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家裡還真沒有啥菜，老媽好像是一點都沒準備，也不知道等他們回來，要怎麼準備晚飯。

  不過今天是來比較準備太多東西了，只能明天再說了，爸媽他們幹的都是力氣活，不吃好怎麼行？

  記得以前，那麼多人，老爸都是直接去外頭直接承包人家的包子饅頭燒麥的，還買各種餅，各種泡麵，這可不是正經的餐飯，就是幹活的累了、餓了的時候吃的。

  要說造房子供三餐就算了，這還提供上下午茶點、零食的，可謂是絕無僅有的了。

  雖然只在家裡兩天，不過靜嫻還是決定，去買別人的，還不如她自己來做，好歹也能省一點錢呢！

  晚上她就在空間先發酵好麵粉，早點起來蒸包子、饅頭，就是家裡沒有大蒸籠，這有點麻煩。

  家裡就一個蒸盤，都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一鍋一鍋的還廢柴火，不知道能不能從哪裡借到大蒸籠回來。

  要是不行的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安爸他們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家裡的燈光，還有空氣中傳來的，炒菜的香氣。

  「喲，家裡是靜嫻那孩子在做飯吧？我這都還沒有嘗過那丫頭的手藝呢，四哥，那丫頭做的飯菜能不？」

  「就是四叔，早就聽說靜嫻那孩子自小就乖巧懂事，家務活都一手包辦，難得那丫頭回來了，可要好好嘗嘗她做的菜！」

  安媽無奈的看著這一個個，笑道：「村里能有什麼菜？今天家裡都沒有準備，估計她就去了菜園子摘了兩把韭菜，廚藝再好，還能把青菜做出肉味來？」

  還有說靜嫻手藝的，什麼手藝不手藝的，農家的孩子，哪個不會炒菜做飯？就是家常菜，熟了能吃而已。

  靜嫻聽到聲音，轉頭，爸媽他們已經進了屋子了。

  安爸把手中的塑膠袋放到灶台，道：「這裡有些豬頭肉跟雞爪，你暖一下，飯好了嗎？」

  安媽也道：「你舅媽他們也在家裡吃飯，你有做那麼多飯沒有？」

  靜嫻把熟菜倒乾淨的碗裡，點頭，「有，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了嗎？就是家裡都沒什麼菜，奶奶給了我一把空心菜還有韭菜，我蒸了個蛋羹。」

  又指了指櫥櫃下面，「那冬瓜我也給切了，好歹給湊了一個菜，這樣行吧？」

  農家沒有那麼多講究，一家人有時候就兩個蔬菜也是有的，不過是分量多少的問題。

  果然，安媽等人渾然不在意，「這就夠了，等會就可以吃了嗎？」

  幹了一下午活兒，不僅累，還餓。

  主要還是很餓。

  平時都是擦黑了回來趕忙做飯，也要等一段時間，大家就可以坐著喝點茶水休息一下。

  現在靜嫻回來了，難得還能夠期待一下！

  靜嫻點頭，「把這兩熟菜暖一下就可以了，媽，現在有熱水，你們誰要不要洗個澡先？」

  原本以為她這個提議會被贊同通過，沒想到老媽卻直接擺手，「不用，你跟翰林等會吃完飯就趕緊洗澡，然後把水煮著，吃完我們還要去幹活，晚點才回來。」

  雖然是自己在村里做房子，不違規，沒有人回來檢查，不過他們還是希望能快點把房子給放好，等過年的時候，就可以搬到新房住了。

  拖慢拖拉的反而不好，還耽誤大家的時間。

  靜嫻一愣，沒有想到，晚上竟然還要幹活。

  「那晚上加班會不會肚子餓？我吃晚飯擀一些麵條放著，你們回來吃？」

  安媽原本想說不用，你爸買了泡麵、米線，但另一邊安爸卻想到方便麵不是很多了，要是有麵條，到時候跟方便麵一起煮，那肯定夠了。

  於是便道：「行，你等會快點弄好，吃晚飯我們就去山上了。」

  這是要一起帶過去了，靜嫻點頭，「那爸媽你們先吃飯，我先和面。」

  說完，把熟菜從鍋里勝出來，給鍋里盛了一瓢水，就轉身去和面了。

  家裡很少吃麵食，麵粉都是用來炸東西的，所以數量就不會很多，也就兩三斤的模樣，但顯然，爸媽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不過，兩三斤也能擀出不少麵條來了，夠不夠吃，那就不知道了。

  想了想，靜嫻從空間裡面偷渡了一些麵粉過去，大概兩斤左右，沒有被看見，誰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少麵粉和面的。

  麵團揉好，沒有醒一下，直接就開始擀麵，這也是時間上不等人，不過，也沒有誰對這個有意見，有的吃就不錯了。

  至於醒了的麵團擀出來的麵條，跟沒有醒的面擀出來的麵條有什麼不同？

  他們都覺得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只有在水放的多少的時候，麵條軟硬有那麼些差別而已，煮熟了，都一樣吃，飽肚子而已，他們都是粗人，沒那麼講究！

  事實上，靜嫻也是個粗人，很多個熬夜的晚上，家裡沒有別什麼吃的，就是自己和面擀麵，都是直接把麵團揉好就擀麵切麵條煮的。

  有差別嗎？

  可能是沒有吃過那些美味絕頂的麵條，所以，她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其中的差別。

  甚至，有時候還覺得，曾經大學吃過的特色拉麵，刀削麵，都沒有她擀的面好吃。

  想吃勁道一點的，就弄乾一點的麵條，想吃滑溜一點的，那就把麵團揉軟和一點，煮久一點，就是這樣了。

  大人吃飯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她這邊才剛把麵團給擀成大面片，這邊老爸他們已經跟姨夫在客廳喝茶了。

  舅媽抱著碗走了進來，對靜嫻道：「靜嫻你先去吃飯，剩下的舅媽來吧！」

  靜嫻站起身，拿起菜刀，搖頭，「不用，我現在就切麵條了，切好就成了，舅媽，你們去休息一下，弄完我就去吃飯了。」

  姨媽走了過來，蹲在靜嫻旁邊，笑道：「哦，你這孩子，可真能幹！」

  靜嫻笑笑沒說話，就聽姨媽接著道：「現在靜嫻讀高一了吧？成績怎麼樣？之前可是聽你爸講，你中考成績是咱們縣裡第幾名來著？」

  反正就是很靠前就是了。

  一旁洗碗的舅媽笑道：「是第五名，這孩子讀書厲害，要是我家那幾個能認真讀書就好了。」

  可惜一個個的，就是不喜歡讀書，這初中都還沒有讀完，就全給跑出去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跑出去打工，比呆在學校，坐著只要讀書會更輕鬆嗎？

  想到這裡，舅媽又道：「靜嫻啊，你可不能驕傲，不能因為中考考得好，就驕傲了，學習上還是要謙虛的，你現在才高中，高考上去還有大學呢。」

  「你要知道，你要是放鬆了，可就很容易被別人給趕上去了，咱們兩邊的孩子，就沒有讀書的天賦，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你，可要好好爭氣一番。」

  姨媽也道：「說的可不是，家裡那麼多孩子，個個都交錢讓他們去讀書，那些個呢？就知道跑出來玩，考試就從來沒有給我考過一百分的，打罵都沒用。」

  「靜嫻啊，你可一定要爭氣一點，你姐現在不讀書了，你弟翰林現在那樣子，也不是個讀書的料，家裡就你讀了高中，可要好好考個好大學，給你爸媽也爭口氣回來。」

  靜嫻卻是心裡苦澀，不過，她的成績，現在已經開始慢慢的開始退步了，從一開始月考在前十名徘徊，到了現在，已經在班上二十多名了。

  這件事情，去學校開了家長會的老爸是最清楚不過的。

  不過顯然，老爸沒有跟舅媽他們說，也是，好端端誰跟別人說自家閨女成績怎麼怎麼樣呢！

  老爸他們從來就不是到處顯擺的人，之前中考成績在他們眼中是那麼耀眼，不也只是把家裡親戚給請回來吃了個飯，然後就沒有了麼！

  靜嫻不想做什麼保證，她也做不了，但也不想給他們太多的期待，於是就道：「我也發現我沒有讀書的天賦，高中的知識比初中的要複雜很多，學校作業比較多，厲害的同學也更多。」

  「壓力挺大的，我現在成績已經退步到中游來了，下學期分班，估計就會分到重點班去了。」

  原本還要說什麼的舅媽、姨媽，一聽她這話，頓時跟安媽面面相覷起來，不過很快，她們就道：「啊，畢竟是高中了，肯定是比初中要複雜得多，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對啊，沒天賦就沒有天賦，只要不是偷懶不好好學習，咱們努力了就可以了，那話怎麼說的，條條大路通羅馬，讀書這條路不適合咱們，換條路就是了。」

  靜嫻聽到這裡，暗自想到，或許，就是親人們這般的態度，所以才導致家裡孩子們對於學習，從來不會給自己壓力，同時也沒有多少動力。

  那是想學就學，不想學，隨時都可以拋了走人。

  就像大姐，就像安家跟劉家大多數的孩子那樣！

  其實家長太開明，也不定就是一件頂好的事情，適當的壓力和鞭笞，有助於孩子們專注起來，不那麼容易放棄。

  同時對於學習，也不會那麼無所謂，覺得可有可無！

  只可惜，家裡人很少認識到這些，嚴厲的很嚴厲，甚至是嚴苛，成績但凡退步了一點，不是打就是罵。

  各種補習班各種興趣班，各種卷子和試題，不是一本一本，而是一旦一旦的往孩子肩膀上壓，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把小小的肩膀給壓垮。

  而寬鬆的很寬鬆，隨便孩子們怎麼樣，輕拿輕放，就好像是真的完全不在意孩子們的成績一般，好就很好，不好也無所謂！

  這樣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不管是前面的還是後面的，一點都不好！

  中和一下或許會更好一點？

  以前和現在，靜嫻是屬於後面一種的，所以，她對於學習的態度，是有很認真的學，但要是成績跟不上，退步下來了，她也會放棄的很快。

  有時候想想這樣不好，曾經成績很好，這麼退步沒面子，所以會努力的去趕。

  但更多的時候，特別是怎麼努力都趕不上的時候，就會氣餒下來，覺得退步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後面沒有人趕著。

  沒有被打罵的危險，沒有沉重的負擔，自然就不著急了，自己都不在意的時候，放棄的時候，還指望知識和成績會一直原地等你？

  而還是之前那句話，落後一步，沒人等你，想要在追趕上去，千難萬難！

  以前她不懂讀書的重要性，不懂通過讀書，可以讓她認識廣袤的天地，可以給她前行的燈塔，可以讓她更加明確自己的未來。

  沒有人告訴她，也沒有人提點她。

  久遠的後來，她後悔嗎？

  是的，後悔！

  現在，她還要走老路，但路是老的，沒有說，在路途，她不能做點別的什麼，比如去另外考一個學位證書什麼的？

  去學一些別的專業技能之類的？

  扯遠了，因為靜嫻的實話實說，舅媽她們不大敢刺激靜嫻，就擔心這孩子心裡叛逆起來，到時候還影響學習，那就不好了。

  長輩們不主動說，靜嫻也就不主動提，把麵條切好，裝到一個盆子裡，說了一聲，就去吃飯了。

  等她離開之後，舅媽她們這才圍著安媽說起靜嫻成績的事情。

  姨媽道：「靜嫻這孩子的成績真的退步了？是不是你們給那孩子壓力太大了？讓她受到了影響？」

  舅媽隨後，「是啊，之前你們說那孩子中考考的很好，是不是因為這個，你們對她的要求太高了？」

  因為有了壓力，那孩子太過緊張，成績反而降下來了。

  安媽苦笑搖頭，「沒有，沒有，我跟她爸哪裡會給她壓力，我們平時忙的不行，只有孩子發成績單了，才會過問一下她的成績，哪裡會給她提什麼高要求。」

  頓了頓，又道：「那孩子以前的成績就不是很突出，初中的時候，成績就是中游徘徊，她中考考那麼好，才是把我們嚇了一跳。」

  想到前段時間男人說的，她又道：「她爸之前還跟我說，看到那丫頭的成績在學校回復了中游，他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那才是本來孩子的成績，倒是因為中考成績，大家對靜嫻的期待太高，成績一下來，才會更加的緊張。

  她爸都不知道接了她班主任少次電話，無一例外，都是靜嫻成績退步的事情。

  後來，家長會被老師叫去談話的時候，才跟老師說，孩子現在的成績才是正常的，之前中考，那是超長發揮。

  這慢慢的，老師才沒有打電話過來了。

  而另一邊，安爸幾個男人，也在說靜嫻成績的事情，對話，基本上跟安媽這邊差不多。

  而安爸對靜嫻的態度和說法，也跟安媽跟舅媽她們說的差不多，不過從他偶然的沉默，還有嚴肅的面容，也能夠看出，其實他還是挺在意靜嫻的成績的。

  只是因為不想給孩子太大的壓力，不想跟別的家裡那樣，對孩子非打即罵，反而讓孩子叛逆，跟家長反著來，所以他對家裡孩子們的學習，都是讓他們自己發揮的。

  不過，到現在，家裡三個孩子學習的情況，他也有些明白，他可能錯了，對孩子太寬鬆也不好。

  只是現在，孩子們都大了，各方面都已經成熟了，他要在說教，也說不通了。

  能怎麼辦？

  也只能順著往下走了。

  安爸心裡嘆了一口氣，把最後一口茶水喝了，起身，道：「不說這些個了，走走走，把活兒幹了，咱們也好早點休息。」

  爸媽他們提著麵條走了，靜嫻送他們離開的，翰林早在吃晚飯之後就跑了，現在家裡只有她一個人。

  想著明天要給爸媽他們做包子饅頭，靜嫻洗了澡，給鍋里重新放好水，灶里留柴火之後就進了空間。

  既然是早點，這個就有很多選擇了。

  她直接去拿了幾十個雞蛋出來，先弄個茶葉蛋，在煮雞蛋的時候，就開始和面。

  麵團需要發酵，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了，就是這面有些多，廢了她不少的時間。

  面和好，接下來就是殺魚、殺雞鴨，老爸老媽現在忙著建房子，雖然肯定是在外面了不少好肉好菜，但哪裡比得上自己家做的。

  老媽是沒有多少時間自己殺雞鴨，那她就殺好，給他們加餐好了。

  來家裡幹活的人那麼多，午飯都是家裡承包的，她當然不可能做得了那麼多人的飯，所以只是準備給家裡人做晚飯加餐。

  不知道明天賣豬肉的會不會來，她空間豬肉的存貨沒有了，倒是還有點牛肉，可這玩意兒不好拿出來，村里根本就沒有賣的。

  之前太忙了，沒有想起來，最近家裡建房子，不然回來的時候，她就在縣城裡買好肉菜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沒有要把所有事情，都一下幹完，只是殺了一條魚，一隻雞，鴨子沒有殺，準備等明天去一趟曉芸他們村子，去看看誰家有鴨子賣的。

  等弄好，這邊雞蛋也熟了，用勺子一個個雞蛋殼敲碎，放茶葉、香料進去煮幾分鐘，就沒有開火了。

  明早起來，應該有入味了。

  先出了空間看看翰林有沒有回來，黑乎乎的，靜悄悄的，顯示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在家，於是她就把茶葉蛋給轉到了家裡空置的高壓鍋裡頭。

  為了這，還特意又把飯鍋底下的灶台也給弄熱了，留了一些炭火下來。

  做完這些，她也不管別了，直接進屋栓門，然後再進空間，等爸媽回來，見她門關了，就知道她是睡了，也不會在找她。

  再次進了空間也沒有急著做別的，先把放假之前，各科老師發的試卷拿出來，刷了一張語文卷子，然後才提著籃子準備去把成熟的蔬菜給採摘一些下來。

  就這麼刷一張試卷，做十幾二十分鐘的農活，期間還泡了一些糯米，蔬菜包子的菜餡兒給弄好了。

  等到精神跟身體都疲累不堪的時候，這才丟下這些東西，老老實實的窩被子睡覺了。

  鬧鐘定的四點半，準時起來之後，就開始做包子，沒有肉的，只有青菜跟韭菜雞蛋包，還有就是白饅頭。

  不講究要做多麼好看，大小一致，麵團發酵的不錯，隨便扯一下麵團，做一個起子，轉一下就是一個包子。

  至於饅頭，那就更簡單了。

  饅頭包子加起來做了有百來個，靜嫻停了下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要五點半了，差不多爸媽要醒了。

  連忙敢在他們起來之前爬起來，速度的把洗鍋，放水，把蒸盤給拿出來，這蒸盤是過年用來暖菜的，尺寸匹配家裡的大鍋。

  一次放下二十多個小包子不成問題。

  去找做豆腐的帕子時，走到飯廳，把做好的包子都給放桌上放著，然後就開始一本正經的開始蒸包子。

  就在她剛剛把火點起來，這邊，安媽就起來了，她之前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有動靜，就想著是不是靜嫻這丫頭起來了。

  這孩子，自小就有早起跑步的習慣，聽到動靜，她倒是沒有別的想法，只是，這次，她意外了。

  「靜嫻，你這是做什麼？煮粥嗎？」

  頓了頓，就道：「別忙活了，你爸晚一點回去買包子回來，你現在要是不餓，就等你爸去買包子回來吃，你不是很喜歡吃油條嗎？讓你爸買！」

  看，就知道會是這樣！

  靜嫻搖頭，「沒，不是煮粥，我做了一些包子，蒸包子呢，咱們家裡不是包工人的飯嗎？我多做了一些，昨晚上還煮了一些茶葉蛋。」

  說到茶葉蛋，安媽想起來，「你這丫頭哪裡弄來那麼多雞蛋，家裡可沒有那麼多雞蛋，你還給煮好了，你爸他們昨晚回來就吃了十幾個！」

  她打開鍋蓋，可不，昨天滿的連蓋子都壓不下去，現在，已經下去了一層。

  靜嫻夾了一些火過去，道：「吃就吃了唄，本來就是煮給你們吃的，我還想著要提醒你們來著，不過後來睡著了，沒想到還是被老爸他們發現了。」

  這當然是假話！

  「雞蛋我去買的唄，不然哪裡來的，我還能去偷別人家的雞蛋不成？」

  未免說下去會暴露，靜嫻連忙道：「媽，既然你醒了，你就看著點火，飯廳桌上還有包子，這鍋熟了你就換一下，我還要出去跑步呢！」

  說著就要走，還沒到廚房門口，又道：「誒，這些雞蛋加上這些包子饅頭的，也不知道夠不夠你們吃，要是不夠，媽，你在煮一鍋煮好了。」

  「你這孩子倒是操心。」

  安媽的話還沒有說話，靜嫻已經跑出去了，當下無奈的搖頭，往飯廳去一看，看到一桌的白乎乎，要做那麼多包子，都不知道這丫頭什麼時候弄的。

  她睡的沉，竟是一點聲音都是沒有聽見！

  轉眼安爸也起來了，他可沒有發現廚房的不對，洗臉刷牙之後，穿好外套，就準備騎車出去。

  他想著，靜嫻昨天晚上煮了那麼多茶葉蛋，今天煮雞蛋就不買了，可以換買一些燒餅，結果還沒出門，被安媽給攔了下來。

  「今天你不用出去買早點了，靜嫻那孩子早早起來，就給做了不少脖子饅頭，這不，鍋里蒸著呢，加上昨晚上那些雞蛋，咱們在弄一鍋粥，都夠了。」

  「靜嫻做了包子？」

  安爸十分的意外，跟著安媽去看了一圈之後，當下沉默了幾分鐘，然後就笑了笑，「行，我閨女不想浪費錢，還讓她爸能多休息一下，那你給看著，把包子饅頭都蒸了。」

  安媽看著他帶著笑，樂呵呵的回了房間，也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去淘米煮粥去了。

  而靜嫻？

  靜嫻跑出去之後，目的很明確，先去自家兩個菜園子看了一圈，果然，地都荒了，就剩那麼點比較完全的菜，在地里堅挺著。

  走進去把沒有老的茄子，韭菜，還有老了的黃瓜都給摘下來，然後趁著沒人，拿了兩條草魚出來。

  提著這麼些東西，慢悠悠的回了家。

  「媽，我去魚塘里釣了兩條魚，你們中午是家裡吃的，還是在山上做飯？」

  安媽看了看靜嫻手裡兩條大草魚，直接就道：「中午我們山上做飯，這魚我等會帶過去一條，剩下一條，你給你奶送去吧！」

  雖然老人家一個人吃不完那麼大一條魚，但魚給不給是他們家的事情，老人家怎麼處理，又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也不管！

  倒是午飯，「中午你跟翰林來山上吃飯，就不用在家裡做了。」

  送魚靜嫻沒有意見，不過去吃飯，靜嫻搖頭，「不了，我中午在家裡做飯，你們那邊全都是大人，我跟翰林過去，多不自在，我自己在家裡做點吃的，再說，家裡雞也要吃飯呢！」

  這飯，是肯定要做的，不然，家裡的雞隻能等晚飯了。

  又道：「下午我留家裡，殺只雞，省的晚上沒有菜，媽你沒有意見吧？對了，賣豬肉的今天來不？」

  「殺雞我沒有意見，你想弄就弄，至於豬肉，這個得問你爸！」

  安爸聽到聲音，就道：「我等會打電話問問，要是有，讓他過來就行，你自己去割肉，帳先記著。」

  靜嫻點頭，於是這事情就確定下來。

  上午，老爸老媽沒有叫她去幫忙，她也就沒有去，留在家裡看書刷題，跑去空間乾乾農活，一上午時間也就過去了。

  中午說是跟翰林兩個人在家裡吃，實際上，也就只有她一個人，翰林那小子，不到晚上是不著家的，她也不管！

  嗯，事實上是那小子跑的太快，她都沒有來得及抓人就跑了，她也沒事情找他，自然也就不會專門出去找他。

  沒有他在，靜嫻還更方便做事呢。

  雖然自己一個人在家，其實她是不想做飯的，但她不吃，家裡的那些雞都嗷嗷叫等著餵養呢。

  所以，還是要煮一鍋飯，飯好了，就拌飯給雞吃，她自己，還是隨便吃了一點水果。

  下午的時間，把昨晚上殺好的雞跟魚拿出來，魚先放好，肥雞分兩半，一半燉香菇，一半白切！

  兩天的假期，也就在靜嫻刻意給爸媽加餐中過去，到了星期天下午要返校了，靜嫻拒絕讓老爸送，跟翰林他們這些小傢伙一起，先走路出去。

  當然，她的時間，也沒有跟之前余芳約定好的那般，等到了村里，理所當然，余芳已經先離開了。

  她也不著急，反正，她還可以去坐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