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小年

  一覺醒來，無雙出門一看，大雪已經停了，久違的陽光籠罩著正座擎蒼城，讓白雪覆蓋中的城池散發著奪目迷人的光輝，只是冬日的陽光就是這樣，看似是暖融融的金黃色，卻還是讓人感覺寒冷，尤其是下過雪後。

  集市上開始有往來的商客走動，有的店鋪也打開了店門張羅起生意來，六子和阿南今天也來了，無雙便吩咐他們打掃了一下門前的積雪。

  開著六子和阿南把門口打掃完，收拾裡面的無雙便走出店鋪去，看著左右的店鋪也開了門在打掃，無雙想今天集市應該會很熱鬧吧，香澤一粒冰晶落在臉上，冰涼的感覺讓無雙抬頭看了看天，雪花飄飄散散的從天空中落下，眾人都發現落下的雪花，便接二連三的抬頭朝天空看去。

  「啊，又下開了。」街道上有人感嘆道。

  無雙舉起雙手，接著一片又一片落在的雪花，也說道：「又下雪了，先進去吧。

  六子和阿南將手中的掃帚放在門邊，跟著無雙一起進了商鋪，轉眼間，大雪又如同前幾日一般在陽光中落了下來。

  看著從天空中飄落的雪花，眾人都抬起頭來看，陽光中雪花如飛舞的精靈一般，點綴了金燦燦的陽光。

  就像是太陽碎了一般，將金色灑向了大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抬頭看著這一幅美麗的畫面。不時有人發出，「哇……」的讚嘆聲。

  無雙看著這一切仿佛置身於環境一般，只是雪花越下越大，頃刻便遮住了太陽，天空也瞬間失去了光彩，變得白蒙蒙一片。

  街上的人隨著雪勢的增大而慢慢減少，本來熱鬧的集市一時間又便的冷清起來，夢語看著外面急急忙忙趕路的行人，便對六子和阿南說：「這麼大的雪，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六子和阿南看了看外面的大雪，六子想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阿南說：「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這天氣變的可真快。」

  阿南看著六子走了，也給無雙和芷顏說道：「那我也先走了。」便轉身和六子一起出了店門。

  兩人走了以後，芷顏看著外面的雪問無雙道：「你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雪景年年都如此嗎？」剛才的那一幕是在是太美了，自己在天外天住了那麼久，因為一直有結界的保護，所以基本上都是四季如春。變化細微。

  無雙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色，往年，雪下得早，也沒有這麼大。」

  芷顏笑了笑點點頭說：「那看來我還算有福氣呢。」

  無雙也看著她點了點頭，說：「是啊。我也跟沾了光。」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不知道何時凌冽的冷風颳了起來，順著門帶著翩翩白雪飛了進來，凍得無雙和芷顏打了個得瑟，無雙若有所思的望了望窗外，見也沒有人來便走到門口，看著外面一片白茫茫，什麼也沒有，便隨手江門關上了。

  芷顏看著無雙的神情，便猜到她是在等軒轅凜，只是一直到晚上，軒轅凜都沒有出現過，陸仟也沒有回來。

  就這樣平淡的過了幾日，雪一直斷斷續續的不曾停過，這在歷年是從來都沒有的，積雪慢慢的堆滿了門前的台階，只是軒轅凜這幾日卻沒有再來過，無雙不知道他怎麼了，而只幾天自己也忙著張羅起商貿聯盟的事情。便也抽不出時間去他她，只是偶爾會想起他，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麼。

  接連幾天的大雪讓原本熱鬧的擎蒼城變得冷清起來，店鋪不能開門，無雙便和芷顏在店裡清算起，看看來年還有哪些貨物需要填補，哪些是需要清理的，就這樣大大小小的東西又盤算了幾天，才將具體的數字統計清楚，無雙又按照貨物的分類進行了統計，看了下什麼東西在什麼時候是熱銷的。芷顏看著無雙畫著一些條條框框不是太明白，但是看她在記數字一樣也不好意思打擾她，就在一幫看看有什麼能幫到她的沒有。

  雪是在過小年的頭一天停的，仿佛是專門為了迎接這樣的節日所以才長久為的陽光出來和大家一起慶祝。

  太陽特別的燦爛，比起前幾日沒有下雪之前的陽光感覺明媚很多，只是因為氣溫一直比較低的緣故，路上的積雪還不曾有化的跡象。

  和很多店家一樣，無雙和芷顏也早早的就打開了店門出去清理積雪，今天六子和阿南沒有來，所以只有他們兩個，因為無雙提到用鹽化雪的緣故，所以也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將門口清理乾淨了，左鄰右里看到他們用鹽化雪的方法特別管用，也都紛紛效仿，整條集市的積雪很快便化作了一條細細的溪流，順著地勢緩緩的向護城河裡留去。

  雖然太陽出來了，可是因為有風的緣故，天氣還是很冷，無雙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笑了笑對芷顏說：「明天可要熱鬧的了。」

  芷顏點了點頭，明天就是小年了。雖然她還沒在這裡過過年，可是她聽無雙說過，感覺應該是很熱鬧，很喜慶的日子。

  小年的集市果然如無雙所說的一樣熱鬧非凡，早早的開了店門就看到外面已經擠滿了買各種貨物的人，昨天還濕漉漉的地面經過一天太陽的照射，已經沒有那麼潮濕了。六子和阿南今天也來到店鋪里幫忙，無雙就帶著芷顏去集市里逛了一圈，買了些小年要用的祭灶灶糖，然後又轉著買了些過年要準備的東西，兩個人大包小包的直到拿不動才往回走。

  快走到店鋪門口，無雙和芷顏看店鋪裡面人特別多，便加快了腳步，六子見兩個人回來了，就趕忙過來說：「你們可回來了，都快把我們忙死了，有個長的可俊俏的公子找夢語姑娘呢。」

  無雙一聽便急忙問：「他可是給人感覺清冷高雅呢？」

  六子尋思了一說道：「這倒沒注意，就看著好像挺眼熟的，長的比姑娘還好看呢，你快去看看吧，在裡頭坐著等你呢。好多姑娘都跑來看呢。」

  無雙就把手動的東西交給了六子。

  六子接過東西，看著無雙急匆匆跑進屋子的身影，便笑著對芷顏說：「倒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慌張呢。」

  芷顏說道：「你就別管她了，快點回去吧。」

  六子點著頭兩個人也快步回到了店鋪。

  無雙一進店鋪正門，就看到軒轅凜正悠閒的坐在那裡喝茶，往來的人不管男女都要看他幾眼，尤其是女子，見到他都要在他旁邊轉悠一圈。

  「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這會倒在這喝上茶了。」無雙笑盈盈的看著軒轅凜。

  軒轅凜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棉絨長袍，外面套了一件藍底印花小襖，頭髮沒有高高的束起來，而是簡單的挽了一個髮髻，倒顯得他格外的斯文。

  「你回來了。」軒轅凜一看到無雙，心裡就透過絲絲的暖意。

  「嗯。你等了好久了吧。」無雙看著芷顏帶著六子進去放東西，又看了看軒轅凜道。

  軒轅凜說道：「也沒有。」看著無雙微紅的雙頰，軒轅凜笑了笑。

  這時候，店鋪里的客人已經越來越多。圍著軒轅凜轉的姑娘也越來越多，看著兩個人有說有笑，已經有不少人相擁眼神殺死無雙了。

  無雙看著手忙腳亂的芷顏和六子還有阿南。又看了看周圍的人，便殷勤的笑著對軒轅凜道：「你幫我招呼客人吧。」

  軒轅凜長這麼大，哪裡做過這種事情，面露難色，說道：「我怎麼給你招呼呢？」

  「你就讓他們稍等一下咯，然後幫我問問他們想買什麼就好了，我現在要去櫃檯裡面幫他們記帳，你看他們多辛苦呢。怎麼樣？」無雙說著拋給了軒轅凜一個媚眼，朝他眨了眨眼睛。

  軒轅凜哪裡還有拒絕得餘地，無奈的對無雙笑笑算是表示同意，便在鶯鶯燕燕的圍攻下當起了無雙的夥計，無雙看著被眾女子圍著的軒轅凜一臉無辜的樣子，心裡不禁偷偷竊喜，一臉錯愕的他比他平時的樣子更要可愛千倍，走進櫃檯里，便開始記東西，記一會抬頭看看他。

  有了軒轅凜的幫助，店鋪里的女子漸漸多了起來，占據了客戶的主導地位，無雙看著這些痴狂的女子，再看看漸漸恢復狀態的軒轅凜已經可以很好的應對自如，便覺得這樣的場景怕是軒轅凜這一輩子都沒有想過會遇到的吧，此時軒轅凜也正看向櫃檯里的無雙，兩人四目相對，無雙調皮的朝軒轅凜吐了吐舌頭，朝他開心的一笑。本來被眾女子圍繞煩悶不已的軒轅凜此時看到無雙如此開心，便覺得也就心滿意足了。

  中午時分，店鋪的人漸漸少了，大家在這個時刻應該都已經買好今天需要的東西趕回家去祭拜了。

  無雙看著店鋪裡面人少了，便把外面的事物交給了六子和阿南，自己叫著芷顏和軒轅凜進了內堂。進到內堂後，無雙讓芷顏和軒轅凜去廚房等自己，自己就去把買好的灶糖拿了出來。

  到了廚房芷顏已經按照無雙事先說好的事項把火生了起來，軒轅凜在軒轅城的時候也是參與過小年祭灶的儀式的，不過那時候是很正規的儀式，有專門的祭祀在他們的府宅裡面進行祭祀的慶典。然後再按照家中地位的尊卑一次向大祭司事先準備好的大火爐裡面撒一把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