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風光正好
2023-12-20 17:22:26 作者: 又說豐年
苟煙波搖了搖頭,說沒有。
李建國猶豫一下,低聲對苟煙波說道:「你媽前幾天還在說,讓星辰給你打個電話,反正你的戶口本也在你自己那裡,要是合適就去把證領了,不用管我們老的。三年五載的你們要是願意回來就回來,不回來也行,只要知道你倆過的好,我們也無所謂。就是都這麼老大不小的了,總這麼混著也不是個辦法。」
聽到李建國小心翼翼地低聲對自己絮叨著,苟煙波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穩了穩情緒,半晌才點點頭:「爸,我對不住您二老。」
「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李建國順了順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兒子,「那是我們也做的不對,你心裡也別老想著,兩口子過日子,心裡總存著愧也不好。」
苟煙波「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誰知李建國後來又說了一句直戳苟煙波心屋窩子的話,李建國說:「我和你媽都知道,你不在,我們還有星辰,那丫頭是什麼也沒有了。」
聽見這話,苟煙波只叫了一聲「爸」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身後苟芳蓮端著面碗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趁苟煙波吃麵的當口,李建國和苟芳蓮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兒,苟煙波不得已嘆了口氣,停下筷子看著倆人:「想問什麼就問吧!」
「真沒事?」李建國不放心地問道。
苟煙波無可奈何:「好著呢!」
「好著就好,好著就好,」苟芳蓮用胳膊推了推李建國,「你還盼著孩子們不好啊!」
「瞧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不放心嘛。」李建國立刻辯駁。
這樣鬥嘴的父母對於苟煙波來說非常陌生,他不知道自己不在家裡的這些年苟芳蓮和李建國的相處方式是怎樣一點一滴變化的,總之,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讓人上頭。
一上頭就容易衝動,一衝動就容易說大話,千百年以來,這是全世界男人的通病。
苟煙波也不能免俗。
「過些日子,我想帶雲墨回來吃個飯!」苟煙波嘴裡嚼著荷包蛋,含混不清的來了這麼一句。
屋子裡頓時落針可聞。
半晌後,確認自己耳朵沒有出毛病,李建國才試探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苟煙波三兩口將麵條咽下去:「我想帶雲墨回來吃頓飯。」
「好啊,好好好……」李建國忙說。
苟芳蓮則在一旁小心的抹眼淚。
鑑於雲墨上次雲墨來家裡吃飯的不愉快體驗,苟芳蓮和李建國商議著要將吃飯的地點轉移到餐廳。
苟煙波吃晚飯上樓,老兩口還在絮絮叨叨商議著在哪裡吃飯的問題。
雲墨電話接的很快,問苟煙波吃飯了沒有。
苟煙波都如實回答,雲墨什麼也沒說也沒多問,只是說想在蒼雲多呆幾天再回去。
這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苟煙波再傻也能聽出她話里的弦外之音。
雲墨要留在蒼雲的這兩天顯然是給苟煙波敘舊用的,但苟煙波也沒有指望雲墨立刻就會答應和苟芳蓮一桌吃飯。
苟律師深知,這件事情記不得,得智取。
那幾天雲墨都沒怎麼和苟煙波聯繫,儘管苟煙波每次打電話過去雲墨都會借得很快。
苟煙波在話里話外偶爾提一提家裡的事情,雲墨似乎也並不會覺得反感。
有一次苟煙波提到提到貝貝已經上初中了,雲墨還感慨了一句時間過得快。
就那一句,可把苟律師快要給美死了。
雲墨不想苟煙波,天生的自來熟,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大群朋友,她屬於慢熱型,儘管有很多同學都留在了蒼雲,可這些年都沒有怎麼聯繫。
自從章南走後,雲墨就越發有了女強人的影子,她只幾天見縫插針清查了公司的帳目往來。
大刀闊斧地提出了好幾項新的條例,都是最近在重慶酒店裡早就開展並且行之有效的方法。
雲墨結合蒼雲的情況早就擬定好了,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時間沉下心來做這件事情。
又連著開了好幾天的會議,開了幾個尸位素餐的老員工,搞得公司人人自危。
相比雲墨,苟煙波就顯得愜意了許多,他陪著貝貝過了一個很舒適的周末,又帶李建國和苟芳蓮上街購物,買了好些東西。
甚至還和鄭洪濤約了一場酒,自從湯米結婚以後,鄭洪濤整個人的狀態就顯得很萎靡,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兒。
就連看到大胸妹子都覺得十分無趣。
「哎,你這狀態很危險啊!」苟煙波打趣鄭洪濤,半真半假地向他提起了高天奇。
鄭洪濤記得小時候看到過電視裡演的那個《情深深雨濛濛》裡面的那個老爹叫什麼陸振華的,就是一共討了九個老婆,鬧得家宅不得安寧,綠帽子漫天亂飛,結果著九哥老婆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長得像他的初戀。
有的是眼睛,有的是鼻子,有的是嘴巴,總之沒有一個像自己的。
「我看,那什麼高天奇就有點那個意思。」鄭洪濤癟了癟嘴,為自己的話,簡單總了個結。
「看來,比被瓊瑤奶奶荼毒得很厲害啊。」苟煙波舉起酒杯和鄭洪濤碰了一下。
「哪裡是我要看啊,是湯……」鄭洪濤驀地守住話頭,一揚脖子將酒水猛地往嘴裡一灌,連眼眶都嗆紅了。
苟煙波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看著鄭洪濤落寞的樣子,苟煙波不止一次的忍不住回想,萬一哪一天,雲墨也這樣離自己而去了,那他該怎麼辦呢?
未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雲墨一直耽誤了快一個禮拜才和苟煙波一起回到重慶。
倆人一個星期沒見面,推開家門房子都要燒起來了。
意亂情迷間,雲墨抓住苟煙波四處作怪的爪子:「拿東西。」
苟煙波嘴裡應著,一抬手將人扔到臥室那張寬大的大床上,不管不顧的覆了上去。
窗外風光正好,屋內水汽氤氳,花瓶里插著一束新鮮欲滴的繡球花,那是苟煙波剛在樓下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