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八卦
2023-12-20 17:22:26 作者: 又說豐年
直到雲墨喝下去小半杯蜂蜜水,苟煙波才又開口:「他們是有什麼事情找你嗎?」
雲墨這才想起來,原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閒扯了這半夜,竟然連一句正經話也沒說。
她放下水杯,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給苟煙波聽了,包括上次去北京前小伍和小鈴鐺的事情。
苟煙波聽完久久沒有說話。
見他沉默,雲墨有些不安的問:「怎麼,我處理的不對嗎?」
「不是,」苟煙波搖了搖頭,「我在想小鈴鐺和高總的關係。」
「我也是為這是擔心呢,」雲墨端起水杯,重慶的天氣說涼就涼了,就這一會兒說話的功夫,杯子裡的水就已經涼透了。
雲墨只碰了一碰,並沒有送進嘴裡,苟煙波看了一眼,隨口說道:「涼了就別喝了。」
雲墨點點頭。
「應該不會,」苟煙波喃喃說道:「都是成年人。」
雲墨立刻反應過來了。
她「嗯」了一聲。
「小鈴鐺也不見得多好看啊,怎麼那麼招人呢?」苟煙波嘀咕了一句。
雲墨立刻就笑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八卦,人家招不招人,關你什麼事?」
苟煙波被雲墨的樣子逗樂了:「我呀,就隨口這麼一說,她招不招人關我什麼事。」
「那倒也是啊!」雲墨點了點頭。
就只聽苟煙波又說:「再說了,她再招人,能有你招人嗎?」
雲墨徹底愣住了,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嘛。
說話間雲墨就要掛斷電話,苟煙波急了:「我錯了……寶貝,我錯了……」
雲墨沒理會,佯裝生氣,故意掛斷了電話。
苟煙波一連發了好幾次通話請求雲墨走沒有理會,也並不是故意生氣,而是很久沒有喝酒了,今天突然和了白酒,就有些上頭。
晚上回來又一直聊天,這會兒身上沒力氣,想著早點洗澡上床休息。
苟煙波心裡明鏡似的,故意找茬。
九哥和高天奇是老相識了,早年認識的時候,還是七月父親當家。
後來驟然發生變故,高天奇也是唏噓不已。
兩人坐在車上,高天奇問九哥:「真不打算再找一個了?」
九哥眼神短暫的的落寞,他微微搖頭:「不了。」
高天奇將頭往後靠了靠,長長的嘆了口氣。
兩人惺惺相惜,都是品嘗過喪妻之痛之人,只是眼目下有一人似乎已經率先邁開腳步,走出來。
雲墨這幾天來店裡的時間很多,幾乎每天都來。
夕恩特別勤快,每天哼著小曲,將樓上樓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張朝來過店裡兩次,每次都是形色匆匆,他接了老師的班,現在是腦外科的主任醫師,青年才俊。
院裡有開不完的會,做不完的報告。
偶爾來雲墨這裡坐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找雲墨做個諮詢。
雲墨也並不拆穿,老朋友見面有什麼聊什麼,倒也是愜意自在。
雲墨很小心的把握著這個度,她和苟煙波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實在不願意再節外生枝。
這麼些年,張朝其實也試著交往過女朋友,但他工作太忙,大多數都無疾而終了。
今天張朝又來了,還給雲墨帶來了一大簍子大閘蟹。
現在正是吃大閘蟹的季節,雲墨店裡正好有蒸箱,乾脆一鍋蒸了,張朝又給九哥去了個電話,沒想到九哥也正好有空。
雲墨的店裡有個酒櫃,放著幾瓶白葡萄酒。
九哥到的時候,雲墨已經蒸好螃蟹了。
夕恩非常有眼力,見雲墨要招待朋友,早早的的離開了,雲墨便將歇業的牌子掛了出去。
「你這樣做生意不怕虧本嗎?」九哥打趣雲墨。
「那有什麼辦法,」雲墨接過九哥手裡的水果,在水槽邊洗著,「九總大駕光臨,我怎麼好怠慢。」
「你看這丫頭,」九哥向張朝抬了抬手,「伶牙俐齒的,自己不反省,倒先編排起我來了。」
張朝哈哈大大笑,將吃蟹的工具一一擺好,將椅子拉開示意九哥坐好:「你放心,有人收拾得了她。」
九哥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其實九哥是誤會雲墨,雲墨店裡的很好,主要是團購和外送,零售相對較少。
她與好幾家婚慶公司簽訂了合作協議,主要收入是來自於鮮花批發。
昨天剛出了好幾批貨,正想著休息半天,可巧就碰上張朝拿著大閘蟹來了。
雲墨也不多做解釋,只樂呵呵的招呼二人吃蟹。
雲墨怕只吃大閘蟹胃裡寒涼,所以專門買了烤雞,這會子稱說笑的功夫,抹上蜂蜜送進了烤箱。
他摘掉隔熱手套,洗完手,在桌邊坐下,盯了張朝一眼:「你倒是說說看,誰能治得了我。」
張朝樂了,也不多言,當即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給苟煙波發了過去。
苟煙波正約了人談事,手機在思言那裡,等看到信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他當即給張朝打了個視頻過去,那邊三人還喝著呢。
「幹嘛呢?膽兒這麼肥?」苟煙波先發制人。
張朝直接開了免提,順手將剝好的蟹黃推到雲墨跟前。
雲墨也不客氣,用小勺子舀起來慢慢送進嘴裡。
苟煙波簡直要炸了,突然看到了九哥似笑非笑的臉出現在鏡頭旁邊。
九哥戴著手套,正在撕烤雞,金黃酥脆的外皮,一看就是雲墨的手藝。
九哥笑著將撕好的雞肉放到雲墨的盤子,雲墨揶揄地望著苟煙波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眼睛裡分明寫滿了挑釁。
苟煙波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來也下不去。
好半天也沒說出個子丑演卯來。
張朝哈哈大笑。
見火候差不多了,張朝才笑著開口:「今天一個朋友送來大閘蟹,想著雲墨喜歡吃,就順便送了過來。不成想九哥正好也有空,我們一合計就聚了一下,雲墨雅興好願意下廚,托她的福,我們吃現成了。」
其實苟煙波哪裡會真過心,這幾人都是老相識了,脾氣秉性他最清楚不過,不過是接著由頭刷一波存在感而已。
見張朝真認真解釋起來,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當即笑了,還讓雲墨多吃一點,最好把自己那一份也吃了。
雲墨笑著答應了,幾人閒扯幾句,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