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丫能不能不要再吹牛了

  「你聽我給你解釋老張，要是這一次這個單子談不成，我就下軍令狀，我捲鋪蓋走人！不然我對不起你」。明天神情恍恍惚惚的對著老張說，似乎他還沒有從剛才的會中緩過神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丫剛才講的太離譜，根本就沒有說道點子上，你跑去說什麼人的需求，還有什麼人性的弱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覺得他們公司會和我們合作嗎」？老張情緒穩定下來以後對著明天說道。

  剛才確實他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他不應該責怪明天，至少，是他叫明天跟他一起過來出這趟差的，他既然叫明天一起來，心裏面肯定是信任明天的，只不過，這次的會談並沒有按照他意想來。

  「我的大老闆，我的老張哥，你就放心吧，她一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我們開出了他們最容易接受的條件，你要知道，我大學可是讀了社會學的，剛剛如果她不想聽的話，一定不會和我們坐那麼長時間，況且，你在招待人家上花了那麼多心思，人家肯定覺得這家公司服務方面一定還不錯，我們公司宣傳做廣告，不就是花心思的一件事情嗎？等著吧，或許過不了不久就會打電話的」。明天一邊走一邊對老張解釋說。

  就在剛才談完單子送走了lady副總監之後，明天和老張結完帳以後便就出來在西湖邊散步。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並排站在一起，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東西。

  「明天，走，去給你買個手機再辦張卡吧，這幾天你沒手機別人要是打電話打不通還以為你失聯了呢」。老張朝著明天說道。

  「也行，最近出了款新機子，我也想買一台，這不，公司的福利就來了嘛」。明天一臉笑意。

  「走」。

  從手機店裡面出來以後，明天就在新手機裡面輸進去了第一個電話號碼，除了家裡面的電話，明天唯一能記得的就是西西的電話號碼，不論西西換多少個手機號碼，對於他來說，那11位數字什麼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你丫的發呆啥呢？應該說你這次出差是血賺，怎麼突然像個小姑娘一樣愁眉苦臉起來」。老張推了明天一下。

  「奧，沒啥！就是記一個電話號碼」。明天咧著嘴朝著老張笑道。

  「走，我帶你下頓館子，杭州的三鮮小籠包配上一碗豬骨湯，就像過神仙日子」。老張拉著明天就往杭州城裡面最熱鬧的民街鋪去了。

  北京，八月，仲夏，太陽就和剛出爐的熱包子一樣，渾身冒著熱氣，急待需要放到冰箱裡面凍上一晚上，涼快涼快。

  「哎呀，可以啊胖子，你戴上小黃帽，穿上這個外褂，乍看起來就和送外賣的小哥沒有什麼區別」。藍心瞅著胖子在網上新買的一個頭盔，坐在沙發上忍不住捂著肚子笑著對胖子說。

  「我還不是為了方便給你送飯嘛，上次你給我找的那個網文編輯的工作，也太無聊了，辦公室裡面都沒有一個女生，而且那些個男生，都太醜了，比我還丑，我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夠丑的了，他們就跟書呆子一模一樣，我想通了，我……」。胖子說著就把頭盔放到了桌子上，坐在了沙發的另一角上。

  「你想怎麼樣？嫌棄我給你找的工作不好？唉我說胖子，要不你就在家當個家庭暖男，每天就尋思著給我做什麼好吃的，然後就是找一些好玩的，這樣每個月的合租費我就不收你的啦。」藍心瞪著一雙大眼睛很認真的看著胖子。

  「你把我當保姆呢？你胖哥我可是要干一番驚天動地大事的人，況且，像你這麼好看的人，想找一個小帥哥包養起來，那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嗎」？胖子說完以後就自個樂了起來，不過他瞄了一眼藍心，她側著臉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你個死胖子，挨千刀的死胖子，下油鍋的死胖子，總之就是一萬個死胖子，你說什麼呢」？西西拿起沙發上放著的一個抱枕就朝胖子扔了過來，一臉害羞的樣子就像是十八歲的小姑娘。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不惹你了行不行，萬一你要是再和那天一樣，你胖哥我可是又要……」胖子沒有繼續說下去。

  「繼續啥？你是不是覺得我拖累你了胖子」。不知道為什麼藍心又把這個問題拋出來問胖子，說完以後藍心的眼淚又在眼眶裡面打轉。

  「哎呀，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嘛，你看我每天就想著你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都不是我自己了，你要是再這樣說，胖子我今天就搬出去」。胖子說著就假裝起身要離開。

  「你別走啊！你別走呀！我不說了好不好」。藍心一臉無辜的急忙說道。

  「真的？」胖子用試探性的語氣對藍心問道。

  「我發誓，絕對是真的」。藍心擦了眼淚咧著嘴巴朝著胖子笑著說。

  胖子自打那次以後，就覺得藍心和自己在火車上認識的藍心就是兩個樣子。有時候她就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姑娘，喜怒哀樂，嬉笑怒罵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雖然胖子有時候看起來挺憨憨的，但在女生的心思上，有時候卻要比明天清楚明白的多，至少在胖子覺得，他要是談了戀愛，就一定不會丟了自己的女朋友。但是，人們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又不是沒有道理的。

  「胖子，這麼長時間了，我也不知道你是哪裡人，家裡面的情況，至少作為你的合租室友，萬一你要是出個事，我好給你家裡面報個信呀？」藍心半開玩笑的看著沙發上癱坐著的胖子問道，此刻胖子眼睛一直盯著對面電視裡面的光頭強。或許胖子可能在想，他丫的這個光頭強怎麼就連兩隻臭狗熊都沒得辦法，就知道吹牛說「惹我光頭強，揍你沒商量」。光頭強他不吹牛會死啊。

  「胖子，給你說話呢！」藍心提高了嗓門說道。

  「啊，啊，啊，發生了什麼，地震了嗎」？胖子說完以後直接跳了起來，可憐了這沙發了。

  「你給老娘坐下，你這一驚一乍的，樓下的阿姨還以為這兒發生了什麼今日說法之類的事情呢」。藍心說著就一把扯著胖子坐了下來。

  「你丫的我是問你哪裡人，家裡面都是幹什麼的」。藍心一本正經的朝著胖子問道。

  「姐，你查戶口呢」？胖子油膩般的眨著小眼睛看著藍心說道。

  「你丫的給我說不說？啊，你說你到底說不說，你姓甚名誰，何方人士，家裡都有什麼人？」藍心揪著胖子的耳朵問道。

  「哎呦唉，我的姑奶奶呀，你輕點，我說還不行嗎，鄙人楊涵，京城人氏，小名小寶，由於胖了點，人送外號京城小馬達，霹靂手胖子。家中有老父一個，娶了後媽，報告完畢！」胖子就跟說相聲一樣的自報了家門。

  胖子說的時候就在想，他來藍心這兒之前，藍心都不問他哪裡人，幹什麼的，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怎麼這會兒突然問起來了。之前不問，是覺得我胖子人品靠得住，對除了聞姐以外的女生完全沒有興趣，況且像藍心這樣的女生就跟明天沒啥兩樣，都能成拜把子兄弟。

  「哈哈哈哈哈哈，還小寶呢，笑死我了。」藍心說著就鬆開手靠著沙發的另一邊自己忍不住的開懷笑了起來。

  「你別笑了行不行，萬一你……」胖子始終顧慮著一點。

  「好好好，我不笑了，那我問你你為什麼來北京不去家裡面住要跑到這兒和我窩在這麼點房間，你丫的是不是沒安什麼好心？」藍心指著胖子說。

  「我的姑奶奶呦，那天是你主動邀請的我，我還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呢，這些天你也不問我，我說的時候你又不在乎，就看我胖的比較明顯，天天胖子來胖子去的招呼來招呼去的，我要是騙你，我丫的出門就被車撞死」。胖子憤憤的說道。

  「看把你委屈的，萬一你貪圖我的美色呢」？藍心說完以後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爽朗的在房中飄蕩。

  「藍心，說真的，你給我找的那份編輯工作真的不適合我，我也不想從事那樣的行業，之所以答應你就是因為在你公司樓下，但是……」胖子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那你覺得你適合什麼樣的工作呢」？藍心很認真的問胖子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奧，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個好東西要給你看呢」。胖子說完就從沙發上一路飛奔跑去他的臥室。藍心只是聽見臥室裡面噼里啪啦的聲音，這丫的，走路都走不穩。

  「看，藍心，這是個啥」。胖子神情得意的看著藍心說。

  「我去，獎盃，高級呀，你哪裡來的胖子，這麼些天我怎麼不知道」。藍心捧過來以後一臉驚訝又有些意外的看著胖子問道。

  「學校電腦程式設計一等獎，怎麼樣，牛逼吧！」胖子眉飛色舞激動的看著藍心。

  「丫的，可以啊，胖子，牛逼！」藍心對胖子有點刮目相看了。

  「我想成為計算機行業的領軍人物！就像比爾蓋茨那種！」胖子躊躇滿志的對藍心說道。此刻，胖子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有一個女孩看他的時候，眼裡面滿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