟是任遠之。

  開武館,他不請自來。

  逛街,他來個偶遇。

  簡直陰魂不散啊。

  「走。」

  秋望舒不想和任遠之廢話,丟下銀錢,拉起青梅就準備開溜,哪知道剛剛起身,路上就擋了一個人。

  正是任遠之身邊的那個老頭。

  「秋望舒,你跑什麼?」

  聽到任遠之竟然直呼自己名姓,秋望舒不禁轉過身去,不滿的揚起了下巴:「叫我秋小姐,或者秋縣主,誰給你的膽量直呼我名字?」

  任遠之道:「嘴長在我身上,我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你…我是縣主,你敢對我無禮,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何罪?」

  「不敬之罪!」

  任遠之冷笑:「我便不敬你,你又能如何?」

  「…」

  秋望舒張大嘴巴,驚訝的看向了他。

  這傢伙今天吃嗆藥了?

  怎麼說話這麼沖?

  明明幾天前開武館,他還主動上字畫給她。

  想到這茬,秋望舒忽然笑了起來:「你該不會是因為前幾天送字畫給我,我卻沒見你,就懷恨在心吧?我事先聲明,我可沒要你送,那是你自己主動給的。」

  「我沒你那么小氣,跟我來。」

  任遠之不屑的笑了一聲,隨即向前走去,很快就走進一家茶館,不見蹤影。

  秋望舒帶著青梅來到茶館樓下,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從未來過,不過想起這裡是城北,不是她的地盤,沒來過很正常,便也跟了進去。

  青梅一臉懷疑:「小姐,他要你去你就去嗎?要是讓小侯爺知道,該不高興了。」

  「嗯…」想到趙皓瀾,秋望舒的確有些猶豫,不過今天任遠之的神色很不對勁,仿佛有什麼事似的,她又實在好奇。

  正踟躕的時候,那老伯走了過來:「秋小姐,主子已經在候著了,請吧。」

  秋望舒這才重新朝前而去。

  廂房裡只有任遠之一人,青梅跟著秋望舒,剛想一起進去,卻被那老伯給攔了下來:「主子只請了秋小姐一人,這位姑娘,還是在門口稍候吧。」

  「那怎麼行!我家小姐已與小侯爺有婚約在身,怎可和別的男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青梅疾聲厲色,表現出了對任遠之的極大反感。

  秋望舒也道:「我在她跟前沒有秘密,若不讓她進來,那我也不進去了。」

  聽到這話,老伯才不得已,只好把青梅也放了進去。

  任遠之聽到她們的對話,等到秋望舒進來,不禁冷笑出聲:「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奴才。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敢在我跟前耍起威風來了。」

  青梅聞言頓時臉紅。

  跟著秋望舒久了,仗著秋望舒的縱容,她的確是越來越少向人磕頭,越來越不像個丫鬟了。

  哪知秋望舒卻護短道:「誰說她是我的奴才?她的賣身契早就被我撕了。至於你,非官非貴,和青梅平起平坐,我勸你才是少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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