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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你帥得讓我流鼻血了

2023-12-21 06:39:34 作者: 十三梓白
  出了莊園,坐在的后座上,夏林目光緊緊盯著陸南笙的腿部,他剛才朝自己腿部開的那兩槍都是在外側,鮮血不斷順著他傷口的位置湧出,沁濕了他的褲子布料。

  漸漸地,眼眶又是紅了,哽咽得說不出一個字。

  陸南笙凝視她乏紅的眼睛,儘管英俊的臉龐漸漸慘白,他仍舊伸手,撫上她的臉龐,戲謔的口吻說,「這麼盯著我腿看,難道對我腿有意思?」

  聽聞他玩笑似的話,夏林忍不住抬頭瞪他,「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都傷成這樣,他還能開得了玩笑。

  明明叫了他可以沖她開槍,可是這個又蠢又笨的男人,偏偏要對自己的腿部開槍。

  他都不懂,這種感覺比對她開槍還要讓她難受,她很清楚,他不想讓她受傷,所以明明覺得應該是楚修一句玩笑的話,他卻當了真……

  這個楚修,有時候,真的讓她無法不恨!

  深吸了口氣,夏林扭頭朝前面的左棠說,「去醫院。」

  左棠點了下頭,神色凝重。

  陸南笙眉心微皺,卻也沒拒絕什麼,大掌掰過她的臉,讓她面朝自己,有些不悅道,「陸太太,我都有些時間沒見你了,你難道就不能主動吻我一下?」

  夏林一對紅紅的眼眸嬌嗔瞅他,又氣又笑又心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覺得現在就是一個很正經的時刻。」他大掌移到她後腦勺,深邃的眼眸有著深深的想念,輕聲呢喃,「陸太太,看不到你的日子,我才發現,原來這麼難熬。」

  難熬到他真覺得自己每一刻都像是死的,迫不及待的想飛到她的身邊,想能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夏林心臟微微撕扯般的疼痛了下,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任由淚水肆意流淌,「陸南笙,對不起……」

  如果一開始就能察覺到楚修是他的敵人,如果一開始就能知道楚修有目的的接近她只是因為想對他下手,想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她就不會這樣傻,不會輕易的跟一個陌生人搭話,哪怕那個人是救了她……

  「別說對不起,只好沒事就很好。」陸南笙親吻掉她的眼淚。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是他把她扯入到他凌亂的世界中,一次次的被傷害,被危險籠罩。

  倘若沒有遇到他,她的一切,應該會是圓滿美好的……

  車子在醫院停下,醫生把陸南笙腿部的子彈取出來再上藥包紮了後,原本是建議他們再住院一些時間,可陸南笙無論如何都拒絕這個要求,醫生最後也只能無奈妥協。

  夏林也很清楚,醫院這種地方,對他們來說就是劫難是禁忌了,她能明白陸南笙為何這麼厭倦住院這樣的字眼,於是也不想強留什麼。

  讓左棠去拿了一些替換的傷藥後,三人便離開了醫院,在附近的一處六星酒店下榻。

  陸南笙腿部的槍傷不容小覬,還是得先安頓下來幾天觀察才是最好的結果,雖然他們都想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地方……

  在酒店前面下了車,夏林正扶著陸南笙要往酒店內走去,突然在一旁拐角處,傳來一個嗚咽聲。

  那聲音透著一種可憐的味道,像是被人遺棄的孩子,夏林的視線一下子便被吸引過去。

  只見在拐角的牆壁下,一個普遍的鞋盒裡穿著一隻幼狗,渾身有點髒兮兮的,顯然是被人遺棄在這裡了,一對小眼睛黝黑又無神。

  也許是被遺棄的那種感覺讓人禁不住想要疼惜,又也許,看著一個小小的生命被人遺棄,讓她聯想到那個死去的孩子……

  夏林望著它,遲疑了會,邁開腳步走過去。

  陸南笙望見她把盒子抱起來,挑眉。

  他還沒來得及去問,她便抱著盒子走過來,朝他擠出微笑,「它太髒,想進去給它洗一個澡。」

  陸南笙睨睨她,也沒說什麼,扭頭對左棠低聲囑咐,左棠聽後點了點頭,便徑直先走入酒店內。

  看夏林來到身邊,陸南笙寵溺勾唇,「讓左棠去打點了,進去吧。」

  「嗯。」

  夏林正想把鞋盒蓋子合上,裡面的小東西又發出虛弱的嗚咽聲,她眼底掠過不忍。

  陸南笙仿佛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勾唇寵溺的道,「就這樣進去也沒什麼。」

  知道他肯定會讓左棠處理好一切,她也不想拒絕什麼,望著這隻被人遺棄的狗,莫名感到很疼惜。

  **

  豪華套房裡。

  夏林給幼狗洗了澡,抱著它從浴室里出來,陸南笙正坐在沙發中,雙腿上擺著電腦正在忙碌什麼,見她出來後,合上電腦放在一邊,主動讓開一點,讓她坐到身邊。

  夏林抱著幼狗坐下,用毛巾給它擦掉身上的水漬,沖他有點得意的挑眉,「怎麼樣,洗乾淨後看起來是不是覺得順眼得多?」

  幼狗渾身白毛通透,方才看著只覺得髒兮兮的難看至極,現在洗乾淨後出來勉強入眼,由於還小,她分不出到底是什麼品種。

  陸南笙看她自從進入房間後就一直在忙碌這隻狗反而忽略了他,眉目不悅,掰過她的臉,「再怎麼順眼能有我順眼?」

  「你跟一隻狗比較什麼。」夏林拍開他的手,嬌嗔著睨他一眼,「你也能比得來。」

  陸南笙老神在在的雙手靠著沙發,「任何跟我爭寵的東西都是我的情敵。」

  幼狗像是聽懂他的話,忽然在夏林懷裡用力甩了甩頭,頓時甩了兩人一臉的水漬,甩完了還可憐兮兮的汪汪叫了聲,以此表示它的不滿。

  陸南笙的臉瞬間冷下去,湊過來盯著它,危險的眯起黑眸,「你故意?」

  幼狗沖他不服的昂起頭,「汪。」

  「你再叫?」

  「汪汪。」

  「再叫一聲試試?」

  「夠了你。」夏林白他一眼,胳膊肘頂了下他,哭笑不得,「你跟它較真什麼?」

  她又繼續低頭專注的擦著幼狗,陸南笙卻徒然站起身,一把將幼狗從她懷裡抽離,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擰著狗脖子朝門口走去,夏林愣了愣,「你帶它去幹嘛?」

  他頭也不回,「扔了。」

  「……」

  知道他不是真的扔,而是帶到門外讓左棠帶著幼狗去看獸醫,夏林倒也隨了他,坐在沙發里沒動。

  須臾,陸南笙關上房門走了進來,仍舊是一瘸一拐的,看得她忍不住從沙發里站起來,走過去扶住他,「醫生說叫你不要亂動。」

  他索性把重量交給她,得寸進尺道,「那你扶我去床上躺下。」

  夏林抬頭瞅他一眼,但看他確實有傷,而且這傷還是為她受的,她就無法不去忍耐他現在欠扁的模樣。

  扶著他到床上躺下,夏林剛想轉身,卻被他一把攫住了手腕,用力一扯,直接扯到床上,鼻子在她頸脖間嗅了嗅,「讓我聞聞,有沒有沾上野男人的腥氣。」

  他到處撩撥著她頸脖上的敏感點,夏林渾身顫慄,禁不住推開他爬起來,「你總是這麼不正經,醫生說了要你安分。」

  然而她剛剛爬起來,又被他拽下去,直接翻身壓在她身上,深諳的目光鎖住她的眼眸,微微挑眉道,「你在這裡,你要我怎麼安分?」

  只要是她在的空間,他無時不刻不想把她據為己有,沒有一刻不想要了她……

  這些時間的相隔,天知道他到底想她到什麼瘋狂的地步。

  終於這一刻,她又回到了他身邊,叫他怎麼安分?

  只恨不得就讓她無法動彈,讓他為所欲為……

  他凝視她的目光漸漸濃郁,濃郁之中帶著一絲絲無法抑制的情慾,光彩奪目得讓人無所遁形,他大掌開始在她身上遊走,黯啞的聲音帶著極力克制的欲望,「陸太太,這麼久都沒碰過你,現在,你是不是該補償補償我?」

  夏林怔了怔,聯想到某些方面,臉蛋不自然的羞紅,掙扎了幾下,憋著通紅的臉道,「那……就照舊吧,跟前面一樣……」

  雖然很不甘心,可她流產還不足一個月,而他腿部又受重傷,陸南笙只能無奈妥協,在她唇畔上輕啄一下,「你說的算。」

  **

  在酒店內住了兩天,兩天內楚修沒有出現,也沒有派人過來,誰都知道他不可能會這麼輕易放他們離開,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不過既然他沒出現,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現在,沒有一個人願意看到他。

  兩天後夏林跟陸南笙就商議離開倫敦,欲要返回C市,陸南笙很清楚,楚修最後說的話不可能什麼意思都沒有,但看現在誰都相安無事,他並不打算在這裡多做停留。

  早早起床收拾好東西,陸南笙站在床沿邊,夏林伸手給他理了理領帶,然而就在這時,她鼻子裡湧出一股熱流,啪嗒啪嗒一滴滴遂不及防的滴落到地上。

  夏林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摸到了濃稠的液體後,她臉色白了白。

  陸南笙凝見她鼻子裡不斷外涌的鼻血,心臟一滯,黑眸登時收縮。

  夏林昂起頭,沖他玩笑,毫不在意的抹掉鼻血,「怎麼辦陸先生,你今天帥得讓我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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