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想更多是失落吧

  明天語音上說讓西西他們再等一會兒，自己馬上就到。外灘這個時間段真的是人如潮湧，堵得是水泄不通。

  明天手裡面拿得還是剛才下車的時候司機師傅送給自己的那束玫瑰花。明天怕玫瑰花被人群擠壞了，於是就一首舉起玫瑰花，在人群之中穿梭著。

  每到新年的這個時候，上海的東方明珠塔會亮燈，在黃浦江畔屹立起自己，上面書寫著自己百年的光輝歷程，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每一個人都把這個城市叫做魔都，並不僅僅因為裡面住著的都是魔鬼，每個為了理想，青春和熱血奮鬥的魔鬼。

  「明天，你怎麼現在才來啊？」還沒有等明天開口，聞姐站在那裡看著汗流滿面的明天問道。上海12月的天氣雖然有些寒冷，但是在人群中這麼一走，不出汗也是不可能的。

  「今天是我們公司的年會，所以來得有點晚，讓大家久等了，對不住啊各位」。明天解釋道。

  「你瞧你，累成這個樣子，我都心疼了」。西西走進前去從包裡面掏出了一迭紙巾，擦著明天臉上的汗說道。

  「奧對了，西西，新年快樂，這是送你的玫瑰花，好像自從我對你表白以後，玫瑰花就沒有送過了」。明天握著西西的手說道。

  「哎呀哎呀，我們這裡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們兩個注意點嗷」。聞姐在一旁看著西西和明天兩個人親昵的樣子，開著玩笑說道。

  「哎，我說聞姐，你這個當輔導員的也不關心一下我這個學生，倒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哈」。明天和聞姐兩個人，依舊像是沒有畢業之前那會說話的語氣。

  「你個臭小子，都工作了還沒有一個正形，回頭看我不收拾你」。聞姐說著就掄起手臂嚇唬明天。

  「得得得，聞姐，現在可要注意一下形象奧，不然你身後那位以為你還是女漢子呢？」明天說完以後就給聞姐使眼神瘋狂暗示，他看見聞姐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圈紅暈。

  「你個臭小子別胡說」。聞姐說完以後，她身後那個長相英俊的，個頭和明天差不多高的男生主動伸出手做自我介紹：「我叫吳傑，是劉雯的同學，很高興認識你，明天」。

  「大家都是兄弟，客氣啥呢？」明天說完以後伸出手和吳傑握手。

  「張曉成，好久不見。」明天回過頭來拍著張曉成的肩膀說道。

  自從上次以後，他心裏面一直覺得欠了張曉成一個大人情。要不是他的坦誠和直率，估計這會兒他和西西兩個人的關係依舊很糟糕。

  「好久不見，最近工作上還順心吧」。張曉成依舊很客氣的說道。

  「有時間一起喝一頓？」明天問道。「擇日不如撞日？」張曉成笑著回答。

  「哎呀，你們兩個人就不要惺惺相惜了，快看，還有五分鐘就要亮燈了，至少我們得有一個準備吧」。西西扯著明天羽絨服的袖子說道。

  「你不是說你一會還有一個驚喜給我嗎？」明天一臉的奸笑。

  「你再這樣不聽話，今天的獎勵可就沒了」。西西嘟著嘴說。

  「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聽到西西說獎勵兩個字的時候，明天心裏面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那要不一會等到亮燈的時候，我們就把手機架子放到我們的身後，然後我們六個人一起喊新年快樂怎麼樣」。聞姐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大家說道。

  「好哇，就這樣辦，你聽明白沒有明天」。西西揪著明天的耳朵說道。

  「我的小公主，收到收到」。明天假裝出一副很疼的樣子。眾人看著明天和西西兩個人打打鬧鬧的樣子，禁不住都笑了起來。

  「快快快，還有十秒！還有十秒！不！還有九秒」。聞姐激動的說道。

  聽到聞姐在數最後的倒計時，他們幾個人也異口同聲的大聲喊道：「五，四，三，二」當他們喊到一的時候，上海外灘上面的東方明珠塔上面的燈光，從最底層一層一層的湧上天空，細雨濛濛的上海黃埔江上，一幢幢西式洋樓金碧輝煌，璀璨無比。

  站在江畔的人群，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新年的鐘聲在人群的歡呼聲中過去。

  在以前那段讓人痴迷的歲月中，是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而如今，是所有人的喜悅，悲傷，歡愉與遺憾，都在這一刻之中成為過去，成為永恆的，可以值得回念和記憶的東西。彌足珍貴。

  「快快快，大家許一個新年的願望怎麼樣，聽說現在許願最靈了」。張曉成的女朋友李一諾對著大家說道。

  「這個建議好！明天你還愣著幹嘛！」西西捏住明天的臉說道。

  「我的新年願望是：我要做陳西西同學一輩子的小跟班，賴上他，然後和她一起結婚，一起生活，一起度過一生，我愛你，陳西西！」明天在南國城市夜晚的海風吹拂中，毫無掩飾的真情的表達出了此刻他心中最真摯的想法。

  明天喊完以後，人群中有人放起了《因為愛情》。依舊是王菲動人的歌聲：因為愛情，所以不曾悲傷.因為愛情，所以還是那時的模樣。

  「嫁給我吧，西西」。明天單膝跪地，伸出手以後，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他精心準備已久的戒指，深情的對西西說道。

  一旁聞姐，張曉成，吳傑，還有李一諾都被明天這個突如其來的儀式弄蒙了，等他們緩過神來的時候，看見明天和西西兩個人在人山人海之中，緊緊相擁，熱吻。

  「哎呀，你們兩個可真是夠了！我有點受不了了哈，這兒只有我這樣一個單身狗，別太殺我啊！」聞姐等到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朝他們兩個人笑著說道。

  「今天我們晚上準備通宵，像是你們這樣的上班族，我們就不管你的死活了」。聞姐打趣調侃明天說道。

  「我明天好歹進的都是有點名氣的公司好吧，不會是黑工廠，你們這樣也太瞧不起了吧，我今天還真是就請了假出來的，捨命陪君子」。明天拉著西西的手說道。

  「是捨命陪美人吧」。吳傑笑著說道。

  「今天不會只有這一個活動吧？」明天問西西。

  「你還說呢，你是男生，你不自己動心思，這會還來問起我來了，你是大豬蹄子嗎？」西西略帶慍色的看著西西。

  「好好好在，這次是我的錯行了不，我最近工作上是真的抽不開身，我知道你和聞姐一定有行動，這不我就屁顛屁顛來了嘛」。明天湊近說道。

  「今天晚上我們準備了露天燒烤，雖然不是那麼的的健康吧，但是開心最重要啦！」聞姐說著就在手機上叫車。

  「離這裡不遠，打車大概十五分鐘就到」。聞姐看著手機說道。

  「一切服從組織安排。明天覺得他今天的唯一的任務就是，配合好大家，別掃了大家的興致。

  「我看人也挺多的，估摸著要兩輛車」。吳傑對聞姐說。

  「我知道，所以我叫了兩輛車，一會你和曉成，一諾他們兩個人坐一起，我和西西還有明天坐一起」。聞姐安排著說道。看樣子，一切並不是像明天心裏面想的那樣。

  「車來了，大家上車吧」。聞姐指著外灘旁邊的停車場旁邊駛來的兩輛計程車說道。

  「聞姐，吳傑？」車上的時候，明天突然問聞姐。

  「你覺得他怎麼樣？」聞姐並沒有直接回答明天的問題。

  「我覺得還可以」。明天看了一眼西西的眼神以後，說道。

  「那你覺得和胖子呢？」聞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注視著前方，漫不經心的說道。

  「嗯」明天一時間語塞，他不知道聞姐直到現在，心裏面還是以前的那種想法。

  「胖子最近過得還好嗎？」聞姐看明天一時間被自己問住了，試圖換一個問題緩和一下氣氛。

  「他應該還挺不錯的，聽說維修公司的網站還賺了十萬塊呢，人家一次都能趕上我半年的工資了」。明天說道胖子的時候，興趣一下子就上來了。

  「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自從畢業以後我們就沒怎麼聯繫，要不今天我們打個視頻電話？」明天以一種試探性的語氣問聞姐。

  「你覺得有必要的話，現在就可以打」。聞姐轉過身以後說道。明天看了一眼前面正襟危坐的聞姐，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西西。西西示意他撥過去。

  「嘟嘟嘟嘟.」視頻的呼叫聲在空氣中突然凝固了起來。

  「丫的，胖子這個時候估計也沒有睡著啊，現在這個點」。明天心裏面這樣想。

  「喂，明天，新年快樂啊！」電話那頭的胖子穿著一套最近時髦的情侶服，笑著對明天說道。

  「你小子幹嘛呢？怎麼這麼晚才接電話」。

  「你看看！」胖子將鏡頭一轉，旁邊站著的是藍心。

  「哎呦，胖子你可以啊！長出息了，這才半年的時間不見，藍心，你可要照顧好胖子啊」。明天沒有意識到前面還坐著聞姐。

  「替我問聞姐好。」胖子說。

  「嗯，好」。明天看了一眼前面坐著的聞姐，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