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程玏彎著嘴唇笑了一下，然後就跟著外婆一起進了廚房。

  賀真真則跟外公呆在一起在客廳里聊天。

  外公笑眯眯的，自己推著輪椅就在屋裡里好一陣掃蕩，找了不少好吃的直接放在了茶几上，招呼著賀真真來吃。

  「真真，餓壞了吧！來來來，吃點吃點，外公外婆都不怎麼吃呢！」外公坐在一邊，手搭在輪椅扶手上，一臉慈祥的看著賀真真。

  嗯，真真又漂亮了，還有程玏，程玏也更帥氣了！

  外公內心是無比的滿意啊，真的是越看程玏跟真真兩孩子越看越滿意，臉上的笑容都快彎到耳朵邊去了。

  「好，我跟外公一起吃！」賀真真乖巧的坐在沙發上，撕開了一袋水果乾，然後遞給了外公，示意叫外公一起吃。

  外公擺擺手，「你吃吧，外公不餓」

  賀真真便也沒推辭，自顧自的吃著水果乾，一個接著一個，嘴巴也不停，吃的老有意思了。

  「今天怎麼跟小玏來看我們啦？」外公看了看廚房程玏的方向，開口問道。

  賀真真嘴裡嚼著水果乾，含糊不清的解釋道：「學校要高考，要給高三的學長學姐們騰位置呢！給她們一個安靜的環境。」

  「也是，高考挺重要的！」外公點點頭，隨後又問道：「你跟小玏兩人成績還好吧！在學校還適應嗎？」

  「很好啦！程玏這次又是年紀第一，唉他真的太厲害了，我就不一樣了，我菜的一批。」

  賀真真巴巴說道，語氣十分的可憐，真是聽著傷心聞者流淚。

  外公也是上網的，他經常會關注S市附中的消息，在網上也會關注一些熱點詞，賀真真說自己菜的一批，就把外公給逗笑了。

  「你也厲害，小玏也厲害，你倆都是外公的好孩子！」外公安慰道。

  他可是真心實意的安慰的啊，真真跟小玏兩人本來就優秀的不得了，那S市附中是多嚴格的學校啊，小玏跟真真都能考上，而且每次聽真真都說，小玏這次第一名啦，唉，他這老爺子臉上也有光啊！

  還記得之前，小區裡的那些老太婆老爺子啊，跟他聊天的時候問小玏跟真真是什麼學校，他當時老自豪了，說了S市附中之後那群老太婆老頭子們的眼神啊，就跟狼似的。

  一個勁的問附中的消息，就為了給自家的孫子孫女了解情況噢！那時候他就炫耀，孩子從小就聰明，一個會跳芭蕾舞一個會畫畫，長的還好看。

  那時候老人家們的眼神給了外公特大的自豪感，對程玏跟賀真真這兩個外孫外孫女啊，那是喜歡的路上再加喜歡，就是喜歡加倍了！

  「嘿嘿，外公就會誇我。」賀真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嘴裡的水果乾好像都更甜了。

  「你是我的外孫女，我不誇你夸誰啊！」外公一副淡然模樣，說起好話來就跟不要錢一樣，聽的賀真真是笑呵呵的。

  二人就這麼聊著天，沒過半個小時，外婆跟程玏就端著菜出來了。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外婆跟程玏直接整了六菜一湯，葷素都有，顏色搭配也好看，擺盤擺的也好，味道聞起來也香，賀真真看見了就想吃！

  「快來吃飯啦！！」外婆端著一碗絲瓜湯幾台出來了，笑眯眯的，程玏跟在後面端了兩碗葷菜。

  賀真真也自覺的去廚房裡端菜了。

  一切準備就緒，四方的桌子每人坐了一邊，外婆還從冰箱裡拿出冰鎮的梅子酒，給幾人都倒上了一點點。

  梅子酒微微偏紫，倒在白瓷的杯子裡特別的好看，水面微微蕩漾，就跟清風拂過，水波粼粼的。

  賀真真端起來抿了一口，嘴裡立馬被酒的純味所填滿，梅子酒入口有些酸酸的，酸里還帶著些許的醇，到了後來，前調的梅子酸味就變成了甜，不是那種膩膩的甜，而是甜中帶著酸，就是酸酸甜甜的，好喝的不得了。

  「啊外婆你又釀梅子酒啦！我都好久沒喝了！」賀真真誇獎，白皙的手指端著白瓷杯，慢慢抿著，時不時的眯眼回味一下，樣子惹得外婆跟外公哄堂大笑。

  程玏也在一邊端著梅子酒，看著旁邊的慢慢品酒的賀真真，好看的眼睛也笑的彎了起來。

  「那可不，之前梅子酒都被你舅舅他們帶走咯，這兩瓶都是外婆給你們家偷偷留得，要是被你舅舅嫩發現了，指定一瓶都沒有。」外公拿著一雙不鏽鋼筷子夾著菜，慢慢的吃著，還不忘記跟賀真真解釋道。

  賀真真瞭然的點點頭。

  梅子酒是外婆親手釀的，她從小就嘗過梅子酒，之前還不喜歡梅子酒那酸味中還帶著酒醇的味道。

  到後來，隨著年紀的增長，再次喝起梅子酒時，就有了不同的感覺，就感覺比之前的口感好多了，甚至喝起來就有些略微的爽快，也是很喜歡這種味道了。

  「那好，我跟程玏得多喝點，是吧程玏？」賀真真臉上帶著笑容，尤為的燦爛多彩，因為喝了梅子酒說話的氣息里都帶著酸甜味道，程玏微微傾身過去聆聽，都能聞到屬於賀真真身上好聞的味道。

  程玏沒出息的心跳突然慌亂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的恢復了原狀，稍稍抿了一口梅子酒，點頭應了賀真真的話。

  外婆外公都眉目帶笑的看著二人的互動，還時不時的招呼二人吃飯吃菜，讓賀真真跟程玏吃了好一頓飽飯。

  吃完晚飯，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天空上掛著數不清的星星點點，偏圓的黃色月亮高高掛在天空，銀白色的月亮灑落在大地，裹上了一層白光。

  程玏幾人收拾好碗筷之後，外公就提議帶著他們出去逛逛，順帶著消消食。

  程玏跟賀真真自然是應許的，他們來到T市，就是為了好好陪外公外婆，現在外公這點小小要求，，肯定是得同意的。

  「走吧走吧，他們還在跳廣場舞呢，真真走，我們一起上去扭兩把。」

  外婆鎖好門，拉著賀真真的手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臉上笑容擋也擋不住，皺紋也笑的增多了，但是卻滿滿的幸福。

  賀真真點點頭，回頭看了看，程玏正推著外公，緊步跟著她們，眼神也一直看著前方的得賀真真跟外婆。

  兩人眼神對視，都笑了起來，賀真真也對著外公笑了笑，然後回過頭跟外婆一起聊天去了。

  不出外婆所料，那個寬敞的位置依舊還有老爺爺老奶奶在跳舞，音樂聲音不怎麼大，但是隊伍還挺龐大的。

  下午看見的那個李爺爺也在隊伍裡頭，跟穿著碎花上衣，黑色長褲的老奶奶挨得很近，兩人一邊扭一邊說話，熱絡的不得了。

  「小玏，你帶著外公隨便逛逛，我帶真真去跳跳舞。」外婆回頭跟程玏擺擺手說道，對著程玏的臉笑嘻嘻的，一個眼神也沒給外公。

  「好，我帶著外公就在一邊隨便走走！」程玏應下了外婆的要求。

  接著，外婆就拉著有些興致揚揚的賀真真就進入廣場舞大隊了。

  外婆沒有去到隊伍里，只是到了隊伍外圍，跟著前面正跳舞的夥伴們學著動作。

  漸漸的，外婆的動作熟練起來，幾乎可以閉著眼睛，就能跳出舞蹈動作來，賀真真卻在一邊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跟著，手腳突然有些不協調，忙慌的，把她自己都逗笑了。

  笑是笑，但是賀真真還是很認真的跟著前面學著動作，到了後來她發現外婆比她前面的老奶奶跳的好多了，她就轉換了陣地，跟著外婆一起跳舞了。

  程玏在不遠處，眼神一直看著賀真真的身影，在看見賀真真手忙腳亂的跟著前面的老奶奶學舞蹈，他沒忍住的笑了笑。

  說時遲那時快，他直接掏出了手機，給賀真真的這副模樣給錄了下來，因為放大了才錄像，所以鏡頭畫質不是很好，但已經足夠了，從衣服跟髮型還有模模糊糊的影子，還是可以看出來是賀真真的。

  到了後來，賀真真也變得熟練起來，一個動作接著一個動作，放鬆中帶著慵懶，一個伸手都帶著萬種味道，。

  程玏覺得，現在的賀真真，真的優雅的不得了。

  跟她在舞台上跳芭蕾舞是一樣的，伸手收手都有著她自己的獨特味道，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有些人啊，不管她是在哪裡跳舞，是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上，還是在生活氣息滿滿的廣場上，她都能成為別人眼中最特別的一道身影，亮眼的不行。

  賀真真就跟一道光，不管在哪裡，程玏總會第一眼發現她，沒有任何的例外。

  外公坐在輪椅上，雙手交迭在一起放在腿上，看著廣場舞的方向，兩人同樣的動作，同樣是望著廣場舞的方向，動作一致，看起來就跟兩塊「望妻石」一樣。

  「小玏，你找個地方坐一會吧，要不一直站著會累。」外公看了好一會，程玏就在一邊跟著看了好一會，算起來也快半個小時了，外公就有點擔心程玏會累了。

  「沒關係的外公，我站一會，在學校里坐多了。」程玏睜著眼睛說瞎話。

  其實他也有點想坐著，可是坐著就看不清賀真真那偏後的身影了，他就不願意坐著了。

  站著就站著吧，只要能看見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外公見程玏都這麼說了，便也沒有強求，點點頭就知道了。

  二人身上噴了花露水，身上還帶著驅蚊環，外邊的衣服上也貼著中藥味的驅蚊貼，所以，在樹下呆著的他們，倒沒有多少蚊子去騷擾二人。

  賀真真跟外婆這邊，二人跳了好一會舞，身上都微微冒著汗，賀真真覺得這樣還挺爽的，在晚上冒著汗，揮灑汗水，到時候回家洗個澡就睡覺，重要是還陪在家人身邊，想要都愜意啊。

  之前激昂的音樂聲已經停下，隨之響起的是一段輕緩音樂，聽起來就不像廣場舞的音樂。

  「舞蹈跳完了，現在可以拉伸啦！」外婆在一邊適時解釋道。

  賀真真點點頭，心裡暗暗驚嘆，沒想到這老奶奶老爺爺這麼趕時髦啊，看來也有不少人在上網啊，就連運動完之後要拉伸都知道，真的是太不錯了。

  音樂一響起，賀真真就隨著音樂聲動了起來，輕緩的音樂，拉伸動作有些慢，所以外婆就跟一邊的老夥伴聊起天來。

  「這是你外孫女啊？」一邊的老奶奶問著外婆，她一邊的側身彎著腰拉伸著腰，一邊偏著頭問著外婆，語氣還有些熟稔，看起來很外婆挺熟的。

  外婆扭著腰，聽見老夥伴這麼問，臉上立馬帶上笑容，語氣十分的開心的回答道：

  「對啊，我外孫女特地來看我勒！你看那裡，老周那後面，站著就是我外孫呢！」

  「啊？是你那個考上那個什麼附中的外孫外孫女嗎？」一邊的老奶奶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啊！就是他們呢！學校放假呢！這不就來了啊！」外婆語氣更加的開心，還帶著微微的炫耀語氣，得意洋洋的不得了。

  家人都是這樣，特別是老人，對年輕一輩的小孩喜歡的不得了，尤其還是自家的小孩，最重要的是這兩小孩還聽話，成績又優秀，還長的好看。這不得更喜歡啊！

  所以外婆跟外公平常沒事跟一群老夥伴嘮嗑的時候啊，說的最多的就是自家的外孫外孫女了。

  這沒辦法，也不是他們想炫耀，主要是別人討論什麼他們都能聯想到自家的兩小孩，這不，就說多了唄。

  一邊的老奶奶點點頭，還瞅了瞅了賀真真幾眼，確實跟老周他們說的差不多，這女孩子長的是真的俊，這小臉蛋，這大大的眼睛，比得上她家小孫的兩個眼睛了。

  五官也是洋氣的不得了！！

  難怪老周每次說幾句話就能說到外孫外孫女身上，這要是擱她這裡當外孫女，她也天天都能夸。

  「不錯不錯，你叫啥呀，長的老俊了！」老奶奶呵呵的在一邊的笑，眼睛看著賀真真，眼神里連帶著都是喜愛，還有些許的慈愛。

  「奶奶好，我叫賀真真！加貝的賀，真假的真。」賀真真換了個動作繼續壓腿，還不忘記回答奶奶的問題，語氣有些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