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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3:51:28 作者: 本蘿北
淡淡的, 很清冽,不僅好聞, 也很讓人舒服。
郁景和這個人比她還要愛乾淨一些。
再加上從小教育得好,又受過嚴苛的訓練。房間永遠都收拾得整整齊齊,簡約乾淨。
倒也不是寧桃邋遢。只是她從小東西就比較多, 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文具、衣服和各種小飾品也多。所以看起來會顯得比郁景和的房間亂一些。
再加上郁景和實在整潔乾淨得過分, 對比之下就顯得她的房間像個小豬窩。
不過她很喜歡郁景和身上的味道。
很清新,沒有其他男生身上那種不好聞的味道。而是一聞到就會覺得踏實和安心。
所以她躺在他床上時,就感覺那種原本只能在郁景和身上聞到的淡淡的氣味, 一下子從四面八方將她包圍住。
那種幸福感是遠超於躺在自己床上的。
只是寧桃還沒有來得及體會那種充盈的滿足感。那人溫熱而細膩的吻便又從上落了下來。
她緊張地閉上眼。
唇齒間相觸碰的感覺瞬間無限放大, 柔軟且濕潤。從嘴唇到臉頰,又從臉頰到鼻尖, 眼角和耳朵,最後一路向下慢慢延伸到脖頸。
舌尖觸碰, 寧桃渾身發軟,變得暈乎乎的。
「郁景和……」
在對方離開的片刻, 她終於找到機會睜開眼睛看著他, 輕輕叫了他的名字, 但臉頰紅得發燙。
寧桃發現自己好像還是比較喜歡看他的臉。
而就在這時, 窗外忽然轟隆隆一聲,打了一個巨大的響雷。
「外面總是打雷。」她說, 聲音軟綿綿的, 像是在撒嬌。
郁景和笑著看她, 眼梢有輕漫的專註:「害怕?」
「也不是……」
也許她只是想跟他多說幾句話。無論有沒有意義。
郁景和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翻身到她的旁邊。溫暖有力的手臂重新從後面擁過來,寬厚的手掌覆蓋住,將她的手掌包裹。
寧桃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他懷裡,不動了。
兩個人似乎都很享受這寧靜和來之不易的片刻,誰都靜靜的沒有說話。雖然外面在打雷,但窩在郁景和懷裡的時候就一點都不害怕了。
只覺得踏實且安全。
過了一會兒,寧桃才忽然轉過身來,大眼睛近距離看著郁景和,濕漉漉的問:
「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
懷裡有這樣一個小活物,軟軟的,會呼吸,有香香的味道,還總是時不時動一下以證明自己的存在,郁景和也睡不著。只能保持在一種清醒而又要克制的狀態。
她忽然翻身過來,柔軟的糰子緊貼著他,但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郁景和沒說話。
只是打開了睡衣的紐扣,白而不顯瘦弱的胸膛了就那樣展現在她眼前。肌肉線條流暢,壁壘分明。就跟她想像中一樣,是雕塑般的藝術品。
寧桃微微睜大了眼。
她一直在想自己之前看到過麼?只是在回憶里搜索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記憶。
但這樣好看的,賞心悅目的胸膛上,靠近左邊心臟的位置卻有一處極其顯眼而明顯的傷口。打破了某種美感和完整的平衡。
可能是因為塗了藥,所以顯得傷口的範圍更大了些,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雖然寧桃一點也不懂這方面,但僅僅是肉眼看著便覺得很深。
她忽然感到難過。
「疼嗎?」她抬起眼問。
郁景和只是看著她,既而搖了搖頭。
但怎麼可能不痛呢?寧桃看著都覺得一定很難受。萬幸的是搶救及時,現在的醫學也更發達,沒有危及到生命。不然她沒有辦法想像失去郁景和的話,自己要怎麼辦。
她眼睛落下來,心臟和身體也都在變軟,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摸了摸那傷口的旁邊。
很輕很輕的。
只是還沒摸多久,便忽然被郁景和抓住了手腕,不讓她繼續摸了。
寧桃睫毛失落地垂下來,動了動身子,最終在郁景和另一側的臂彎里落了窩。
郁景和被她摸得發癢,只能暫時阻止了她。
這姑娘在他懷裡就好像怎麼也待不住似的。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又忽然爬起來問:
「你有沒有什麼難言之隱想要跟我說的?」
郁景和蹙了蹙眉:「什麼難言之隱?」
「嗯,就比如……一些男性生理心理方面的……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啊,如果真的有問題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我不會告訴別人。」
她認真的說:「我可以陪你去醫院治療。」
寧桃一邊說著,一邊看到郁景和的那張臉變得一會兒黑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跟平常很不一樣。
等她說完又過了一會兒才皺著眉,說了句:
「你在這方面的想像力有些過於豐富了。」
寧桃臉紅了紅,眼睛心虛地四處亂瞟:「我不是想像力豐富。我只是覺得有什麼問題要互相知曉,讓大家都有所心理準備。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很重要的吧……」
雖然她是顏性戀。這種事也沒經歷過。
但大家都說是很重要,那應該就是很重要的。不是有很多夫妻都是因為性生活不協調所以最後分開的嗎?
「或者……你會有什麼心理障礙嗎?比如覺得我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你會下意識覺得這是不應該之類的嗎?」寧桃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