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你必須對我負責

  她厲聲有點兒惹火蔣明澤。

  蔣明澤拿她沒有辦法，可當他走近她時，蔣小柔感覺累了，也不管蔣明澤在說什麼，兩腳一軟，整個身子癱在他身上，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這癱肉泥讓蔣明澤不好動彈。

  他知道現在這樣繼續下去不行，只好拖著她走到桌面，舉起一杯水就往蔣小柔臉上潑去。

  蔣小柔雖說喝醉，但是她喝得不多，連半壺酒都沒有。

  一股冰涼，她睫毛扇動，不滿又艱難地睜開眼開始胡鬧。

  蔣小柔張嘴就大罵：「大壞蛋！潑我水，看我不打你！」

  「看我是誰！」蔣明澤將她喝住。

  她能清楚的看清是他的臉，大叫道：「蔣明澤！」

  蔣明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嗯。」

  然後扶著她道：「我送你回去吧，乖，你醉了，該睡了。」

  蔣明澤要她離開好像又戳傷了她的心。

  她喉間一酸，胸口極痛，沮喪道：「你別趕我走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都好。」

  「就是別趕我走好不好？」

  說著說著她就哭了。

  蔣明澤張張嘴，眉頭皺地很緊，臉色也很沉重，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一樣。

  他柔聲問：「那你會怪我麼？」

  蔣小柔意識有點兒清醒，還伴著點兒迷糊，但是她下意識就是不肯讓蔣明澤拋下自己。

  她窩再他懷裡哽咽道：「你別走我就不怪你……你別讓我離開你……」

  「我就……就不怪你。」

  她晶瑩的淚花從眼眶湧現，頭也敢抬，生怕自己一抬頭就抓不住他了。

  她哭得身子一顫一顫的在發抖。

  蔣明澤將她拽起來，見雙眸中含著水霧，整張小臉上都是淚痕，她是哭了多少次才有這樣的愁容？

  他應聲道：「好！」希望你真的不會怪我。

  蔣明澤小心將她橫打抱起，直步床沿。

  她小貓爪般的手掌微微攤開又握緊他的上衫。

  蔣明澤不管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皺，再次審視了她一次。

  她嬌弱的身子就是不肯從他身上移開。

  她的小臉上還泛著紅暈，倔強地咬起下唇，欲開口。

  可蔣明澤當即將她拉到床上，左手勾起她的下巴，半張口覆上她的粉唇。

  柔若羽毛的兩片嬌唇觸上薄唇的一瞬間，蔣明澤甚至覺得此生從來沒有比這次做過的事還罪惡。

  他生澀地輕咬著她的唇，喉結上下滾動。

  蔣小柔整個人模糊了，兩眼微閉，像是要任由他發揮一樣。

  他捏著她的下巴，聲色沙啞：「乖，放鬆點兒，我不走的！」

  蔣小柔聽見「走」字，心情更甚剛剛的難過，她哭著鼻子，大滴大滴往下滾落著。

  他心一軟，眉宇越皺越深，解開了自己的上衫……

  蔣明澤大手扣在她後腦勺上，閉上眼，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為了安撫她內心的不安，他嘴裡含糊不清道：「不走的，乖，不哭！」

  她似乎聽懂了什麼，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他渾身燥熱褪去自己的衣物，腳踢下了床邊的帘子。

  簾內的蔣明澤毫不猶豫的騎身而上，借著酒力在她從未開發過的身子索取甜蜜。

  夜色，太撩人。

  翌日，蔣小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被一隻有力的胳膊緊緊摟在懷裡。

  再抬眼，她看見了一張帶著笑意的熟悉臉龐。

  發生了什麼事情？

  思緒漸漸回籠，昨晚她買醉，耍酒瘋耍到蔣明澤床上來了！

  她甚至記得自己攔著蔣明澤不讓他攆自己走。

  臉頰忽然開始發燒。

  她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現在是他理虧還是我理虧？

  細細回想自己最近真的是被他冷落得像怨婦一樣了。

  而他呢……

  放開尷尬的身份不說，他真的好好啊！

  稜角分明的臉龐上微合著眼，光束下的輪廓有致且妖孽，越看他越好看。

  要不自己賴上他好了？

  可是自己……

  她忍不住抬起手來，輕輕地觸碰他的高鼻樑，和那張完美無缺的臉龐，嘴裡忍不住低聲喃喃：「你這麼好，我怎麼配得上你呢？我又要如何才能配上你？」

  話音剛落，原本該熟睡的男人，忽地睜開了雙眼。

  蔣小柔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雙眼嚇得愣住了，傻愣愣地石化在他懷裡。

  他卻是帶著不羈的嗓音低聲調侃一句：「怎麼？是誰昨晚哭著喊著不肯讓人走的？現在好了，你不想對我負責？」

  他深邃黝黑的眸子中印著她那張發燒的臉，冰冷的臉上逐漸有了些兒溫度，只不過卻是氣急敗壞後被壓制下來的微怒。

  蔣小柔眨眨眼，思緒有些兒凌亂，他說什麼？

  她有點兒恍惚，還沒回過神來。

  蔣明澤輕抿薄唇，趁她還在發愣，霸道得吻去。

  蔣小柔感覺自己的雙手就像是擺設一樣，根本就不知道要把他推開還是抱住他。

  她害羞地兩手抓緊床單，雙眸逐漸放大，然後驟然縮回。

  他剛剛是說要自己對他負責？

  蔣小柔半張臉都用被子掩住，小心翼翼地朝他臉上撇去，只見他是笑盈盈地。

  他認真且坦誠地說：「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你必須對我負責！」

  他的說話時將後半段強調著，特別的嚴肅，還有種說不出的難以違抗之意。

  他好霸道啊！

  他說：「蔣小柔，昨晚是你自己貼上來的，對我來說就是我被你強要了，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得對我負責，我也不多求別的，要不你以身相許得了！」

  他小心翼翼都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好還怕她聽岔了、嚇著了，或者是誤會了，還還怕她不相信他。

  蔣小柔痴痴地看著他，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譴責自己一樣，可卻又有點兒欺世盜名的溫柔。

  她木訥地點了點頭，這跟做夢一樣。

  蔣明澤撫上她的臉頰，無奈地嘆氣道：「回神！」

  「嗯嗯！」

  「聽我說，認真聽，我不說第二遍，誤會了也不再解釋了！」

  「好！」

  「我從來就沒有討厭過你，也沒想將你撇下，知道嗎？當我得知我的身世時，我就在思考我們只見的關係該怎麼相處，我曾一度以為我喜歡你是像喜歡弟弟妹妹們一樣的喜歡，可並不是，你是第一個人我動心的，可能從最初相遇時這裡就有了你的位置。」邊說著，他邊拉起蔣小柔的手往自己心臟處貼，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和心意。

  說完，他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她的回覆。

  過了好一會兒，蔣小柔將手抽回，垂下腦袋，怯生生地低喃：「我……」

  蔣明澤聞言面冷了幾分，嘆了口氣，看了她臉上的紅意，他又是一聲輕嘆，然後警告道：「我只想聽真心話，我不會騙你，所以你也不要騙我。」

  蔣小柔睫毛煽動，點了點頭。

  「當三嬸嬸說你要給我娶嫂子時，我心裡好難過……」

  「還把我當你哥呢？」

  「沒……沒有，你不在的時候我好想你，好想好想的。」

  「嗯？」

  「遇上危險時我好害怕，還怕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你被再把我拋下了好不好？」

  「就這樣？那我走了。」

  「嗚嗚……你不要走，我……我好喜歡你的。」

  「我不信！」

  蔣小柔氣急，眼淚像是無窮無盡一樣。

  她委屈地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眼見蔣明澤袒露的半截身子已經坐起來了，她向他伸出手去，帶著哭腔：「蔣明澤，不要走！」

  蔣明澤咬咬牙，蹙著眉不再搭理她。

  她拉得緊，見他欲走，急得不顧身子上滑落的被子。

  她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往上湊，兩片微張的粉唇緊緊得給他的薄唇蓋下了章。

  蔣明澤別過腦袋去輕笑。

  她以為他生氣了，這回算是沒了膽子再開口。

  他扭回頭時見這個小腦袋十分的憋屈，忍不住覆手上去將她好好撫摸一頓，可還是忍住了先。

  他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行揚起，對上他嘴角掛起愈深的笑意。

  蔣明澤將她拉入自己懷中，邊為她穿衣邊溫柔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歡我，記得對我負責就好了！」

  她咬唇，臉紅到耳根。

  此刻的蔣小柔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怎麼能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對他坦誠呢？還給自己穿衣服……

  她故裝矜持地低低著腦袋，坐在原位一動不動地。

  蔣明澤背過身邊穿衣道：「不下來是要我抱你嗎？我不介意的。」

  「蔣明澤！」蔣小柔雙眼微皺合，喊得又羞又急。

  他穿戴整齊後轉過身來將她抱起，啞然失笑：「好啦，趕路，早點兒回去才好迎娶你。」

  蔣小柔面色大窘：「你……你講話真是羞死人了！」

  她順勢將小臉埋進他的懷裡，然後環住他的腰身。

  蔣明澤臉上抹不去的笑像是原本就引在臉骨上的，他用自己的下巴抵在她腦袋上回應她，「呵呵，嗯。」

  他沒想過她會這麼快接受這攤子事，不管怎樣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蔣明澤抱她下床，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懷裡的小哭包腿軟得要死，根本站不動，可為了接下來不影響他趕路，只好強撐著。

  洛水一去就有半月之久，好在順利完成任務，來回耽誤的時間差不多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