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攬錢

  老張伸出自己的手機，讓明天看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寫的？情詩？還是你寫的散文詩？」明天看著老張陷入了自我的陶醉之中，便這樣笑著問道。

  「什麼散文詩？你難道就讀不出來這裡面的感情嗎》你看這是多麼濃郁的感情，你怎麼就讀不出來呢？還是我水平不夠好？」老張自己有嘀嘀咕咕琢磨著。

  「哎，人來了」。明天放在桌子下面的腳踢了老張幾下示意到。

  「啊啊啊」。老張一副神情慌張的樣子，讓明天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唯一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情是，愛會讓每一個人都變成最好的對方，給予一切，並且長久的守候。有時候，這種看起來莞爾一笑的事情，確實我們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情愫。

  「哥，怎麼今天過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讓後廚給你們做幾個菜吃」。娟子走過來以後，看著明天和老張這樣親切的說道。

  「想必你是我哥的朋友吧我叫娟子，以後常來光顧我家的茶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打個廣告，能帶朋友過來更好」。娟子落落大方的對明天說道。

  「沒事娟子，今天就過來約了一個朋友，還是你們學校的教授呢」。老張對著娟子說道。

  「我們學校的教授，哪個學院的，叫什麼名字？」娟子聽到老張談到自己的學校，便這樣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反正是金融系的李教授，就是上次在網上直播課程，直播間裡面的網友問他怎麼才能賺錢把馬爸爸都轉沒了的那個」。老張說完以後就哈哈哈的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這一屆的網友不是傻屌，就是可愛。總之就是傻傻分不清楚。

  「你是說李教授啊，我當然知道，我是財政系的學生，當初上金融學導論的時候，他還給我們帶過課呢，不過我那個課程的成績不太好，估計老師也不會記住我這麼一個差學生的」。娟子說完以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成績不好怎麼了？！你看我這樣的一個沒有文化的人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是全國高校裡面，著名經濟院系的學生，還能差到哪裡去？」老張看到娟子談到自己成績不好臉上有些難堪的時候，這樣解釋道。

  「你剛才說，你還在讀大學？」明天聽到娟子說道大學的時候，便這樣問道。

  「是，今年是研究生一年級」。娟子對明天說道。

  「看吧，我就說是學霸級別的人物吧，我老張看人怎麼會走眼呢》以後你可要注意著點，我可也是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姑娘在身邊」老張一時間不知道是口誤還是激動，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臉恨不得藏到桌子底下。

  「是那個學校？」明天又問道。

  「四平路女子職業技術學校」。娟子說道這裡的時候開懷一笑，似乎，她並沒有在意剛才老張說的話，又或者，她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四平路女子職業技術學校？哈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巧了，我讀大學的那會兒就在邯鄲路男子職業技術學院，騎車十五分鐘就能到，還有就是，我實名羨慕你們學校門口的地鐵站」。明天說到這裡的時候開懷大笑。

  「真沒有想到我哥還有你這樣的同學，既然是我哥的朋友，那以後大家就是一個繩子上面的螞蚱了，那就為四平路女子職業技術學院和邯鄲路男子技術學院學子見面會碰杯！」娟子說著就拿起了老張面前的一碗茶，一乾二淨。

  「那就有事招呼我啊，我這會後面大堂內有人叫我」。娟子說完以後便招呼店裡面的客人去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有福氣？」老張看著明天這樣問道，此刻，他的臉上似乎寫滿了得意。

  「你覺得人家姑娘是你的菜嗎》或者說，你覺得人家看得上你嗎？」明天似乎毫不給老張面子，直接打擊著他的神經元說道。

  「怎麼不可能！你這是瞧不起我！好歹我現在也是向上向好青年好不好，去除了七彩文化公司的老總之外，我還有這麼一副英俊的外表好不啦！」老張試圖在和明天的對話之中挽回一些什麼東西。

  「有機會讀個大學，在職的都行，你去校園裡面以後，社會上的以前的那種氣質就會少一點，多和我們這樣的年輕人打交道，你會長壽不少」。明天油腔滑調的刺激著老張說道。

  「你這是在和我劃分界限，還是在和我仇敵之間進行一系列的宣戰，要是這樣的話，這頓飯我可以不吃，現在立刻就可以走人」。老張看見明天今天從來以後就一副欺負自己的樣子，說著就往門外要走。

  「行行行，我的好哥哥，我剛剛是唐突了，你還不知道小時候躺在北姑山上的時候，你說你要幹嘛嘛？要當仁不讓，而且，今天的這個忙你必須要幫我，不然我就死了你曉得不？」明天拉著老張的手這樣說道。他覺得自己的玩笑話老張一定是當真了。

  「行，你哥我這次就忍了，下次注意點，好歹給我在人家姑娘的面前給我留點好印象行不行？」老張坐下來以後，朝著明天用一種老友之間密語一般的語氣說道。

  「你真是喜歡人家？」明天見老張一副執著的樣子，便這樣問道。

  「啊，不然呢？你以為我是採花大盜，還是什麼登徒浪子，我可是比曾小賢還要曾小賢的男人，你懂嗎？」老張言語快速的朝明天說道。

  「那就追啊，喜歡不追你這是狗熊啊」。明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動不動就說這些話。

  「那萬一拒絕了呢？不就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老張似乎在那裡也學到了一些東西，便這樣回答道。

  「你不表露你的意思怎麼知道人家的意思，你這是陷入了一種二元悖論你知道不？」明天給老張解釋著說道。

  「什麼是二元悖論？」老張盯著明天追問道。

  「我去，人家都說戀愛之中的人智商為零，以前我不信，現在我懂了」。明天看著老張一副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東西慢慢來，以後你們還有時間相處，記住，首先不要急，慢慢發展，其次，要注意看對方有沒有喜歡的人，或者，有沒有其他人喜歡人家」。明天直接給老張說了一個通透。因為明天知道，老張從來也都沒有談過戀愛。

  「好了，你就不要在那裡再琢磨了，看一下時間，你說的那位教授大概也差不多要來了，你也不準備準備，看怎麼招呼人家？」明天試圖用另外的一個話題，來挽救一下此刻老張略顯痛苦而又掙扎的心情。

  「瞧，門口進來的那個就是，快，跟我過去迎接一下人家」。老張說完以後就徑直的往門口的方向去了，身後，明天像是一個店家小二一樣緊緊的跟著。

  「哎李教授，您終於來了，好長時間不見了，最近工作生活的都還順利吧？」老張面露笑容的對著李教授這樣說道。

  「小張，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對面李教授客氣的回覆著。看樣子，老張和李教授之間的關係很是不錯。

  「李教授，忘了給您說了，這是我的同事和朋友明天，給您介紹一下，也是今天主要想在您跟前取經的」。老張說著就示意明天上去問好。

  「李教授您好，幸會幸會，一會還要您傳授經驗，多多指教啊」。明天說著便引著李教授到他們訂的一個雅間裡面坐了下來。

  「李教授您看要點一些什麼？」老張拿過菜單以後這樣問道。

  「點什麼？那就一切從簡吧，我建議上一壺茶，然後幾個小菜，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奧，對了，就用這家裡面的點心就行，不知道你們兩位什麼口味？」李教授拿過菜單以後並沒打開，而是放在了桌子上這樣說道。

  「那行，一切就按照您的安排來」。老張說完以後就在微信上將情況給娟子說了。

  「你們不知道，這家店在我剛來大學的時候那會就有，我看著店裡面的夥計走了一茬又一茬，不過這味道，還是沒有變，你們二位有空的時間也要常來，不知道現在這家店裡面的店家是誰，我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沒有來過了」。李教授說完以後嘆了一口氣，

  「教授您為何嘆氣？」明天見到對面教授說道關于娟子家店鋪的歷史的時候突然嘆氣，便這樣問道。

  「都是以前的故人，不提也罷」。教授說完以後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明天自己也識趣，不該問的東西不要問，總是合適的。

  娟子推門進來，看見對面坐著的李教授，問了一聲「李教授好」。教授看到對面的娟子以後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認識我？」

  「我之前旁聽過您的課」。娟子見李教授果真不認識自己，為了不讓大家尷尬，於是就說只是旁聽的學生，這樣教授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

  「嗷嗷，我說呢，一般在我課堂上上課的學生，我一般都是會認識的，即便是那些成績非常非常差勁的，我印象最深刻」。李教授用一種大家司空見慣的長者的身份這般說道。

  明天和老張看到此刻的情形，一者，是覺得娟子的成績一定不是最好的那一批，但也肯定不會是最差的那一批，因為極好極壞在所有的印象之中會很深刻，她就屬於那種不好也不壞的那種中間遺忘分子。

  「那你們吃，我就不打擾你們談工作了」。娟子把東西端過來以後，閉門出去了。

  「這丫頭怎麼長得像我的一位老朋友呢？莫非他姓趙？」李教授娟子有些眼熟的樣子，便這樣問道。

  「您看錯人了教授，她不信趙」。沒有等老張反應過來，明天提前答覆道。

  「奧，那一定是我眼花了看錯了」。李教授解釋著說道。

  「教授，您喝茶」。老張給李教授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你們今天叫我過來，原本我是有一個會要開的，但是想到我和小張也算得上是一個忘年交，所以就過來，如果我的一些建議能夠幫到你們，今天過來這一趟也不算是白費了」。李教授喝了一口茶以後，對著老張和明天二人說道。

  「教授，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過來給我們兩個毛頭小子授課，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老張臉上洋溢著笑容，笑著說道。

  「你們兩個真是抬舉我了，既然來了，那我們就正式開始今天的議題，有什麼想問我的，我會應有盡有的回答，不過我提前說好了，這只是我的的一個建議，至於決策上的事情，還要你們拿捏一下」。李教授說完以後，將目光投向了二人。

  「那我們就唐突了的問了教授，如果有什麼不當的地方，您可別笑話我們」。明天笑著說道。

  「教授，您覺得現在投資保險行業，是一個較好的選擇嗎？或者換言之，從我們的自身出發，投資保險行業，是否是一個明確之舉？」明天開門見山的這樣問道。他覺得既然有這個機會，至少人家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學裡面的教授，在知識的量度要遠遠的超過明天和老張他們兩個人，有時候，成功與否雖然並不能和擁有知識量這一點來劃分，但是，起碼在信息的選擇上，後者會有很大的優勢。

  「那我必須要問一下你們的啟動資金，或者換言之，你們到底有多少的資本和能耐」。教授直接問了這樣一個本質性的問題。

  「您覺得多少的啟動資金可以投進去？」明天似乎並不願意直接透露自己的老底，而用這樣一種較為委婉的方式問道。

  「你和我別繞圈子，直接告訴我你們到底有多少可以挪動的資源？當然，這種資源不僅僅包括你們所說的啟動資金」。這一回教授似乎把回答的空間有了進一步的擴大，但依舊還是原來那個本質性的問題。

  「一百萬的啟動資金夠不夠？」明天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問道。

  「一百萬，數目上不算少，但是在金融的圈子裡面，一百萬也只不過是一個環節之中的螺絲釘，就看你虛擬的註冊公司還行，但是倘若你真的要進行後續的工作，一切似乎並不是你想像之中那麼容易，或者說，你想把這一百萬投在保險行業的哪一個子行業之中？」教授抽絲剝繭的這般繼續盤問道。

  「你看教授看問題就和我們看問題不一樣是不是明天？」老張在一旁這樣說道。

  「教授，再問您一件事情，如果把這一百萬分成前期，中期以及後期三批投如，是不是在規模上也會化一為三？」明天並沒有在意老張是否拍了馬屁，而是繼續問教授。

  「舉個例子吧，就保險行業裡面，假如你們和銀行之間確立了聯繫，你們可以負責其中的一小塊業務，比如說養老保險這一塊吧，首先你們在客戶的選擇上是一個問題，倘若你們在客戶的選擇上屬於高齡，那麼在其他領域你們一定有所缺漏，在這裡一個關鍵的要素在於，你們是否能夠承擔起客戶發出的保單，或者換言之，關鍵在於你們是否能夠和銀行之間確立關係」。教授聽明天的意思是有分期規劃的打算，便這樣回復道。

  「您剛才說的和銀行確立關係這件事情，能詳細再說一下嗎？」教授今天來講的事情，明天確實之前從來沒有想到過，於是便又這樣問道。

  「首先，你要進入銀行工作，這是必須的一件事情，而銀行從業的要求，想必你是達不到的，而達不到的話，你只能和企業進行相關的聯繫，換言之，用大型企業的媒介作為銀行之間的流通媒介，從而實現我剛剛所說的你和銀行之間的聯繫」。教授看明天並不懂這裡面的門路，便這樣用直接簡單的口語化的表述說道。

  「那到頭來不還是企業在搞這件事情嗎？」明天追問道。

  「是，銀行在大企業的背後，而企業和銀行背後，共同面臨的是一個市場，一個隨時可能變動的市場。因此而引發的資金短缺，可能導致一方面保單的失效，是說因為由於企業單方面緣故導致的保單的實質性失效」，教授繼續慢條斯理的談論著。

  「那到頭來不就是要先屯上一筆錢嘛」。明天聽完以後徑直的說了這樣一句。

  「對，就是要攬錢，而且是先攬上很多的錢，用這些錢作為你們的公司周轉資金」。教授說完以後，似乎意味著這場對話即將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