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人生該往何處

  總歸是有原因的。

  「你小子都忘了自己生日了，最近工作是不是上頭了？」何伯端著紅燒鯉魚上來以後對著明天說道。

  「哈哈哈，可能是我最近腦迴路出現了一點狀況，不過看樣子，你們一定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明天環顧一周以後，那種熟悉的場景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以前他們之中有人過生日的時候，總會來何伯和劉姨這裡，無一例外。何伯和劉姨兩個人總會在日曆上用紅色的筆畫上一個小圓圈。

  所有的人在生下來的那一刻，上天稟賦給他們肉體，精神，以及所有生命的潛力，也賦予他們出生以後永遠也打磨不去的生命刻痕，屬於他們一生之中不可改變也無法扭轉的東西。儘管我們知道來自於肉體的毀滅是沉重的，但是我們依舊相信，總有一天，精神終究會得以長存。

  「怎麼樣，還是我們幾個對你好吧，我這當輔導員的怎麼就碰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學生呢？不知道是我上輩子欠了你錢，還是上輩子你欠了我錢，估計是你欠了我錢，才有現在，你說是不是？」聞姐開玩笑的說道，示意何伯坐下來一起吃。

  「我就不吃了，還有幾道菜沒有做，你們這會先吃，不用管我們，只要你們經常來，我和你劉姨兩個人高興還來不及呢」。何伯說完以後就下樓去了。

  「行行行，我的劉大輔導員，一定是我上輩子欠了什麼債，然後這輩子碰到你來還，總之，就是我的不是」。明天說完以後就給大家每人倒了一杯橙汁。

  「雯雯，那個剛剛訂的蛋糕到了，我下樓拿一下」。吳傑起身手放在聞姐的肩上輕聲說道。

  「嗯，去吧」。聞姐說完吳傑下樓以後，當西西和明天兩個人盯著聞姐看的時候，聞姐突然臉上泛起了紅暈,一臉害羞的眼神躲避著。

  「你們兩個盯著我看幹嘛？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啊？」聞姐語無倫次的說道。

  「雯雯！」西西看著聞姐的樣子，用一種壞笑的眼神看著西西說道。

  「聞姐，你真可以啊，剛剛我們兩個是不是當了電燈泡了？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兩個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明天也跟著西西一起用一種起鬨式的語氣說道。

  「你們兩個竟然聯合起來欺負我，要是再這樣，我可現在立刻就走，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聞姐對西西和明天說道。

  「誰氣你了雯雯？」不知道什麼時候，吳傑提著一個四寸左右的蛋糕進門以後問道。

  「雯雯，你臉怎麼這麼紅？是哪裡不舒服嗎？」吳傑坐下來以後問聞姐。

  「沒啥沒啥，就是剛剛西西和明天兩個人講笑話，惹得我笑了好長時間，所以臉上稍微有一些紅，沒事」。聞姐說完以後就看見西西使勁的朝她擠眼睛。

  「怎麼樣明天？你看我對你怎麼樣？什麼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你說你要怎麼感謝我吧？」聞姐朝坐在對面的明天說道。

  「那就，你和吳傑結婚的時候，我給你們當伴郎怎麼樣？」明天說完以後就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西西聽到以後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起來。

  對面，聞姐和吳傑兩個人臉上突然漲得通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以往那些青春的年紀裡面，當我們看到這樣的情形的時候，我們總會覺得無比的美好。

  「你小子再給我這樣貧嘴小心我打你！」聞姐一副由於羞赧而氣急敗壞的樣子明天和西西之前從未見過。

  「丫頭們，菜上齊嘍」。何伯和劉姨兩個人端著做好的飯菜進門以後說道。

  「哇，劉姨，今天這個準備的也太豐盛了吧！」西西看著桌子上的紅燒鯉魚，糖醋裡脊，紅燒排骨、紫菜湯、蔬菜沙拉、還有新疆拌飯說道。

  「都是一些家常菜，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現在就只有胖子沒有過來，胖子那個小子，聽說現在也找了一個女朋友，姑娘家還不錯呢」。何伯不知道聞姐和胖子之間的關係，笑著說道。

  「何伯劉姨，你們連個也坐下來一起吃了吧，晚上你們就不用在單獨做飯了」。聞姐拉著劉姨的手示意他們兩個人坐下來。

  「樓下還有客人，你們就放心吃，不用管我們」。何伯說完以後就和劉姨下樓去了。

  「那就先給我們的明天過生日？」西西看著大家說道。

  「可以啊，給，給他把這個帽子戴上，我不知道小不小，你知道的，明天的頭一直都很大」。聞姐拆著蛋糕盒遞過去說道。

  「哎你說這個我可就生氣了奧聞姐，想想我明天也算得上我們學校，奧學校估計算不上，那起碼算得上是我們學院的校草了吧，當初我可是風流倜儻，放蕩不羈愛自由，你怎麼能說我頭大呢？」明天拿過去以後帶著帽子這樣說道。

  「說說就行了明天，瞅瞅人家吳傑」。西西捏著明天的臉說道。

  「疼疼疼。」明天大叫到。

  「以後要是再給我貧嘴，回去家法伺候」。西西回頭看著明天說道。

  「收到收到，都聽小主吩咐」。

  「趕緊點蠟燭怎麼這麼墨跡今天，不像你一貫的作風」。聞姐覺得今天明天怎麼和之前不一樣，幹啥都不在狀態。

  「好好好，點幾根呢？」明天看著盒子裡面的蠟燭問道。

  「你想點幾根就點幾根啊，=你今天是咋了，怎麼這麼不麻利呢？」聞姐看著明天糾結的樣子說道。

  「那句五根，2+3=5，就這麼簡單」。明天說完以後就點上了蠟燭。

  「閉眼許願笨蛋!」西西拍了一下明天說道。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房間裡面，生日歌在歡快的氣氛之中度過，所有的痛苦，悲傷，還有一切不幸，總是能夠在這樣的氣氛之中慢慢的得以治癒。即便不能，也能感受得到幸福。

  幸福的日子總會到來，希望也總會得以延續。

  「明天，你剛剛許的什麼什麼願望啊？」吃飯的時候西西好奇的問明天。

  「你不知道生日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嗎？」明天轉頭看著西西清澈的眼眸說道。

  「哎呀，我就想知道嘛」。西西湊近明天看著他臉上的已經有很多的胡茬，比之前要多很多。

  在所有操勞的還有心酸的歲月之中，來自於生活的重壓和來自生活之中諸多方面的考驗，我們總是想要問，是否我們能夠有勇氣，通過艱苦卓絕的努力和鬥爭實現我們長久以來希望實現的願景，也同樣，擁有面臨一切失敗以後的坦然和捲土重來的氣魄。

  我想，應該會有的，每一個人都會有的。

  明天看著旁邊靜靜吃飯的西西，其實，明天剛剛的願望很簡單。

  有人說，只要心中想的，總有一天也可以實現，即便是鹹魚一樣的人，也總能在屌絲的逆襲中找到人生的定位，走完生命中本該屬於他們，她們，還有它們的一切。

  「我總希望，你們一直能在我的身旁，即便是有一天將要離開，也要笑著說再見」。明天心裏面這樣想到。

  「哎，明天，你去北京，胖子最近怎麼樣？」聞姐突然問起明天。不過這一次，明天從聞姐的眼神之中看見她並沒有之前的那種表情，而是用一種平靜，朋友之間的那種語氣問道。也是，剛剛吳傑和聞姐之間的稱呼，已經足夠表明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在某種程度上說明聞姐和胖子之間，真正意義上沒有對彼此的那種牽絆。

  「我去北京以後，他接我去他住的地方，不過胖子的生活質量確實好，北京胡同裡面，房子也不錯，去的時候是他女朋友做的飯」。明天回答道。

  「你們晚上沒有出去轉一轉北京城？」聞姐又問道。

  「去了，晚上出去的時候，只有我和胖子兩個人，晚上他請我吃了一頓北京的烤鴨，味道還不錯」。明天吃著一口紅燒鯉魚之後，咋咋呼呼的對著大夥說道：「何伯家的鯉魚絕對比得上北京烤鴨，真香」。

  真香定律，永遠是明天和胖子的口頭禪。

  「那你一定是又喝酒了？！」西西捏了一下明天的大腿說。

  「就一點點，一點點」。明天趕忙解釋到。

  「一點點，你說我會信嗎？今天你的狀態一直不在線，我就覺得昨天你一定是喝翻篇了」，西西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因為之前在入職體檢的時候，細細看了明天的體檢報告，醫生說明天的體質並不適合喝酒。

  「哎呀，我們好長時間沒有見了嘛，以後我一定少喝酒」。明天 打著保證對西西說道。

  「接下來打算做什麼？」聞姐犀利的問道。

  明天沉默了，沉默，代表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