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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獨一份

2023-12-20 17:22:26 作者: 又說豐年
  沒想到雲墨答應的非常爽快,幾乎立刻脫口而出:「好啊。」

  苟煙波與她抵額相對:「你不問問都有哪些人嗎?」

  「有什麼好問的,」雲墨轉過身,苟煙波笨拙的幫她拉上連衣裙的拉鏈。

  雲墨其實完全可以自己拉上的,她從小學習舞蹈,柔韌性非常好。

  但他就喜歡看苟煙波這幅笨手笨腳的模樣,忍不住吐槽一句:「真笨啊!」

  苟煙波狡辯道:「我要是真那麼會,你不會找我麻煩嗎?」

  雲墨嗤笑一聲,故意搖頭:「你會的還少嗎?」

  苟煙波也浪起來了:「我會的還很多,你要不要試一試。」

  雲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知道苟煙波只是耍耍嘴皮子,就故意將衣領一撩:「來呀……」

  苟煙波咬了咬牙:「小妖精,你可別後悔。」

  鬧了半天,直到思言打來電話,兩人才磨磨蹭蹭的出了門。

  「張教授,您好!」思言先恭敬地和雲墨打了招呼,才轉頭接過苟煙波手裡的鑰匙和包,苟煙波已經先替雲墨開了車門。

  兩人攜手坐了進去。

  雲墨卻率先開了口:「沈洋找你麻煩了嗎?」

  苟煙波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插科打諢簡單隨意的說了兩句。

  雲墨太過聰慧,根本不需要多說,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苟煙波這時候卻突然有點猶豫起來:「你要是不喜歡的話……」

  雲墨卻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不要緊,早晚的事兒。」

  思言簡直無話可說了,心想這兩人也太默契了,簡直一個鼻孔出氣,說出的話居然一模一樣的話,就連神態都分毫不差。

  然而一個鼻孔出氣的兩人卻相視一笑,在后座上緊緊攥住彼此的手,似乎是要昭告天下,一刻也不願意分離。

  要麼說「得意忘形」四個字不分家了,無數事實證明,人若是一得意就容易忘形。

  苟煙波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沈洋居然會單刀赴會。

  苟煙波攜著雲墨的手走進包房的時候,屋子裡的三個大男人都愣住了。

  除了沈洋還勉強算作清醒,其他二位,宋轍和王珂簡直差點驚掉了下巴。

  倆人上次見到雲墨,還是在她和沈洋的訂婚宴上,這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風向居然就變了。

  王珂和宋轍兩人對視一眼,心下雖驚疑不定,不知道這三位唱得是哪出,可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宋轍這些年和苟煙波亦師亦友,早就部分彼此了。

  王珂那更是為苟煙波命是從,頂著個合伙人的名頭,暗地裡什麼事情都是苟煙波拿主意。

  王珂立刻站了起來,親自為雲墨拉開椅子:「張教授,可真是太巧了,什麼時候進的京?」

  「昨天剛到,不好意思叨擾各位了。」雲墨很自然地接過苟煙波的外套,親自掛在了身後的衣架上,才又脫下自己的大衣遞給了服務員,才大方地轉過頭環視眾人笑了笑。

  才對王珂說了聲:「謝謝。」便緊挨著苟煙波坐下去。

  看他兩人親密的樣子,另外三人一時愣在那裡。

  宋轍忙打圓場說:「弟妹哪裡的話,可不就是趕巧嘛,這要是擱平時,我們請都來不及,怎麼會打擾?」

  話剛出口才想起來,這是以前雲墨和沈洋在一起時的稱呼,現在雖然還是弟妹,可當著沈洋這樣叫到底有些不妥。

  可話已經出口了也好不再收回去。

  好在沈洋似乎並不在意,也在一旁說:「可不是嗎?真是巧了,墨墨快坐。」

  他依舊稱呼雲墨為「墨墨」,可神態並沒有半分狎昵,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自然。

  眾人心下頓時一松。

  沈洋雖然嘴裡這樣說,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從雲墨進門,沈洋的目光就一直跟隨著她。

  雲墨身量依舊纖細苗條,穿著大地色高定風衣,淺灰色羊絨連衣裙,胸口帶著一顆珍珠胸針,襯托得她身量更加纖細苗條,臉色也越發的紅潤光潔。

  不像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病歪歪的,臉色慘白。

  她是被善待的,沈洋忍不住想到,心底又湧起一絲酸楚。

  雲墨確是一臉坦然的直視沈洋的目光:「沈洋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雲墨第一次稱呼沈洋為「洋哥」,以前她不管在內外都是親切地稱呼他為「師哥」。

  這一聲「洋哥」顯然是跟苟煙波一起叫的。

  這兩個字,無疑是給兩人的關係劃上了一道鴻溝。

  雲墨通透豁達,眾人也心下敞亮,明白她是想借著這一聲稱呼,表明自己的立場。

  苟煙波表面不動聲色,心下忍不住一陣竊喜。

  沈洋臉色有些難看,雖心下大為失落,但他風度極好,並沒有表現出來,忙清了清嗓子答道:「回來快一個月了。」

  雲墨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似乎並沒有注意沈洋語氣里的失落,輕描淡寫的問道:「哦,這樣啊,不走了吧?」

  沈洋點了點頭:「不走了。」

  王珂忙說道:「章教授還不知道吧?洋哥現在高升了,已近是法學院院長了。」

  「是嗎?」雲墨的聲音很是驚喜,「那祝賀你了!」

  沈洋注意到雲墨用的是「你」而不是「您」,心下頓時一松,說不出的柔軟從心底蕩漾開來。

  沈洋擺了擺手:「別聽他胡說,副職而已。」

  雲墨卻笑道:「副職也很厲害了,你這歲數能到副院長,國內高校怕也是獨一份吧。」

  她眼神真摯坦誠,看起來是由衷的為沈洋高興,沈洋對上雲墨目光,明知她此行的目的,卻還是忍不住歡喜。

  想著只要雲墨開口,只要她開口,或者連口都不必開。

  就這樣隔著飯桌看著她,叫他就是現在死了,也能瞑目了。

  沈洋知道自己是真的愛慘了雲墨,以至於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看別人一眼。

  雲墨喝完茶,大方地轉過頭對王珂說:「王律師以後不必叫我章教授,我現在已經不是教授了,你要是不嫌棄就和宋哥一樣,叫我弟妹吧。」

  「是嗎?」王珂有些意外,雲墨的事情他是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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